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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群妖耸然动容,嗷月士固然清楚这个灰蓬客的可怖实力,可也绝没有想到灰蓬客昔日轻描淡写的随口一句,今天竟然成真,心中愈加惊惧莫名。而镇山君、绝啸、盈玉包括素来桀骜不驯的新任虻山异灵军统领足舞魅在内,都向那灰蓬客的背影投去了震骇的目光,只有那秀美清俊的白袍年轻人,眯起了双眼,紧紧盯着灰蓬客,好像要把他由内到外看个通透。
群妖的震动并没有影响千里骐骥王的声音在大殿内萦绕回响:“人间的书当真是好,孤那时候还对大力将军此举颇有微词咳咳现在看来,确乎是有些道理的。那些人心操守,神策良谋,凡人会想什么,做什么咳咳咳都能在他们写的书上看到答案。人真的是很奇妙的生灵让孤来想想,先生刚才所提的要求咳咳你是要孤把所有经由虻山化魔之身施化的人间魔性之徒都交给你孤记得在书上看到过,这是借腹怀胎之计,让虻山培植的力量为你所用,如果孤没有猜错咳咳先生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得窥虻山化魔之术,更将天下凶徒都变作你的羽翼吧”
灰蓬客的心思被说破,他却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相反还很从容的对千里骐骥微笑点头:“陛下无负智者之名,不错,在下是有此想。”这话一出,殿前群妖轰然一声仿佛炸开了锅,好一个用心险恶的人间奸徒,他以为他是谁?凭着两颗人头就想觊觎虻山的不传之秘?灰蓬客却根本没有被四下里的嘈杂影响到他说话平静镇定的语速:“在下也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然不会贸然向陛下求请化魔之咒,即便是自己揣摩推断,却也极难当真蠡测而出,只是存了万一的侥幸罢了。而首先,诚如陛下之言,一个没有自己势力和军队的人,根本无法与虻山行将征讨天下的汤汤大势相缔盟。可陛下全心操持虻山不,操持圣山一族攻伐天下,这化魔之身的人间凶徒散布四方,纵有心呼应,却终比不得召集深谙术法的圣山族圣灵来的得心应手。在下斗胆,请为陛下收聚四方英豪,既可为圣山一族的攻势效先锋之劳,而身为世人之体的在下,或许还能使这支人间凶徒之军发挥更大的功效。这区区薄礼”灰蓬客坦然一示桌案上的两颗首级,“只是向陛下证明,在下有这个能力。”
千里骐骥目视灰蓬客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孔很久,淡淡的笑了起来:“不错,先生确实有这个能力咳咳孤的这些具有魔性的人间凶徒们也许在你的统领下真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强大战力也说不准咳咳白狐,你怎么看?”千里骐骥的最后一句却是朝丹墀下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清俊秀美的白袍年轻人说的。
灰蓬客顺着千里骐骥的目光侧头看去,心中暗自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个被称作白狐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历,但毫无疑问,他已然取代了虻山四灵,成为千里骐骥王麾下最为看重的新贵。
白狐收回紧盯着灰蓬客的眼神,眯起的双眼微微松弛,紧接着一丝潇洒的笑意现在面上:“回禀骐骥吾王,从臣下看到此人的第一眼始,直至刚才他长篇大论止,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没有丝毫欺诈隐瞒。臣下觉得,此人可信。”
原本纷嚷甚或带着些恚恼的嘈杂戛然而止,群妖惊诧的睁大双眼,看着现在骐骥吾王最为信任的白狐,不知他在打的什么主意。
即便是灰蓬客也大出意外,他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实话不假,那是因为他有求于人,必须拿出自己的诚意来,他很清楚什么时候可以伪装欺众,而什么时候必须以诚取信。他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不,有妖灵可以确凿肯定并且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诚信之意宣之于众。这个叫白狐的年轻人,似乎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和修为。
“更重要的是,臣下看到他将在以后所起到的无可估量的作用。”白狐还在向千里骐骥禀告,“在目前阒水蠢蠢欲动,而那边的那些厉鬼们也渐渐不可靠的情势下,寻求新的强大的同盟就显得无比重要了。臣下认为,此人可为吾族之强助。”
一连两句肯定的赞誉---此人可信、此人可为吾族之强助,千里骐骥一向淡然清逸的脸上也不禁现出一丝动容,目光连续在灰蓬客身上扫视了几遭,终于轻轻击掌:“好!答应先生,吾族化魔之身的各路凶徒名单,这便奉上!”千里骐骥轻咳了一下,对白狐使了个眼色,白狐会意,轻轻挥手一招,一道清灵的白气轻飘飘的飞向殿外,转瞬间却又裹着一个人形飞了回来。
白气消散,那人形扑通跌落在丹墀下的名贵红毯之上,初时似乎有些惊惶,却在看到王座上的千里骐骥之后,忙不迭三拜九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人的举动和唱和引起了殿上群妖的哄笑,灰蓬客却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人,这是个年轻的男人,面皮还算白净,可微微吊着的眉眼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戾气,尽管是个凡人,但灰蓬客却可以肯定,这是个凶蛮的恶徒,只是这样的凡人却何以出现在这个虻山待客迎宾的朝会上?又何以这般谄媚而带着恐惧的行施着参拜大礼?
千里骐骥仿佛根本没有在意那人扑地不起,屁股还高高的撅起来的可笑模样,而是对灰蓬客宣布:“不仅是吾族化魔之身的各路凶徒尽交由先生统领咳咳即便是先生所欲谋求的虻山化魔之术,孤也可一并传授咳咳”千里骐骥又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掷地有声的末了话语,却使群妖一片哗然,难道虻山的不传之秘今天便要传给这个来路蹊跷的外人?那两颗人头有这么重的分量?竟然使吾王将这般重要的术法作为了回报之礼?
灰蓬客恭敬的站起身,在听到千里骐骥愿意传授化魔之法的言语后,他固然心中狂喜,可面上却还保持着淡然镇定的神色:“陛下盛情,在下铭感于衷,自当为圣山族之大业并死效力。”
“不独吾族虻山,亦是先生的千秋大业。先生难道咳咳忘了吗?孤为妖王,汝为人帝。”千里骐骥笑了笑,却又对那个犹自匍身的年轻男人指了指:“你,自今天起,便跟从这位先生咳咳咳莫辜负孤赐予你化魔之身的厚望。”
那年轻男人立刻爬起身,先谢了千里骐骥的恩准,然后又对灰蓬客跪下:“小人眭术,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
第七十八章 厉影魔驹()
眭术是个杀人不眨眼却又很识得时务的残虐凶徒,在阒水撷芬庄那些吸食男人血肉的女妖面前,他依靠自己杀死同伴,烤炙了一餐恐怖的人肉大宴而侥幸苟活了性命,成为了撷芬庄庄主盈萱夫人的人奴。
可是在那个该死的夜晚,明明是个不会武艺的红脸胖汉,却偏偏在一个会法术的伏魔之士的帮助下,生生的将他砍伤了,失魂落魄的眭术不敢停留,没命的撒腿狂奔,带着脖项上犹然喷涌的鲜血,消失于夜幕下的山林。
就是这个夜晚,虻山的异灵军和袭风众联手展开了针对阒水撷芬庄的绞杀,并且在距离撷芬庄所在不到一里的山谷中,发现了正彷徨无计,不知所向的眭术。于是,作为此战的战利品,眭术被一道黑气卷着带回了虻山。
另一伙的妖魔,比那些撩人的女妖精更加可怕,眭术眼看就要成为他们口中开胃的小菜,然而正是他善于把握求生机会的天性使他侥幸逃出生天。面对着异灵军妖魔分辨归拾撷芬庄本已为数不多的女俘的场景,他向正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的妖魔大声讨饶,并且自告奋勇的一一指认着每一个女妖的出身名号,别看他在撷芬庄的时日不长,这些细琐倒记得牢靠,也正因为这一番指认,不仅使原先撷芬庄的女妖们无所遁形,即便是那不知来历的蝙蝠小妖也在油嘴滑舌的百般狡辩后没了声息,作为替伏魔之士打前站的慕枫道妖灵,那蝙蝠小妖最终是被锁进了虻山的魔境树牢之中。
凭此微功,眭术意外的得到了正巡视到此的千里骐骥的赏识,而眭术见机极快的山呼万岁之礼却也使千里骐骥颇为受用。而当千里骐骥发现眭术身上浓重的杀戾狠虐的气质后,很欣慰的感到这是个身具魔性之人,尽管自身的武艺本领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强大,可谁说他这种见风使舵,心狠手辣的求生之道不是本事呢?理所当然的,千里骐骥赐予了他化魔之身,在明确其去向之前,先让他当一个虻山的凡人小厮倒也不错。
直至今天,千里骐骥为眭术指明了归属,眭术也成为了灰蓬客手下第一个化魔之身的走狗爪牙。
灰蓬客看着跪地叩头不止的眭术,忽然笑了,建立属于自己的那支所向无敌的军队,就从此人开始,他抬了抬手,淡淡说道:“起来罢。”又向千里骐骥拱了拱手:“谢陛下。”
眭术毕恭毕敬的躬身站在了殿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不敢大喇喇的列位于大殿之上,自然立刻谢恩退了出去,同时心中盘算,如何讨好这位未明来历,但看起来似乎能与那妖王平起平坐的新主子。当然,从宫殿中继续传出来的对话,令他有些难解其意。
在千里骐骥的授意下,一个美艳的女妖娇笑着捧着一幅卷轴奉在了灰蓬客的面前。
“这便是今世所有得孤施为神术,具有化魔之身的凡人名单,出身籍贯咳咳及至施术情形,俱在名后详述,先生看后自知,按此卷所示找寻,总也不为难事。”
灰蓬客取过卷轴,看也不看,称谢之后径自收入怀中。
“咳咳至于这化魔之术,待孤亲口传你,其实咳咳不过是需要莫**力所念出的咒语罢了,记住咒语不为难,真正难的是是否有驱咒生效的那种法力,所幸咳咳先生这般能为,必是不以为意的了。”千里骐骥的语声至此忽然一顿,只是嘴唇依然张翕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息。
灰蓬客面色一凝,全神贯注,显然,这是千里骐骥以传音之法正将化魔之术的关窍诀要诉入灰蓬客耳中。
当千里骐骥好一阵几乎喘不上气来的咳嗽声再度响起的时候,灰蓬客已然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向千里骐骥躬下身去:“陛下厚意,在下愧领。”
殿前的群妖表情复杂的看着灰蓬客,他们知道,一项玄奥神秘的虻山化魔之术就这样被一个带着伏魔戾气的男子所悉得,只希望骐骥吾王和那白狐别看走了眼。
伏在千里骐骥身边的茹丹夫人也同样担忧,目光含着深深的隐虑,正在思索千里骐骥此中真意,千里骐骥抚着她的手掌却忽然紧了一紧,茹丹夫人立有所感的望向千里骐骥,便看到他眼中那抹用意至深的清澈,顿时放下心来。
“先生所献的,是咳咳两颗头颅,与此相应,孤之回礼亦当为一双”千里骐骥光朦若幻的眼神此刻分外迷离,“而此化魔之术并那名单琐碎,只是第一个回礼。”
此言一出,群妖又是俱各一惊,这般不传之秘的回馈难道还抵不上那两颗人头的价值?吾王还有奉赠?只有白狐微微会意,浅浅的笑了一笑。
灰蓬客也没想到千里骐骥竟然还有回报,意外之余却也颇生欣喜,口中逊谢:“一礼已足感厚意,在下又何敢妄取?”
千里骐骥摇手示意不妨,表情似笑非笑:“先生此来颇多周折,若非凑巧见着吾族陷地,只怕轻易也难与孤晤面咳咳咳而先生固然是玄功高绝,然据孤两次相见看来,似乎咳咳凌空御气的能为倒并不擅长”
灰蓬客心中巨震,竟然被他看出来了?是的,这样一位功力已臻化境,可与冥思道锦屏公子相颉颃的人物,却偏偏不擅飞行,昔日长安宫中凭借地势纵跃相随;今番逼着陷地携手共引同至,无不说明了这一点,千里骐骥倒是好毒的眼力,而这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更可说是对自己的一种告诫:他知道自己的弱点。
好在,千里骐骥现在的语调还是非常平和,很好的将那一层隐隐的威胁之意掩盖:“既是愿与先生缔盟合作,两下里往来自然频繁咳咳再这般迁延曲折,却不是误事?好在孤本就是天下群马之主,这第二件回礼,便是赠与先生的一匹坐骑。”
千里骐骥手一招,陡然间四下气流骤密,凝成了黑星点点的漩涡情状,漩涡正中一抹晶光越来越亮,而当晶光终于大盛,以至于殿上群妖包括灰蓬客在内都被闪的不禁霎了霎眼的时候,晶光忽逝,漩涡气流也随之飞散四下。
一匹高大的骏马静静的立在大殿之上,这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毛色如漆,体格雄健,如果不是萦绕四蹄的层层银白色气雾,和骏马眼瞳中一股令人心中发寒的死气,那么这当真便是一匹在人世间极为罕见的千里良骥了。
“此马名为厉影,奔走时身形若厉电之影,故为此名。咳咳咳先生以其为乘,千里之距,须臾可至,并且不必吾族密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