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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人一怔,而后大步冲来:“怎么可能?我来试试!”
一直在一边旁观的那身披薄纱的茹丹夫人闻听此语,顿时眼睛一亮:“此间竟有这等人物?”
陈嵩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一声不吭,手中jing铁点钢矛舞得更紧了,虎头人刺斜里杀出,大喇喇一爪就往陈嵩肚腹要害抓去。
这一下风声虎虎,威势非凡,陈嵩回矛反击,矛锋带着罡烈之气直刺虎头人胸前,虎头人原本满不在乎,待矛头及体时才脸sè一变,身形急退,踉跄了几步才站好,再看胸前,被陈嵩点到之处竟流出血来。
暴君在车上哈哈大笑:“捕食的倒被血食伤了,镇山卿,你可要小心了。”
虎头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大叫一声,这一声威势极巨,分明便是猛虎出林的怒啸,在场还在搏杀的每个刺客听后,心中都是一跳。啸声未消,虎头人便是飞扑而上,这一扑竟带起狂风,呼呼大作。
陈嵩被狂风刮得几乎睁不开眼,只得下意识的挥矛架隔,虎头人的利爪与长矛相击,当当作响。
犀面人暗暗蓄势,冷眼旁观,觑准时机,猛地弹身飞窜而上,竟是与虎头人联手夹击陈嵩了。
陈嵩被虎头人逼得步步后退,又哪里防范得住犀面人的猛力一撞?眼看犀面人的鼻头尖角就要穿体而过。
忽然一柄长剑重重击在那犀面人的尖角之上,竟然将那犀面人的攻势止住,犀面人大惊,摸摸鼻头,看向那截击之人,惊疑道:“此间还有破御之体之人?”
那人正是池棠,众人厮杀一处时,他先是和虎头人交了几招,退身躲避对方攻势后又被那狼面人盯上,连续好几个腾挪闪避,才算堪堪避开那狼面人的诡异身法,当有另外的刺客和那狼面人交斗起来时,池棠正好看到陈嵩遇险,一时也没有多想,奋起全力,跃身出剑相救,看前番那犀面人弹身撞穿俞韬之力,池棠本就自知决难抵御,只求能阻得他一分是一分,也好相救陈嵩之厄,至于能挡下那犀面人的飞身一击,连池棠自己都很意外,只是这一击终有巨大力道,池棠被震得胸中气血翻腾,好不难受。
一缕鲜血正从那犀面人的鼻头尖角边流下,犀面人先是惊愕,后而满面怒sè,双目变得血红,口中沉沉发声,紧盯着池棠。
池棠呼呼喘气,横剑于前,全神贯注,jing惕那犀面人再做攻击,陈嵩则奋力逼开那虎头人,也靠近池棠身边。
池棠正在紧张的当口,忽觉身后有人轻拍自己肩膀,自然而然的便是一回头,就听陈嵩喊道:“小心!”池棠只觉得咽喉边一阵风声,眼前一花,狼面人的身形在几步外又显现,捂着嘴巴,满脸怨毒的神》
却原来那狼面人故技重施,趁池棠不备,又掩到池棠背后,yu待他回头之时猛咬住他咽喉,却不想陈嵩好生厉害,竟及时出手,长矛到处,锋锐难当,还将狼面人的嘴弄伤了。
不过片刻工夫,两人互救了一次,听谷内拼斗厮杀之声已是大为减弱,看来这次行刺暴君的高手侠士已经没几个存活的了。
陈嵩看着那虎头人和犀面人,池棠盯着那狼面人,二人背靠着背缓缓后退,陈嵩大呼:“还有几个活的?”
陆续有四五人听到呼声围拢了过来,最末一人甫一动身,身后风起,转眼间浑身就被缠住,骨骼嘎嘣作响,瞬间就软倒于地,人影一晃,却是那蛇面人出现,盯着残余的几名刺客,舌信快速的一闪。
现在的情形,连陈嵩和池棠在内,一共就只剩六人了,而对方除了这号称虻山四灵的四个怪物外,还有那神秘莫测的茹丹夫人和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暴君,况且看那暴君身边的几个美女,在这样血腥恐怖的场景下依旧在与暴君调笑取乐,当也不是凡人,再加上两侧谷外被堵截的数百铁骑,实力悬殊过甚,这次的刺杀行动已经一败涂地。
陈嵩问剩下的众刺客:“夏侯通还在不在?”
&见夏侯先生,多半也罹难了。”一名刺客回答。陈嵩所问的夏侯通正是此次负责探听暴君行程及安排行刺计划的军师。
&夏侯先生又怎么能探出这暴君身边竟有这样的怪物护佑!”池棠知道陈嵩心思,出口说道。同时环顾了下还活着的另四人,不见好友李渡,想来也遭了毒手,心下恻然。
那茹丹夫人款款上前。笑吟吟地道:“诸位英雄确实了得,请受奴家一拜。便为吾族之食也不亏负诸位,他i大业克成,定铭诸位相助。”
暴君则在车上大笑道:“朕受命于天,自有神灵护持,尔等撮尔小贼,焉能近朕之身?”说着,还伸嘴去吻怀内搂抱着的美女,几个美女故作娇羞,吃吃笑了起来,状极不堪。
陈嵩冷哼一声:“既然我等都是难逃一死,那就在死前告诉我等,你们究竟是什么?”
茹丹夫人眼中一亮,掩口笑道:“不愧是有云龙破御之体的奇人,这般情势下,还如此镇定。”
池棠又听到对方说出云龙破御之体,满头雾水,不知究竟指的是什么。
茹丹夫人还在继续道:“旁的也不用知晓太多了,诸位只需记得取你们xing命的是谁就行。嗯这是你们凡人的规矩吧?以凡夫之体却能与虻山四灵坚持到现在,诸位皆属不凡,奴家让你们知道虻山四灵之名,也算是格外的尊重了。”
说着,茹丹夫人一指正虎视眈眈的四个怪物,一一介绍:“此一位力大无穷,最喜猛力撞敌,浑身硬如生铁,名唤辟尘公。”犀面人双目赤红,口中嗬嗬作响,意示威吓;“这一位威势无双,雄豪非凡,有御风崩山之能,唤作镇山君。”虎头人凝视着陈嵩,抖了抖头;“这一位身法迅疾,行踪神出鬼没,防不胜防,最喜食人鲜血脏腑,正是虻山嗷月士。”狼面人对着池棠森森一笑,嘴下露出锋利的牙齿来;“这最后一位,鳞甲蔽体,刀枪不入,缠绕之力可碎山裂石,是为虻山卷松客。”蛇面人舌信一探,身体诡异的盘了起来。
末了,那茹丹夫人还笑道:“灵犀辟尘,猛虎镇山,苍狼嗷月,厉蚺卷松。虻山多英杰,最良称四灵。”
陈嵩看了看那四个怪物,点点头:“犀兕、恶虎、苍狼、蚺蟒,都是些妖怪啊。我辈习武之人,素来不信妖魔鬼神之说,若非今i一见,又怎知会有这几个修炼成jing的妖怪成了眇贼的护驾之士?眇贼与这些妖孽为伍,亡国必矣。”语气竟是出奇的镇定。
暴君依旧在与那几个美女调笑,恍若未闻。
茹丹夫人掩嘴娇笑:“看到我们虻山英杰还能这么镇定的,你算是头一个。”如不是她站在遍地鲜血尸骸之中,还真像是个有着万千风情的绝sè佳丽。
池棠心中大震,世间竟真有妖魔?看着眼前那四个怪物张牙舞爪,却也由不得自己不信。当下强自镇定心神,对那茹丹夫人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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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奇火烈焰()
那茹丹夫人闻言又格格娇笑起来,还没回答,站立一边的卷松客已经冷笑接口道:“你不过是我们口内之食,也配问茹丹夫人本相?”
那茹丹夫人笑着摆摆手,眼波流转,看向池棠,娇滴滴地道:“这不是那位童男子么?哦,对了,你也是破御之体的奇人呢。我嘛身无横骨累,褪羽灵明清。便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我是何物所化。你就当我是个千娇百媚,颠倒众生的人间尤物,岂不是更好?”说话间,腰身扭动,有意无意将身体一侧,掩盖全身的轻纱褪露下大半,露出雪白一片胸脯,脸庞媚sè绝艳,满是浓浓的诱惑之意。
站立一边的虻山四灵都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而正当面的六位刺客也都是眼前一亮,心神激荡,尤其是池棠,那茹丹夫人的盈盈眼波正直shè在自己身上,神智几乎当即就有些恍惚。
&陈嵩闷哼一声,他虽是被眼前这绝sè女子也弄得心神一荡,但毕竟身负极高修为,心中隐隐觉得这似乎是一种媚人耳目,慑人心魂的妖法之术,当下强自收敛心神,同时闷哼示》
这一声也是以传音入密的功力传入另几人耳中,包括池棠在内的几位刺客都是矍然一醒,各自亮起兵刃,满脸戒备的神》
茹丹夫人见媚功被破,倒毫不在意,轻轻一笑,略带欣赏的看了一眼陈嵩,复又仰首看看夜幕。一轮满月映照夜空。
&时将过,血飨速行。”茹丹夫人悠悠道,微微闭上眼睛,口中又吟唱起来:“人曷为灵,吾族殇兮。以人为飨,吾灵盛兮”
凄零诡异的歌声中,虻山四灵口中嗬嗬有声,又向众人扑了过来。
陈嵩见四妖身形甫动,铁矛立刻一挥,迎头而上,在经历了最初的震骇之后,他已经能感觉到这几个妖jing对自己手中铁矛的忌惮,今i之事,已是有死无生,可自己纵然身死,却也要竭尽所能,伤及对手。在这样的心态下,他铁矛一卷,将辟尘公和镇山君两妖罩在矛影之下。
陈嵩自小便随部族在蓬关乞活军中长大,早就练成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对战本领,兼且又是武学奇才,在十余年前以一人之力尽戮五百羯赵铁骑,震动天下,也因此被公推为武林中双绝之一,犹在五士之上。此番自分必死,一生所学施展得酣畅淋漓,铁矛挥动间,风声虎虎,饶是辟尘公和镇山君二妖神通无比,一时间却也攻取不下,反而被陈嵩铁矛在二妖的身上划出了几个口子,伤势虽然不重,却把二妖气得嗷嗷直叫。
池棠也横了心,他找上的,便是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嗷月士。手中青锋剑在夜sè中汇成一道银sè光练,剑尖吞吐,闪烁不定,那嗷月士几番想欺近,却都被那剑锋给逼退了回去。
陈嵩池棠都在酣战之中,自然无暇看到其他人的情景,茹丹夫人闭目吟唱,也不在意场中对战的情形,倒是那暴君在车驾上越看越是大有趣味,原来卷松客那里也碰到了敌手。一个身材粗壮的刺客正挥动手中利斧,招招不离卷松客的脖项,卷松客仗着妖法身形,不停的翻身闪避。暴君大笑,他本是要看妖魔生吃活人的惨烈之景,却不想竟能看到这出妖人大战,jing彩纷呈,实是意外之喜了。
场上所剩六名刺客,除去陈嵩池棠,那持利斧的粗壮大汉名唤袁从,自小生长在西南cháo湿之地,最明蛇xing,也是恰好对上了蚺蟒化身的卷松客,一时倒能自保。而另外三名刺客,虽是身手不俗,但手中兵刃对阵虻山四灵却决无效用,不过数个回合,便被镇山君,嗷月士觑机夺了xin》
现在却是仅存的三名刺客对战虻山四灵,局势更是凶险,那袁从和卷松客对峙本是仗着jing通蛇xing,没奈何边厢忽然转过嗷月士来,一口从背后咬住袁从脖项,卷松客大怒:“留下他来,我逗他玩呢,何需你多事?”
嗷月士“咔嚓”一口,咬断袁从脖子,yin测测一笑:“顾不上了,赶紧享用血食是正经,再晚些,误了时辰,效应大减,反为不美。”
嗷月士转去杀害了袁从,池棠却正好腾出手来,他见那茹丹夫人犹自在那里闭目吟唱,而暴君在车驾上拥着美女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陈嵩与辟尘公和镇山君酣战,当下怒喝一声,跃身而上,直取那车上暴君。
这一下去势疾速,也是池棠想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与其被那四个妖怪阻隔,不如全力一搏,真取那暴君,或许还能有些变数。
暴君被眼前剑气所感,眼神收回,看向飞跃而来的池棠,一脸笑意。
池棠心中一凛,正感到不妥,忽然身形一紧,身上已被几道赤红sè长练缠住。正是先前在车内伸出卷了几个刺客进去的物事。
池棠顺着长练方向看去,那茹丹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停止了吟唱,两眸泛着猩红之光,长发诡异的扬起,这几道赤红sè长练却是从她背后生出,池棠骇异,这长练是什么?莫非便是这茹丹夫人的本相吗?
不待池棠反应,长练已经拽着他直往那茹丹夫人面前而去。茹丹夫人看着池棠,面上似笑非笑,长发一转,发丝如利刃般直取池棠脖际。
池棠顿时明白,先前那几个被长练拖入车中的刺客是怎么被取下首级的了。这茹丹夫人烟视媚行,娇美异常,却竟有这般厉害的杀人利器。池棠大叫一声,奋起全力,将青锋剑直刺茹丹夫人的面门。
茹丹夫人身形不动,面上现出媚笑,心中暗道:“便真是破御之体,我又何惧?”长发如刃,先在青锋剑剑身上一拂,剑势方向顿时一偏,发丝倏然转向,依旧割向池棠的脖子。池棠眼见无幸,脑中忽而转过许多过往的回忆,心中暗叹:“我死于此地矣。”
就在此时,池棠只觉得浑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