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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魔录-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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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璞全不知情,只是小心的低垂着头。等待着大司马接下来的问话。

    大司马只是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多了一丝刚毅:“而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那些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是有幕后主谋的?这种想法无论是羽媚,还是那个护送她回来的乾家神人。似乎都没有提及。”

    “凡事必有因果,食人的鬼窟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小人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谁的得益最大谁便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庞璞正要娓娓道来。伊貉终于忍不住插嘴:“桓公,还要请问,那夏侯先生之事”在一开始,伊貉就说过了关于对夏侯通的疑虑,然而桓大司马一直未置可否,此事才是当下之重。

    桓大司马却根本没有现出任何惊诧意外的神情,淡淡的瞥了伊貉一眼,用惯常雍然的语调说道:“这件事你处置甚当,嗯,那支征讨东胡鬼军的人马已经回到城里了吧?如果夏侯大子真的像你们怀疑的那样。那就交给这队人马去对付尽量捉活的,吾来亲口问他。”

    “诺!”伊貉没有丝毫拖延,当即领命而去,整座寝宫里只剩下大司马和庞璞两人。

    “吾常言人力无穷,岂有鬼神可支哉?然而就是你们的这桩变故之后,越来越多妖异之事纷至沓来,简直不可想象,你看,便连吾刚提拨的一个江湖好汉,也有了妖邪的嫌疑。”

    “他应该就是妖邪。”庞璞接口道。引来桓大司马对他的良久注视。

    “你和过去确实不太一样了,邪鹜,但不管怎么说,能够见到你安然归来。足慰吾怀,说说吧,你怀疑的那个幕后黑手。”桓大司马做了个看座的手势,自己则意态闲然的斜倚在床榻之中,榻前桌案上那册古旧的书卷正被夜风吹得哗啦啦不住翻页。

    庞璞并没有注意到这册书卷,也没有按照大司马的手势席地而坐。他只是将身形前倾,好像是在弯腰鞠躬:“小人多日查证,可以确定正是那韶岭殷家指使凶鬼作恶。”

    “有意思,一个失宠衰落的家族却和那种东西有着不可告人的阴私,回朝之后,首先便拿这殷家开刀,只要出示他们与恶鬼暗通的证据,吾看哪个世家大族能保住他!”

    庞璞在往这里来的路上,就已经打定主意,让大司马去对付殷家,这远比自己势单力孤的复仇要划算得多,而大司马也不是过去的大司马了,不仅对神鬼之事深信不疑,便连听说殷家与恶鬼勾结这种匪夷所思的情事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话说回来,有证据吗?”桓大司马的语气轻轻一顿,威毅的双眸盯在庞璞脸上。

    “目前还没有可以公示的证据,不过,也许把那位夏侯先生抓回来的时候就有了。”

    大司马又是一奇,怎么风牛马不相及的墨家大子夏侯通和韶岭殷家竟也有了关系?庞璞接下来的话正好解开了这个疑惑:“小人前番看到,那个夏侯先生曾与殷家公子密谈。似是故交旧识。”

    夏侯通纵影遁身,直到接近了军营大帐的时候才现出身形,大寨前把守的军校自是毫无疑虑,向夏侯通微微躬身,看着他泰然自若的走入军寨之中。

    刁斗声声,已经到了夜半子时,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夏侯通抬眼望向天际时,却觉得那轮明月和先前并无不同。

    按说,在身份引起怀疑的当下,他应该谨慎而行,至少也该观察一下之后的情势,可他认为自己是大司马驾前新晋的红人,又刚刚立下了那样卓著的功勋,即便自己或许多少露出了些本不该出现的破绽,可是,谁又会相信呢?

    赤墨虎师邓禹子,还有他那个后出现的师弟,至少在大司马面前无疑显得人微言轻,就算那个师弟似乎和大司马府的剑客们有些故旧之情,但自己可是堂堂祀陵都尉和威虏将军,更何况自己也曾与他们有过并肩御敌的同袍之谊,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那些大司马府的剑客们会站在哪一边。当然,来日在伊貉面前,自己也有足够冠冕的说词来解释他悄无声息间溜走的身法,好像很久以前,自己就说过为了克制妖魔,是从墨家古籍上学了不少神奇本领的吧?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绝妙的伏笔。

    一种大计将成的得意,使他疏于推敲其间的关窍,他也没有去仔细思考那位邓禹子师弟的身份,如果他弄清楚此人竟是曾经大司马府十三大剑客之一,或许就不会这样的漫不经意了。大司马或许不是从善如流的脾性,但对于自己心腹的建言总是会认真辨析的。

    掀开军帐的门帘,暖暖的灯火之光把夏侯通面上照得通红,几位墨家剑士早已围拢上来,胖胖的颜蚝一脸关切:“师兄,那两位公子小姐找师兄究竟所为何事?”

    夏侯通哈哈一笑:“就是来攀络示好,他们的家族在朝中失势,却是想通过我搭上大司马的这条线。”

    其实夏侯通只是一个刚刚得以晋升的杂号将军,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显赫家世,那些真正想要攀龙附凤的士族子弟没理由去找他这样的门路,不过久在中原的墨家剑士也对江南世家所知并不详细,对这个并不高明的由头也没有任何疑心。

    一副黑黢黢发着油光的铠甲置在夏侯通的床铺上,边上还放着一套银闪闪的裲裆衫,颜蚝双手又递过一个印信号牌:“这是适才送来的,将军甲胄和都尉印信。却是奇怪,师兄既然做了将军,为何还给师兄一个都尉的职位?这祀陵都尉又是做什么的?”

    “谁知道呢?总之是桓大人的栽培抬举,待明日面见大司马时,我来问问。”夏侯通结果印信,这是个方方正正的玉牌,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螭龙纹饰,正中一个显眼的桓字。

    看到夏侯通颇有些喜不自胜的样子,颜蚝想了想,倒底还是用一种很诚恳的语气说道:“师兄,我等相助大司马,原意是为了解救百姓,驱除胡虏,以墨家门规来说,本是不得接受朝廷的官爵的,师兄是不是”

    夏侯通脸一沉:“我自省得,这不是桓大人突然封赏么?我怎么办?难道当众拂了大司马的好意?且随大司马还朝,略过些时日,我再向大司马辞官,这也不突兀。”

    颜蚝见大子师兄不悦,微微欠身,却也不多赘言了,几位墨家师兄弟闲话了一会儿,便待吹灯睡觉,忽闻帐外脚步声窸窣,隐隐有金铁之音,颜蚝弹身而起,手已经按在剑柄之上,便听有人大声喊道:“大司马有令,命夏侯将军即刻觐见!”

第九十八章 负剑奇士() 
乾家弟子和大黄狗的脚程很快,超节豪顺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察形辨迹的寻了小半个时辰,才在刚出北城门的小山丘前看到了乾家弟子的身影。

    中秋的月色明亮皎洁,即便隔了数百步开外,薛漾在山丘上东张西望的神情还是那么清晰,他的脚下,则是同样在东张西望的黄狗无食,远远的听见他带着脏字眼的声音传来:“老子娘妈皮的怎么知道?狗日的肯定进过水了!”

    他们出现在洛阳城并非偶然,乾家精英尽出,本是恪守着七星盟主许大先生的命令,在洛阳一线潜伏待机,准备对虻山的两路齐攻之举。当然,留在这一带的目的,还有令乾家弟子们无时或忘的杀师之仇,总之在奉命出击之前,也不耽误师仇的调查。而据无食探查,似乎是那只虻山鼠妖的气味又渺渺淡淡的出现了。

    乾冲、嵇蕤、栾擎天、邢煜诸人按照无食的指引,皆在这左近百余里的范围内搜索着,无食则自告奋勇一狗当先,循着味道径直来到了洛阳城里,跟着他紧随而至的正是薛漾和郭启怀。

    这是一条合乎轨迹的路线,夏侯通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志得意满的返回大司马军中邀功请赏之后,他那原本极难被察觉的慕枫道气息却顺着大军行动的方向一路遗留了下来。这也是夏侯通隐藏气息的修为极为不俗了,也是恰巧无食的狗鼻子对慕枫道和老鼠的气味极为敏感,否则乾家弟子对他的存在一样懵然无觉。并且就算来到了洛阳,仍然无法确定这只慕枫道鼠妖的确切位置。

    他们开始了大海捞针一般的严密排查,就在大司马在太极殿与众王孙公子中秋饮宴的时候,乾家弟子正在偌大的洛阳城里不辞辛苦的走屋掠舍,穿街过巷。

    如果不是邓禹子由于赤白两墨的恩怨,意外的截住了夏侯通,那么也许乾家弟子们只能在大半夜的徒劳无功之后悻悻离去了。

    然而夏侯通的身法毕竟太快,即便乾家弟子们没有丝毫耽搁的紧追下来,可终究在过了护城河的山丘地界上。失去了最后的气味痕迹。

    一筹莫展之余,薛漾难免埋怨无食摄踪仙犬之名言过其实,而老脸皮厚的无食却找理由,如果不是这个狗日的臭老鼠通过护城河里的水洗净了身上味道。一定逃不过自己古往今来第一牛逼的鼻子去。

    所以当超节豪靠近正准备招呼的时候,薛漾正对无食嗤之以鼻:“切,你当我们是伏魔道的新鸟?妖魔行使术法的气味是水可以洗掉的吗?”

    不出所料,无食用一长串匪夷所思又令人恨到牙痒痒的污言秽语表示了反诘和抗议,只是这种反诘和抗议更多的是无理强辩的意味。薛漾也没心思搭理他,倒是对着疾步赶来的超节豪拱了拱手:“天鹰剑客,你怎么跟来了?”一旁的郭启怀转过身子,依旧礼貌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听说你们在追一只老鼠精,而我们正好怀疑,某人可能就是那位老鼠精。”超节豪也不寒暄琐碎,直入主题,直接把关于夏侯通的疑祟之处娓娓道来,末了还跟了一句:“你们走的未免也太快了。多逗留一会儿,兴许就不必跑这趟冤枉路了。”

    郭启怀兴奋的一击掌:“好!倒是你们有了线索,那厮在哪里?我们同去!”薛漾却沉吟了片刻,口中喃喃自语道:“夏侯通夏侯通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在之前肯定有听谁提起过”

    “猪脑子!”无食逮到反唇相讥的机会,心情甚是畅快,“光我就听张老五过去说了好几次呢,娘妈皮的你倒忘的一干二净!”

    薛漾眼前一亮,面露喜色的同时也没忘记顺手给了无食脑门一下:“对啊,是池师兄说起过,那时候他去行刺氐秦暴君时。他们刺客中不是有个什么军师就叫夏侯通吗?没错没错,还说这夏侯通是墨家弟子,精通机关之术,这便完全对上了!那时候我和四师兄就说。他们之中肯定有妖魔的内应,夏侯通!虻山鼠妖!就是他!家尊的深仇大恨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找他去!”

    薛漾的反应令超节豪颇为意外,他曾在高平城那隐蔽的颜家密室中听夏侯通说起过那段刺杀暴君的故事,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中还牵涉到了池棠。不由诧道:“池师兄?就是那位负剑士池棠?”

    头顶上传来一记长长的吸气声,打断了薛漾的回答,几个人同时循声抬头看去,便见一个弁冠青袍的老者立在当头枯树高枝之上,细细的树枝似乎根本感受不到这老者颇为魁伟的身形重量,而从底下仰看的角度,这位老者的脸上竟似乎有一种别样震骇的表情。

    在场几人都是高手,可这老者究竟何时到来,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立于枝头,竟是全无所觉,薛漾和郭启怀不禁耸然动容,倒是超节豪认出其人正是前番在街角屋顶处的那个老者,虽不知他的来历,却也暗暗好奇: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你们刚才说谁?”老者此刻的神情举止全无先前的淡然若定,语调也在微微发颤。

    “一个鼠妖,也可能叫什么别的名字,但至少他化身为人的名字叫夏侯通。”薛漾还没会过意来。

    老者呼的从枝头跃下,稳稳的立在当地,目光却看向了超节豪:“老夫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个人。”

    “天鹰剑客说的是负剑士池棠,也是我们的师兄。”薛漾错愕的看了看老者,替超节豪回答。

    老者眯起眼睛,从薛漾直看到郭启怀身上,他们的服色说明了他们源系一门的身份,眼角又带过正吐着舌头大流口水的无食,然后神情古怪的挠了挠自己花白的虎须:“却是奇了,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你们这些会降妖伏魔的师兄弟?”

    “听老先生的意思,似是认识我那位池师兄?”薛漾看到了那老者背后露出的剑柄,心下忽然一动。

    “怎么会不认识?他五岁的时候老夫便认识他了,哼哼,他的一身剑术也正是老夫所授!”

    “你是淮南孔公!是池师兄的师父!”薛漾陡然想起,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说起过老夫?”这回是老者面露愕然之色了。

    淮南孔缇,昔年王平子帐下二十绝人之一。也是负剑士池棠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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