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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昏暗之中,山石嶙峋,一道溪流从山石中蜿蜒而下,溪水血红,腥臭扑鼻,在山脚下汇成一汪血池,在黑暗之中,仍可见血光触目。
&风阵阵,不时有青幽的磷光鬼火闪现,山石环抱之所,现出一处宫阙,影影憧憧,散发着yin森之气。
地灵鬼将缓缓步入宫阙深处,他此刻的装束与在落霞山之时已经有了不同,铠甲在宫内青幽sè的磷火照耀下发出诡异的绿光,一领黑sè披风在yin风中轻轻扬起,青甲战靴踩在宫中石地之上,发出“嘀宕嘀宕”的声响,声响蕴成回音,远远的在宫阙内传播开去。
&容将军,你也受伤了?”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传了出来,伴随这个声音,一个瘦削的身影在黑暗中显现。
地灵鬼将摸了摸肩头,这是池棠火鸦神力留下的炙痕,淡淡一笑:“无妨,小伤而已。”
&下宫内修炼,不可打扰,有什么事便向我说吧。”那瘦削的身影继续说道。
地灵鬼将能够听到深宫之中隐隐传出的女人的呻吟和哭喊,什么修炼?不过和人世间的帝王一样,在发泄自己的**罢了。人、鬼,又有什么不同?总是任由自己的yu望支配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怎么的,一想到男女之事,地灵鬼将脑中却浮现出灵风的身影,绿裙轻扬,倩影依然,似乎让自己总有些怦然心动,如果自己的心还能跳动的话。
地灵鬼将嘴角微微冷笑,却在那瘦削的身影来到面前时隐去笑意,除下了头盔,躬身束手:“地灵上将慕容衍,参见鬼相。”
第七十章 故人之后()
&容将军何需多礼?”那瘦削的身影露出面庞,似乎有四十来岁年纪,皮肤发出惨白sè,唇边无须,双眼却是漆黑一片,没有眼瞳眼白。
&相,今i之事”地灵鬼将还没说完,那鬼相却一摆手:“不必说了,今番所为吾尽知矣,慕容将军临危不惧,还带回了冥灵玄冰,已是立下大功。”
鬼相肩头站立着一只鹞鹰,雕羽丰厚,颇见神骏,更为诡异的是这只鹞鹰共有三头,正中的头正盯着地灵鬼将,鹰眼中满是猩红sè的光芒。
地灵鬼将从怀中取出冥灵玄冰,递到了鬼相面前,鬼相露出欣喜的神sè,接过冥灵玄冰,玄冰发出斑驳流离的sè彩,照在鬼相脸上,更显得诡异莫名。
&好!有此神器,陛下复国必矣。”鬼相嘴角一咧,两颗森森的獠牙从下唇现出,又问道:“i灵他们现在如何?”
&岳孤山和公孙复鞅之伤,现正于化血池内疗伤静养,幸无大碍。”地灵鬼将答道。
鬼相抬手,冥灵玄冰升在半空,光华闪烁,将宫中映照的斑斓生辉,鬼相看着玄冰,似乎如痴如醉,口中说道:“今i苦了你们了,若是夜晚之时行动,便不会这般吃亏,”
地灵鬼将淡淡一笑:“鬼族大业,但凭陛下与鬼相驱策,魂消魄散又有何妨?只是鬼相妙计,我等未尽全功,小将还要请罪呢。”
鬼相收回望向冥灵玄冰的目光,漆黑的双眼在地灵鬼将身上扫了一扫:“岳孤山已死,公孙复鞅也成了妖魔眼中的大患,我们又得了此鬼国镇国之宝,一切尽如我意,此计大成,将军何罪之有?不过少死了些许伏魔道中人罢了,留他们和妖魔再争斗几番,不也是好事?”
&将还看到那五圣火鸦化人也出现在紫菡院中”
鬼相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五方神兽,那是妖魔道的克星,于我鬼族无妨,留着让妖魔去费心罢。”
&来也怪,此次竟然还有虻山的一个妖jing在相助伏魔道,小将的先行破肠便是死在她手中。”地灵鬼将想起了灵风,也知道这事瞒不过鬼相的鬼首鹰眼之察,索xing据实以告。
&那个小女妖”鬼相的眼神又在地灵鬼将的脸上转了几转,表情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就动身前往虻山,告诉虻山千里先生,看他如何处置此事。”
地灵鬼将躬身领命:中却是一震,平素与虻山联络自有他人cāo持,鬼相这次偏偏安排自己前往,莫非是看出了自己对那虻山灵风的些许端倪?
鬼相没有再看向地灵鬼将,而是用手调弄肩头鬼鹰:“我族大军渐渐成型,月灵将军cāo办的军粮之事也告大成,往后,便是对裂渊鬼国的用兵之事了。你去虻山时,顺便再问问虻山援军的情况嗯,你刚才说,你那先行官破肠已经死了?”
地灵鬼将点点头。
&肠就是那和敌军血战三昼夜,肠破肚穿犹然死战不退,斩敌百人的那个?”鬼相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
&是,破肠炼魂成鬼之前,是大燕国的破军校尉,勇力绝人,可惜,殁于此役。”虽然是灵风杀了破肠,可地灵鬼将叙说起来,却对灵风没有丝毫恨意。
&你既然丧了先锋骁将,念你此次功劳,我便再赐你一个先行官,慕容将军,随我来。”鬼相笑道,肩头一耸,三头鬼鹰振翅飞出,在昏黑的宫殿内留下一道暗影。
地灵鬼将随着鬼相,穿过宫室,漫行于yin山山道之间,沿途所过之处,一片浓重的血腥气味聚之不散,借着昏暗的磷火之光,依稀可见骷髅成堆,白骨如林,时不时的也能看见腐尸鬼怪蹲身于侧,拿着断臂残肢在聒啄啃食。
几个身着甲胄的鬼兵用锁链锁着一队近乎**的女人向宫内走去,女人们早被眼前的景象吓的魂飞魄散,却在鬼兵的威吓之下连哭喊都不敢发出,只能听到一阵一阵的抽泣和呜咽之声。
地灵鬼将知道,这是从人间战乱之地掳来的活人,大多被屠杀,当做鬼怪的食粮,只要有些姿sè的女人就被归拢起来,送入鬼皇的**,供其yin辱,不过这些女人却也未必能保住xing命,鬼皇随时可以将她们赐给部下的小鬼,而没有血行不懂交媾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小鬼们只会将这些女人生生吃掉。
地灵鬼将对这些残忍之事却毫不在意,便是当年为人之时,自己手下的军队不也是这样?以人为粮的事可没少做过,现在做了鬼,就更是习以为常了。
行不多久,来到山石凹坳处一大片黑屋之前,鬼相止住脚步,回头对地灵鬼将笑道:“刚炼了一批厉魂,内中一位,很是厉害,做你的先锋大将再合适不过。”
地灵鬼将笑笑,所谓炼魂,便是将枉遭横死之人的魂魄经鬼术提炼,再造身体,以厉魂支配,只是大多数厉魂早丧失了为人时的记忆,他们记得的只能是杀人的技巧和嗜血的本》
&像破肠这般的武艺,小将便谢天谢地了。”地灵鬼将没把鬼相的推荐太放在心上,如破肠这般善战之魂实在太少,他也没指望再能得到一个。
左首第一间黑屋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从屋内走出。
&容将军何不亲自试试他的武艺?”鬼相一指那黑影,目光却看向地灵鬼将。
地灵鬼将耸耸肩:“我亲自伸量他?若一不小心,让他魂丧身灭,岂不是辜负鬼相美意?”
&哈哈,无妨,大不了再给你换一个。”三头鬼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了回来,还是落在鬼相肩头。
地灵鬼将炼魂枪一举:“好!”黑sè披风随着风声飘扬,转眼间,地灵鬼将的枪尖已经直刺那黑影的脑门。
枪尖未至,黑影却已移动起来,早避开了当头一击,炼魂枪忽然一转,枪头不舍不弃的又缠上了那黑影。
银光在昏黑的空间突然闪现,“当”的一声,地灵鬼将只觉得手中狂震,炼魂枪的攻势竟被一击而散,接着面上感到一阵锐利的劲风,一柄巨大的铁剑在面前静静止住,那黑影显然手下留情,只消将这巨剑再往前送上几分,地灵鬼将便是面门遭击之厄。
炼魂枪此时方才抽身而回,层层环绕,挡在那巨剑之前。地灵鬼将知道,就算那巨剑真击中了自己也伤自己不得,但从武艺上来说,自己在轻敌之下确实已经输了一招。没想到这初炼之魂竟有这份实力,一招之内便转守为攻,地灵鬼将大喜:“好武艺!远胜破肠!”
鬼相微笑介绍:“这是虻山千里先生特赐的厉魂所炼,这便赐给你了,如何?”
&哈,多谢鬼相!”地灵鬼将收起炼魂枪,对鬼相躬身称谢,借着磷火微弱的光芒,看到那黑影青面獠牙,甚是凶悍。
&巨剑!绝顶的剑术之技!赐名绝剑,为我地灵先锋大将!”地灵鬼将对那黑影说道。
黑影将巨剑收入背后,不言不语,绝剑就是他以后的名字了。
当听到了那样的结论,宝儿和无食面面相觑,有些意外,尤其无食,双目睁成了夸张的浑圆之形,一行口水从嘴边流下,汇接而成四字:“娘妈皮的!”
公孙复鞅快步走上前,对着宝儿左右端详,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真像,真像。难怪适才复鞅看到他们,心中总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却原来是故人之后。”
池棠想到前番公孙复鞅看到宝儿无食后又是好奇又是恍惚的样子,暗暗点头,却是因为如此,没想到自己和宝儿竟都和这神通无比的锦屏公子有这样的渊源。
无食却暗自嘀咕:“这锦屏公子是我主人的结拜兄长?娘妈皮的以前从没听主人说起过啊,主人有这么厉害的兄长,当年何必只身和那老猴子去闯阒水魔穴,只需喊上这锦屏公子,至不济也能全身而退了。”
宝儿被公孙复鞅热情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有些拘谨的躬身一礼:“伯伯父。”
公孙复鞅先一怔,而后大喜点头:“是也是也,我与你父亲八拜之交,按辈分我正是你伯父,好聪明的孩子。”
&父亲现在何处?”公孙复鞅又迫不及待的道。
这回是无食开口了,许多详情宝儿还不清楚,正好借这个机会再说一遍,从自己在淮南被念笙子授法开始,直到念笙子征讨阒水巢穴不利,大败而回,受了鲶鱼怪魅毒之伤,又如何如何在机缘巧合下生下了宝儿,然后如何又十年踪迹全无,这一番经历无食又说了老半天,难得的没说几句脏话,只是在末了加上了娘妈皮的这四个字,毕竟在这玄术通神的锦屏公子面前,他还不敢太放肆。
公孙复鞅闭目良久,口中反复道:“手足之情,何患千年手足之情,何患千年”忽然语气一定:“但教复鞅在生,定要寻出我那三弟下落,到时候让你们父子相聚,我兄弟亦可重逢。”
池棠和嵇蕤薛漾都是一喜,公孙复鞅的本事他们是领教过的,且不说今i与那鬼将交手,那鬼将不敢直撄其锋,就看那送予紫菡夫人的四sè文定彩礼,若非无上神通,又岂能在一月之内置办齐备?由他去寻念笙子的下落,必然大有成算,这样念笙子能得再现伏魔道,伏魔道中又能平添一大臂助。
公孙复鞅又对池棠和嵇蕤薛漾一礼:“三位勿怪。”
池棠三人急忙还礼,不知公孙复鞅是什么意思。
&鞅知晓我这侄儿和三位有拜师之谊,只是复鞅今i既见故人之后,便不可再袖手旁观,这孩子我意收为门下,不知三位允否?”
第七十一章 前程漫漫()
池棠略怔一怔,随即想到锦屏公子何等了得的玄术修为?宝儿若随他修炼,成就必定骇世惊俗,也不禁为宝儿高兴,当下和嵇蕤薛漾对视一眼,还是嵇蕤道:“公子太客气了,宝儿还未入我乾家门下,公子愿收他为徒,却是远胜我等了,我们可做不了他的主,但凭宝儿自己意思。”
&儿,你看如何?”公孙复鞅满脸喜sè的问道。
可出乎意料,宝儿坚决的摇了摇头。
&父”宝儿这么称呼公孙复鞅,算是认可了公孙复鞅和自己生父的关系,可接下来的话又让公孙复鞅欢喜的心情为之一抑:“小侄已经答应池叔嵇叔他们,愿跟着他们修习伏魔之法,都说君子一诺,说出来的话便不能反悔,伯父,你说是不是呢?”
宝儿小小年纪,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池棠也不由一奇,自己在董府教宝儿认字时好像没说过这些君子立身,修德以义的道理,他又是从何而知?池棠看了看无食,无食报以极其猥琐的微笑,池棠暗自咕哝了一句,心中暗想,这个宝儿着实不简单。
公孙复鞅苦笑,乍逢故友之子,他深深的体会到了人世间的那种舐犊之情,没想到宝儿虽然礼节周全,却还是拒绝了自己的好意。
公孙复鞅看看池棠和嵇蕤薛漾几个,这几人秉xing纯良,术力高深,未始不是宝儿良师。他是潇洒气度,略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对这池棠和嵇蕤薛漾拱手:“既如此,可就劳烦诸位了。”
几个人又攀谈了会,深为投机,公孙复鞅不住问宝儿这些年的生长历程,宝儿一一作答,反而让其他众人解脱开来,嵇蕤看了看一直闷不作声的董瑶,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