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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魔录-第6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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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肯定绝不是自己能够颉颃的,如此身手的妖灵,不请自来的找上自己,又能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也注意到了,在那长发男子半掩的宽袍襟祍下,‘胸’膛上一道创口若隐若现,不过这并不是对方持续剧咳不止的理由,拥有这般修为,**上的创伤不会对他造成如此深重的影响,有了这个判断,咳嗽之音声声入耳,却使他觉得有种过犹不及的虚假之意。

    但年轻人没有说破,用恬淡亲和的微笑静静等待着对方首先发话。

    咳嗽终于停止,长发男子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孤欣赏手不释卷的圣灵,有这种习惯的圣灵都是了不起的,只可惜,吾辈圣灵万万千千,具备这一点的除了你之外,孤也只认识一个;而更可惜的是,为大事计,孤还不得不亲手杀了他。”

    书卷是在自己进‘洞’前就收入怀中的,可这一切却被对方悉数了然,年轻人不置可否,他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是修炼的古传之法,不是什么经书典籍,尊客谬赞了,还未请教尊客是何方高士?”他听到了对方言辞中自称为孤,可在整个妖魔界中,除了犹然沉睡龟息未醒的妖王魔帝,谁还能有这份称孤道寡的资格?他当然不认为对方就是妖王魔帝本尊,对于自己来说,对方固然是超卓如神的,但相比于传说中妖王魔帝巍然弥天的无上法力,对方无疑还显得逊将不止一筹。

    “坐。”长发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石桌旁自然形成的胡‘床’形石块一指,他明明是远来之客,口气却不容抗辩得俨然此间的主人。

    年轻人丝毫不以为忤,甚至还有些许的欣赏之意,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依言在石块上施然落座。

    “请茶。”长发男子身不起手不动,石桌上的茶盏却应声移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年轻人再次顺从的托起茶盏,滚热清香的水流滑落咽喉,然后将空盏一示:“好茶。”

    “你也懂品茶之道?”长发男子像是来了兴趣。

    “不懂。”年轻人老老实实的承认,“但总知道喝下去的味道好是不好,既然觉得好喝,那就必然是好茶了。”

    “也是一说,足下可人。”长发男子目光中的凌人之气在减少,赞赏的意味却在加强。

    “先生过奖。”年轻人不冷不热的欠了欠身,对方到现在都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问话,更没有说明来意,他却有耐心继续等下去。

    长发男子话锋一转,指了指年轻人:“你是圣灵中的异类,‘玉’屏山风光虽好,你却不应该在这里蹉跎岁月。”

    “小可只是刚刚炼化了横骨,还未得玄法大道的蠢笨‘精’怪,不当先生另眼高看。”话是这么说,年轻人心里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可能拒绝对方的要求。

    “孤知道,越是看起来清高自矜的人,越是有着自己的抱负,只不过在看到希望的光明之前,他宁愿选择独处僻隅,孤芳自赏。你也不想你这种远超于侪类的天赋被埋没吧?你就没有想过,用你的本领成为妖族一统,主宰天下的重要助力,又将是如何施展抱负的快意?”

    年轻人沉默,心里却是一动,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在整个妖魔界中属于怎样的层次,如眼前这位长发男子少有与匹的修为虽不可相提并论,可凌驾于十之**妖类之上的自信还是有的,况且当真古法所载可以修炼大成,也并不是不能与这长发男子一竞高下,按照这样来看,他至少也应该是足以令妖魔界侧目的地位,然而他也清楚,他是个散妖野怪,不从于虻山,不附于阒水,失去了这两大妖灵种族的支撑,他只能注定在这方人迹罕至的‘玉’屏山消隐避世罢了。

    那么主动去投靠这两大妖灵种族呢?凡俗之辈或许使得,这叫讨个出身,但矫然拔群如他,却决计不屑为此,那只不过是乞求残羹冷炙,傍树依枝的弱者才会去做的事。天‘性’傲骨既不屑为,现实也就变得极为残酷,泯然世间于是就成了天经地义。

    心窍玲珑的他几乎一下子就被长发男子的寥寥几语说中了心事,对方说的没有错,能够施展自己之所长,为妖魔一统天下建立丰功伟业,这就是自己一直隐藏在心底不足为外人道的抱负。

    想到这里,年轻人又再次认真的端详对方,几乎要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同样拥有窥知他人心思的术法。

    看到年轻人的表情,长发男子就知道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他给了年轻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孤要你做孤的羽翼,完全施展你的‘胸’中抱负。自今天起,你便是吾族虻山的股肱重臣。”

    长发男子的语气是如此肯定,根本就没给年轻人托词拒绝的机会,他好像天生就有这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本领。

    直到这时候,长发男子才介绍自己:“有幸相识,孤是虻山之王,千里骐骥。你呢?你叫什么?”

    虻山什么时候又有了个新王?难道不是那个妖王才是虻山的首领么?年轻人脑中的疑问快速一转,又略一踟蹰,然后才向长发男子弯下了腰:“在下以本相为名,就叫白狐,自今天起,愿为千里骐骥王略尽绵薄。”

    白狐后来知道,他是所有异灵中唯一一个由千里骐骥亲自招徕的,这使他更感于千里骐骥的知遇之情,即便总有些生‘性’中的散漫,但他确实对千里骐骥忠心耿耿,对虻山的攻伐大业殚‘精’竭虑,这一点在千里骐骥惩罚‘性’的褫夺了其一应官爵之后也从未有改,骐骥吾王赏罚分明,又是自己失职在先,又岂有心怀不满的道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洛阳城行将大功告成的局势下,短短两天,事态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不仅对人间世界的侵伐铩羽而归,甚至连虻山都已不复存在,那个自己怀着感恩报效之情的千里骐骥,也成了阒水的阶下囚。

    大志未遂的颓丧,功败垂成的懊恼,求恋无果的酸涩,恩主落难的悲怆,还夹杂着自己自行其是却错过虻山存亡关键时刻的自怨自艾,诸般情绪齐现心头,太阳‘穴’诡异的跳动起来,血行一遍又一遍的上冲脑‘门’,一时间,令白狐感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大伙儿趁着那魔帝现身的时分,侥幸逃了出来,就是来寻你拿个主意,我们以后倒底该怎么办?”足舞魅还没有注意到白狐的异常,一脸沉郁的说道。

    慕萤却赫然发现白狐原本肌肤白皙的脸上好像突然涂上了一层鲜红的血脂,骇然‘插’口:“先生,你怎么了?”

    白狐猛的爆发出一记撕心裂肺的大叫,仿佛是兽类发狂时歇斯底里的嘶号,一口热血喷出,溅了足舞魅和慕萤满头满脸,众异灵愕然相视之中,白狐从半空中笔直的坠落。

第二十章 一瞬白头() 
足舞魅大惊,凸顶红光一闪,急急去赶白狐直坠而落的身体,可白狐去势疾速,纵是足舞魅身法足够迅敏高强,却又哪来追赶得及?

    噗的一声闷响,白狐坠落的地面像是凹陷下去一块,积雪‘交’错开裂,现出一道道皴纹。。

    足舞魅长足轻点而落,发现凹陷的中央全无声息,心中一震,莫非他们费心找寻的白狐这就殒身而殁,作了虻山的殉葬?当真如此,这未免也太过离奇荒诞了。

    刷刷刷,半空中一时看得目瞪口呆的众异灵们现在都跟了过来,围着凹陷的雪地远远张望,盈红嘴前细细长长的尖刺微微颤抖,对足舞魅做了个莫明所以的表情! 。

    足舞魅暗吐了一口浊气,没有对盈红做出任何表示,而是和慕萤对视一眼,彼此犹豫了少顷,抹去脸上刚才溅到的血珠,两个人才挪步缓缓向凹陷的中央走去。

    他们距离那里不远,如果施展移形身法的话,转瞬间就能到达,但他们刻意没有这么做,这是为了给他们承受意外的准备时间,足底踏在雪地之上,发出嘎嘎的轻响。

    还好,没有出现肢体四分五裂的场景,慕萤首先便看见白狐仰面朝天,四肢分张,一动不动的身体。

    “先生”慕萤这回没有再坚持走路,而是黑雾裹住身形倏然一闪,立刻出现在白狐身边,伸手便要去搀扶。

    甫一触及白狐手臂,慕萤忽感指尖如触炭火,生生燎烫得浑身一抖,不自禁的缩回了手,再看白狐时,皱眉忍痛的神‘色’顿时变得僵滞。

    “怎么了?白狐狸没事吧?”足舞魅向前一步,却在看到白狐之后,‘露’出了和慕萤一样的表情。

    细长的凤目淡淡的看向漆黑的夜幕天际,一直被儒士方巾裹帻的长发披散开来,原先黑亮的长发如今却化作了寸寸银丝,和周遭的白雪融为一体。

    而白狐曾经俊雅如‘玉’的脸庞却像是翻起了两片火云,顺着双颊直‘插’鬓角,将五官容颜衬得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身下的雪在悄然融化,渐渐响起了水珠滴答的轻响,足舞魅和慕萤只觉得眼前一‘花’,眼皮霎了一霎,再睁开后,就看到白狐已然站起身来,白发垂撒,两颊的火云尽消,肤‘色’更显光滑细腻,凤目晶芒流离,面上表情却是平静如水,不知喜怒,和前番嘶声大叫的情景判若两人。

    饶是足舞魅见多识广,此时也有些结结巴巴起来:“白白狐狸,你这是怎么怎么了?你的头发”

    白狐这才有了反应,看了足舞魅一眼,只是从足舞魅眼中看来,这一眼又似乎并没有映在自己身上,当真是深邃若幻,难明虚实。

    “家国已丧,天涯沦落,异灵不屈,誓死相争。”白狐答非所问,说话时也没有用什么力道,可任谁都听出来他的坚定决绝。

    “不是吧?都这般了还争个甚么?再说骐骥王都完了,我们屈与不屈,又何济于事?”不远处一个嘴边‘露’出两只螯角的异灵不满的嚷嚷道。

    话音尚未落,足舞魅眼前又是一‘花’,似乎是白狐的身形晃了晃,可在定睛看去时,白狐却依旧站在原地,轻轻摩挲着手指,淡淡的道:“心志不坚,贪生怕死者,格杀勿论。”

    就在白狐开口说话的时候,那螯角异灵突然身体一僵,一阵低沉的闷响从他体内传出,他愕然俯首相视,却被‘胸’口骤然迸发的气劲冲去了半个头颅,气劲带着血水,高高飚起,又像落雨飘零般四下洒落,残缺尸骸双膝一软,扑通跪地,便在这血雨之中颓然瘫倒。

    也就在这时候,白狐口中的最后一个字刚刚结了尾,连正眼都没有向那尸骸处瞧上一瞧。

    螯角异灵的横死使其他异灵惊呼出声,待听清了白狐话中所言后,又都是一凛,显然这螯角异灵被杀必是白狐所为,可他究竟是何时出手,又是用怎样的术法取了螯角异灵‘性’命的,一众异灵这么多双眼睛,竟是没有一个能够看见。

    足舞魅毕竟是异灵军统领,虽然目光没有跟上,但从气流的异动却可以判断,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一刹那,白狐便是移身纵影,先去了那螯角异灵身前,就手诛杀之后又飘然而回,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更是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你你这是”足舞魅不由的感到一阵阵寒意,那螯角异灵固然是不如自己,可自己要取胜也必然要恶战一场,至少绝不可能如白狐这般轻描淡写,挥洒如意,却是奇了,他一向对白狐推崇备至,那是敬对方谋思深远,机巧聪慧,可按杀伐争斗之技来说,自己却是与对方在伯仲之间,可为什么这白狐大叫一声,吐血一口,又变成白头如霜之后,竟突然具有了这等可惊可畏的修为?

    相似的情景又在足舞魅脑海里浮现,那是在血飨之会第三场的角斗中,那个宣称自己是魔狄的嗷月士,不也是在突然间修为突飞猛进,自己曾以为稳‘操’胜券的战局,最终却是和鸿翼联手,百般周旋之下才勉强打了个平手,难道这白狐也是如此?

    足舞魅的设想没有错,相似的例子在妖魔界已有好几个:

    大力将军为千里骐骥毒计陷害,在情势‘逼’迫下爆发,从那惊天动地的一枪刺出之时,便已踏入冥思道的境界,这固然是大力将军厚积薄发之故,但那处于临界点的爆发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千里骐骥依法施为,却终究未臻冥思道之境,说到底还是缺少了这么一个临界点,原本与郎桀和天灵鬼将两战是最好的机会,但一向心思机敏的他却选择了取巧,倒底和最终的关键一步失之‘交’臂。

    阒水撷芬庄‘女’妖‘玉’芙,原先只是功力平平的寻常妖灵,只因魔境树牢之中堪破情关,得窥仙格修炼之道,修为亦是一日千里,只是受限于悟道时日终究太短,自身资质又相对平庸,却死于同样实力陡然大长的魔狄偷袭之下。

    相比于‘玉’芙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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