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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那多彩的晚霞在无垠的天际上铺展开来,把那雪白般的云朵深深地染上了浓浓的绯红色。那淡淡的金光笼罩在寂静的草地上,仿佛在催促着那些晚归的骏马。棕骢如疾风一般在原野上奔驰着,迈开稳健的步伐。而伏在它背上的张芷瑶唯有紧紧地攥紧手里的缰绳。而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燕天轩骑着白马紧随而后,他半眯着眼睛,时不时策马扬鞭,紧随着棕骢的步伐。骏马如飞,铃铛叮当,驱散了夜里的寂静
突然,从远处一丛新绿的树林里,饶出了一匹同样是正在疾驰而来的黑马。马人的人伏得很低,让人未能看清面目。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隐约可以看出马背上是一位女子,体态轻盈,身材纤瘦,而在她那闪闪发亮的发髻上,别着一支罕见的花纹垂珠金钗。
“夏小主,二十叔!”只闻一阵欣喜传来,几步疾驰便来到他们眼前。只见那柳叶眉,新月眼,一身鹅黄色的束腰轻盈骑装,为她那略显苍白的脸容平添了几分红润。
“若馨。”燕天轩与张芷瑶异口同声地齐呼出声,两人皆不约而同地勒住了缰绳。燕若馨转过头来,有点意外地询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芷瑶微微一愣,正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回答,却让身旁的燕天轩首先抢占发言权,“我是陪小主出来遛遛马,正欲赶回去。啊!对了,你又为何独自一人来这里呢?”
燕若馨低垂眼帘,淡淡一笑道:“在军营里觉得有点闷,也出来逛逛散散心。”
燕天轩紧蹙着眉头,眼神落在她那消瘦的脸颊上,“天色已晚了,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留在外面实在是有点不妥,还是早些回营去吧!”
“是!二十叔!”燕若馨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便调转马头沿着棕骢的方向追去。马蹄哒哒,敲响了寂静的原野,听来还夹杂着几分轻松清脆。并辔而行的两个女子相视而笑,各有各的心思,皆沉浸在无边的心事里。许久,燕若馨微咬红唇,偏过头来,把目光洒向淡金色的草原上。“春天到了,大军也即将回燕国吧?”
张芷瑶抬起双眸,不经意瞥见她脸上瞬间掠过的黯淡而急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她的眼前又浮现了不久前的那一幕,在那熊熊的篝火边,一对夫妻相对无语,那冷淡的目光宛如仇人般对视下嫁蛮国这几年中,莫非燕若馨的心里真的只有满腔的恨意,而一点点留恋也没有?或者,她的心不一定如她所言那般无动于衷“或者,这样也未尝不可,我还盼望着能够早点回燕天!”马鞭骤然挥动,她那鹅黄色的衣衫在眼前轻轻晃过,转眼间已经跃出了一马之遥。衣袂翩跹,青丝飞扬,马蹄起落之间震落了鬓边的那抹金色。
“叮当――”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抹金色悄然坠落,隐没在一丛草丛里。“若馨,你的金钗”张芷瑶呼唤着,猛然收住手里的缰绳,并未思索便从马背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娉婷?”燕天轩在马上回首,目光里流露着一丝的惊喜与诧异。
张芷瑶却浑然不知,自顾自地俯身把草丛里那熠熠生不辉的金钗抓在手里。而另一边,燕若馨也随即跃下马来,几步便走至张芷瑶的跟前。“谢谢了!”她微微屈膝一礼,把手伸向她。
张芷瑶把金钗递还给她,脑海里一丝光芒闪过,蓦然明了天轩惊喜的原因。她不由得回过头来,对他灿然一笑。“我终于学会骑马了,对不对?”
“没错!”他有点嘉奖地微微颔首,双眸里充满着无限的宠溺。突然,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掌心里,带来了锥心的疼痛。张芷瑶不由得低呼一声,眉头禁不佐蹙着。
“怎样了?”燕天轩翻身下马,一把便抓过她的手摊在眼前,只见在那如雪般洁白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痕,看上去虽然不是很深,但是仍然让人看得有点触目惊心。心,猛然缩紧,他蓦然抓住身边燕若馨的手腕,一把便将她扯到跟前来。“你为何要这样做,告诉我?”他咬牙切齿地道,怒火不由得在胸中蔓延。
“我我也是逼于无奈,万不得已!”燕若馨低垂眼帘,脸色更彰显苍白。隐约从那伤痕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渐渐蔓延至整个手臂,张芷瑶垂下手,带着疑惑不解的眼神凝视着燕若馨的脸。
“莫非,你在金钗上涂上了毒药?”
“是!‘夜六落’药量不多,可以让中毒者保有六天的性命。”
“当啷啷!”一旁的燕天轩把随身的佩剑抽了出来,把剑抵在燕若馨的喉咙上,“快把解药交出来。”燕若馨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微仰起头道:“‘夜六落’的解药乃是草原上一种四处皆见的花。可是,哪怕二十叔把若馨杀了,若馨亦不会把它的名字说出来。”
“为何?”燕天轩半眯着眼睛,那握剑的手禁不住有轻微的颤抖,“莫非你样做是为了他?”
燕若馨不由得苦笑,唇角微微翘起,颊边再也控制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是的,我今日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为了挽救他的性命,我唯有用皇上最宠爱的夏小主,把他换回来。”
做土豪,返?天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意孤行也(一)()
p》 燕若馨不由得苦笑,唇角微微翘起,颊边再也控制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是的,我今日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为了挽救他的性命,我唯有用皇上最宠爱的夏小主,把他换回来。 ”
燕天轩那如幽潭般深邃的的眸子微微一闪,“你可有想过此举的后果吗?哪怕你与他真的能够得以逃脱,你在燕天的父母亲人,难不成你就不怕连累了他们吗?”
燕若馨低头沉思了许久,猛然抬起头来,那抿紧的唇瓣流露着几分倔强与怆然之色。“事情已经到了如斯境地了,我再也不能顾及其他了,就当是就当是若馨不忠不孝,大逆不道吧”
“你”燕天轩满腔怒火,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唯有直瞪着她看。正在苦思良策之时,突然听见身旁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回过头时,却见张芷瑶已经双目紧闭,瘫软在草地上了。“娉婷!”他不由得惊呼,丢下手中的剑一把将她抱起。她的脸色惭惭转为苍白,还泛出了淡淡的青紫,口里的呼吸慢慢减弱了,如细丝般微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了,她还有六日的性命吗?为什么?”他带着漫天的怒火紧捏着燕若馨的手腕怒吼着,双眸间瞬间充斥着血丝。
燕若馨紧咬着唇瓣,强行压下手腕上那几乎快要折断的痛楚,淡淡一笑道:“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药性开始发作了,让她有点神志不清而已。假若二十叔真的在乎她的性命,那不如先把若馨放了,马上策马回军营给皇上报信。或者,让若馨可以早一些与夫君团聚,而她也可以早一点脱离危险”
燕天轩把她的手放开,把张芷瑶紧紧地贴入怀里,“就算要离开,我也必定要带着她离开这里,绝不能让她与你单独在一起!”燕若馨微蹙着眉心,忍不住摇摇头,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如果二十叔现在就把她带走,那便等于直接把她杀死。蛮国人最擅长的便是用毒之术,尤其是在宫廷之中,还有几种是我们中原人士也无能为力的。若馨在蛮国里逗留这几年,虽然其他没有什么长进,可是毒药却还是见过不少。这夜六落虽然比不上断魂香厉害,但是却一样是毒中极品。二十叔如果还是一意孤行把她带回营里,哪怕是召集了军中所有的御医圣药,我相信也只是雪上加霜,药石无效。倘若白白耽误了六天,那剩下的也只有死路这一条了”她的声音虽然低柔,还夹杂着几分温柔与急切,却宛如那腊月寒冬里最冰冷无情的雪霜,冰冷了燕天轩的胸膛。他不由得踉跄了一步,怔怔地俯视着怀里仍然沉睡不醒的人儿,黯然呢喃间,早已经千回百转。
这时,耳畔却传来燕若馨轻轻的声音,“还是请二十叔把夏小主留下来吧!请二十叔拒放心,若馨还要依靠她把自己的夫君换回来的,必定会好好地保护好她,小心守护着她,又怎会却伤害她呢?”
燕天轩蓦然抬起头来,那深冷的目光如冰冷锋利的利刃般,深深地刺入她的眼底,语带警告地道:“燕若馨!我现在把娉婷留下来,可是如果她遭遇到一丝的伤害,第一个我便把瑾瑜碎尸万段!”
闻言,燕若馨的神情微微一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是!”
燕天轩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也不理会她了,然后径自走过去,把张芷瑶放到棕骢的背上,从腰际解下了一条玉带子,把她的身子牢牢地缚好。她的双眸仍然紧闭着,那头乌黑的秀发有点慵懒地披垂在身后,借去了大半边脸。燕天轩伸出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拔开了她额前的碎发,痴痴地凝望了她大半天,才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一咬牙便转过身去。他飞身跃上马背,“告诉我,假若把瑾瑜带来了,我们要在哪里才能找到你?”
燕若馨淡然一笑,手指着远方,“离开此处的三十里,有一条锦墨江。在那江上唯一的桥,那便是在两座雪山之间的通天铁索桥。到时,若馨会与小主在那桥头上恭候大驾”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意孤行也(二)()
p》 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突然下起了雨来。 虽然雨不是很大,却连绵不停,沥沥淅淅的。那潮湿的风,带来了无比的冷意,让快要入睡的燕若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立起身来,把几块干柴投入到火推里,火苗顿时窜起使四周的温度稍微增高了些。而在她的身后,那堆干草上卧着的便是含糊不清的张芷瑶不断地呢喃着,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身子。燕若馨回眸,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只见她娥眉紧蹙,睫毛微颤,在烛火下那脸色更为苍白了,仿佛一个无故被人冤枉的孝般,一个倾诉的对象也没有。胸臆之间不知被什么东西柔柔地撞了一下,她轻叹了一声,在张芷瑶的身边坐了下来,解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或许是斗篷上的暖意,为张芷瑶驱散了全身的寒冷。张芷瑶在梦里不由得微笑起来,下意识地向她靠拢。“噼啪――”一声,木柴猛然炸响,那熊熊的火光把整个山洞照亮,也为张芷瑶的脸颊平添了几分红润。燕若馨不由得看呆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她那优美的曲线。肤如莹脂,触处如蛋黄般嫩滑,她的指尖不由得一黯“怪不得他心心念念着皆是她了,这么多年也未能忘怀,她确实是一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她微蹙起眉心,胸臆之间划过一丝叹息,“其实这些也不能怪她,也不是他的错。要怪,便应该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太过执迷不悟了。那日在太和殿外,分明是自己亲眼看见他对她的情意,我还是死心不息,盲目地任有自己一头栽进这无限的深渊之中”几滴热泪从她的颊边滑落下来,滴落在张芷瑶的脸上,那微冷的触感让昏迷的她微微一颤,脑海里霎时间清醒了几分。耳畔,燕若馨的喃喃自语还在继续着,“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说是我的傻,明明知道配不上他却又对他难以忘情。这几年来,他对我如此冷酷无情,让我尝尽了无尽的寂寥与冷落的滋味。有多少个夜晚,我独自守着窗儿,盼望能够见上他一面。可是当真正看见他时,却又有些胆怯不已,一心欲要逃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不断地追问自己、不断地自责着,我苦恼过,也伤心过,可是不论怎样做,也无法把他从心里连根拔起。”
“若馨”一声柔柔的轻唤,蓦然打断了她的独自呢喃。一丝柔暖的触感袭上了她那冰冷的手。燕若馨的身子微微一颤,有点慌张地俯下头来,却对上了已经睁开双眸凝望着她的张芷瑶。
“你你醒了?”燕若馨匆忙地低下头来,匆匆地掩饰去眼底的慌张。
“是的!我不是中了夜六落的毒吗?为何?”张芷瑶边说边慢慢地坐了起身,把头靠在自己的膝盖间。
燕若馨淡淡一笑,“刚才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就已经找到了解毒的草药,已经把你身上的毒解了。”
“已经解了?那那你夫君瑾瑜又?”燕若馨抬起头来,双眸里闪烁着光芒,“只要二十叔把口信带给了皇上,那我的计划便会大功告成。”
“若馨”张芷瑶又低声轻唤了一声,望着她的目光里充满着无限的痛惜与怜悯之情。“刚才听你的说话,那个男人他根本对你毫无半分情义可言,你又为何为了这样的他,而断绝君臣之义与骨肉亲情呢?”
燕若馨微微一怔,抬起头来那双清亮的眼睛直视着她,“假如皇上发生意外,生死难测,你可否心甘情愿用你所拥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