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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里感觉到那寒彻心扉的冷意,夹杂着几分讨厌与苦恼,一时之间不由得心惊胆颤、手足无措、六神无主。突感膝下蓦然一软,随后便听闻“咚”的一声,那个份量十足的肥肉颓然倒下。
夏娉婷东挑挑,西选选,好不容易才看中了一块湛蓝色的绸缎,上面绣了娇艳欲滴梅花,“哈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就是这块了!掌柜掌柜”静立了良久,仍然听不见身后有任何的声音,夏娉婷有点诧异地回过头来。而刚才跟在她身后那座如小山丘的掌柜此刻已经踪影全无了。“咦?那个掌柜又到哪儿去呢?”她一边嘟哝着,一边把目光投向身后的燕天御,只见燕天御用眼色瞥了一眼身后的某一处,她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却见那个掌柜正哆哆嗦嗦地跪在墙边。
夏娉婷不由得莞尔起来,“掌柜的,你又为何跪了下来,快些给我起身回话!”
程三郎却一言不发,只是偷偷地拿眼睛瞄了瞄燕天御。燕天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瞧着朕干什么呢?听不见贵人在问你的话吗?”
而一旁的陈逸连忙上前一步把他拉了起来,“哎!你怎么搞啊!贵人让你回话,你回话便是了,为何却在这里跪着干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星月同相伴(六)()
而一旁的陈逸连忙上前一步把他拉了起来,“哎!你怎么搞啊!贵人让你回话,你回话便是了,为何却在这里跪着干吗?”
程三郎这才唯唯喏喏地站起身,但是还是缩在墙角处,不敢轻易靠近。一旁的夏娉婷丝毫也不在意,微笑着问道:“这卷云锦要怎样的价钱呢?”
怔愣了许久的程三郎,突然看见一旁的陈逸皱着眉心不断地向他打眼色,这才恍然大悟,马上陪笑着道:“皇上与贵人驾临敝号,此乃是草民几世积来的福气。如果柜上的货物能够得到贵人的青睐,更加让草民受宠若惊,只愿把那最珍贵的礼物自动献上,又岂敢提多少钱呢?”
伫立在一旁的陈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暗忖,不是说天乐绸缎庄的店主、掌柜都是见多识广、为人处事都是非常圆滑的手段吗?为何眼前这位居然当着皇上与夏主子的面,平时的精明能干却荡然无存,变成一副痴呆的模样呢?幸好,在最到头紧要之时这一番说话倒说是合情合理、大方得体
而那边的夏娉婷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原本目光里流露出来的兴奋也倏然变得黯淡无光了,“你不用客气了,只管报个价来吧!”
程三郎却一辑到底,不敢起来,“草民不敢不敢”
夏娉婷望了他一眼,渐渐地收敛了眼底的笑意,她随即放下了手里的云锦,回过头来向燕天御看了一眼,口中带着几丝无奈地轻叹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现在也不想要了。”
陈逸与程三郎两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有点愕然,不由得呆愣在当场。
一旁的燕天御看见此情此景,不由得走了过来,轻搂着她的香肩垂问:“婷儿,不喜欢这些吗?”
夏娉婷径自摇摇头,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原本是喜欢的,不过,现在不想要了!”
燕天御轻轻地握紧了她的手,“如果喜欢,就带走吧!”
“不用了!”夏娉婷低垂着头颅,登上了马车,燕天御也随即紧跟其后,坐在她的身旁。等她坐稳身子后,她便有点急不可待地扯下了头上的面纱,那皎洁如月般俏颜上显露了几分落寞。
燕天御眼见她一连串怪异的动作,不由得凑过脸庞来,语带关切地追问道:“婷儿,你究竟怎么了啦!方才还见你欢呼雀跃的,转眼间却又变得沉默寡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夏娉婷勉强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因为我自己的关系而已!”
他不依不饶,锲而不舍地握紧他的手道:“告诉我好吗?”
她抬起头来,迎向他那幽深的双眸里,心里仍然犹豫不决――这样应该如何向他解释呢?他自小生长在皇宫里,当然早已经习惯了那种前呼后拥、受人追捧的生活。又怎能理解她心时的无奈与别扭呢?她轻轻地咬着唇瓣,双眸里不经意地荡起一抹苦笑,“原本是想享受一下买东西的乐趣的,又怎知道会买不成”
燕天御随即恍然大悟,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假如你一定要花钱才开心,只要下命令让他收下就是了。不过料想那个掌柜,纵有天大的胆子,量他也不敢收你的钱吧!”
“这是为什么呢?”燕天御不由得哈哈大笑,“你试想一下,在这个世界里又有谁有胆量收皇帝的钱呢?莫要说其他的,单单就说他的店甚至是他的人都是朕的!他又岂敢收你的钱呢?”
夏娉婷抬头凝望着他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心里却不由得替他心中一窒息,他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论调吧!但是他应该知道,在他享受某些特权的时候,他们也伴随着失去了许多平凡人才会得到的幸福与快乐。正在夏娉婷思绪翻腾之间,突然听见陈逸在马车外低声禀报,“启奏皇上,刚才微臣接到消息,江宁、开罗等各地的知府已经赶到敝县的县衙,等候皇上旨意,不知皇上”燕天御收敛心神,沉吟地微微颔首,“既然如此,现在马上赶回去!”燕天御转过身来,带着抱歉的眼神望着夏娉婷,满带歉意地道:“婷儿,看来今天先到此为止,事关重大,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出宫散心吧!”
虽然夏娉婷有点失望,但是也知道他身为一国之君,有许多事情还要等着他处理,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也不能只顾自己的享乐,而置其他老百姓与不顾,想到这里,她微微摇了摇头,“还是国事为重,我们快些回去吧!”闻言,燕天御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把她轻拥入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风雨欲来前(一)()
傍晚时分,储秀宫里灯火通明。惠妃秦婉容端坐在贵妃软榻上,正在闭目养神。突然,有脚步声纷纷而至。不过是片刻的光景,那道月白珍珠的门帘后出现了一个紫色的人影。软榻上的人儿闻声睁开了双眸,刚打算站起身来,还未让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只见眼前有人影一闪,来人已经跪倒在地上。
“臣秦盛叩见惠妃娘娘!”那熟悉的声音让惠妃一窒,眼眶也泛起了微微的湿润。她赶忙起身急走了几步,伸手掀起了门帘。“父亲”她亲手把秦盛搀扶起来。
秦盛扶着她的手臂,抬头凝望了她一眼,脸上有几分动容之色。“容儿,快去坐下吧,莫要动了胎气,那就不妙了!”
“是!”秦婉容扶着秦盛走到里边的靠椅坐下。那些侍女随即鱼贯而入,奉上了香茶与甜点。惠妃随手捏起了一块莲容糕放入口里咽下,抬头对秦盛道:“容儿自从进宫以后,已经很少有机会与家人相见。父亲虽然常常进宫面圣,但是为了避人耳目,也很少到容儿这里坐坐了。不知道今天为何”
秦盛掀起茶盏正欲品茗香茶,听了她的说话,便随即抬起头来,那两只墨黑的眸子在眼眶里淡然流动着。惠妃自小便在父亲身边长大的,看见父亲此刻的表情,又岂会不心领神会理解别有原因呢?她随即回眸对身后的侍女吩咐道:“你们且先行退下吧!”“是!”一众侍女随后便万福而退。
秦盛一边低首品尝着香茶,一边微笑着点头,好像正沉浸在那清香四溢的馨香之中。等到所有的侍女全都退下,门扉完全掩上,那些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他这时才慢慢地搁下手里的茶盏抬起头来,双眸一眨也不眨地凝望着惠妃。“容儿,咱们秦家将要大难临头了!”
惠妃刚好从身侧的紫檀桌几上端起茶盏欲啜饮,突然听见父亲毫无预兆地迸出这么一句惊骇的说话,不由得心上一颤,那细瓷茶盏险些拿不稳,茶盏里的茶水微微一晃,泼湿了一地。“父亲何出此言呢?”
秦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眉宇之之间泛起了几分苦恼,人也仿佛老了十多岁似的,“还不是你那不知进取的弟弟惹的滔天大祸!”
“弟弟他?他他这次又怎么了?”惠妃的心里一窒,她的弟弟秦焰乃是秦家单传的独生子,由小到大全仗着父亲的过分宠溺,任意妄为,事事招惹事非,对他来说实乃家常便饭。
“唉――今年的恩科我举荐了你舅舅为主考官,原本是想给他一个搜罗天下才子的大好机会,又怎知你舅舅他变成了老糊涂一个,居然伙同你弟弟做起了那偷卖试题的勾当来!”
惠妃听着听着不由得面如土色,不由得脱口惊呼道:“啊!这乃是欺君大罪啊!他们为何?”
秦盛眉头深锁,不由得连连叹息道:“那确实是啊!原本这还不算是什么,他们做事还算周密隐秘,更何况即使有人知道内幕,也会因为忌惮我相府的势力,想来也不敢声张。可是,谁知无巧不巧的是,这件事竟然让微服出巡的皇上遇上了,听说还亲自拿到了罪证呢?”
“啊!我的天啊”闻言,惠妃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几步走到父亲的面前,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心急如焚地道:“那现在应该要怎么办呢?皇上知不知道我弟弟牵涉其中呢?”
秦盛闻言随即低垂双眸,面色晦暗,“你弟弟他与皇上早已经碰过面了。不但碰过面了,而且”
“而且怎么样?”
“唉!而且他还调戏了夏小主,让皇上的近身侍卫狠狠地揍了一顿。”“天哪,这”
惠妃紧紧地闭上双眸,一双眼水不由得滴落下来。
秦盛凝望着她双目含泪的眸子,犹豫了半晌后,最后还是狠下心肠把话说了下去,“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更要命的是,你弟弟他,那晚还买通了银虎帮的人前去客栈抢人,还差点儿要了皇上的命”
“什么?”惠妃呆呆地凝望着他,面色惨白,身子微微一晃,颓然地倒在椅子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风雨欲来前(二)()
秦盛凝望着她双目含泪的眸子,犹豫了半晌后,最后还是狠下心肠把话说了下去,“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更要命的是,你弟弟他,那晚还买通了银虎帮的人前去客栈抢人,还差点儿要了皇上的命”
“什么?”惠妃呆呆地凝望着他,面色惨白,身子微微一晃,颓然地倒在椅子上。
“容儿,你怎么了?”秦盛神情骤变,连忙起身紧紧地盯着她。惠妃愣愣地凝望着远方,目光有些涣散,宛如那天边的浮动般目光迷离。良久之后,她突然眉头一挑,急忙抬头凝望着秦盛,“皇上知不知道那是我弟弟派去的杀手呢?或许,皇上并未知情”
秦成苦笑着道:“皇上他应该知道了。根据那日逃回来的小喽啰说,银虎帮的帮主在临死之前,已经亲口承认了是你弟弟主使的”
“啊!”惠妃随即低呼一声,心里早已经乱成一团了。望着父亲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脑海里只觉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了。
“唉!怪只怪父亲前段日子一心只想着如何为你谋得后位,而对你弟弟疏于管教,任他在端州快乐逍遥,你的祖母虽然端州老宅,却是个菩萨性子,加之对你弟弟的宠溺,对他的事不闻不问,那一天听了你弟弟与徐云龙对大闹端州一众人的外貌举止的描述,再想到皇上这次微服出巡的路线,我便断定了他们口中的那位余公子必定是皇上无疑,唉,等到我得到消息,想去阻止时已经太晚了”
惠妃全身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了,微微摇摇头道,“莫要再说了,如此看来,这一回我秦家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谁说没有希望?”秦盛的声音蓦然传来,让她怔愣了一下,急忙抬头,却见父亲紧抿着双唇,那微眯的双眸里透露出如利刃般的精光。他的嘴角微挑,热切的凝望着她,“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宫中四妃之一吗?一向深受圣宠,现在还怀有龙种。我想,如果你能向皇上苦苦哀求,皇上一定会念在对你的情,放我秦家一条生路的”在父亲的逼视下,惠妃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情不自禁地把身体向后微微挪动,“我我做不到”
“什么?”秦盛的声音突然提高,宛如利刃般尖锐,立即起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难不成大难临头,你却置秦家于不顾,想与秦家撇清关系?你切密忘记了,秦家亦是你的靠山,如果秦家一倒,你也是一无是处了!”
从未看见过父亲这般怒目横眉,露出这般铮狞的模样,惠妃早已经又惊又怕,泪水不由得如泛滥的洪水般倾斜而下,“父亲,不是容儿不想帮,而是”
“而是什么?”秦盛的手攥得越来越紧,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