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嘴。”唐宋元重重地喝了一声,将那些不入流的心思骂退,他闭目揉着显露疲态的眼角。“今天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了。”
***
走出封闭的酒吧,夏夜凉风铺面迎来,阮瑨连作好几个呼吸才将暴躁的心思压下来。
周放在几步之外,白衬衫被凉风吹起,周放压迫感一扫而空。“吓到了?”
阮瑨摇摇头。
苏木把一个熟悉的书包递给周放,说了几句话,周放点头。他又转过头跟阮瑨打招呼,说道:“李慕慕一直很担心你,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阮瑨当场给李慕慕报了平安,苏木才打招呼离开。
周放拎着书包陪她顺着街道走。
阮瑨走了两步,看着那个书包,觉得眼熟,就听到周放解释说:“李慕慕的。你前晚不是说要学习嘛,我让苏木把你的课本都弄过来了。”
阮瑨:“。…。。???”我开玩笑的大哥!
“怎么了?”
爆种过后,面对周放,阮瑨再度蔫了吧唧的。“没心思。对了,你刚刚哪里弄来的账单啊?是我刚刚打烂的那些嘛?”
周放挑眉笑道:“不然呢?”
阮瑨脚步一顿。“我出吧。你回头把账单给我一份。”
周放缓缓转头看她,半腔喜悦消无干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底失望四溢。“你还要替他们填这种乱七八糟的无底洞?”
阮瑨:“。…。。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替他们?我自己砸的我自己赔,有什么问题嘛?不过,你可以也让他们赔,这样你就能挣双份的赔偿了,挣得多。”
周放:“。…。。”
脸色再三变换,最后哭笑不得。“你不傻了?”
“你才傻呢!这么好的买卖,不做拉倒!”阮瑨踢开脚边一个碎石子,继续往前走。“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跟我做朋友是为了什么。”
周放没说话。她又踢开一个碎石子。“吃不吃饭?我饿了。”
“想吃什么?”
“水煮鱼吧。”
***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路边小店,点了餐。
周放帮着阮瑨用热水涮洗碗筷。
“哦,对了,老大,你刚刚跟唐宋元说的,什么医院的梁同学啊?”
周放向服务员招手又要一杯温热的柠檬水。“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阮瑨将抓着自己玻璃杯强行碰到周放放在桌上喝了一口的水杯上,然后一饮而尽,怒骂而起:“卧槽,我们都一起喝酒吃肉了,你还真把我当小孩?”
“。…。。”周放顿了顿。“真的当小孩啊。”
阮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狠心,也一顿,当即撂下筷子就走。周放快一步拉住了她。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总要闹别扭?”周放说着,眉眼里都是笑意。
“你说不说?”
“说说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前几天,唐宋元把手底下一个小混混打进医院了。”
“啊?为什么?”
周放看了她一眼。“前一段时间,狗头军里有个混混,在一中那边把一个特等班的优等生逼跳楼了。人家长闹到学校里,小混混求到唐宋元面前,挨了一顿打。”
阮瑨一怔。“跳、跳楼?”
“嗯。”
阮瑨愣在原地,一瞬间神情变得极其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改到头秃!
留言评论都有红包!!么么哒,谢谢支持着我的小可爱嘛~~
爱你们!!!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阮瑨坐在凳子上; 小饭馆玻璃窗外昏黄的灯光印照在她脸上。还很稚气的面庞上,有几缕忧思; 但更多的是果决; 她下定了某种决心。周放突然就明白了唐宋明这两个月的心情。
她看着很近; 但又很远。
“你想做什么呢?”
阮瑨看向他; 眸光透过十年光阴,落到她记忆中的周放身上。在那段童年里,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事实却是; 她总是被照顾着的那一个。
成年的周放渐渐变得模糊,与眼前这个周放重合; 她曾经那么依赖他,现在也想为他做点什么的。
“无论你想做什么; 我都会帮你。”
吃过饭; 周放把阮瑨送回大院。一路上很顺畅,阮瑨走在身后,扯着周放的衣角; 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走到大院外的城墙边上; 阮瑨停住。周放侧过头看她。
阮瑨:“为什么?”
“嗯?”
“为什么你总是在帮我?”
周放转过头背对她。“该知道的时候你总会知道的。”
“什么时候是该知道的时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哪怕是; 你现在就抓块砖头往唐宋元身上砸。只要我在,谁都不能拿你怎么样。”
***
叮铃——
“下课了。小祖宗想吃什么?”
阮瑨趴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答道:“炸鸡。”
李慕慕:“。…。。”认命地去买炸鸡盖饭。
六月的尾巴; 京北的天气已经变得燥热难当,阮瑨怕出汗,窝在教室里不肯动弹。她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往后看到唐宋明趴在桌前补眠。她上前敲桌子。
“诶。”
唐宋明黑着脸抬头。“干嘛?”
“你还在生气啊?”
唐宋明微微昂起头,不接受示好。
“都大半个月过去了。”阮瑨表示很吃惊。她没想到唐宋明这么个人居然会记仇到现在。
“才半个月。而且,当初不是你让绝交的嘛?”
“我什么时候说绝交了?”
唐宋明猛地站起身,神色不善。阮瑨知道他还记恨着自己说要退出狗头军的事,不想轻易原谅退步。
袁晓之从教室前门走进来,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怎么又吵起来了?”
唐宋明单方面的愤怒,不理会袁晓之,瞪了阮瑨一眼直接离开了。
袁晓之转看阮瑨,阮瑨一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下周就要期末考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应该不算太糟糕吧。”
袁晓之点点头,又说:“那天在酒吧的事,我听说了。是我姐姐太冲动了,对你不住。”
阮瑨诧异地看她,这么久的事情了,怎么还拿出来说?
“我没事。”
袁晓之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好似并没有想到阮瑨会这样回答,只好说道:“那天事情闹得大,周放都来了。你这段时间一直都避着我,我以为你生气了。”
阮瑨瞬息间静默下来,不甚明白袁晓之的作为。她不是个会困扰在‘我的朋友好几天没有理我了’的青春期哲学三问上的平凡少年。她退一步拉开距离:“怎么会,没有生气。”
袁晓之:“。…。。”
“真没有生气,”阮瑨再度强调道。“你那边还有朋友在等你,我也该去吃饭了。”阮瑨向袁晓之示意站在讲台上等她的几个优等生,自己也朝后门上等着的李慕慕走去。
“阿瑨!”阮瑨脚步一顿,袁晓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期末考之后的聚会你会来嘛?”
“会吧。”那毕竟是她的地盘。
狗头军每年有两度必要的聚会,分别是冬夏两次期末考,地点定在阮瑨送出去的那栋小别墅里。聚会没有别的,单纯的只是狗头军成员聚集到一起碰个头,吃吃喝喝聊聊。
讲台上的几个小姑娘凑到袁晓之身边,不满地嘀咕道:“她这是什么态度啊?”
“就是就是,摆什么谱?之前那模样去哪儿都粘着晓之的。”
“可能是怕我们家晓之不理会她,怕伤自尊。”
“算了。晓之,我们去吃饭吧。”
几人簇拥着向校外走去。
***
阮瑨找了个凉快地,开始吃午饭。
“怎么还是炸鸡盖饭啊?”
李慕慕手里的也是炸鸡盖饭。她拨弄着手里的一次性筷条,白米饭里的炸鸡块被拨到一边。“不是你说的吃炸鸡盖饭嘛?”
“我说的是炸鸡!”炸鸡跟炸鸡盖饭,那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李慕慕木着脸看她:“对不起,你的食谱里并没有纯粹的炸鸡这一项。”
阮瑨的食谱是周放一应安排的。阮瑨对吃喝这方面很不讲究,惯常喜欢没营养的垃圾食品,遇到喜欢的还会一天三顿的吃。周放只得制定一份一指宽的笔记本食谱,记载阮瑨所有能吃的食物,以及食物所在地,怎么获取以及保存等等。
李慕慕名义上是阮瑨的狗腿,可是实际上听从周放的话远比听阮瑨的还要多。么得法,毕竟是那位大人!
阮瑨一噎,暗地里发誓,明天绝对不会再随口说炸鸡了!
***
午休后,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
他们班的班主任原本是一位温文儒雅的语文老师,但一个星期前因为家里有事,请了半年的假,并将一整个班的学生托付给数学老师老沈。
老沈当上代班主任之后,越发的严格要求班级纪律。以暴制暴,迟到、早退、打扰课堂纪律,作业不交通通处以极刑,不是写检讨就是站走廊请家长。
一开始有人不信邪,以身试法,然后被老沈怼一脸。家长也请,检讨也写,班级混子们受得了一次二次也撑不住三次四次,慢慢的居然都安分起来。
阮瑨改行当好学生之后,一直安安分分,没有出头挨木仓的意思。可巧今天,被袁晓之耽搁了一点时间,吃饭又碰到要吃吐了的炸鸡盖饭,整个人都不好了,午休结束都没缓过劲儿来,差点迟到。
踩着铃声踏进教室,阮瑨刚要庆幸逃过一劫时,老沈的声音从身后阴蛰蛰地传来。“又迟到了?!”
阮瑨虎躯一震,转过身,发现,这话说得并不是自己。
一墙之隔,老沈堵在唐宋明的必经之路上,喝道:“你又迟到了?”
唐宋明别过头不去看他,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也不答话。凌厉的训斥从左耳进,右耳出。
老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暴脾气,见他没有解释,甚至丝毫没有悔悟之心,顿时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既然不想说话,那就站在门口等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
“老师,”阮瑨嗫嗫地探出头,“其实是我肚子不太舒服,小明同学帮我去乔小姐那里拿了一点药,这才回来晚了。”
阮瑨眨巴着无害的眼睛,瞎几把胡扯道。老沈不知真假,又看唐宋明。
唐宋明在看阮瑨,他不吃阮瑨这一套,迟迟不肯应答附和。
老沈没了耐心。“我不管你是不是,总之是迟到了,傍晚放学前把一份800字的检讨交给我,不然不许走。”说罢气哼哼地转身回办公室。
警报解除,唐宋明眼光都不斜一下,回到座位上。
阮瑨在他前座,回过头,悄声问他:“我帮了你诶!”
唐宋明还是不理她。
阮瑨又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呢?”
“你他妈才小气。这是小气的事儿嘛?”
“这怎么不是小气的事儿?就一句话,你记了大半天。丢不丢人?”
唐宋明横了她一眼,又不理她了。阮瑨敲了敲他桌板,他不理,又敲了敲,还是不理。
阮瑨蔫了。“我帮你写检讨,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又没说绝交。咱们的交情难道只能在狗头军里?”
好说歹说,花了一节自习课的时间,唐宋明终于纡尊降贵地答应了阮瑨的提议。他在A4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教到阮瑨手上。“请。”
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上体育课了。
***
塑料兄弟情,折于一份800字检讨!
人去楼空的教室里,只有阮瑨一个人在,在写检讨。
她以前混的时候,也常写检讨,对着这种照本宣科的东西,起手行云流水洋洋洒洒就是一大行,但她的字不好,为了不然老沈发现是代笔,还得尽可能地一笔一划写得清楚方正。不知不觉,半节课过去了。
明亮的课堂投下一片阴影。阮瑨一抬头,站在面前的,是穿着高中校服的周放。
“你怎么在这里?”
周放挑挑眉。“我听说你午饭吃得不多,过来看看。”
一提午饭,阮瑨再度想起被炸鸡盖饭支配的日子,顿时蔫了一半。“能不能大哥商量,咱们换一个食谱?”
趴在桌子上,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祈求着。周放将手中的精包装的面包放到阮瑨手上,不为所动,说道:“除了炸鸡之外,你下次可以喊喊别的咒语,比如披萨,比如灌汤包,这样你也许就会收获快乐了。”
卖萌失败,炸鸡无望。阮瑨白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