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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重凑上去那一刻,他就知道,又是一个想搞事情的兔崽子!
他昂着头,带着鄙夷看他,脚下还猛地加重力道:“我说让你走了?”
唐宋明确实又狂妄的资本,不说别的,单是京北唐家二少的身份就能压倒京北百分之九十的X二代圈。别说他现在是被闹事的,就是将酒鬼换做他,是他挑事儿然后把这酒鬼打成二级伤残,他都能安然无恙地活蹦乱跳的踏出这个地方。
这也就是唐宋元为什么能将狗头军里的小混混护得这么好的原因了。
单重脸色白了白,手脚无措,金框眼镜下眼睛湿漉漉的,好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阮瑨:“。…。。”再给老子装!
她深吸一口气。“滚滚滚,再让我看到你,就别怪我了。”阮瑨扯了扯唐宋明的衣服,示意他放人。
边上几个染着小杂毛的混混忙不迭上去扶着醉酒的酒鬼出门。
单重也跟着走,临到门边又看对上阮瑨的目光。
阮瑨冷冷的,他却眉眼一弯,笑得平静美好,数月无争。
阮瑨:……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下一更会晚一点哦~~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一群人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唐宋明显然心情也不好; 把阮瑨送回家时,仍然很在意单重亲近的举措。“你认识那个人?”
阮瑨脚步一滞; 很郑重很认真地:“不认识; 他是个神经病。小明; 你以后要离这个神经病远一点; 一百米为最低要求,最好是永远不见。”
唐宋明:“。…。。”
夜色渐浓,唐宋明在院子口跟阮瑨分开。阮瑨绕过两条石子路回到家。家里很安静,苏老爷子在客厅戴着老花镜看着电视等她; 看见她进门就招呼她到沙发上坐。祖孙俩坐在一处聊聊天。
苏老爷子问:“吃饭没有?”
阮瑨点头。“吃过了,跟唐宋明一起吃的; 他在美食城那边定了一个席面,请了几个同学过去一起吃的。”
近半个月临近考试; 阮瑨为了不耽搁考试; 每天放学都会在学校吃晚饭上晚自习,基本上九点多才从学校回来,等到家时老爷子基本已经睡下。
难得碰上机会; 苏老爷子又问吃得多不多; 开不开心,住进考试怎么样。阮瑨捡着好听好玩的话说,逗散苏老爷子满面愁云。
“姥爷; 最近出什么事了嘛?我看您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苏老爷子:“小孩子家的,净胡说。老爷我哪里不开心了?”
“就是不开心了。我怕刚进来那会儿,你都没笑; 是因为我嘛?”
苏老爷子慈爱地摸着阮瑨的头:“没那回事儿,只是在想,阿瑨在姥爷这里住的开不开心?你爸妈前两天打了电话过来,说好久没有见你了,而且最近也不忙了,就想接你回去江北去,问你愿不愿意?”
阮瑨唰——地站起来。
***
周放从浴室里出来,腰间扎着浴巾,滴滴水珠从额间碎发滴落,他抓着另一张浴巾边擦头发边接起电话。
“阿瑨?”
阮瑨像是窝在被子里,说话声音嗡嗡的。她喊了一声“周老大。”
周放看了一眼床头闹钟。十点半。
“怎么还不睡觉?”
“睡不着。”阮瑨顿了顿。“周老大,我爸妈说要接我回江北了。”
周放动作一滞,整个人停在原地。
电话突然安静下来,阮瑨以为断线了,又喂了一声,这才听到电话那头周放静无波澜的声音:“怎么这么突然?”
“还不是因为唐宋元那狗贼!可把我气死了!”阮瑨恶狠狠地哼了两声,又蔫了下来。“那天,我爸正给我打着电话呢,唐宋元猛地站到我面前,还挂了我的电话。我爸以为我出事了,让他的秘书查了一下,然后查出了狗头军,也查到了唐宋元把隔壁学校的学生逼跳楼的那事儿。”
隔壁学校说的是三中,被霸凌致死的那名优等生叫叶聪,出事后叶家家里在学校闹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本不管唐宋元什么事儿,只是狗头军里一个姓楚的时常打着唐宋元的名头横行霸道的小混混做的,与唐宋元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联。但是出事后小混混即惊又怕,跪到唐宋元面前求庇护。唐宋元帮着封了口。
“我爸说,唐家不能相与。然后还查到我也在狗头军里头,就决定要接我回去了。”
“那你想回去嘛?”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清清的,说不出什么曲折波澜,可阮瑨却听出一把冷汗。她来回想了想,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不知道。不想吧……”
没把狗头军消灭,没把唐宋明捞起来呢,怎么回去?
电话里头,周放笑了一声,顷刻间春光明媚。“如果是你不想回,那交给我就好了。”
***
再往后几天,期末考试日。初中生的考试科目以及试题都比较简单,学校分成两天时间进行考试,考完放假。
班级内已早早的清理出教室备考。阮瑨知识已储备,又花了一点时间复习,在考场上得心应手。
考完最后一科出来,阮瑨回教室内收拾自己的东西,作为一位成熟的老年人,她对放暑假这种东西变得很不敏感,晃晃悠悠地落在后面收拾。教室里剩下的人不多,唐宋明敲了敲她的课桌,说道:“后天晚上,我去接你。”
阮瑨还在想着试卷最后一道大题,闻言一愣。“什么?”
“你没看手机嘛?他们说后天晚上在小别墅里办今年的狗头军大聚会。”
自狗头军建立以来,唐宋元那边就隔三差五的有聚会,但是名义上,在建成之初,唐宋元只规定了一年两次的硬性聚会,分别定在冬季寒假开始时和夏季暑假开始时,地点定在阮瑨送出去的小别墅内。小别墅本是阮瑨送给唐宋元的生日礼物。
唐宋明一提,阮瑨这才想起来,好像隐约有这么一回事。
“你不会不去吧?”唐宋明瞥一眼。他想起阮瑨在医院病床前跟他说的要退出狗头军的那句话。果不其然,阮瑨犹豫了。
唐宋明将脚边的桌子一踢,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后天去接你。”
阮瑨蓦地想起家里要把她接回江北的事,也是因为狗头军。明明已经这样了,还想着聚会玩乐。
阮瑨沉下脸色。“我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都是朋友。朋友之间的聚会你都不来?你皮痒了?”
阮瑨猛地抬头看他,语气也凌厉起来。“我不去。”
Boom——唐宋明一脚踹翻脚边的课桌。“我说我后天去接你。”
“我说我不是很想去。”
“阮瑨!”
阮瑨充耳不闻。她弯下腰把翻倒的桌子扶起来。“你刚刚说朋友的聚会?你把那些人当成朋友?人家当你是冤大头!”
唐宋明声音也沉下来:“从前建狗头军的时候你第一个赞成的,如今发展起来,里头哪一个人你不认识,哪一个不算是你阮瑨的朋友?”
“朋友?”阮瑨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地抓着唐宋明的手往外走。“那我带你去看看你朋友干的事儿!”
***
京北郊区墓园。近晚的阳光洒在静谧的胡同小巷上。
阮瑨一路拽着唐宋明穿过弄堂口,来到一个小院子前,院子里头是一栋简单的四层小楼,锣鼓唢呐声混杂着哭喊声从内部传出来,一户人家正在办丧事。
阮瑨把唐宋明拽进去。她走进去,跟主户打了招呼,点了三炷香出来,回到唐宋明身边。里头装饰很简单,骨灰盒前是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一张笑得很干净开朗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照片前是香案,旁边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色菊花。以为年迈的妇人匍匐在案前,哭得天昏地暗。
唐宋明脸色不太好:“你带我来这里作什么?”
阮瑨对着照片:“你认得他吗?”
唐宋明依言又看了一眼那照片,很陌生,没有一点印象,不是他认识的人。
“不认得对不对?”阮瑨又说。“可他死不瞑目,一辈子都会记得凶手,都会记得你们唐家。”
“你发什么神经!”唐宋明蹙起眉,猛地甩开阮瑨的手。“你这段时间来一直这样,神神叨叨神神叨叨的,成天摆着这副脸色,朋友聚会不去,吃饭不去,KTV不去,你在拿什么乔?老子是看得起你,当你是朋友才让着你!你跟我说这啊那啊的,现在还带我来这个地方,呵,你他妈是个神经病吧,这跟我们唐家有什么关系?”
唐宋明几乎要暴跳起来。耐心告罄,他真不明白,阮瑨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话直说行不行?藏着掖着,说一半停一半的算什么!
阮瑨平静地正视他,说道:“这个人,叫叶聪,差不多一个月前,你住院那会儿被逼跳楼死的。”
唐宋明一怔。
“死因是校园霸凌。同是三中的一个小混混,打着你哥的名号在学校里收保护费,叶聪不给,被明里暗里打了好几顿,整蛊搞怪接连不断,他受不了就跳楼了。”
“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京北这么大,学校这么多,小混混更数不胜数,那些打着他们名头闹事的人,没有一千都有八百,光凭这样怎么可能把事情栽到他们家身上。
阮瑨嗤笑了一声。“叶聪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家里不肯善了闹到学校,小混混很害怕,就去求唐宋元。你哥把他打了一顿,然后各方施压强行把这件事按了下来。”
叶聪是三中重点班的尖子生,家里父辈都是平常的工人,叶聪他也争气,读书上进,友爱邻里,如果没有这件事,未来将是幸福和顺的。唐宋元脾性大,又护短,动用了家里资源,层层压下去,学校那边不敢声张,媒体不敢播报。
“你说我哥?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那个小混混叫楚豪杰,你认识吧。”楚豪杰是狗头军里的活跃人物,自从搭线加入狗头军后,媚上欺下,很能讨唐宋元欢心,唐宋元去哪儿都会带着他。“你哥保下来的人,现在被安排在小别墅修养,连医院都不能去。”
“所以你把这些人当成你的朋友嘛?他瞒着你们惹是生非,完了让你们收烂摊子。你哥瞒着你家里长辈,你家亲信听信了他的话,才造成的这个结果。你既然不信,就自己求证吧。”阮瑨冷笑着。“你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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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三中霸凌事件远比上辈子更沸沸扬扬。
唐宋元孤高又护短; 一口咬死这件事是意外,不肯交出楚豪杰。叶家痛失爱子; 说什么都不愿意善罢甘休; 夹在中间的参与事件人; 一半倾向唐家帮着掩盖; 一半受良心谴责,但也不敢过分喧嚣。
事情越是遏制,越是扬汤止沸。唐家当家,唐镇宁夫妇火速从外派地回到京北。
阮瑨窝在房间里; 用手机翻查这两天关于三中校园霸凌的事件。没能查出过多的消息,事态被重重按压在阴暗里; 一旦有人发言就会遭封禁与删除。只留下一些隐晦的角落隐晦地提及是京北某大家之子。
上一辈子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唐宋元看狗头军看得重; 也选择了包庇。叶家也不愿意; 但不知为何当时事态被控制得很好,基本在爆发之前就消弭干净。当时整个大院里风声鹤唳,其余人家怕自己家小孩被牵扯; 纷纷火速将人送往外地避难。阮家家里也来人接阮瑨回江北; 她不愿意,被强带回去,过了一个忧心忡忡的暑假。
这一次她仍旧不想回江北。不过不是为了唐宋元; 而是唐宋明,她走了,唐宋明又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 电话响起,她接起来。
“喂,宝贝,是妈妈。”阮母的声音传来。阮母出身京北苏家,前半生随着父亲戎马舟车,行事刚强,坚毅果敢,事事争求上游从不让人半点,临到头了竟只对一个女儿柔声细气。
阮瑨喊了声妈妈。
阮母在电话里问了她的一些近况,然后说道:“最近京北有些乱,正好我们一家好久没有团聚了,妈妈派人过去接你回来,要乖乖听话知道嘛?”
阮瑨声线一低:“妈,我说了,我不想回去!”
“听话。”
“我不回去。事情不是我做的,牵连不到我,你们放心吧。”说完火速地挂上电话。
她知道她爸爸妈妈担心的事,无非就是怕被牵连,怕被推出去顶缸,但她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唐宋元还真能把她推出去?
而且不止唐宋明,周放也在这里。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