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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通和孙不二也俱是点了点头。
“我父亲自小就在金国人的环境中长大,他接受的一切都是金国人给他的,对汉人没有归属之感也是正常。这种结果不是我父亲自己选择的,他何错之有?”杨过扬声道。
“即使你父亲之前不知,但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就该弃暗投明,怎能不知悔改,继续作恶?他自寻死路,也怨不得旁人!”郝大通忍不住说道。
“郝道长,我父亲受了将近二十年的金国人思想的灌输,你一句话就要断了他的生死?”杨过愤声道:“沙通天等人为恶不少,你们尚且留下他们一条性命;那裘千仞做的恶事比我父亲哪里少了?不也好好的活着?为何偏偏就不肯放过我的父亲?”
“那裘千仞已经改过自新,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郭靖说道。
“我父亲若是活着,你们怎知他不会改过自新?”郭靖话未说完,便被杨过打断。
话说至此,大厅上一众人等皆是无话可说。
“不过我父亲已经死去,一切的可能也都变为不可能了。他做的所有恶事,已经不可能再来弥补,也就只能一直背负着骂名。”杨过说道:“我说这些,是想问一问你们,义父在你们的眼中是‘贼’,你们要我与义父断绝关系;那我父亲在你们的眼中同样是‘国贼’,你们是不是也要逼迫我与亲生父亲也要断绝关系?”(。。)
第一百一十章 冰释()
“欧阳锋和你父亲是不同的,岂能混为一谈?”郭靖说道:“血脉延续,骨肉相连,这是任何人都断不掉的。但欧阳锋本就非我族类,与你也没有任何血脉之亲,如何不能断得?”
“郭伯父,人活在世上,除了血脉不可断绝,尚有忠、孝、恩和义,同样不可斩断。”杨过说道:“郭伯父是大宋之人,所以您要对大宋尽忠;洪老前辈和江南七侠是郭伯父的师父,所以您要对他们尽孝;马道长对您有授艺之恩,所以您对他敬重;我父亲与郭伯父有结拜之义,所以您对我关怀备至。”
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向郭靖说道:“郭伯父,这四者哪一样有血脉关联?但请您告诉侄儿,这四者有哪一样您是可以斩断的?”
郭靖不由摇头叹息,这四者他任何一样都无法割断。
“义父对我有活命授艺之恩,不管他曾经做下过多少恶事,他对我的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杨过说道:“郭伯父,您一直希望侄儿将来能够出人头地,但侄儿若真的与义父断绝了关系,不等侄儿出人头地,侄儿就已经是一个忘恩、不孝之人了,这真是您所希望看到的?”
“这……”郭靖沉吟不定,良久也说不出一个答案来。
“杨过,你不要在这里巧言如簧,洪前辈和江南七侠他们俱是仁义正直之士,靖儿怎会与他们断了关系?至于你父亲,若是他还活着,相信靖儿会与他断了兄弟之情的。”郝大通冷言道。
“郝道长,郭伯父,我知道义父杀了谭道长和江南七侠多人。你们都要寻义父报仇。”杨过说道:“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晚辈并无异议。但我有一事不明,想请两位郝道长和郭伯父解答一下。”
“你想问什么?”郭靖问道。
“你们要杀我义父,是为大义?还是为私仇?”杨过望着二人问道。
“无论是大义还是私仇,欧阳锋都是该杀,有什么区别?”郝大通问道。
“对郝道长和郭伯父来说。在结果上是没有区别,但对晚辈来说,区别却是甚大。”杨过说道:“若是为大义,那就撇开私人恩怨,铁掌帮帮主裘千仞当年勾结金人,其罪当诛,你们为何还任由他活在世上?”
“裘千仞已被一灯大师收为弟子,不会再为祸江湖、于大宋不利,自可饶得一命。”郝大通说道。
“那我义父早已神智不清。多年疯癫,也不再为恶作乱,也应当饶他一命才是。”杨过说道。
郝大通不由语塞。
“私仇又怎么解释?”郭靖问道。
“若为私仇,那就仅仅是普通的江湖仇杀,你杀我我杀你罢了。依着江湖规矩,一人犯错,罪不及家人。”杨过说道:“你们与义父的恩恩怨怨,自去解决好了。与我杨过何干?你们杀不得裘千仞,杀不得我义父。就只会与我一个孤儿弱小为难吗?你们算得是哪门子的正直侠义?”
郭靖和郝大通闻言不由俱是呆住了,均是心想:“是呀,此事与他一个小孩子何干?”
黄蓉望着场中言锋犀利的少年,目光中满是复杂之色,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她将别人驳得哑口无言、俯首认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却在一个少年的面前屡屡受挫,甚至难以反击,心中的滋味实难以表述。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杨过环视了一圈厅内的众人,朗声道:“郝道长、郭伯父。你们今日将我唤来,想要对我如何处置?”
郭靖叹道:“过儿,你没有任何错误,这几年我和你郭伯母对你不住,却是让你受委屈了。”
杨过摇头道:“郭伯父一直都待我很好,没有让我受什么委屈。”
“贫道无话可说,杨过,从今日开始,你与我们全真教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郝大通说道。
“那晚辈就多谢两位长辈的成全了!”杨过顿感浑身一轻,紧绷的神经也是放松了下来。
欧阳锋一直都是他的一个隐患,他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同可是殊为不易,不过好在这个隐患现在已经基本消除了。至于全真教和郭靖如何去对付欧阳锋,就让他们去头疼吧。以欧阳锋的武功,这世上能够杀害他的人还真是没有,能与他同归于尽的,也仅仅只有几个。
“郝道长,现在误会既已经消除,不如就让过儿重新拜在全真门下如何?”郭靖向郝大通说道。
他心中想着叛师之名毕竟于杨过的声名不利,若杨过继续留在全真教中,就可无此忧虑了。
“郭伯父,侄儿已经有了师父了”杨过忙道。
“哦?你去了何门何派?”郭靖不由问道。
“郭伯父也是知道的,终南山上除了全真教之外,还有一个古墓派。”杨过说道:“侄儿现在正是古墓派的弟子。”
郝大通微感可惜,全真教并无杰出人才,尹志平一死,派中就更是后继无力,若杨过当真能持身正直,略加培养,不失为一个抗梁之材。
“郭伯母,刚才小侄多有得罪,还请恕罪!”杨过向黄蓉躬身一礼,说道:“不过若小侄不将心中的话说了,难免又会对郭伯母暗存记恨,而郭伯母也会一直对小侄心怀戒心,对彼此都是没有益处。”
黄蓉微微摇头道:“你说的都没有错,又何罪之有?我以前确实对你有着诸多的误解,不过我对你也并无恶意。你伯父一直都对你期望很高,我也希望助你伯父达成了这个心愿。”
各方之间冰释前嫌,大厅中的气氛又轻松起来。郝大通、孙不二等人告辞离开,郭靖夫妇起身相送。
杨过向走在末尾的赵志敬说道:“赵道长,别来无恙,近日可好?”
赵志敬的脸色立时变得不自然起来,装作没有听到杨过的问话,匆匆地走了。
“赵师弟,你脸色怎么了?看起来不大好。”
“没什么事,有些劳累而已。”
李志常和赵志敬的谈话声隐隐地传来,杨过不由暗暗一笑,想道:“这赵志敬倒也是一个心机深沉之辈,这么久过去了,竟是一点也没有露出破绽。”
“郭伯父、郭伯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侄儿也告辞了。”杨过说道。
“好,你去吧。”郭靖点头说道。
等杨过走远后,郭靖又感叹道:“过儿确实已经长大了!”
黄蓉望着丈夫欣慰的脸色,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中有着几丝忧色。
杨过经历了一场心智交锋,感觉精神有些疲倦,便想回房休息一下,行到半路却被郭芙拦下了。
“杨大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快陪我玩!”郭芙嚷道。
“武家兄弟呢?不是有他们陪你吗?”杨过有些奇怪地问道。
“哼!大武哥哥和小武哥哥被那块大黑炭和那个酸书生拉去了,说是要传授武功,还不许我观看。我才不稀罕看他们的破武功呢,我父亲和娘亲的武功比他们要高明得多!”郭芙心中满是怨气,气鼓鼓地说道。
杨过想道:“看来朱子柳二人是要传授武家兄弟一阳指了,不过那武敦儒手腕受伤,却不知现在还能不能习练一阳指?”
“武家兄弟要学的是段氏一门的绝技—一阳指,可不是什么破武功。”杨过说道。
“一阳指很了不起么?能不能比得上我父亲的降龙十八掌和我母亲的打狗棒法?”郭芙问道。
“这三者一为指法,一为掌法,另一者为棒法,各有所长,应该是不分高下吧。”杨过沉吟了一番,说道。
“不信!”郭芙有些不服地说道:“杨大哥,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杨过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郭芙不由分说,拉了他的胳膊就走。
郭芙在前领路,杨过轻轻甩脱了她的手腕,落后她一步,不紧不慢地跟着,二人一路向庄子的西首而去。
西首这边却是没了房屋,山石倒是多了起来,还有流水、有亭榭,一个花圃中还开满了梅花,幽幽的香气隐隐地飘来。
“陆叔父倒真是会享受,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处幽静的所在。”杨过放慢了脚步,四下打量。
“这里有什么好的?还比不得桃花岛呢!”郭芙随口说道,又催促道:“杨大哥,你快些!可不要去晚了。”
她自小锦衣玉食,珍奇珠宝都不怎么放在眼中,这个庄子在她眼中也就是一般。
杨过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二人转过了几处山坳,到了一片松柏林地,郭芙停下脚步,说道:“杨大哥,我们到啦!”她路上走得有些急,额际已是出了汗。
杨过转目四看,没有任何可供嬉玩耍闹的东西,他还以为郭芙是有什么珍稀的好玩意要向他炫耀,现在看来是想错了,便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就是要看这一片大树?”
“你不是说大黑炭和酸书生的一阳指很厉害么?我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一下我母亲的打狗棒法。”郭芙说道:“不过待会儿你可不能出声,要是被我母亲发现了,可就看不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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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打狗棒法()
“你带我过来是要偷学伯母的武功?”杨过不由心头一跳。
“怎么是偷学了?我娘亲说这打狗棒法天下无双,乃是兵刃中的最厉害的武功,很是难学。咱们在这里看上一会儿,也就是学个样子。”郭芙说道。
杨过不由心道:“打狗棒法虽是神妙无比,但要说是天下兵刃中最厉害的武功,却也未必。至少我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剑法和全真剑法相结合,就不在打狗棒法之下。”
“若是学不会,只看个样子有什么用处?”杨过问道。
“学个样子也够用啦!大、小武哥哥练了一阳指,我就练打狗棒法,到时候我用打狗棒法将他们两个打败,看那大黑炭和酸书生还神不神气!”郭芙说道。
杨过心想:“我从洪前辈那里获授了打狗棒的心法和口诀,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招式了,左右那鲁有脚也是学不会这打狗棒法,就便宜了我吧。”
“杨大哥,咱们躲到树上吧。每日的这个时候,我娘亲都会在这里传鲁帮主棒法,现在我娘亲也该来了。”郭芙说道。
二人跃身上了一棵大树,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待着。过了片刻,远处果然出现一个老者,向这边走来。
“鲁帮主来啦!”郭芙轻声说道。
杨过向老者看去,见他头发灰白,满脸都是皱纹,而且脸色和那点苍渔隐一般,也是黑黝黝的,令人一看之下,便不由想到“愁苦”两个字。
“嗯,这鲁帮主不愧是丐帮的下任帮主人选,就凭这长相。任何一人都没有他更有资格做那乞丐。”杨过随口调侃道。
“哼!杨大哥,你可是看不起丐帮?我娘亲可是丐帮帮主呢!”郭芙听了有些不满,说道。
“我最佩服的就是丐帮中人,哪里会有取笑之意?更何况,我自小也是一个乞丐,总不会自己取笑自己吧。”杨过说道。
两人说话间。鲁有脚已是到了树下五六丈远的地方,手中拿着一根晶莹碧绿的竹棒,开始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杨过望了那根竹棒一眼,心道:“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