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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体,也不得不将赵道长依法惩处。”
他话说完之后,便向忽必烈施了一礼,然后落座,从头至尾,一直都是安然之态。
忽必烈目光看向丘、王二人,说道:“子聪大师已将事情讲明了,不知两位道长还有何要问?”
王处一暗暗叹了口气,说道:“这些都是子聪大师的一面之词,不知王爷可否允许劣徒出来一见?”
忽必烈笑道:“道长所求合情合理,我又岂会拒绝?”当即便下令左右,说道:“去将赵道长请来。”
王处一心下微松,且不管明日结果如何,三人先合于了一处再说,事情总算也有了进展。
很快赵志敬便被带了进来,王处一打量了一下,见自己徒弟只是面有憔悴之色,其它并无受刑痕迹,不由微微点头。
赵志敬一见丘、王二人,便即叫道:“师父!师伯!”然后便下跪见礼,倒是很好的掩饰掉了脸上的慌张之色。
王处一不满地“哼”了一声,却并未当着外人的面直接问责,只是沉声道:“起来吧。”
忽必烈很会照顾人的情绪;此时说道:“两位道长路途劳顿,定是有些乏了,现酒宴已毕,不如就此散席。我已备好了毡帐,两位道长可住下歇息。”
王处一拱手道:“如此就多谢了。”
待回到帐中,丘、王二人便命赵志敬将事情又讲了一遍,与那子聪所言却并未有大的不同。
王处一顿时气急道:“志敬,你怎可如此莽撞?找个由头婉拒了也就是了,何必脏言辱骂?”
赵志敬低着头,回道:“弟子也是着急马师伯病情,一时没考虑仔细,糊里糊涂就……”
丘处机叹道:“现在再追究这些也是无用了,还是想想怎么谢罪脱身吧。”
丘、王二人合计了许久,也没合计出个稳妥之策,最后丘处机只得道:“今晚先睡了吧,看明日那忽必烈会提何要求,到时再谋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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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敕封()
第二日;一队蒙古武士过来提人;要将赵志敬押赴至刑场。
赵志敬虽知是在演戏,但事到临头,一想及到法场临刑,仍是难免心中胆怯,向丘、王二人求救道:“师父、师伯……”
丘处机见了心下烦躁,斥道:“还没到砍头呢,慌张什么!”
王处一知道忽必烈此举是要以势相逼,但身处劣境,也是无可奈何,便向那蒙古军官道:“烦请通报王爷一声,就说我们有事相商。”
忽必烈并未让丘、王二人久等,很快便召见了二人,仍是在王帐中就坐。
王处一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劣徒不知天高地厚,惹下罪过,理当责罚。不过所谓‘教不严,师之惰’,真要责罚,也当由老道领罪,还望王爷放了劣徒,给他以改过自新的机会。”
忽必烈摆手说道:“这罪行只可自行领担,又岂能假人代过?若是道长无罪受诛,我尚有何面再统帅外面这万千大军?此言道长就不要再提了。”
王处一试探受阻,只得道:“王爷当真就不肯法外施恩吗?”
忽必烈脸现为难之色,说道:“道长有所请求,便是看在丘道长与先皇祖的交情,我也应一力照办。不过律例法不可破,却让我是当真难做。”
这时陪坐一侧的子聪说道:“王爷,小僧有一策,不过有些拙劣,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忽必烈说道:“大师过谦了,既有妙策,快请讲来。”
丘、王二人对视一眼,知道就要图穷匕见了,便稳坐静听。
子聪说道:“小僧这个计策其实也是简单,赵道长冒犯的是我大蒙古国的威严,若要赦免他的死罪,也只有大汗陛下一人有权办到,只要王爷上书求得大汗陛下谅解,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却是说道:“不过若无特殊缘由,便是王爷上书也难有成效,需全真教侧面配合方能奏功。”
他口中提及蒙古大汗才是裁决生死之人。但现在哪里有什么大汗?不过是乃马真皇后借大汗名义行事罢了。
王处一问道:“不知大师要我全真教如何配合行事?”
子聪说道:“若要大汗陛下同意行使赦免之权,需得贵教先求得大汗陛下的亲笔敕封。若全真教已然受了敕封,那么赵道长的死刑也便不能在此时立刻施行了。到时王爷再上书为赵道长请求赦免死罪,此事也便顺理成章,指日可成了。”
丘处机见忽必烈打的竟是如此算盘。不由大怒,拍案斥道:“你们蒙人侵我汉家之土,害我汉家百姓,我全真教自立教以来,便立训救汉民于水火,又岂会受蒙人敕封?”
忽必烈摇头说道:“丘道长此言过于偏激了,汉人丢失河土,百姓流离失所,是谁之失责?你们宋人的皇帝没有能力治理这片疆土,我蒙人便代为治理。又有何过?”
丘处机瞋目道:“蒙军每下一城,便对手无寸铁之百姓大行杀戮恶事,这便是治理?”
忽必烈叹道:“一将功成尚且万骨枯埋,更何况两军对战?便是你们汉人皇帝,对自己子民又岂少了杀戮之事?丘道长若是因此而心怀怨恨,也当先怨恨你们汉人的皇帝才是。”
丘处机闻言心底悲凉,有些无力地回道:“蒙人也罢,宋庭也好,全真教都不会托靠亲附,我们全真教只会维护于汉人百姓。”
眼见着谈话就要陷入僵局。子聪忙圆场说道:“丘道长且慢一刻再下论断不迟,小僧虽言需全真教接受大汗陛下的敕封,不过施行起来却也未必就要全真教获得敕封。”
丘处机冷言道:“大师是欺老道耳背脑昏吗?绕此口舌蒙混!”
子聪说道:“且听小僧解释。”又问道:“贵教现今的掌教可是马钰马道长?”
丘处机想了一想,大师哥虽已逝世。不过刘师兄还未正式接任掌教,理论上全真教的掌教仍是大师哥无疑,便点头道:“不错。”
子聪又道:“如此便可令贵教的马道长接受敕封,全真教仍可独然于外。”
丘处机说道:“这也不行!马师兄……”
王处一这时突然打断丘处机的话,说道:“若真是只敕封我马师兄一人,此事倒也可行。”
丘处机顿时心中惊愕莫名。说道:“师弟,你……你怎能……”
王处一与丘处机的目光坦然对视,说道:“此事我稍后再向师兄解释。”
终是多年的师兄弟,对彼此的信任已深到了骨子当中,丘处机短暂的犹豫之后,便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师弟。
忽必烈见丘、王二人同意,不由大喜,说道:“两位道长果然识得大体,来人,上酒!今日我与两位道长一醉方休!”
一场明争暗斗的交锋,因为王处一的同意而告结束。
待回到营帐中之后,丘处机郑重其事问道:“师弟,你为何同意受蒙人敕封?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
王处一指了指帐外,示意此地非是谈话之所,然后口中说道:“师兄,咱们到外面走走。”
丘处机会意,便和王处一出了营帐,径直到人少僻静之处而去。
这营中的蒙兵授了暗令,只要丘、王二人不去闯什么机密重地,由得他们四处溜达。
“好了,师弟现在可以说了吧?”二人一到了无人之处,丘处机便急切问道。
“看师兄这着火的性子,莫非还真以为我会接受了蒙人敕封,令大师哥背负骂名,泉下难安不成?”王处一说道。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二人自是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知师兄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子聪和尚一直说的都是让大师哥接受敕封?”王处一不再吊人胃口,开口问道。
“哦?这一点可有什么问题?”丘处机有些疑惑。
“这一点可是至关重要。” 王处一面容一正,说道:“我料想那忽必烈并不知大师哥已经去世的消息,因此才在接受敕封的人选上选择的是大师哥。”
“嗯,不错。”丘处机略一想,便明白,说道:“若非如此的话,他当询问下一任的掌教是谁才对。”
“这也正是我肯接受他们条件的缘由了。”王处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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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暗谋()
丘处机听他如此说;心下还是难以明白;说道:“他们即便是不知道大师哥已经去世,但这敕封仍旧是授予大师哥的,知与不知又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很大的区别。”王处一说道:“大师哥若在世,接受的是敕封,而现在大师哥已去世,却应受谥封。而谥封虽与敕封仅一字之差,依照惯例却要比后者在封号上高上一级。”
他这么一解释,丘处机总算是明白了,拊掌说道:“如此一来,到时我们全真教便可以此为由,推辞不受敕封,这敕封也就等于是作废了!”
王处一笑道:“正是此理。”
丘处机又琢磨了片刻,大为高兴地说道:“我看此计可行,不过在敕封的诏书下来之前,大师哥去世的消息却不能传入了蒙人耳中,否则必生变数。”
“我也是想到有这一点不利,所以我们要尽快带志敬离开蒙军大营,到时那忽必烈便是得知了消息,也是一切都已晚了。”王处一说道。
“既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便要快去向忽必烈辞行!”丘处机刚说出此话,又自行否决了,摇头道:“关心则乱,还是明日再走吧,免得那忽必烈多疑。”
二人议定完毕,便又重回大帐,只等明日忽必烈将赵志敬从囚牢中放出,便辞行离开。
却说那赵志敬,他在丘、王二人去求见忽必烈时,又被带了下去,关在了囚牢之中。
说是囚牢,其实也不过是在空地上以圆木搭垒起来的笼栅,数十上百俘虏都在其中,外面设一大门,大门上用铁链锁了。
当然赵志敬的真正身份不同于俘虏,故而受到了优待,他一个人受用了一间笼栅。
之所以将赵志敬真的囚于牢笼之中,自然也是忽必烈谨慎使然。此计经过多日策划。已进展至关键之处,万不可漏了马脚,被丘、王二人察觉,那样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此时赵志敬正歪歪地斜靠在栅木上。就这么坐在冰凉的地上,仅有薄薄一层茅草可供暖身,不过他也无心思计较了。
他现在的内心是极为忐忑不安的,这天已经完全黑了,到现在也没人过来通知消息。也不知帐内商议得如何了。
他正胡思乱想间,见得有一人挑着盏马灯过来,待离得近了一看,却是金轮国师。
他忙道:“大师,现在事情进展得如何了?我师父和师伯可是同意了咱们提出的条件?”
金轮国师命监看的武士打开铁锁,说道:“事情已经谈妥,老衲是来恭贺道长的,现在道长已经不用再屈身待在此处了。”
赵志敬难抑心中兴奋,说道:“如此甚好!”
又问道:“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
金轮国师说道:“事情已成,本来道长已可以回去了。不过王道长言道,要道长你再多吃些苦头,就不必立即将你放出来了。”
赵志敬闻言悻悻一笑,显得有些尴尬。
金轮国师又道:“留与不留,道长可自行决定。若是不留,老衲却是有一事要与道长商议。”
赵志敬哪里肯在这里受冻,忙道:“大师既有要事,自当以大师为重。”
金轮国师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去,赵志敬紧紧跟上。
行得片刻。二人到了一个营帐之中,赵志敬见帐内空空,仅在地上摆了一只木箱,不由问道:“这箱子是做什么用的?”
金轮国师说道:“这是王爷赠予道长的临别礼物。道长不妨打开箱子,亲自看看里面装些什么。”
赵志敬走上前将箱盖打开一半,顿时一片银光闪入了双眼,惊得他不由双手一颤,险些就拿不稳箱盖。
他急忙又扫了一眼,看清是满满的一箱银锭。这才“哐”的一声,又将箱子合拢起来。
“这……大师这是何意?”赵志敬发问的语气都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金轮国师面上一笑,说道:“方才老衲不是已经言明了吗?这自然就是王爷给道长的赠礼。”
赵志敬这次听了之后,却半晌回不过神来,双手小心地抚摸了箱子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
很明显,这箱银锭已将他完全打动了。
不过他口中却仍是假意客套,推辞道:“王爷和大师如此相助于小道,小道已深感恩德了,又岂能再受王爷馈赠?”
金轮国师说道:“道长不必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