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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托人办事，成本太高啊。
沈莉菁肠子都快悔青了，现在再打电话，这些关系要么只是打哈哈，要么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估计是已经听说了这事。有那么几个电话里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自己隔天再问，却都没声音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沈莉菁低头认错赔偿损失这事就能过去，付出再大代价沈莉菁都愿意。但张晨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打到张晨公司，永远都是秘书在接，托人约见，也没有下文。
真正让沈莉菁害怕的不是这些合作单位取消合同，而是这背后张晨所展现出的能量太可怕了。
就连自己租的公司办公楼，房东都发了不续租的通知。
工商税务更是在上班第一天就来花季鸟公司拜访，封存了公司所有的账本和合同以及往来业务文件，流程全部合规合法，沈莉菁想告状，都没地方告。
公司不营业，没有收入，用不了太久，自己苦心孤诣打造的花季鸟组合就会做鸟兽散。这些女孩儿的父母把女儿送到自己这里来，为的是当明星、赚大钱，现在演出没了，钱也没了，谁还肯留在这里？
为今之计，似乎沈莉菁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回东瀛了。
可问题是，花季美少女能在东瀛有点市场，也是因为顶着内地第一青春偶像组合的名义，失去了内地市场，东瀛人还会认这个组合吗？
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能找到挽回的办法。
“依依，你能有今天，可是大姐我一手捧起来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沈莉菁拉着姜依依的手哭天抹泪。
姜依依又生气又为难，“沈大姐，你别这样，我才这么点年纪，你们大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怎么解决？”
沈莉菁忙道：“能的！能的！只要你同意，大姐现在就送你去滨城，你去帮大姐道个歉，咱们这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姜依依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懂得世间险恶，看沈莉菁如此为难，也只好勉强同意。
沈莉菁四处托关系还是有用的，获取了火种源在滨城的办公地址，中午都没吃饭，开上车就往滨城赶。
可到了滨城，沈莉菁仍旧吃了一个闭门羹。
当张晨知道沈莉菁居然带姜依依来给自己道歉，更是怒不可遏。
自己那天在后台确实多看了姜依依两眼，这女孩儿是花季美少女的主唱，青春靓丽，确实满抢眼的。估计沈莉菁当时也发现了，于是搞了这么一出。
如果自己再禽兽一点，结果会怎么样？这不是把人家小姑娘往火坑里推吗？
他已经听林小夏说了，当天在后台，只有荆琳参与进这件事，其他几个花季美少女组合的女孩儿应该都不知情，这个叫姜依依的小女孩儿甚至还帮林小夏说了几句公道话。
因此，张晨对这个小姑娘印象还不错。当然，他自己是不可能出面的，只是让肖乐乐和林小夏接待了一下姜依依，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跟小姑娘说透，姜依依一听，当时就傻了。
沈莉菁一直在楼下等，看到没多久姜依依就出了外贸大厦的大门，连忙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姜依依把事情办成了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姜依依既屈辱又愤怒，“你带我出道，让我有了些名气，这些我都感激你，但你也不能。。。”剩下的话姜依依说不出口，硬生生的憋了下来。
沈莉菁仍旧连哄带骗，见姜依依仍旧抵触，脸色一沉，鄙夷道：“姜依依！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捧你，你能有今天？你别以为现在公司运营不下去就没你的事了，告诉你，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公司完了，你也好不了！你父母可是和公司签了十年合约，就算公司垮了，合约一样有效！你就等着被雪藏吧！你以后再想回娱乐圈，一样得陪人睡觉！”
姜依依气得嘴唇发抖，她涉世未深，哪里听过这样的话，只剩下哭了，“我、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爸妈。”
“你自己回家吧！”沈莉菁彻底不顾及脸面，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林小夏和张晨已经订好了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刚一下楼，就看到姜依依蹲在大门口抹眼泪。
听了姜依依的转述，林小夏心软，求张晨派个车送姜依依回京城，这对张晨来说是顺手的事情，让吴天随便安排辆车送姜依依回京城。
“花季鸟垮了的话，她们怎么办？”到了电影院，林小夏兀自有些担心。
张晨嘿了一声：“她们也都不大，该上学就上学，如果以后还想干这一行，考音乐学院戏剧学院什么的起点也比其他人高，没什么可操心的。”
林小夏还是有些不忍心。
虽然这两年林小夏的人生有了很大变化，但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本性又比较善良，看到别人因为自己而遭遇苦难，终归于情不忍。
尤其是对除荆琳外的其他花季美少女，这些人可以说遭受了无妄之灾。
“太可惜了，她们能走到今天，肯定也吃了很多苦的。”林小夏犹豫道，“要不然，你让张叔把她们签下来？星火传媒应该也需要补充新人吧？”
张晨看了看林小夏，脑中有根弦突然被拨了一下，“小夏，年后就要去中戏考试了吧？考完后，有没有兴趣去星火锻炼一下？”
林小夏不明所以：“怎么了？”
张晨抓了两颗爆米花：“你如果想做艺人，我不反对，但你今天也看到了，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万一你以后不想做演员了，也可以学习一下公司是怎么运营的。”
林小夏还没考虑过这些事情，但这几天的事情还是给她很大冲击，过去这些东西她只是道听途说，但短短几天中，这些传说中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是自己亲身体会，亲眼所见，让她对自己的选择也产生了一定的疑虑。
“好啊。”林小夏轻轻依偎在张晨怀里，此时电影银幕上萝丝和杰克正在泰坦尼克的船头张开双臂，“有你在，我就不怕。”
总算补上了，睡觉睡觉。
本章完
第756章 忽悠（）
当乔布斯第二次踏上华夏的土地时，心境和半个月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希冀、兴奋。。。还有那么一丝恐惧。。。
现在，他真的开始相信，张晨能够走到今天，必然掌握了某种他说的“道”。
这几天来，他找了很多关于华夏道文化的资料，但与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的佛教不同，道文化的英文资料少的可怜，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本林语堂翻译的道德经和一本翻译的狗屁不通的易经。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怪力乱神荒诞不经的传说了。
但就这样，乔布斯仍旧看得津津有味。
乔布斯之所以能够成功，他那远超常人的好奇心占了很大比重，发生在他身上的奇迹让他猛然对道文化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好奇心。
任何一个能在市上流传千百年的宗教，必然有其逻辑上的自洽性，怕的就是你不好奇，不钻研。一旦你产生了好奇心，开始钻研，十有八九会成为这个宗教的支持者。
“我想要见上次那位老者。”飞了十几个小时抵达京城的乔布斯，刚刚见到来机场接机的张晨，便开门见山的提出要求。
张晨耸了耸肩，“抱歉，那位道长进山修行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会去多久。”
乔布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张晨看了看乔布斯，“你胰腺上查出了一个肿瘤？”
乔布斯瞪了比尔坎贝尔一眼，知道肯定是比尔坎贝尔告诉张晨的。
乔布斯无奈道：“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情确实超出了我的认知，这实在太神奇了，我很想知道那名老者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张晨不懂声色：“这没什么神奇的，只是对道的一种应用罢了，当然，这需要很强的天赋和长久的修行。在大道面前，那名道长所掌握的，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所以，他这种年纪，仍然还会进山修行。”
乔布斯仍不死心，“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座山上修行吗？他既然能够看出我的健康状况，应该也有办法医治。”
张晨从怀里掏出一纸信封，“这是那名道长留给你的治疗方法。”
乔布斯精神一振，从信封中抽出一张A4大小的宣纸，上面写着三个不认识的汉字。
“去医院。”
乔布斯这次带了一个专职翻译，听了翻译的话后，乔布斯瞠目结舌：“去医院？”
无论是乔布斯接触的东瀛禅宗，还是印度教，甚至任何一种宗教，都号称自己能够治病，乔布斯也是受此影响，成了坚定的素食主义者，甚至非常抵触医院。
但这名让自己几乎以为是神明的老人，居然让自己去医院？
张晨理所当然的道：“有病当然去医院，要不然去哪？”
乔布斯张口结舌，“难、难道你所谓的根本大道，连病都不能治吗？”
张晨闻言哈哈大笑：“史蒂夫，你以为道是那些到处行骗传教的江湖骗子吗？如果谁告诉你，不用去医院，就能治好恶性肿瘤，那这个人肯定是骗子。如果一种宗教告诉你不用去医院就能治好癌症，那肯定就是骗子宗教。”
“那你们怎么吸引信徒？”乔布斯完全不能够理解，怎么会有一种宗教是不治病的。
“之前我就说过，从严格意义上讲，道并不是一种教义，只是指明了根本大道的研修方向，所谓道教，也是这样一群对根本大道孜孜以求人的集合。我们从不会主动传教，也不会强迫别人的信仰，我们只在意自己的修行，只在意自己对大道的掌握和理解。”
“你可曾听说牛顿和爱因斯坦有什么信徒？道也是一样。我们对别人信不信只有一个态度。”
“爱信信，不信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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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张晨陪乔布斯去了很多地方，既去了荒郊野岭的道观古刹，也去了中关村、浦东、福田等创业基地。
几天的行程下来，乔布斯愈发沉默，他所见到的很多景象与自己脑海中的既有认知完全不同。
“我真的很不明白，这究竟是一片什么样的土地？贫穷和豪奢，懒惰与勤奋，淳朴与狡诈，傲慢与自卑，抄袭与创新，贪婪与奉献。。。。。。这些完全不同的特质是如何融合在一起的？究竟我看到的哪一面才是真实的？这又是为什么？”乔布斯忍不住感慨道。
“因为穷。”面对乔布斯的疑问，张晨简短的回答道。
“因为穷？”显然，乔布斯并不同意张晨的看法，“我所探讨的是人性的问题，华夏人的复杂性是我所见到最多的，这不能用贫穷或富有来解释。在我看来，正是因为这些负面的东西，才导致华夏的贫穷，不是吗？”
张晨微微一笑：“史蒂夫，你这是在倒果为因，人性其实没有什么不同。DNA技术的应用，已经证明人类都是起源于非洲，甚至可能有一个共同的祖先。之所以形成各种不同的文化、道德观，外部环境的影响才是决定性的。在古代，地理上的不同会影响一个国家的强弱，而在现代，一个国家财富的多寡，同样会影响这个国家的国民性。”
“华夏有一句古话：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句话和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不谋而合。当然，我不否认有些人在极端的贫困下，仍然能保持相当的贵族风范和崇高的道德观。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有在生存需要被充分保障的前提下，才能谈得上其他。”
“最讽刺的是，财富的原始积累，几乎与道德没有什么关系，甚至每一个大国的财富原始积累，都是不道德的。”
“英国能够在十九世纪成为日不落帝国，发自于英王的私掠许可；荷兰能够成为海上马车夫，源于du品和贩奴贸易；西班牙人的强大来自对玛雅人和印第安人的无耻残杀；罗刹的扩张，来自于对鞑靼人的残酷镇压；至于美国，还用我说吗？被无辜残杀的印第安人和南北战争前死掉的数百万黑奴就是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垫脚石！”
“这些国家，现在都已经成为文明国家。”
张晨的语气并不激烈，只是平铺直叙，“我无意抨击这些国家，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规律。而客观规律，同样是道的一种。你看的道德经上有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的意思是，天地对世间万物都一样，没有特别的。华夏并不特别，哪怕在过去三千年中，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巴比伦并不特别，哪怕他可能是世界上最早存在的国家；同样，美国也并不特别，哪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