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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和茅大磬沿着大堤转了好几圈,这个大堤表面修建的还是蛮唬人的,水泥平整,看起来坚固无比。
可惜是个空架子。
张晨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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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陆心怡,已经是傍晚。
这一路上,陆心怡倒是很自觉地和张晨保持了距离,客气中带着生疏。张晨心中松了一口气之余,却也有几分异样。
他对这个女孩儿最初的恶感,并不是来自于偷资料事件,而是对方初见自己时手上那枚钻戒,也正是这枚钻戒,让张晨对陆心怡起了疑心。
人做错事,原因可能多种多样,如果是迫不得已,也并非不能原谅。但若是本性中就带有原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晨虽然不信教,但对宗教中某些观点还是蛮认同的。
比如亚伯拉罕一神教中的七宗罪,无论是傲慢还是嫉妒,懒惰还是贪婪,都是本性之恶。
佛教中也有贪嗔痴三毒,讲的其实都是一回事。
当间谍也就罢了,刚拿到钱,就迫不及待的买了一样远超自己消费能力的奢侈品,足见这女孩儿的虚荣心与物欲有多强,有多不理智。
是人就有虚荣心,装逼就是为了满足虚荣心,但如果虚荣心强到了这种地步,就很难让人有好感了。
阴差阳错下,两人在从欧洲回来的飞机上有了一次特殊关系,张晨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用钱把陆心怡打发掉。
现在看来,陆心怡虽然虚荣,但至少还拎得清,没有因为两人这偶然的一次特殊关系产生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且,很多苏文锦身边的人都对陆心怡赞不绝口,说陆心怡长得这么漂亮,工作却很踏实,能力又强,实在难得。
这倒让张晨对她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观。
毕竟是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看到这么一个漂亮女孩儿这两天冒着雨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张晨也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小陆,晚上江右的几个领导安排了个晚宴,要是没什么事,就一起来吧。”张晨想了想,对陆心怡道。
陆心怡一愣,没想到张晨会让她也去。
“不了。”陆心怡摇摇头,“还是别给您添麻烦了,我晚上随便对付一口就行。”
张晨摆摆手:“别客气了,你自己一个人,天天对付哪行,放心,今天没人喝酒。”
话刚说出口,张晨就意识到不对,略带尴尬的看了一眼陆心怡道:“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不想去,在酒店休息也可以。”
陆心怡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张晨还以为自己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正想说点什么,就听陆心怡点头道:“好,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几点下来找您?”
张晨松了口气,“六点吧,还有一个小时,不急,下来的时候告诉肖乐乐和胡凯旋一声就行。”
张晨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财富和地位,即使不对陆心怡表示什么善意,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这是一个连学生会干事都能对普通学生吆五喝六的社会,很多人只要手中稍有权利,就丝毫不尊重他们自认为地位不如自己的人,对待他人就像对待家仆,嘴脸着实令人作呕。
张晨也不是什么纯良之人,对某些绝对平等的观念同样也不认同,但至少有一样,他拿人当人。
他对陆心怡的善意,只是出于拿对方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类来看待。
张晨下楼时,陆心怡已经在楼下大堂等着了,看到眼前的陆心怡,张晨却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重新梳洗换衣后的陆心怡并没画太浓的装,只是在脸上薄薄打了一层粉底,稍稍画了点眼线,基本算是裸妆。一身湖绿色的连衣裙虽不算什么大牌,却极显身材。裸露在外的一双小腿骨肉均匀,浑圆丰盈。
与汤淼淼相比,陆心怡并不算是第一眼美女,但却非常耐看,毫无攻击力的长相尤其显得楚楚可怜,非常符合直男的审美。
张晨就是直男。
“走吧。”张晨定了定神,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口水,和陆心怡一前一后上了车。
浔阳市委派来的奥迪A6的后排空间还算不错,陆心怡也刻意和张晨保持了距离,但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还是让张晨有些心猿意马。
那天。。。。。。感觉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张晨不由得回忆起那天在飞机上的事情,忍不住看了陆心怡一眼。
张晨必须承认,陆心怡给他的感受,如果不算身份上的心理加成,甚至比布兰妮还要好。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陆心怡一直看向窗外,脸颊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张晨想到了相同的事情。
A6沿着南湖路一路向东,开了没多久,便驶入了一片幽静的园林。
官方的宴请,理所当然安排在浔阳迎宾馆,酒席上觥筹交错自不必说,张晨说是不喝酒,但这种场合下,仍旧喝了两三杯红酒,好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又是商务应酬,喝的还都不多。
众人不知道陆心怡是什么人,但既然是张晨带来的,自然也都不会怠慢,没人真逼着陆心怡喝酒,陆心怡自己倒是主动敬了江右这群领导几杯。
“兄弟,可以啊。”吴英私底下对张晨挤眉弄眼道,他眼贼,早就发现这两个人关系有点问题,猜测陆心怡可能是张晨的新宠,出言调笑了几句。
这个饭局本就是吴英居中撮合的,浔阳作为第25个和斯达康签约的地级市,对江右市场的影响力很大,即使没有决口这件事,张晨也该来参加这次饭局。
张晨瞥了吴英一眼:“这是我妈助理,来这边有其他事,正好顺路跟我一起来的。别扯这些没用的,小灵通现在一共才拿下一个直辖市,地级市也才拿下二十五个,照这个速度,小灵通技术被淘汰那天,全华夏市场你都覆盖不全,速度慢了啊。”
吴英翻了个白眼,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吧?但张晨既然问了,而且问的又是关键问题,吴英只好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最晚明年,小灵通一定在全国范围铺开。前一段时间信产部成立,邮电部取消,上面变动太大,刚刚稳定下来。我这边也刚刚才疏通好关系,走完论证后,就能拿正常的营运许可证了。”
张晨点了点头,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吃完饭,浔阳这边的领导坚持让张晨从酒店搬到迎宾馆来,说这边已经安排了房间。盛情难却之下,张晨也只好同意。
酒店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浔阳迎宾馆占地面积虽大,分成几个楼,每个楼却只有两三层,园子里很多树都比楼高,一栋栋小楼掩映在树荫之中。
睡前的运动自然还是要做的,在健身房举了一小时铁,又去游泳池游了两圈,洗完澡回到房间,就已经十一点多了。
不常运动的人睡前运动容易兴奋,但这个运动量对张晨来说只是平常,丝毫不影响睡眠,躺在枕头上,张晨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轰~呜呜呜~呼~”刚刚睡着,张晨就被远处传来的一串闷响惊醒。
打雷了?张晨脑子里刚转过这个念头,就听到院子外有人在叫喊。
“不好了!决堤了!决堤了!大家快上屋顶!”
还没等张晨彻底从睡意中反应过来,走廊上就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每个房间的房门都被急切的敲门声敲开。
“张总!快!快去房顶。堤口决堤了!”
什么?决堤了?
不是还要一个月才决堤吗?怎么提前了?
艹!今世怎么又赶上决堤了?是不是上辈子在浔阳老天爷没收了我后悔了啊?
第824章 遇险(第一更)()
决口了!
张晨一阵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在浔阳那段永世难忘的经历。
张晨还记得,当时是下午两点左右,自己正和同学去长途车站排队,准备去庐山看常凯申的美玲别墅。
可能有些人带着手机,消息比较灵通,决口不久,长途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开始出现了骚动。又过了几分钟,长途车站的高音喇叭开始循环播放长江决口的消息,让所有街上和居住在24米以下的居民向楼上转移。
还好当时是下午,除了有些上夜班的可能还在睡觉以外,绝大多数城区居民都及时接到了消息。决口的确很可怕,但不同于海啸,大水漫灌也需要时间,在洪水淹没主城区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转移到了安全地带。
咚咚咚的敲门声愈来愈急,张晨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穿上衣服,拿起手机和正在充电的备用电池,打开房门,胡凯旋和肖乐乐茅大磬还有迎宾馆的几名工作人员已经站在门外,焦急万分。
“张总,据说长江决口了,这里离江边太近了,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我们必须马上转移到屋顶或现在就离开去市区的高点。”胡凯旋抢先开口道。
“我刚刚联系了切什科夫的翻译,又向江宁军区申请了航路,一小时后,切什科夫的直升机队就能赶过来。”肖乐乐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决口,洪水,无论任何一个词,都让人忍不住颤栗。更何况现正是半夜,窗外到处都是黑黢黢一片,更让人增添了许多恐惧。
不好!张晨突然反应过来。
前世的洪水浔阳虽然遭受了巨大的财产损失,但浔阳居民的生命损失并不算太大,至少和这种级别的灾难比起来不算大,除了地方政府应对及时、军队积极参与救灾救护外,更重要的是,决口时间是在白天,给了人们充分的反应时间。
但现在,可是在半夜,大多数人都在睡梦之中,现在浔阳大多数人还都在住平房,也就是所谓的棚户区,要是真淹了,不敢想象会有多少人被夺去生命。
不管怎样,还是要先撤离再说。张晨不是主旋律男主角,更不会做“最后一个撤离”的作死举动。面对危难,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先把自己和身边的人保护好,有余力的情况下再去帮助别人。
就像飞机上,空姐都会提示乘客,遇到危险,先给自己戴上氧气面罩,再帮助自己的孩子戴上。
迎宾馆别墅太矮了,只有三层,离江边又近,上了房顶一样不保险,众人一核计,趁洪水还没来,赶紧去市区吧。
张晨一行人都住在迎宾馆的一号别墅,每个人都在一楼客厅集合,清点人数,一同登上迎宾馆的雪佛兰子弹头去市区的高点避险。
东西行李之类的当然就都不带了,张晨只拿了一个证件包,就急匆匆的上了车。
车刚开出迎宾馆,便听到前方传来呜呜的水声,大灯一照,只见远处一道白花花的水线,看似缓慢实则汹涌的朝迎宾馆方向冲了过来。
去路被断掉了。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沉,谁都没想到,洪水竟然来的这么快。
事实上,张晨被吵醒时,决口已经接近半个小时了。由于是深夜,最初的管涌并没有被巡逻的武警发现,等到发现不对,大队人马赶到时,管涌已经发展成为决口,而且决口已经扩大到超过五米的宽度了。
此前鄱阳湖水位也已经超过临界值,为了保住鄱阳湖和鄱阳湖,浔阳段不能大规模开闸放水,鄱阳湖附近居民近千万,若鄱阳湖失守决堤,整个两江地区将成为陆上泽国,损失可就不是一点半点的了。
与此同时,长江上游和中游同样阴雨不断,这几天来,长江浔阳段的水位已经超过浔阳城地平高度三米。
洪水的伟力在决口时才真正体现出来,在巨量洪水的冲刷下,决口越扩越大,大有冲毁整段堤坝的气势!
五米、六米、七米、八米。。。。。。又是短短半个小时,决口的宽度已经扩大到近十米,并且还在继续扩大!
水涌出堤坝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宛若天河倒灌,汹涌的扑向三米下的浔阳城。
陆心怡和肖乐乐吓得浑身发抖,肖乐乐甚至低声啜泣起来。
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灾难?
张晨当机立断,对胡凯旋道:“调头,回迎宾馆。”
胡凯旋一把揪开司机,自己坐上驾驶席,手脚并用,雪佛兰子弹头的轮胎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原地调转了车头,发动机咆哮着开回迎宾馆。
洪水的速度远比想象的更快,众人刚要下车,第一波洪水便已席卷而来。
洪水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会被淹死,而是其巨大的动能裹挟着可以冲垮的一切事物扑向下一个目标,这些随波逐流的漂浮物,对人的直接威胁与伤害,远超洪水本身。
很快,洪水便浸没到车厢之内,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