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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见到朝思暮想的小女儿便多少有些失态。这样的话。说出去是不妥的,再见不到阮清沅,岂不是怪罪魏氏分离她们骨肉了?
曲妈妈立刻在旁边咳嗽了几声。
阮清沅微笑着由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安慰她:“我是知道我与母亲必然能在京城团聚的。”
崔氏笑骂她:“你又怎么知道。又来诓我。”
“我怎么敢呢。”阮清沅还有许多话想问她。可是看见崔氏满脸风尘。露出疲惫之色,几位妈妈还都在外头等她传话,她便说:“母亲先歇歇吧。您这里基本的我都看着布置了,还有什么您自己再添吧,我去朝阳馆帮着两位姐姐看看。”
崔氏点头,觉得心里十分熨帖,觉得小女儿如今办事越来越利索妥帖了。
阮清沅退出去,便回朝阳馆去。阮府里的院子并不算多,因此,阮镛夫妻有一处单独的院落,阮清漓和阮清涟便被安排在自己的朝阳馆里。
而六姑娘阮清漪则被安排在了东跨院,和大房里的两个庶出姑娘在一处。
前世里,是阮清漪住在朝阳馆,而她随着阮镛夫妻进京时,则一个劲缠着崔氏住在她的院子里。
这是十分不妥的,毕竟她已经大了,可是崔氏疼她,这样都没拒绝她。
“这是怎么了?”朝阳馆里面吵吵闹闹的。她才没走开多久,又有什么事了?
聆风过来满头大汗地禀报:“姑娘,五姑娘闹着不肯住西厢房,嫌弃奴婢们收拾地不干净……奴婢们可是从三日前就开始打扫的啊……”
聆风满脸委屈。
她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阮清沅笑笑,走过去,果然见到阮清涟正吊着眉毛站在庭中等她过来。
“五姐姐舟车劳顿,是不是下人不懂事,耽误你休息了?”阮清沅笑着道。
阮清涟挑眉:“这里那么小,我怎么住,妹妹对下人是太宽宥了,竟让她们收拾这样的屋子给我住。”
朝阳馆虽然不大,但是却很精致。清沅自己原先只住最后一进房屋,前边还有一进她也用不着,如今给阮清漓住,毕竟她是姐姐。
而东厢连着小厨房,地方不算好。西厢却建地敞亮,不仅连着好几间耳房,后头还有几间倒坐,挨着阮府的花园,清沅早就派人将厢房与自己的房子砌了道矮墙出来,开了一扇小门,这样一看,西厢反倒更像独门独户的一进小院子,可以说是比阮清漓的房子更好。
“府里如今姐妹多,是要委屈五姐姐了。”阮清沅依旧和颜悦色地笑对她。
阮清涟更是心中微怒。她从小就与这个阮清沅不对盘,好不容易她离了家,崔氏对自己的关注才多了几分,可今日一瞧,母亲哪里还能看得见她!
阮清沅似一枝含苞待放的蔷薇般亭亭玉立,素面朝天却依旧清艳可人,五官胜似年轻时的崔氏。
难怪自己不如她受疼爱!阮清涟握紧了拳头,她听崔氏说,自己长得像过世的外祖母!
“我看妹妹的屋子就很好,坐北朝南,很敞亮。”她扯着嘴角说。
阮清沅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姐姐觉得我那里好?那姐姐就拿去住吧。”
阮清涟一愣,她竟这么好说话。
阮清沅轻叹一口气:“原先我就觉得住那边束手束脚的,常年往落霞苑那边的门得留着不说,杂七杂八的人总是太多,如今算是和四姐姐一道吃住了,连下人们的下房都分不清。虽说都是亲姐妹,到底我与四姐姐也生疏了这几年,着实有些尴尬的。”
说着她打量了一眼阮清涟身后的房子:“若不是觉得要将好的房子留给姐姐们,我早前就想先搬过来了,独门独户的,往母亲那里去也快些。”
她仿佛真的很欣喜,神采奕奕的,“还是要多谢五姐姐愿意孔融让梨了。”
阮清涟闻言,回头打量了一下,仿佛觉得似乎这房子的确也不差。
她想到还要和阮清漓天天打照面,在一个院子里住着,连说句话都得想想,心里立刻动摇起来。
阮清沅却怕她反悔似的,连忙唤忘忧过来:“你快去和嬢嬢,还有母亲说一声,我们屋里的东西都打点一下……”
忘忧一头雾水。
“妹妹,我倒忘了!”清涟突然出声:“我的箱笼已经开了,此时再搬动,倒是麻烦,这里也挺好的。我适才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别往心里去了。”
阮清沅很失望:“……五姐姐真的……想好了?”
阮清涟不耐烦地点点头,轻轻打了个呵欠:“我要先进去收拾了,这就不送妹妹了。”
阮清沅笑笑:“那姐姐好生休息吧。”(。)
第一百四十章 家人()
走到自己的屋外,阮清沅这才意识到,这里也太安静了些吧。
自己院子里是长年风平浪静的没错,可她前头新搬进去的阮清漓,这会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去派两个人给前头四姑娘打点一下,我怕她们人手不够。”她对忘忧说。
屋里的凝香听到这话,笑着说:“姑娘多虑了,四姑娘已经都打点妥当了。方才都派人来送了些东西过来,说是南京带过来的。”
凝香似乎对阮清漓印象还不错,这倒是个十分会做人的,连她们几个丫头都有份。
竟都收拾好了?
阮清沅十分惊讶,她记忆里的这个四姐姐,从来只知道吟风弄月,作诗填词,一辈子都学不会处理庶务,管教下人,便是如戏文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她什么时候有这手腕的?
凝香看清沅神色凝重,以为是她不喜欢四姑娘,她到底不是跟着清沅长大的,怕因此触了主子的逆鳞。
忘忧朝她摇摇头,示意清沅与阮清漓没什么矛盾。
“既然都收拾好了,那便罢了,以后你们做事更要小心些,都说隔墙有耳,我现在,是连‘墙’都没了。”
几个丫头忙应诺。
******
第二天,阮镛夫妇就去见过了阮老太太,大房和二房里各人。
一天下来,崔氏也有些疲惫。阮清沅帮她捏着肩膀。
崔氏拉过女儿凝脂般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笑着说:“你二伯娘真是个十分和善的人,我看你如今的样子,就知她待你是真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阮清沅的气度谈吐,她看着只觉得十分得体,便像是从小大在皇城根似的,落落大方的。
崔氏眼角有淡淡的笑纹。
清沅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母亲,父亲此次升迁来得意外,您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很不安。
崔氏愣了一下,丈夫升迁,她自然是欣喜的。可是这里头的曲折她又怎么清楚。
“我听闻人说起过……江南有位高大人……不知道母亲可听说过?”
崔氏想了想:“你是说如今苏州的知府高光彦大人?”她笑了笑:“不想你还听说过他。”
果然还是逃不开这个高光彦。阮清沅心里一紧。
崔氏却还是带着笑意:“高大人与你父亲同庚。常听你父亲说他文采好,更难得的是,你父亲那个脾气,竟肯夸他一句……两人曾一道品鉴古籍……”
阮镛一向很喜欢古籍古书。一心沉迷于此。反而对仕途不太上心。因此相好的同僚并不多。
“……不过你父亲去了南京,高大人还在苏州,也没有太多的机会相处了……你听谁说的这个?”
阮清沅的心中定了定。“也没什么,听说过高大人是傅大人的门生,文采很好,不过随口问问。”
崔氏对高光彦、傅有怀这些人不敢兴趣,便岔开话头,说到南京的铺子上去了。
“……张怀那时候替我管的很好,后来得知你父亲要升调南京,我便卖了苏州的铺子重新去南京置办了,原先以为在南京便是不挪动了,谁知道如今又调来京城,铺子的本金都没收回来……”
“母亲把张先生留在南京了?”
崔氏笑说:“是啊,卖了岂不吃亏,便留着吧。我已经都交给张怀了,这还是多亏你当日提了一句。清湄到底有主意,如今我们一家来京城,我便也托她代为注意些家里的铺子。她如今管着全家的事情,也挺吃力的……”
崔氏到现在都一直认为当日清沅的话是二姑娘阮清湄转告她的,因此对这个继女颇为仰仗。
阮清沅笑笑:“那来了京城,母亲的铺子预备怎么办?”
崔氏说:“我打算再买两个铺子。只是这管事的人……手下虽还有两个人,不过却也太老实。张怀倒说他有个远房的族弟,随着祖父母移居香河,有些本事,我也不知这人可用不可用,还想等着瞧瞧。我想着再让你大伯娘荐两个人过来,我刚来京城,也没个主意……”
崔氏此时对自己的大嫂还不了解,满心指望着杨氏来帮扶她。
阮清沅心中大喊不可,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在母亲面前说大伯娘的闲话,便道:“母亲既答应了张先生,怎么又可失言,大伯娘荐来的人,虽然好,到时候有个长短您却是不好意思下狠手管的,况且资历摆着,怎么也得是个掌柜,既然是张先生有推荐人来,不如您先看看,若可用自然最好,不可用,您再去外头寻……”
崔氏点点头,“说得也有道理,回头便让人去香河走一趟吧。”
崔氏一直都是比较性软的人,她如今看着女儿这么能干,从自己昨日回来喝得热茶,沐浴的热汤,到被褥铺盖,都帮她准备的妥妥帖帖的,她便更加愿意倚靠清沅了。
何况她从以前就认为,自己的清沅是最好的。
阮清沅想到很重要的一件事:“母亲,四姐姐的亲事……到底是……”
崔氏听她一提这个就深深叹了口气:“哎,也是这丫头命苦……”
本来她是没资格过问姐姐的婚事的,可是她实在太好奇了,到底为什么会和前世出现这样的偏差。
“原先都把亲事说定了……谁知道你四姐姐突然某一夜魔魇了,神志不清又闹又哭地折腾了三天,又昏迷了好几日,老爷都急得不行了,我只怕她不行了。谁知道,她醒过来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痴痴呆呆地先是不说话……后来又说不认识我们……”
阮清沅彻底愣住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好不容易我求神问佛,四处寻药,瞧了个把月。你四姐姐算是恢复了正常,渐渐地也能说几句话,只记性还是不好。婚事因此拖了拖,因为我吩咐瞒下去了,外头也不知道。谁知道……”
崔氏突然面露愁容:“没多久外头竟然传出来漓姐儿是断掌!是克夫命,简直是无稽之谈,可竟还传得有模有样的……”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安顿()
阮清沅听崔氏的话听得心惊。
“……后来周举人家里便托媒人来看查,谁知道前日里头你四姐姐又犯病,徒手去握刀刃,将手给划伤了,这媒人便断定外头所言属实。回头人家便来退了亲……你父亲,难得这样生气,里里外处置了好多人,这好好的匕首如何让四姑娘握住了?还把气撒在你五姐姐六姐姐头上。”
崔氏说到这里便开始不忿,“若不是我出面哀求,你父亲怕还要以这莫须有的罪名狠狠处置你两个姐姐。”
即便这样,那段时间,阮清涟和阮清漪还是受到了一些牵连。
难怪昨天她一提四姑娘,阮清涟的脸色便黑如锅底,原来两人早结仇已深。
阮清沅轻轻一叹:“母亲……您有没有想过……这事,或许是四姐姐她自己不想嫁?”
崔氏看着她:“母亲又不是十岁的孩童,如何会那般天真,自打出了阮清汝那事……我待她,是十分防备的。”她顿了顿:“只是,她那病,的确是真的。”
阮清沅更惊住了:“这……”
崔氏感叹:“她从前这样一个人,随了她生母几分性子,整日无病呻|吟自伤自苦的,谁知道到头来真犯上这样的怪病了。你父亲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虽疼爱她,可即便她是要使手段不肯嫁,你父亲岂会容她胡闹?”
这倒是真的,前世阮清漓便再不愿意。阮镛一拍板,她还是这样出嫁了。
“可她这一场病,着实也是可怜,你没见到那个样子……哎,你父亲也不过心疼她罢了……因此我们才想,把她带来京城,就近寻个普通些的人家,往后也能照看照看。”
阮清沅心中疑惑更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犯病就犯病?还是这种十分罕见的疯病,这是她上辈子不知道的事情……
她只觉得这里头谜团。很多。
崔氏充满歉疚地拍拍清沅的手:“她如今快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