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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
“这个好办!明天就给你带一个过来!”万俟烨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她,“下次不许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
方筱悦那叫一个冤枉啊,她哪里夸了,好吧,如果“不是坏人”也算是夸人的话,那就算她夸了别的男人好了。
等万俟烨走后,方筱悦准备睡觉却已无法入眠。想到方素衣的身世,还真是迷一样的存在。只是可怜方素衣临死还不清楚自己竟然是西夏公主的身世。一个公主过着那样的苦日子,她也不知道那个西夏王子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铁做的心也不会如此吧。就算你想隐瞒方素衣的身份,你可以偷偷派人照顾一下啊,为什么要这么任由她自生自灭,最后死在一场诡异的大火中。
说起那场大火,她至今仍然觉得奇怪。白云庵如此偏僻,大冬天里怎么会突然着了火呢?而且着火的地方不在厨房,反而在离她较近的茅房。算算日子,她到这里也快一年了。还有三天,就是农历十一月十九日了。
前世她的生日就在农历十一月十九日,而今生方素衣的生日是在十一月二十八日。去年她和玲珑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死里逃生的捡了一条命。玲珑记得方素衣的生日,也是因为每年都是在方素衣生日这天,庵里才会收到楚家老太爷的香火钱。而去年,不仅没有人给她们送香火钱,还被一场大火少掉了半个庵。她和玲珑还有两个尼姑就挤在一间屋子里,凑合过了一个月,之后那两个尼姑便弃庵而去。
她刚来这里的第一个月,其实虽然脑子清楚,可说话行动仍然不像个正常人。一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肯定完了,好死不死的变成了一个傻子。要是一直这样说话含糊不清,走路手脚不协调,经常还会自己绊倒自己,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她还不如死了干净。
可渐渐的,她的脑子就能指挥嘴巴和手脚了。不是她不想早点去兰溪找方家人,而是她根本没办法去找人。就这样用了半年时间,她才算基本恢复如常,虽然当时脸上身上还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但精神已经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那段日子的苦让她实在不想回忆。尼姑们走后,曾经有两天,她和玲珑就靠喝水维持生命,要不是她想起藏在床底下的罐子里还有些碎银子,她们俩可能那时候就活活饿死了。她从方素衣的记忆里找到了那个给她碎银子的人,他每次给完香火钱后,就会来看看她,给她送些合穿的衣服和鞋袜,并且把碎银子塞进她的手心里,嘱咐她放到罐子里。于是方素衣便照着那人的吩咐,乖乖的把碎银子藏了起来。
每次都只是一两到二两的碎银子,可十二年下来,方素衣又没有其他用度,到也攒下不少。她穿小了的衣服,玲珑正好可以穿,两个人就这样相依相伴的过了八年。
等到十一月十九的那一天,她应该跟玲珑单独聚一聚。如此想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时,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便又在心里骂起万俟烨来,好端端的给她讲这些事情干什么。
给孩子们上课时,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惹得潘家宝小朋友一直学她的样子打哈欠。此外因为还惦记着万俟烨如何撵段清风,她又走了几次神,被李小丫小朋友催了好几次:“方老师,然后呢……”
唉,真是的,休息不好果然误事,她一天的工作状态都不太好。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万俟烨来,可那天下班后,却没再听到段清风得琴音。莫非真的走了?
她起身去隔壁查看一二,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了琴音,便停下了脚步,看来万俟烨今天肯定有事绊住了。直到十八日白天,她看见一个美人背着一把古琴从里正家得院子里走出来,她才知道,原来昨天段清风就已经被万俟烨撵走了,跟着住进去的就是这个叫安如琴的大美人。让方筱悦有点想不通得是,潘叔怎么就这么好说话,谁都能住他家的房子?
安如琴,人如其名,像是为琴而生的一般,弹得一首出神入化的好琴。不仅琴弹得好,人也长得漂亮。她一出现,就引来村里好几个小青年的关注。里正家院子外面便能时常看见追求者送来的各种礼物。
看到有人被追,方筱悦就心理不平衡了。用玲珑的话讲,虽然安姐姐人长得也很美,但仍然不及小姐的十分之一。可为什么没人追她呢?她哪里知道根本就不是没人想追她,而是根本没人敢追她。
刚进村的时候,的确有人打她的主意,可那时候就被李家三兄弟半真半假的挡下好几个。后来就被宋莲出发现,在暗中帮她解决了好几个愣头青。再后来,又是万俟烨密不透风的保护网。
是个傻子都知道,方筱悦这样的绝色美人绝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所能枭想的。再加上后来她考上了秀才,就更没人敢不知死活的上来套近乎了。不仅不敢向她套近乎,就连玲珑和陈姐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除了一开始已经先入为主,对陈姐一往情深的大柱哥,她和玲珑二人就真的成了无人问津的女人。
女人心底总是有那么一点虚荣心的,方筱悦和玲珑就天天看着安如琴这么近的路,进进出出的还有人帮她背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在万俟烨心细,估计也提前考察过安如琴的为人,安如琴也很喜欢小孩子,很快便跟方筱悦等人跟孩子们打成了一片。放学后,她们还在院子里讨论曲谱,如何用古琴弹出更加欢快好听的儿歌伴奏,如何把一些现代流行歌曲编成古琴曲,甚至方筱悦还把一些古典钢琴曲哼唱出来,让安如琴用古琴演绎出来。
虽然很投缘,但方筱悦却觉得安如琴好像有她的目的,总是跟她隔着一层什么。她们更像是工作中的好搭档,但仅限于工作,在生活上却分非常清晰,方筱悦甚至不知道她每天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好在安如琴工作起来非常投入,给孩子讲的各种乐理知识简单易懂。还在她的提点下,让方筱悦发现了黑妞在弹琴上的天赋,又为黑妞的美好未来注入一针强心剂。
原本打算十九日跟玲珑去镇上的酒楼搓一顿的方筱悦,发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八日这一天晚上,她会忙的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办法喝。
因为快满七个月的宝哥儿和七个多月的豆苗,小哥儿俩像约好的一样一起发起了高烧。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发烧,之前豆苗闹过一次肚子,但两三天便好了,宝哥儿却真是第一次生病。
果然婴儿六个月过了就有一个坎,不管是因为辅食的添加还是因为孩子会爬之后活动范围的增加,大多数宝宝的第一次生病都会在半岁以后。
这个时候高烧,让方筱悦怀疑跟之前陈明明的疑似疱疹性咽峡炎有关。好在第二天陈明明的妈妈便来跟方筱悦说,陈明明烧退了,嘴巴里也没有起泡,就是普通的伤寒症。可宝哥儿和豆苗的症状还没明确,目前只有单纯的发高烧,还没有别的症状显示出来,好在两个孩子看起来精神还可以,能吃能睡。
方筱悦用频繁的物理降温,洗比手温略低的温水澡,没有水温计,只能凭手感来,只要手觉得水有一点凉就可以。夜里多次用温毛巾给孩子腋下、脖颈、后背、大腿根、肘关节、膝关节、手心、脚心,好在屋里的火炕烧的暖和,环境温度还可以,就给两个孩子穿的也少,只穿了中衣,除了肚子上盖着小被子,手脚全都露在外面。因为没有体温计,真的心里发慌啊,难道自己要琢磨下怎么做出体温计吗?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请了村里的温大夫来,大夫仔细的切了脉,摸了摸孩子的身体、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便开口说:“尺热,是温症。孩子可足半岁?”
“嗯,都已经七个月了。”
“先无需开药,只要按照此前方法照顾,两日后我再来一次。”
“可这额头也太热了,有没有给孩子吃的退热药?”方筱悦不知道明确的体温,难免心里着急,就是看情况要不要给孩子吃药,也总是要备些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可以给孩子备些牛黄丸,一次只要扣下绿豆大小的一点给孩子化在水中服下,一日最多服用三次,切勿多服。”温大夫想了想,便嘱咐起方筱悦来,让她去药房买些成药来。
“可是乒乒乓乓紫雪丹,不声不响至宝丹,稀里糊涂牛黄丸中的牛黄丸?”方筱悦不确定,因为一听到牛黄丸她就想到了清末就被誉为中国人的第一救命神药的安宫牛黄丸,不知道这大秦的温大夫所说的牛黄丸是不是一回事。
“这几句话倒是说的很贴切,症状也温和,也不知道是那位妙人编出来的口诀。方秀才莫担心,我大秦只有一种牛黄丸。用量微小,即可放心给孩子服用。但倘若能够照顾的周全,只要孩子的饮食睡眠正常,便无需担忧,两三日后便会退热。”
“温大夫是不是怀疑小儿得的是幼儿急疹?”这是方筱悦自己心中的猜测,加上月龄也吻合,从昨晚至今除了发烧还是没有其他症状出现,她的心中已经隐隐觉得有些像幼儿急疹,如果是幼儿急疹,反倒是好事,只主意护理,等上三天便可退烧。
“方秀才说的幼儿急疹是……”温大夫刚才就觉得方筱悦好像并不像普通的妇道人家,说话行事进退有度,出口便是药理病理。除了所说的话比较新鲜,他听不太懂,但也能听出来,必是有出处的行话。
“幼儿急疹,一般好发于半岁以后的孩子,刚开始就是高热不退,就是服用了药物也只能短时间内降低体温,无法得到更好的控制,三天之后,热退疹出,孩子会出一身的红疹。”
“方秀才所说的症状倒是与温某猜测的一致,此疹确为婴童特有,秀才所用的幼儿急疹到颇合病理。难得方秀才也懂医理?也会与人瞧病?”温大夫比较好奇,对于方秀才做为一个姑娘家,所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早已略有耳闻,当真是一个让堂堂七尺男儿都要感叹自愧不如的大气女子。
“不会,我哪里会瞧病?只是懂一些病理和一些简单的幼儿护理罢了。”方筱悦连连摆手,她所知道的这一切基本上全都跟孩子有关,如果非要让她跟大夫扯上关系,就算是个儿科的赤脚医生吧!可她这个赤脚医生还只会判断症状不会对症下药,只是处于对孩子用药安全上的考虑才多问了几句,没想到又引来大夫的猜测。
“温某知道,方秀才宅心仁厚,办义学教幼子,他日倘若秀才信任温某,温某一定随叫随到!”温大夫拱手行礼,准备回家,看见玲珑端来了水要喂孩子,还点了点头说,“倘若秀才给幼子多服些仙姑水会更好些。”
玲珑“噗嗤”笑出声来说:“温大夫有所不知吧,这仙姑水所指的仙姑就是我家小姐!”
“玲珑……”方筱悦出声阻止,好好的糖盐水,非得叫成仙姑水,她早就觉得别扭了,今天玲珑又说了出来。
“哦!原来,方秀才竟然就是兰溪城内闻名的仙姑啊!”温大夫此时摸了摸宝哥儿和豆苗身上的尿不湿,“原来真的就是姑娘啊!”
这古代不是消息闭塞吗?怎么她的那些事都传到渔光村里来了?
“还请温大夫帮我保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在这里。”方筱悦扶额,都怪玲珑多嘴,回头罚她一天不许吃饭。真是给她找麻烦啊!
“这是自然,还请姑娘日后多多指教!”温大夫再得了方筱悦首肯后才心满意足得离开。只是从那以后,温大夫便成了悦儿园的特聘园医。后来跟温大夫熟了以后,方筱悦便把现代的水银体温计跟他详细的描述过,原本只是一段闲聊,却在十年后成就出一位大秦的医界泰斗。不过,这也已是后话。
宝哥儿和豆苗生病的这几日,虽说得过幼儿急疹的孩子,很少会再被感染,可为了防止交叉感染,悦儿园便干脆放了两天假,等到休息日时再补上课。
第四日,宝哥儿和豆苗果然退了烧。身上脸上开始小范围的出现一些粉色的小疹子,豆苗的严重一些,宝哥儿的稍轻些,为了让疹子尽数发出来,方筱悦便让玲珑煮了些香菜水来,给两孩子喝。但是因为高烧过,烧退后孩子的体感特别凉,多加了好几件衣服小手才稍温一些。
第五日,疹子出的更多了,密密麻麻。宝哥儿开始拉稀。陈姐有些害怕,因为上次豆苗拉肚子就拉了好几天,天天长在她身上,怎么都不下来。好在这次豆苗没拉稀,宝哥儿拉了三四天也自己好了。
方筱悦知道这都是幼儿急疹的自然病程,等疹子出完也就好了,这是自限性疾病的特点。
孩子一生病,方筱悦可知道带孩子的辛苦了。头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