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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点东西,我这就去父皇哪里!”万俟烨准备为方筱悦争取三日的时间,起身便唤来门外站着的青梨,“青梨,你在这好好保护方姑娘,任何人都不要让她进去,直到我回来。”
“奴婢遵命!”青梨领命。万俟烨便离开仁明殿,亲自去争取这三日的出宫机会。
还未进大庆殿内,就听见里面皇帝爆喝的声音:“速去把梁王给我绑来,我有话要问他。”
万俟烨在殿外驻足片刻,料定现在绝不是个好时机,可原本就只有三日的时间,现在不进去今夜就要在皇宫里度过了,也就生生少了一日,脑海里浮现方筱悦恳求的声音,还是跨步进了大庆殿。
刚进门,就有一只茶碗飞了过来,擦着他的额头“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来得到快……”皇上定睛一看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梁王而是康王,“你来做什么?怎么不好好在仁明殿陪方典乐,到朕这里干什么?”
“儿臣请求放悦儿出宫,三日后从儿臣的封地出征!”万俟烨正色道。
“万俟烨,你不要得寸进尺!放她出宫还有什么意义?”皇帝横眉冷对。
“那儿臣便不会出征。”
这是什么理由,好像是朕求着他出征一般,皇帝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你怎能如此理直气壮?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的心上人?”
“您不会!”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朕绝不会杀她,所以你才有持无恐的不把朕放在眼里。”明明他站上风,可为什么每次他面对这个儿子时,总有种无力感。他强硬他避开锋芒,他稍示弱,他就无孔不入。简直就是一个无赖混球,又像一个满身长着刺的刺猬,让你无从下嘴。偏生他又不能一刀砍了他,为自己留下杀子的千古骂名。可他除了还有一张淑贵妃留给他的无字圣旨,他还有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嚣张?
皇帝气极而笑,笑声震惊了整个大庆殿:“哈哈哈……好,朕答应你便是,大不了如果你没有准时出征,我再把她绑回宫里!你得让她保证,她的一举一动必须在我的监视之下,还有我让她进宫时,她必须随叫随到,否则我会立刻把她绑进宫里来,半步别想再出宫!”
“你……”万俟烨愤怒至极,双拳紧握,骨节泛白,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之人,他的父皇竟然卑鄙至此,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你就这么想让我去送死吗?”
“这是哪的话,你再怎么扶不上墙,你也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让你去送死,”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不是一心想为你的皇兄平反昭雪吗?朕就给你这个机会,送你去北地!”
什么?怎么听父皇的言外之意,是支持自己去查明大哥的死因的?难道父皇开始怀疑皇兄的死另有蹊跷了吗?万俟烨只觉得自己眼前的父皇更加的让人难以捉摸,自从皇兄和母妃死后,极尽所能的打压自己,就是皇兄残留下的一点势力也被他毫不留情的一一剔除的干干净净,怎么现在又有这样的意思?
“父皇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万俟烨疑惑的看着皇帝,根本猜不透他心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下去吧!”皇帝没做任何解释,挥手让他离开大殿。
万俟烨走出殿外,便看到梁王行色匆匆的赶来。
“万俟煜,你与西夏国大王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还不从实招来?”皇帝的声音从殿內传来,没有走远的万俟烨听得一清二楚。父皇这是准备彻查梁王之事了吗?这一幕好像之前在他的皇兄身上也曾经出现过?梁王一向行事谨慎,这次竟然有证据落到了父皇手中,这么大的纰漏会从谁那里裂开的?
难怪父皇会对他得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梁王的事哪怕不能完全坐实定罪,肯定也让生性多疑得父皇心中不快。如此一来,形势已经发生了为妙得逆转。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谜底在他与方筱悦出宫后便很快有了答案。
一出皇宫,与来时不同,来时只有他们两人一辆马车,回去时却是随行了十六名禁卫军。即便如此,方筱悦的变化也尤其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即便看见那些禁卫军的手中寒光凛凛的兵器,也没有妨碍她的好心情,一路上甚至还哼起了歌。等到了渔光村,更是归心似箭得一直催着马车快点再快点。
“烨,这么大的阵仗像不像公主出行?”方筱悦开玩笑的说。
“什么公主出行,公主出行随行过百,光丫鬟就有这些禁卫军的数量。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押解要犯呢!”万俟烨打击她后,又自己摇了摇头,还真是心大,还有心情开玩笑。这点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那也一定是朝廷重犯吧,这禁卫军不是专门负责皇宫安全的嘛,跟我回渔光村,这意思是以后他们都归我管了?”方筱悦心里知道这些禁卫军一直护送着自己,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但这一路上的气氛已经够压抑的了,她觉得要是再不自我意淫一下,她自己都快被憋死了。
“还真会做春秋大梦啊,”万俟烨轻弹了下方筱悦的脑门,笑着说,“行啦,告诉你个好消息!”不得不说,经方筱悦这般调笑,自己似乎也没那么愁眉不展了,看到她一脸无谓的样子,倒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什么好消息?”
“父皇准许你在渔光村的自家小院里自我软禁!”
“真的?你父皇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这么大手笔的给我派了这么多护院?会不会有什么其他阴谋?”方筱悦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不就相当于在家监禁吗?难怪会有禁卫军跟着自己呢,敢情这是皇帝派来的“护院”。虽然也一样不得自有,但可比在皇宫里轻松、舒服多了。那天的遭遇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万俟烨的形势非常不好,他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怎么今日一下子好像就警报解除了一般?
“护院?你这小脑袋里到底想着什么呢?”不过转念一想,她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禁卫军守在门口,里面的人不能轻易出去,外面的人也一样进不去,可不就是护院?万俟烨笑出声来:“哈哈哈,还真是!待会你下车时候好好跟你家的护院们打个招呼吧!”
马车外的禁卫军不禁为车里传出的说笑声汗颜,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那个方典乐还能开他们的玩笑,到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那到底为何会突然出现转机?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们?”方筱悦现在一脸得亢奋,这让她想到一些宫斗剧中,主角在关键时刻突然被一个神秘人施以援手脱离了困境。
“应该是梁王做下的事东窗事发了吧!”幸好父皇松了口,答应了方筱悦在家软禁,否则他真不知道单纯善良的她要如何面对宫中的那些勾心斗角,“唉,等我回来,等我把大哥的事情查清楚,我们就彻底离开那个鬼地方。”
“好!一言为定。”方筱悦立即同意道。
“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得下?毕竟父皇还是会随时召见你的。”万俟烨看着方筱悦此时得情形,虽然脸上仍然有虚弱得疲倦之色,可精神着实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像在宫里那般昏昏欲睡的样子。
“你放心吧,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真的到了那里我也有我的办法自保。”方筱悦的确很不喜欢皇宫,从上一次进宫就不喜欢那个地方,但她也知道迫不得已时也唯有进宫才能保住身边之人的安危
“为了宝哥儿,我们也要早日彻底脱离皇宫,我可不想宝哥儿去经历那些复杂的人生。”方筱悦信誓旦旦的说,她是因为找了个王爷男朋友,没办法,她的宝哥儿是一定要过安宁快乐的生活的。
方筱悦的话让万俟烨一征,他想的是他和方筱悦离开皇宫,可没包括宝哥儿,宝哥儿的身份特殊,注定是要去经历那样的人生的。除非宝哥儿的父亲永远背负着那个罪名,只要大哥的沉冤得雪,宝哥儿就肯定要去面对这一切。
方筱悦急切的想抱一抱宝哥儿,下车时,还险些摔了一跤。万俟烨心疼的说道:“已经到家了,还这么心急,你身子还虚着呢!”
“宝哥儿,玲珑,陈姐,我回来啦!快开门啊!”方筱悦刚站稳脚,便迫不及待的去敲门。
院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筱悦还能听见玲珑的声音:“是小姐,是小姐回来了!”
门一开,方筱悦便见众人齐刷刷的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方筱悦见到大家就忍不住留下欢喜的泪水:“是的,我回来了!”
“小姐,你还好吗?不是说去一两天就回来吗?怎么这都五天了,才回来!”玲珑委屈得眼泪直往下掉,她还以为小姐这次又像上次一样,在宫中遇到什么事了,跟着王爷跑了再也不回来了呢!
“行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皇上还赏了我这么多护院,咱家以后绝对是全大秦最安全的民宅!”方筱悦嘴上跟玲珑说着这些话,眼睛的余光却瞥着陈姐脸上的表情。只见陈姐眼神躲闪了记下便恢复如常。
再听她提及护院,那些禁卫军们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尼玛,禁卫军可是相当于皇家护卫,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护院!虽然,虽然本质上是一个意思。
“你们都给我挺好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你们应该心里也清楚皇上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有村民问起来,不要乱讲话!”万俟烨还在院门外嘱咐这些禁卫军。被皇帝软禁起来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可不忍心听见有人在背后非议他的女人。
禁卫军们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回答,仍然直挺挺的拿着刀枪在院外分散开来站好。
等万俟烨进了院中之后,便听见正房里传来宝哥儿“咯咯”的笑声。
“宝哥儿,想娘亲了没有?想没想?”方筱悦用头顶着宝哥儿的头,不停的跟他说自己想他了。
“妮……妮……”突然宝哥儿冒出这么一个词来,边说这个词还边看着自己笑。
“啊?妮……妮……是谁?”就几天没见,宝哥儿就会冒话了,方筱悦连忙问起玲珑,“玲珑,这妮……妮……是谁?新来的小姑娘嘛?”
“小姐,宝哥儿是在叫你呢!这几天他的眼睛每天都在到处找你,我们就教他说娘,他每次一听到我们说娘,就会安静一会儿,但没一会儿又会开始到处找你,第一天晚上,他整整哭了一晚上,嘴里就一直这么叫着,第二天才好一些,但总会是不是的冒出一句妮……妮……。”
方筱悦听玲珑这么一说,心直揪得生疼。宝哥儿还没到一岁,口齿本就不清,加上娘这个音远远不如妈妈好发音,在宝哥儿的嘴里就变成了娘前面的两个字母音。宝哥儿这是多想她啊,居然在这么几天里逼出话来。
“宝哥儿会叫娘啦,娘这不是回来了吗?宝哥儿……娘再也不要跟宝哥儿分开了,好不好?娘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宝哥儿好不好?”方筱悦泣不成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孩子说话早晚虽然没有标准的时间表。但说话早的孩子,多半是由于孩子没得到抚养人随时随地的回应,逼迫着一些性子比较急得孩子会提前开口说话。如果被亲人呵护得很好,随时给予关爱和回应的性子慢一些孩子往往不会太早开口说话。当然前提是要排除一些病理上心理上的其他问题,比如自闭症、脑瘫儿等就要多注意观察孩子的异常表现了。
此刻她就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宝哥儿,自己没有给她一个平静的生活。反而让他随时要面对与娘亲的分离。
宝哥儿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方筱悦的眼睛出神,伸出小手来擦她的眼泪,见怎么擦都擦不完,小嘴一瘪也跟着哭了起来。
那双幼小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时,方筱悦觉得自己又为宝哥儿的懂事样子难过。她要尽量控制自己在宝哥儿面前的情绪,这样才不能让他过早的学会看大人得脸色。她要让宝哥儿的童年拉的长一点,快乐一点,便不能让他过早的去学会这些大人世界里的东西。
“宝哥儿,乖!娘是见到宝哥儿太高兴了,没事的!你看娘这不是笑了吗?宝哥儿也不哭了!乖!”方筱悦注视着宝哥儿的眼睛,虽然宝哥儿的眼角还挂着泪花,但看到娘亲笑了,便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小姐,陈姐说,宝哥儿在你离开这几天,突然不喝她的奶了,她想尽了办法,宝哥儿就是不喝她的奶了。陈姐问你,要不要再给宝哥儿请个奶娘?”玲珑把陈姐的话转述过来,小姐进宫前的那几天就好像对陈姐一下子疏远了起来,今天回来也没有跟陈姐说什么话,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