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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月微微摇头,叹道,“二哥,过几日的赛马,虽说是以谢姐姐为首,可是此约是妹妹约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妹妹,二哥岂会不知?”
卫敬飞点头,说道,“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怎么景郡王、小静安王几个时时都盯着你!”
莫寒月点头,说道,“二哥自问,二哥的骑术比这几位王爷如何?”
卫敬飞一怔,愕然片刻,才道,“自然……自然略有不及!”
岂止是略有不及?
莫寒月心底冷笑,脸上却声色不动,说道,“那比起罗大公子、罗三公子呢?”
卫敬飞脸色乍青乍白,咬牙道,“自然……自然也是他们强些!”那几人可都是马上战将,他又怎么能够相比?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有这四人在场,二哥说要教十一骑马吗?”
这些人中,景郡王、小静安王贵为王爷自不必说。罗越是靖国公府的长房长孙,未来的靖国公世子,身份同样是他可望不可及。就是罗进,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岂敢在这几人面前造次?
卫敬飞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呼的一下站起,冷笑道,“原来妹妹是消遣我来着!”
莫寒月不为所动,扬眉道,“二哥这话怎么说?”
卫敬飞冷笑,说道,“你早知旁人瞧不起我是庶出,又不能借你与那几府的小姐亲近,岂不是消遣我?”
是你自己太蠢,与我何干?
莫寒月心底冷笑,轻叹一声,微微摇头,说道,“前几日也倒罢了,这几日许多小姐已能自个儿驰骋,公子们也未必时时守着,二哥竟没有机会?”
“我……”卫敬飞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隔了良久,才结结巴巴道,“那些小姐们不会骑马也倒罢了,横竖还能说上几句话,一旦会骑,竟然……竟然理都不理……”
是你骑术太差吧!
莫寒月好笑。
微微垂眸,略想一瞬,问道,“这几日二哥纵没有与谁亲近,总也将这些小姐认识十之,不知可曾瞧中哪位小姐?”
卫敬飞顿时精神一振,忙换张笑脸蹭到她面前,说道,“若说最引人心动的,自然是易大小姐,出身门第自然是一等一的,难得的是她竟有此胆量!”
“胆量?”莫寒月不解反问。
“是啊!”卫敬飞连忙点头,说道,“那日景郡王的那匹黑马,没有一位小姐敢试,偏偏她就一点儿不惧。而且那上马的身姿,更是……啧啧……”连声赞赏,却寻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说出自己那一瞬间的震憾,只能连连摇头,最后说道,“你没听到,连峻小王爷也给她喝彩!”
原来,第一天发生的事,在易红珠心里,自然是奇耻大辱,可是她那上马的一瞬,落在这位卫二公子眼中,竟然说不出的赞赏。
原来,他是瞧上易红珠!
难怪他巴结不上!
莫寒月微微勾唇,点头道,“二哥,我知道了!”
卫敬飞大喜,问道,“十一,你说此事可成?不知要怎么做,才能讨那位易大小姐的欢心?”
怎么做都不行!
莫寒月心中暗暗冷笑,却只是淡道,“二哥既已瞧中,处处跟着她就是,不要受几个冷眼,就自个儿使气躲开!”
“就……就处处跟着?”卫敬飞难以置信的瞪眼。
“二哥!”莫寒月淡笑摇头,说道,“那日的事二哥既然瞧见,又岂会不知道?这位易大小姐心高气傲,又是个不认输的主儿?”
“我自然知道!”卫敬飞点头,心里又有瞬间的不稳,低声道,“易家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她又是易家的嫡长女,自然……自然不会将我瞧在眼里?”
受这几天的白眼,他倒是长些自知之明!
莫寒月微微挑唇,却道,“她既然心高气傲,过几日挑选赛马的人选,自然也不愿落选,是不是?”
卫敬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不止是她,我瞧侯大小姐和两位罗小姐也练的极为辛苦!”
莫寒月点头,叹道,“她的心思既然都在赛马上,二哥缠着说旁的,她自然不愿。若二哥只陪她练马,给她牵马送水,她岂会不知二哥的好处?”
卫敬飞迟疑道,“横竖我是堂堂相府公子,去给一个女子牵马送水?”
他还想端着他相府公子的架子?
莫寒月好笑,轻轻摇头,说道,“二哥可曾看到几位王爷的马鞍?”
卫敬飞一愕,问道,“王爷的马鞍怎么了?”
莫寒月见他一脸茫然,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几位王爷的马鞍下,都挂着好几只水囊,你道都是给自个儿备下的?”心里不禁暗暗摇头。
这位卫二公子,枉自自高自大,实则是草包一个。
卫敬飞被他一说,这才恍然,惊的瞪大眼睛,问道,“十一,你是说,你们常常跑开就是半日,饮水都是王爷给你们备下?”
小姐们的马鞍上,可没有见过水囊。
莫寒月听他终于明白,这才点头,说道,“有时中途缺水,身边儿又未跟着随丛,也是王爷、公子们去寻水!”
卫敬飞听的瞪大眼,想尊贵如景郡王等人竟会为女子去做这等事,终究难以置信。
莫寒月见他眼中都是惊讶和不信,不由轻叹一声,也不愿再多说,说道,“若二哥不愿,也倒罢了,只是这几日大伙儿的心思都在赛马上,此事只能在赛后再说。更何况,我们要在这草原上呆三个月,有的是机会!”
卫敬飞将信将疑,说道,“等到赛马一结束,我们要回去当值,怕是小姐们也不会轻易出来!”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几日前,二哥可曾想到会有机会结识这许多的小姐?”
那倒也是!
卫敬飞点头,向她注视片刻,说道,“那为兄就等妹妹的好消息!”说完起身,连茶也不饮,大步而去。
也就是说,将易大小姐的事,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莫寒月浅浅笑起,饮一口茶,才唤夏儿进来更衣,说道,“今日时辰虽早,好在外头有些风,就早出去些时辰,你横竖也不能跟着,不用跑这一趟!”
夏儿忙道,“奴婢随小姐过去,等小姐上马,奴婢再回来就是!”这几天看谢霖、罗越等人始终与莫寒月一道儿,倒也不再担心。
莫寒月好笑,说道,“又何必跑来跑去?”执意将夏儿留下,自个儿出行宫向马场去。
走进马场,只见整个马场上空无一人,莫寒月忍不住苦笑,喃喃道,“还真是来的太早!”
正在迟疑,就听身后马蹄声“得得”,峻小王爷含笑的声音道,“今日十一小姐倒早!”
莫寒月回头,就见他懒懒的跨在一匹赤红马上,正慢慢向她行来。
好马!
莫寒月心里暗赞一声,淡笑道,“峻小王爷今日也这么早,不怕晒黑吗?”
宇文峻听她取笑,不禁低笑一声,竟不反唇相讥,左右瞧去一眼,扬眉道,“今日不但旁的小姐不曾来,御马也还没有带出,十一小姐是要回去,还是……”在自己身前的马颈上轻拍,笑道,“可想来试试?”
莫寒月目光在马头上一停,微笑道,“马儿被臣女骑去,王爷又该如何?”
“自然是同乘共骑!”峻小王爷扬眉,带着抹笑意。
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莫寒月微微抿唇,摇头道,“此举怕会有辱峻小王爷的清誉,臣女不敢!”
清誉?
峻小王爷好笑,说道,“怎么,十一小姐也终于知道什么叫清誉?”纵马向前,向下伸手,扬眉道,“怎么,十一小姐惧怕本王?”
“惧怕?”莫寒月扬眉,好笑道,“臣女怕王爷什么?”
峻小王爷笑道,“若不是怕本王,为何与小皇叔可以同乘,却不敢和本王共骑?”
激将法?
莫寒月微微扬眉,含笑道,“那臣女倒是却之不恭了!”倒要瞧瞧这小子想玩什么花样?
上前一步,正要去抓他手掌,就见一个御马监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奔来,向二人一礼,说道,“峻小王爷,十一小姐,奴才不知道二位早到,实在该死,烦十一小姐稍等,奴才这就去牵马!”也不等二人应,转身飞奔。
莫寒月微微耸肩,低笑一声收回手掌。
峻小王爷不禁咬牙低骂,“不开眼的奴才!”但知道已说不动莫寒月,也不再强劝。
隔不过片刻,小太监牵着莫寒月寻常骑的御马赶来,交到莫寒月手中,连连告罪。
莫寒月微微摆手,笑道,“无防!”挥手命他退去。
峻小王爷坐在马上,侧头向她斜睨,笑道,“不知今日十一小姐要如何上马?”
前几日都是旁人送她上马。
莫寒月向他一瞪,回身四处张望一眼,见再没有半条人影,这才纵身跃起,攀上马鞍的瞬间,身子跟着腾起,轻轻巧巧落上马鞍。
“好功夫!”峻小王爷击掌,含笑倾过身子,低声道,“十一小姐,这一手若被旁人瞧见,十一小姐要如何解释?”
莫寒月回头向他一望,扬眉道,“这上马的功夫,不是各位王爷所教?看到又能如何?”再不理他,手中马缰一抖,催马向草原上驰去。
峻小王爷微愕一瞬,跟着哈哈笑起,说道,“丫头,你这耍赖的功夫,倒是得自本王的亲传!”纵马赶上,与她并羁而驰。
这几日来,虽然日日练马,可是有谢霖、罗越等人随时跟着,又有许多的公子、小姐在近处,并不能尽兴。
而此刻这马场中只有二人,草原上更是一片空寂,莫寒月这一催马,但觉耳旁风声呼呼而过,顿时性起,径直越过马场的围栏,冲上草原,不断催马疾驰,向草原深处驰去,再也不加一点掩饰。
宇文峻本也是个无拘无锁的性子,见她冲出马场,也不出声阻拦,而是高声欢呼,跟着跃出,在她身后奋马疾驰。
第167章伪装的最高境界()
虽说峻小王爷早料到莫寒月平日有所收敛,可此时看到她这娴熟骑术,仍然不禁目瞪口呆,喃喃道,“卫十一,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刻她所显露的骑术,不要说刚刚学习骑马的小姐们,就是寻常的兵卒怕也不能做到。
而若不是她受身形所限,双脚踩不到马蹬,就连他峻小王爷本人要想并驾齐驱,怕也困难。
莫寒月催马疾驰,但觉马蹄腾空,越来越快,不禁眉目飞扬,心中暗道,“这下子,总将那个阴魂不散的峻小王爷甩到身后了罢!”
心中转念,不禁回头去望,却见峻小王爷正唇角含笑,向她笑望,跨下赤红马只差她半个马身,竟然还有悠然之态,似乎未尽全力。
莫寒月咬唇,双脚斜伸,足跟在马腹上一踢,喝道,“驾!”更加催马疾驰。
峻小王爷微微扬眉,也不急着赶在前头,只是分毫不差,落后半个马身跟在她的身后,望着她瘦小的背影,一双桃花眼中,越发露出一些迷惑。
二人二骑,风驰电掣,如两道飙风一般,掠过草原,向草原深处疾驰,片刻间,就已将整个行宫和行宫外的马场、禁军大营远远抛开,不见踪影。
不知驰出多久,两匹马马力渐乏,渐渐慢了下来。莫寒月索性收马慢行,深吸一口气,说道,“痛快!痛快!”不说这一世,就是上一世,封后之后,也是从没有过的痛快。
峻小王爷在她身后也马缰轻收,含笑道,“若早知十一小姐有如此骑术,小静安王等人又何必着急?”
莫寒月回头,只见他神定气闲坐在马上,这一番疾驰,似乎并没有花什么气力,不由微微撇唇,说道,“若旁人知道峻小王爷内力如此深厚,怕也会大吃一惊罢!”
“错了!错了!”峻小王爷连连摇头,说道,“本王从不曾隐瞒过自个儿的功夫,不过是他们将本王小瞧罢了!”
“是吗?”莫寒月微微扬眉,略略一想,又不禁点头,说道,“不错,峻小王爷岂止是不曾隐瞒,根本是在故意炫耀!”
正因为他往往把功夫使的炫目华丽,给人一种炫耀的感觉,才会让人误以为,他的功夫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莫寒月不禁暗暗点头。如此看来,自己装傻,反而落在下乘,峻小王爷的掩饰功夫,才是伪装的最高境界。
峻小王爷见她不语,纵马上前,与她并羁而行,问道,“十一,你究竟是什么人?”
又是这个问题!
莫寒月微微勾唇,侧头向他望去一眼,问道,“依峻小王爷所见,臣女会是什么人?或者,峻小王爷希望臣女是什么人?”
“你……”峻小王爷淡淡开口,可是一个字吐出,却又说不出来。
凭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