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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哪里知道,上一世,莫寒月挥戟沙场,号令千军,其周身的威势,就连朝中将士也甘心伏首,又岂是寻常人能比?
莫寒月冷冷一笑,说道,“如今侯楠自以为在府中已有几月,要争这掌家之权,我倒瞧瞧,她能闹出什么?”
丹枫轻笑一声,说道,“今日小姐一句刻薄下人,那些管事都已倒向小姐,她还想兴出什么风浪?”
莫寒月微微一笑,摇头道,“你瞧着罢,最迟明日,二公子必要找我!”
丹枫点头,说道,“前些时也听前头的丫鬟说过,二公子私下说,如今少夫人进门,这掌家之权就该交给少夫人!”
莫寒月垂眸,冷笑道,“他这是想过河拆桥啊!”微一凝思,向丹枫招手,说道,“你去趟峻小王爷府上……”凑首在她耳畔低语。
丹枫点头,直送她回入院子,这才离去。
果然如莫寒月所言,午后她刚刚歇晌起来,就听小丫鬟回道,“小姐,前边传话,说二公子要见小姐!”
莫寒月点头,略想一想,轻笑一声,说道,“你去和二公子说,说我今日乏累,你引他进来说罢!”
好端端的,引一个公子进园子?
小丫鬟微微一怔,却也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只得应道,“是!”快步而去。
夏儿见她起身,忙上前服侍,低声道,“小姐,怎么引二公子进园子来,这可不合礼数!”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这大冷天儿,他说想见,我就得巴巴的出去?如今我懒怠出去吹风,横竖自家兄妹,进来又如何?”
你几时将二公子当成兄长?
夏儿瞠目,可是听听门外的寒风,不禁缩缩脖子,说道,“是啊,外头当真冷的很!”
替她将厚厚的棉衣穿上,外罩狐裘大氅,又将手炉塞入怀里,这才向厅里来。
莫寒月饮过一盏茶,就听小丫鬟回道,“小姐,二公子来了!”
莫寒月向夏儿略抬下巴。夏儿会意,过去打起帘子,说道,“请二公子厅里说话儿罢!”
卫敬飞大步进厅,见丹枫立在莫寒月身侧,不禁微微皱眉,向莫寒月见礼,说道,“十一妹妹!”
莫寒月起身还礼,命小丫鬟奉过茶,才慢条斯理的向丹枫道,“你们出去罢,守着别让旁人进来!”
丹枫应命,和夏儿一同出去将厅门关上。
莫寒月抬头向卫敬飞一望,淡淡笑道,“二哥这火急火燎的来,敢情是为了二嫂的事?”
卫敬飞被她一句道破来意,不禁胸口一窒,也不再绕弯子,说道,“十一,听说明儿我们要去提督府道贺?”
莫寒月点头,说道,“大表嫂有喜,理当道贺!”
卫敬飞大急,说道,“侯楠若是回府,将我……将我们府里的事与提督大人说过,我……我如何吃罪得起?”
侯楠是御旨赐婚,又是提督府的嫡长女,这几个月却被他想尽法子凌辱,这一回娘家,岂会善罢甘休?
敢做不敢当啊!
莫寒月扬眉,说道,“那二哥的意思……”
卫敬飞默了默,身子前凑,说道,“十一,我屋子里的事,已经无法,如今她既想管家,你就将掌家之权让她,她一欢喜,或者也就将旁的事隐下!”
你自己做事狠绝,对头来却想让旁人替你遮掩!
莫寒月冷笑,淡道,“二哥,若她在我们府上没有受什么委屈也倒罢了,如今既恼着你,再将掌家之权给她,岂不是大伙儿受她掣肘?”
卫敬飞脸色微变,皱眉道,“十一妹妹是说……不给?”
莫寒月摇头,说道,“不能给!”
卫敬飞咬牙,说道,“十一,前阵子因皇后进宫,母亲身边无人,才唤你去代为打理府中的事务。如今你二嫂进门,她可是这府里的少夫人,理该将掌家之权交了给她,可如今,你非但不交给她,怎么反而用起老三?”
莫寒月淡笑一声,说道,“二哥,你是说,你娶了嫂嫂进门,十一就该将掌家之权交了给她,是吗?”
卫敬飞点头,说道,“这哪一府哪一宅,有现放着少夫人不用,却将掌家之权交给小姐的?”
还真是过河拆桥!
莫寒月淡笑,默然片刻,点头道,“二哥说的是!既然如此,明日十一就将所有的钥匙、帐册交给二嫂!”
卫敬飞没料到她前边拒绝的干脆,转眼又应的如此痛快,倒是不禁一呆。
莫寒月垂眸,抿一口茶,才又淡淡道,“只是二哥在这园子里做的事,妹妹再也无力遮掩,还请二哥自求多福罢!”
一句话,令卫敬飞神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十……十一妹妹,你……你此话何意?”
“何意?”莫寒月微微挑眉,抬头向他定定注视,冷笑道,“二哥,你做下的事,当妹妹不知道吗?”
卫敬飞咬牙,说道,“十一妹妹,你……你不愿交出掌家之权罢了,为何……为何凭空污蔑?”
莫寒月微微勾唇,淡道,“怎么,二哥和三姐姐的事,竟是妹妹凭空污蔑?”
这话已没有一丝的掩藏,卫敬飞一听,脑中顿时轰的一响,失惊道,“你……你如何知道……”
话说半句,惊觉失言,连忙闭口。
莫寒月冷笑,说道,“二哥,妹妹不过是睁一只睁闭一只眼罢了,可不是瞎子!何况妹妹掌管这园子的门户,谁进了园子,做了什么,又岂会不知?”
卫敬飞本就是酒色之徒,当初瞧见卫娉婷的身子,早已动了邪念。
那日卫娉婷急于摆脱一时羞窘,忍下他的轻薄,也令他生出更进一步的心思。
后来卫娉婷获罪在相府禁足,夫家得到消息,使人退婚。
一个被夫家退婚的女子,在世人眼中,早已形同失贞,要再寻一个好人家出嫁,已经是千难万难。
卫敬飞见她孤身一人囚居相府,身边又只跟着一个丫鬟,几次借故撩拔。
卫娉婷寄人篱下,这等事又无法向老夫人哭述,也只能忍下。卫敬飞见她隐忍,越发胆大,竟然得空钻入园子,将她淫污。
如此一来,卫娉婷更加只能忍气吞气,卫敬飞更是色胆包天,竟然隔三岔五的常去,直到侯楠进门,才将心思移到侯楠身上。
卫敬飞听莫寒月说出自己的隐秘,整个人如坠冰窖,喃喃道,“你……你竟知道……”
莫寒月唇角微挑,垂眸细细品茶,不再理他。
卫敬飞怔怔坐了片刻,才呐呐问道,“十一,你……你究竟要怎样?”
“怎样?”莫寒月轻轻扬眉,淡道,“不是十一要怎样,而是二哥要怎样?二哥既要十一交出掌家之权,这等事,总不能还要十一替二哥遮掩罢!”
是啊,交出掌家之权,这园子门户,自然也一起交出,那时事情一旦传出,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卫敬飞默然片刻,试探的问道,“那侯楠那里……”
莫寒月淡道,“二哥院子里的事,十一爱莫能助,旁的事,十一自会设法!”
也就是说,侯楠会不会向娘家告他一状,还得他自个儿处置。
卫敬飞默然,心中反复权衡。
若是别府的小姐,大不了迎娶进门,可是卫娉婷与他却有兄妹之份,此事一旦传出,他卫敬飞必然声名扫地,到时什么功名前程,怕再也与他无缘。
想到这里,卫敬飞终于咬牙点头,说道,“好!掌家之权,我再不多问,只请妹妹千万遮掩,我……我会替妹妹管着她些!”
莫寒月微微挑唇,说道,“多谢二哥!”
卫敬飞替侯楠讨公道不成,反而被莫寒月说破自己的丑事,再也坐不下去,匆忙起身告辞!
等到小丫鬟送他出去的声音消失,莫寒月才向丹枫问道,“峻小王爷怎么说?”
丹枫点头,说道,“小姐放心,峻小王爷当着奴婢的面儿,已命人去唤侯逸!”
莫寒月低笑一声,说道,“那个侯逸还当真是听话。”
当初峻小王爷逼侯逸吃下的,不过是一瓶鱼食,随后侯逸来讨解药,他随意用些药,将侯逸整的上吐下泻,却又说没有全解,侯逸又怒又怕,也只能听他指使。
第二日一早,莫寒月将府中的事安置妥当,换过一身儿衣裳,与侯楠一同陪着侯氏向提督府来。
提督府门前,侯府管家已在亲自等候,见三人下车,忙迎上两步见礼,说道,“大姑奶奶、大小姐,夫人已念过几回了!”又向莫寒月一礼,侧身引三人进府。
侯楠随在侯氏身后,一边向管家问道,“母亲可好?爹爹和两位兄长在家吗?”
管家应道,“夫人身子尚好,只是挂念大小姐,老爷和大公子刚刚被兵部唤去。今日恰二公子宴客,在花厅中饮酒听曲儿呢!”
侯楠轻轻点头,上前几步与侯氏低回几句,才道,“我们先见过母亲,再去瞧嫂嫂罢!”命小厮前边通传,径直过垂花门,向后宅去。
莫寒月随后跟来,向管家微微一笑,说道,“闻说府上大少夫人有喜,仓促到访,也不曾备下厚礼,不过也是母亲和嫂嫂的心意!”说着向丹枫手上一指。
丹枫含笑将手中托盘送上,说道,“劳烦管家!”
管家点头,掀开托盘上的红绸一望,不禁轻吸一口凉气,说道,“冰川雪莲、东林鹿葺?”
这两种东西贵重还在其次,重要的是难得。
莫寒月含笑,说道,“大表嫂有喜,自然要些东西进补才是!”见管家连声道谢,才带着丹枫随侯氏、侯楠向后宅去。
侯楠出嫁三个月,也只有第三天回门见过一面。提督夫人应氏见到她,又悲又喜,握住她的手不放,只是旁边坐着侯氏,又不好问婆家待她如何。
莫寒月给应氏见过礼,也就静坐一旁品茶。倒是侯氏笑道,“嫂嫂放心,我们敬飞对楠儿爱重,往常成日外头晃荡,如今倒是有些闲瑕就回府。我们两府本就是一家,如今更是亲上加亲,我也自会看顾!”
恨的就是卫敬飞有空就纠缠!
侯楠微微咬唇,垂下头去。
侯氏见状,指她笑道,“瞧瞧,这还害羞呢!”
应氏含笑,说道,“这才三个月,她还是新媳妇,若有什么差错,还请妹妹瞧在我和你哥哥份上,多担待一些!”
侯氏连连点头,说道,“应当的!”
侯楠见二人的话句句不离自己身上,心中觉得不耐,向应氏道,“娘,我们此来,是给大嫂贺喜,如今见过娘,也该去瞧瞧大嫂!”
应氏点头,说道,“太医说她那胎才两个月,要安心养着,不好唤来立规矩,你姑母是长辈,不必过去了,你和十一小姐去瞧瞧就回来罢,也沾沾喜气儿!”
侯楠抿唇,只得点头,说道,“那母亲和娘且坐,我和十一妹妹去瞧瞧就回!”
“嗯!”应氏点头,说道,“我已命厨下备膳,晌午就在这里!”
侯楠巴不得在娘家多留些时辰,答应一声,和莫寒月一同向外去。
侯远身为长子,所住的院子离正房不远,侯楠唤小丫鬟带路,问道,“怎么二哥今日宴客?”
小丫鬟微微躬身,回道,“回小姐,二公子说是有几日不见几位公子,一同聚聚吃酒罢了!”
侯楠点头,皱眉道,“我好不容易回府,如今爹爹和大哥不在,连二哥也不得见!”侧头见莫寒月跟在身后,不由心头一动。
侯远的院子里,小丫鬟见二人前来,忙福身行礼,向内回道,“少夫人,大小姐和十一小姐来了!”
屋内易红珠早已得信儿,侯楠倒也罢了,可往日自己在卫相府的众小姐之前一向趾高气昂,如今思嫁景郡王不成,却变成侯远的继室,委实不愿见到莫寒月。
可是莫寒月依礼前来道贺,她又岂能避而不见,失了规矩?
虽然千万个不愿,易红珠仍然道,“快快有请!”脸上堆出满脸的欢悦,从内室迎出来。
侯楠见到,忙迎上两步扶住,说道,“嫂嫂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是歇着的好!”神色亲热,扶她在椅中坐下。
这是要她给易红珠行礼啊?
莫寒月微微挑眉,倒不以为意,福身行个半礼,说道,“十一见过大表嫂!”
易红珠见她神态从容,竟然寻不出半丝不悦,不由微微抿唇,点头道,“十一妹妹多礼,如今我身子不便,就不还礼了!”
莫寒月慢慢站直身子,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一扫,含笑道,“嫂嫂身子要紧,又何必拘这虚礼!”也不等她让,款款在一旁客位坐下。
这三个人,原来各有纠葛,易红珠与侯楠虽说是姑嫂之亲,可是她进门半个月侯楠就出嫁,并没有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