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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月心知他出言恭讳,不禁浅笑摇头,伸手轻抚马颈,说道,“若不是这彤云,我骑术纵好,又哪里会有如此速度?”
更何况,那天是姐妹六人同行,自己一人骑术好又管什么用?
牧野落后印于飞几步赶到,却道,“小姐,天色不早,这里离大营还有半个时辰,还是回罢!”
印于飞横他一眼,笑道,“小姐兴致正好,牧野兄弟当真是扫兴!”
牧野也不看他,只是淡淡道,“牧野身负守护小姐之责,日落之后,这草原上不平静,自当提醒!”
印于飞笑道,“要说牧野兄弟的功夫自然在我之上,只是这胆量却小许多。”
牧野扬眉,说道,“牧野胆子再大,也不敢拿小姐的安危冒险!”
这两个人,从相识以来,有个机会就要斗上几句,打上一架,竟然乐此不疲。
莫寒月好笑摇头,说道,“牧野说的对,我们还是回罢!”调转马头,缓缓策马向行宫方向去。
刚刚走出数里,只听身后印于飞唤道,“小姐!”莫寒月回头,就见他呶嘴向左侧一指。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左前方的一片林子里,有两骑骏马并羁而出,也向行宫的方向驰去,有风吹来,隐隐的,还能听到少女轻快的笑声。
扶奕,和……景郡王!
莫寒月眉心突的一跳,喃喃道,“怎么是她?”
重要的是,怎么是她和他在一起?
在这草原上,遇到前边二人任意一人都不奇怪,可是,此刻二人并行,还是一同从那林子里出来,就显的有些非同寻常。
牧野也是满脸诧异,赶上两步,向莫寒月问道,“要去与王爷见礼吗?”
莫寒月下意识摇头,轻声道,“不必!”控马缓行,遥遥跟在二人身后。
前边二人相谈正欢,仿佛丝毫没有留意身后有三人随行。扶奕含笑,侧头望向景郡王,说道,“想不到臣女能再次与王爷相遇!”
景郡王微微一笑,说道,“扶大小姐身边没有随从相护,实不宜独自出来驰骋。先不说遇到什么凶险,就是迷路,怕也不是玩的!”
扶奕抿唇,笑道,“这片林子,扶奕与傅姐姐、罗姐姐几人来过多次,想来还不至于迷路。”
景郡王点头,说道,“话虽如此,独自一人,也嫌远了一些!”
扶奕抿唇,笑道,“王爷岂不是也是孤身一人?”
景郡王微愕,摇头道,“本王是男子,又如何能与扶大小姐相比?”重要的是,他景郡王一身武功,又岂能是她这样的柔弱女子可比?
扶奕点头,幽幽一叹,说道,“扶奕独爱那里的清泉,才情不自禁又再前去观赏。”
景郡王点头,说道,“扶大小姐说的是,那里的景色,果然甚佳!”一路谈谈说说,在日落时分,进入行宫前的营门。
景郡王先行下马,向扶奕伸出手去,说道,“扶大小姐当心!”
扶奕抿唇,浅笑道,“有劳王爷!”手掌搭在他的手上,要翻身下马,却“哎哟”一声低呼,一头栽下马来。
景郡王一惊,下意识张手去接,顿时抱个满怀。
扶奕满脸通红,轻声道,“多谢王爷!”挣扎要起,却脚一软,又倒回他的怀中。
景郡王四周一望,见营门内外,只有巡查的禁军、御林军,不要说丫鬟,连太监也没有一个,只得叹口气,说道,“本王送小姐回营罢!”
扶奕低头,心中且羞且喜,轻轻点头,说道,“多谢王爷!”半边身子倚在他怀里,一瘸一拐,向营里去。
来往御林军瞧见,不禁暗暗咋舌。
都说这位王爷不近女色,想不到会和扶大小姐如此亲热,难道,这景郡王王妃人选,又如峻王妃一样,在众人意料之外?
立马营外,莫寒月将这一切瞧在眼里,一双眸子定定落在扶奕的脚上,不禁纤眉微锁,心中有一瞬的纷乱。
如果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偶然,那也倒罢了,如果不是……
叶弄笛苦恋景郡王,如果扶奕也对景郡王有心,那她和叶弄笛的姐妹之情,又会怎样?
直到目送景郡王和扶奕的身影消失,莫寒月才将马交给牧野,命二人退去,自己独自向营里来。
走到中途,只见景郡王已送回扶奕返回,含笑上前行礼,说道,“怎么王爷到营里来,可是有什么事?”
景郡王和四位亲王一起,住在行宫里,没有特别的原因,本来不会在营里出现。
景郡王回礼,眸中淡出一抹笑意,说道,“本王出外骑马,恰遇扶大小姐崴脚,顺路送她回营罢了,看十一小姐的装束,也是外出刚回?”
这个丫头,方才在后边分明什么都看到,偏偏又在这里和他兜圈子。
莫寒月看到他的神色,抿唇一笑,说道,“十一也是骑马刚回!”刚才隔的虽远,终究还是被他察觉。
二人别过,景郡王出营,莫寒月径直向自己营帐里来。
夏儿刚刚奉过茶,就见丹枫捧着一盘鲜红欲滴的小果子进来,笑道,“小姐刚走,王爷就使人来,说是什么国进贡的果子,他从皇上那里得来,命人给小姐送来,奴婢一直用冰镇着,这会儿刚好吃!”
莫寒月眉梢微动,问道,“只有这些?”
丹枫道,“还有一些,仍在冰里镇着。”
莫寒月点头,说道,“你将这盘果子送去给扶大小姐,必要见着她的人,瞧她在做什么,说若是无事,不防来与我坐坐!”
丹枫微怔,问道,“只给扶大小姐一人?”
莫寒月点头,说道,“旁人想来也不缺这些,给她就是!”
夏儿噘嘴,说道,“小姐,这可是王爷送来的东西,小姐尝都不尝一枚,就给旁人送去。”
小气丫头!
莫寒月好笑,说道,“不是说还有吗?再取来就是!”摆手命丹枫速去。
虽然她不曾明说,丹枫也知必有蹊跷,应命退去,隔一会儿回来,说道,“扶大小姐命奴婢谢过小姐,说是今日出去骑马崴了脚,小丫鬟正给她敷脚,问小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哦!”莫寒月点头,心中顿时释然,吁了口气,说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今日没有见她,问问罢了!”
不管是景郡王,还是扶奕,二人都直言不讳,想来当真是事出偶然,是自己多心了!
将这心事抛开,见天色不早,吩咐取水沐浴。
丹枫抿唇笑道,“小姐,晚膳还不曾用过,怎么就取水沐浴?”
莫寒月瞅她一眼,叹道,“那位爷,不定什么时候就进帐子里来,再晚一些,岂不是撞上?今儿又骑这许久的马,还是先沐浴罢!”
丹枫原也知道她是防备峻王随时溜达进来,闻言“噗”的笑出声来,摇头道,“小姐怎么不想想,王爷是几时小姐正沐浴时进来的?”
是啊,这样一想,还真没有,倒像是峻王每次都算好时间一样。
莫寒月扬眉,又不禁好笑,说道,“你不说,我倒也不曾留意!”唤夏儿入内服侍更衣。
沐浴过后,正在用膳,听帐外雪蕊回道,“小姐,王爷来了!”跟着帐帘挑起,峻王唇含浅笑跨进帐来。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这位进帐居然会容人通禀。
莫寒月好笑,也不起身见礼,指指对面的椅子,问道,“王爷可曾用膳?”
峻王桃花眼一亮,说道,“怎么,王妃备着本王的晚膳?”也不在意她的失礼,在她对面坐下。
“没有!”莫寒月摇头,舀一匙粥,慢慢送入口中,淡淡道,“十一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你……”峻王好笑,探手在她额上打个爆栗,笑道,“坏丫头,又戏弄本王!”瞧瞧案上为数不多,却颇为精致的小菜,轻轻点头,说道,“看起来,你这里的膳食,还比御膳诱人一些!”叹一口气,微微摇头。
看来,是刚刚在行宫伴皇帝用过晚膳。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王爷自幼山珍海味惯了,反而赞起这寻常的膳食来。”
峻王听她话里略带讥讽,不由低声笑起,说道,“本王赞的哪里是膳食,分明是王妃秀色,足抵宫中御膳!”
“你……”虽然早已习惯他胡说八道,可是听他这样直言赞美,莫寒月仍不禁有些尴尬,听到丹枫、丹霞二人闷笑,不禁向二人瞪去一眼,这才转话问道,“今日又不是宫宴,怎么皇上想起留王爷用膳?”
“还不是过几日哈萨族盛会,明妃省亲的事!”峻王皱眉,揉揉眉心,低声道,“还是当一个空壳子王爷更加自在!”
“又胡说八道!”莫寒月忍不住好笑,想到他如今管的差事,又不禁暗叹。
是啊,虽说礼部份数六部,又是最帖近皇室的,可是对一个本就是皇室宗亲的王爷来说,剩下的也只有那些条条框框的烦琐。
峻王倒不愿她跟着劳心,等她漱过口,牵着她的手起身,向内帐来,说道,“听说平日明妃也只与谢妃走的近些,改日你再宫里去,替本王问问,除梓伊族长父子几人,明妃可有想见的人?”
他倒是想的周到!
莫寒月点头,说道,“这个容易!”请他榻上坐下,唤夏儿奉茶。
峻王低笑,轻声道,“怎么,如今王妃不怕本王进王妃的香闺,有损王妃闺誉?”
莫寒月淡淡道,“如今十一与王爷绑在一起,十一的闺誉,连着王爷的清誉,王爷不在意,十一又何必在意。”
是啊,王爷早已经臭名昭著,既然指婚给他,又哪来的闺誉可言?
峻王妃这话,是破罐子破摔?
峻王忍不住好笑,也不再与她斗嘴,见夏儿奉上茶来,接过细品一口,这才慢慢道,“听说你今日带着印于飞和牧野出去?”
“嗯?”莫寒月扬眉,冷笑道,“怎么,王爷问过印于飞?”
“没有!”峻王连忙摇头,顺手带她入怀,在她耳畔咬牙道,“你又想将他打发回本王这里,是不是?”
莫寒月侧头避开他口中呵出的热气,淡淡道,“若他是王爷送十一的护卫,十一自然感激不尽,若他是王爷安插在十一身边的耳目,就另当别论!”
“你呀,当真是只小刺猬!”峻王低叹,揽她坐在自己膝上,轻声道,“后晌,本王命人来送果子,回去的人说,你不在帐子里,连印于飞、牧野两个也不曾瞧见,本王想你若去旁的小姐那里,断不会带着他们,就猜你出营去了!”
“哦!”莫寒月含糊低应一声,想到刚才说话强硬,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就忘记他送果子的事?看来,还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之腹了!
这小刺猬还难得露出这副表情!
峻王垂眸而望,不禁有些好笑,探指轻拂她的秀发,有一瞬间,颇想将她额前留海掠起,将她此刻的神情看个仔细,可是刚刚触到,又再放下。
她不愿意以整个面目示人,他不会勉强,更何况,私心里,他也不愿意旁人瞧见她那惊人的美貌,只想由他一个人私藏。
“你呀!”宇文峻实不知自己那复杂的心思,如何能让她明白,只能化为一声无奈的低叹。
手臂轻揽她纤细的身子,鼻端嗅到她淡淡的女儿体香,宇文峻只觉心头怦动,微微俯首,鼻尖在她鬓角轻蹭,轻声道,“十一,你……你几时长大?”
“呀!”被他触动,莫寒月才突然惊觉,自己竟然坐在他的膝上,匆忙跳下来,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尴尬,皱眉道,“王爷要赖在这里,也由得你,还是……还是规矩一些好!”
坐这好一会儿才发现?
峻王好笑,倒也不勉强她,身子懒懒靠入椅中,含笑道,“今日,你是不是去见姓孟那小子?”心里却不禁暗叹。
谁让,他选了一位小王妃呢!
“什么小子?”莫寒月瞪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轻轻抿一口茶,淡道,“他较王爷还年长几岁,若他是小子,王爷又是什么?”
并不否认他的问话。
还果然是!
峻王扬眉,慢慢坐直身子,脸上庸懒的笑意退去,淡出一些严肃,轻声道,“十一,你知道铁骑营,也知道他是铁骑后人,想来,也知道十五年前的长水之战!”
“嗯!”莫寒月垂眸,点头道,“曾听人说起!”
当然是听人说起,难不成还是亲历?
峻王低叹一声,说道,“那你可知道,铁骑营,本来是由我父王亲自挑选训练?”
“知道!”莫寒月挑眉,说道,“十一还知道,当初铁骑营几乎全军覆没,幸存的几人脱险之后本当回入军中,却惊闻铁骑营被人污为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