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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的这些作为,并没有瞒过他去。
直到峻王的笑声远去,莫寒月才向二人一望,问道,“如何?”
丹枫抿唇,说道,“小姐放心,虽说费些手脚,已按小姐的吩咐处置妥当!”
莫寒月扬眉,问道,“他们可曾瞧见你们?”
丹霞抿唇,说道,“那左大小姐草包一个,还不等我们动手,就吓的摔下马来,只是那位易大公子功夫不弱,幸好奴婢早有准备!”
莫寒月点头,微微勾唇,浅笑道,“接下来,我们只等着看好戏就是!”
整整一夜,整个营地灯火通明,草原上也是点点星火,左、易两府的营帐更是乱成一团,不断有人出出进进,禀报木兰山的消息。
在左府来说,左纤纤一夜不归,闺誉有失,也就连累到左府的清誉。而易鸿铭却是易家的嫡长子,是总督府一府的门户支撑,其间的着急,更不下于左府。
不止两府的人无眠,就连与易家休戚相关的侯家,也是频频命人出去探问消息。
行宫里,皇帝宇文青峰被易妃苦求不过,一夜之间派出去三支人马,与小静安王一路的禁军汇齐,一同搜索木兰山。
天亮早朝,皇帝略略将要紧朝政处置过,就唤道,“景郡王,昨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大小姐怎么会去木兰山?”
其实昨天已经禀过一回,此时再问,自然是向左、易两府相关的人说明。
宇文青榕出列行礼,说道,“回皇上,昨日臣与小静安王和几府的公子出外纵马驰骋,出营门时,恰遇左大小姐。左大小姐听说臣等是去练习骑术,就一同跟去。”
一位闺阁小姐,遇到一大群公子,不说回避,却自个儿巴巴的跟去,怎么听起来如此怪异?
朝中众臣顿时一阵低议。左纤纤纠缠罗越,不要说各府各衙的后宅夫人、小姐,就是朝中众臣也有所耳闻,如今左纤纤竟然孤身一人混迹一堆男子之中,自然是因为有罗越在内。
左中行却脸色乍青乍白,咬牙不语,心中是又恨又怒。
如果不是因为罗越出身显赫,罗家又是如此势盛,这三年来,又怎么会任凭她肆意妄为,丢人现眼?如今惹出事来,闺誉有失也倒罢了,偏偏连累他左中行也抬不起头来。
宇文青峰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也不禁微微皱眉,暗怪左中行不省事,脸上却不动声神,奇道,“只是左大小姐一人?朕怎么听说,峻王妃和几府的小姐也在场?”
“是,皇上!”景郡王恭应,说道,“左大小姐是臣等在营外偶遇,一同跟去,峻王妃与另几府的小姐是一同出游,在草原上相遇!”
“哦!”皇帝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想想也是,那位十一小姐向来只和罗、叶几府的小姐交好,倒不听说与左纤纤有什么交情。
“景郡王!”九门提督侯世龙出列,拱手行礼,说道,“请问王爷,左大小姐纵然与你们同去,怎么又会跑上木兰山去?既然那许多公子在一起,又为何单单走失易公子?”
景郡王无奈,只得将公子、小姐们比赛,中途左纤纤马惊的事重说一回,说道,“易大公子与她同行,她的马儿受惊冲上山去,易大公子即刻去追,那时本王与罗大公子在前,等到回头,二人已驰上山坡数十丈外。”
侯世龙扬眉,问道,“其后呢?王爷和罗大公子就任凭易大公子一人去追?”
听他言辞咄咄逼人,饶是宇文青榕性子温和,也不禁皱眉,说道,“罗大公子即刻调头,与孟公子一同追上山去,本王护送叶大小姐返回,一并向小静安王与各位公子报讯!”
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无可挑剔,侯世龙一窒,一时说不出话来。
左中行咬牙,说道,“依王爷所言,他二人冲上山坡数十丈之后,罗大公子与孟公子就追上山去,孟公子也倒罢了,罗大公子骑术精湛,武功超绝,怎么会连人的踪影也失去?”
不管二人能不能寻回,左纤纤也名节有损,这侯世龙是想攀咬上罗越,借机逼他迎娶左纤纤吗?
始终漫不经心的峻王突然低笑出声,说道,“依左大人之意,左大小姐马惊走失,不怪她自个儿,反而怪到罗大公子身上?”
左中行脸色微变,大声道,“臣并无此意!”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峻王连连点头,说道,“左大小姐一个闺阁女子,一夜不归,于闺誉有损,本王听左大人言辞,还道要将过错推到罗大公子身上呢!”
虽然左中行的意图,旁人也都听出来,可是直接将话挑明,问到脸上的,可也只有这位峻王!
众臣闻言,都不禁好笑。
左中行脸色微变,冷笑道,“依景郡王之言,小女与易大公子都与罗大公子同组,他自然负有照护之责,如今他二人走失,微臣多问一句,也不为过罢!”
“不为过!不为过!”峻王连连摆手,说道,“你们只要不是向罗大公子逼娶左大小姐,就不为过!可是话说回来,若说罗大公子有责,昨日在场的公子怕都难逃干系,也不知道有没有那许多左大小姐可嫁?本王倒可以笑纳一个两个!”
“你……”左中行听他混赖,不禁气结,倒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错,男子与小姐同行,自然负有照护之责,单单因为比赛同组就全部推到罗越身上,也太过牵强。
左中行暗暗咬牙,向上说道,“皇上,微臣是说,既然相距不远,又岂有追不上的道理?此事其中必有蹊跷,请皇上明查!”
“有什么蹊跷?”峻王挑眉,说道,“难不成是左大小姐故意假装马惊,要引罗大公子去追,结果最先跟去的是易大公子,于是二人一同消失?”
是左大小姐要勾引罗大公子,结果阴差阳错,反而把易大公子勾去,于是就将错就错!
这话说的虽然不堪,可是这三年来左纤纤纠缠罗越,也不是没有道理!
众臣一听,目光都带上些意味,向左中行望去。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攀上罗越,左纤纤一个大小姐,巴巴的跟着公子们去做什么?难免不是她使的手段。
左中行脸色乍青乍白,咬牙道,“峻王,你不要血口喷人,如今走失无踪的,可是老夫的女儿!”
是你的女儿,你就有理啊!
峻王好笑,点头道,“本王自然知道是左大人的女儿,要不然左大人为何急赤白脸的!”
“你……”左中行气结,转头不去理这狡赖小子,向上道,“皇上,木兰山再大,这一夜岂有寻不到人的道理?此事蹊跷,还请皇上明查!”
峻王听的连连摇头,叹气道,“唉唉!当真是井底之蛙,竟不知木兰山之大,可笑啊!可笑!”
左中行本来不愿再与他争辩,此时听他出言挑衅,不禁心头怒起,咬牙道,“老夫心痛女儿,请皇上追查,峻王不断出言讥讽,不知是何用意?”
峻王扬眉,含笑道,“本王不过是说木兰山极大,一夜寻不到人,也并不为奇罢了,何曾出言讥讽?”
左中行大声道,“木兰山再大,那上万的禁军岂有搜不到的道理?”
景郡王眉峰微挑,淡道,“木兰山绵延近千里,地形复杂,古来雄关峰立,可藏百万雄兵。虽说数十年前草原各部收入我大梁管辖,各处关隘已废,这木兰山的地形,却没有一丝变化。”
峻王点头,接口道,“更何况,左大小姐马惊,又岂会沿着山路奔跑?不要说罗大公子落后二人数十丈上山,就是并肩同行,也难免走失!”
“不错!”景郡王点头,目光扫过左中行,落在侯世龙身上,淡淡道,“左大人是文臣,自然不知其中利害,提督大人久经沙场,想来会明白罢!”仍然是温文的语气,却带上一丝淡淡的不屑。
殿内众臣,有一半是武将,自然知道木兰山地形复杂,听这叔侄二人一搭一档,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温文儒雅,却句句说在点子上,都不禁轻轻点头。
大梁朝马上得天下,宇文青峰登基之前,也是沙场战将,听到这里也跟着点头,说道,“当年,朕曾听驻守石门关的……”话说到这里,不禁一顿,才又续道,“曾听一位老将讲述,木兰山果然地势险要,奇诡难辩!”
当年……
一个女子的身影,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袭上心头,令宇文青峰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一天,她就在他的身侧,而如今……
宇文青峰摇头,挥去那突如其来的回忆,皱眉道,“如此说来,此事不过意外,还是等木兰山的消息罢!”
也只能如此!
左中行被那叔侄二人驳的哑口无言,虽然大为不甘,却也只能应命退下。
正在这时,只听殿外侍卫禀道,“皇上,小静安王求见!”
谢霖回来了!
殿内众人都是精神一振,宇文青峰忙道,“传!”
“传!”随着小太监的喝令,小静安王谢霖已大步进殿,单膝在阶下跪倒,大声道,“皇上,臣已找到左大小姐与易大公子,特来复命!”
找到了!
左中行大喜,忙道,“她在何处?可曾受伤?”
宇文青峰也不禁坐直身子,问道,“是在何处找到?此刻人在何处?”
小静安王微微一默,侧头向左中行望去一眼,这才回道,“回皇上,他二人匿在山谷的一处山洞中,离左大小姐走失处不远,昨夜天黑,不曾发现,天亮之后才发现长草后的洞口!”
上万的禁军,几乎搜遍整座木兰山,结果他二人竟然就在附近?
殿上众臣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一些疑惑。
宇文青峰却准确抓到谢霖话中的要点,扬眉问道,“你说‘匿’?为何说他二人是匿在洞里?”
是啊,为什么是“匿”?
殿上顿时一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谢霖身上。
谢霖俯首,微微一默,这才说道,“当时微臣带领众公子上山搜索,曾大声呼唤二人姓名,若不是藏匿,为何闻唤不出?更何况……何况……”
“何况什么?”宇文青峰追问。
谢霖又向左中行望去一眼,略想一想,这才向上行礼,说道,“洞中情形,微臣实难出口,请皇上见谅!”
这不说比说还可恨!
众臣一听,都不禁互视几眼,低声窃议。
有什么事,让一个早已娶妻的男子难以出口?
左中行脸色微变,上前一步,说道,“小静安王,你……你切莫胡说!”
谢霖淡道,“谢某并不曾说什么!”
是啊,他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
峻王低笑出声,问道,“王爷,左大小姐和易大公子都已找到?”
这不是废话吗?刚才不是已经说过?
众臣皱眉,谢霖点头,说道,“不错,都已找到!”
峻王挑眉,桃花眼带出些兴味,淡笑道,“是同在一座山洞中?”
“不错!”谢霖点头。
孤男寡女,同在一处山洞,还能有什么好事?难怪小静安王不能出口。
左中行脸色大变,众臣脸上却一片了然。
峻王却好死不死,又再问道,“他二人有没有穿着衣裳?”
“峻王,你这是何意!”左中行大喝,急声唤道,“小静安王……”
“没有!”不等他出言阻止,小静安王清朗的声音已经出口。
洞里的情形他无法出口,峻王这几句问话倒是容易答。
如此一来,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左大小姐马惊,易大公子去追,可不知道为什么,追到之后并不一同返回,却找一处山洞躲起来,做那不穿衣裳的勾当。
左中行脸色惨白,大声道,“不!不会!小静安王,你……你不要信口开河!”
谢霖回头,静静向他注视,淡道,“此事本王和罗大公子,以及进洞的数十禁军亲见,尚书大人一句‘信口开河’,就想堵住悠悠众口吗?”
那么多人看到,那左大小姐岂不是……
峻王摇头,“啧啧”两声,浅笑道,“这些人艳福不浅,羡煞本王!”深以没有在场目睹左大小姐不穿衣裳的盛况为憾。
左中行早已没有心情与他争辩,呆立良久,才轻轻摇头,说道,“不……不会!小女……小女痴恋罗大公子,怎么会……怎么会……”
虽然说,易家与罗家都是盛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易鸿铭和罗越也都是嫡长子,可是,不要说他还欠一个世袭的爵位,就算是有,此时事关左纤纤的名节和尚书府的清誉,也断断不能将过错认在左纤纤身上。
这话倒是不假!
众臣都不禁轻轻点头。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