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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王爷草包妃-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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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她不见我,不知道又哭成什么样子?”拔步就向林外冲去。

    “十一!”峻王忙将她拦住,说道,“傻丫头,我已命丁亦、史广平带人去找,你去又有什么用?”

    莫寒月这才留意到丁亦、史广平与几百亲兵,都没有跟来,轻轻点头,又慢慢坐下,向人群中望去一回,皱眉问道,“谢姐姐和萧姐姐呢?”

    既然去看赛马,谢沁、萧宛露一向是和自己姐妹在一起,此刻见到孙灵儿和罗雨槐,却不见那二人。

    孙灵儿噘嘴,向谢霖一望,说道,“谢姐姐、萧姐姐跟着萧侯爷去向皇上请旨,还没有回来!”

    到了这个时候,还请什么旨?

    莫寒月冷笑一声,微微抿唇,再不多问。

    是啊,这会儿大雨倾盆,大火自灭,又何必再请什么旨?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就是妄论君非,在场众人心中明白,又岂能说出口来,都不禁默然。

    大雨一个时辰才收,丁亦、史广平等人不断使人传来消息,在御营中搜出不少伤者。只是大火从哈萨族的大营里烧起,哈萨族族人能找到的,大多是烧焦的尸体。

    峻王不断命人去问,却始终没有发现夏儿。

    莫寒月又是心痛,又是着急,却无法可施,只能暗暗低念,只盼夏儿能逃过此劫。

    哲加闻报,却不禁牙关紧咬,虎目含泪,摇头道,“难不成,当真……当真是为了……为了……”

    如果只是为了除去他一个哲加,竟然酿此大祸,连累这许多人丧命,那岂不是他哲加的罪孽?

    月琉璃轻轻握住他紧握的双拳,轻声道,“哲加,此事未必与你有关,你不要多想!”

    正在此时,只听林外马蹄声响,一行数人冲入林中。

    众人只道又有消息传来,印于飞迎上,一见之下,忙躬身行礼,说道,“见过侯爷!”

    随着他的声音,萧枕江已大步入林,一眼看到谢霖等人,不禁大喜,说道,“王爷果然已经脱险!”

    谢霖含笑,说道,“有劳侯爷担忧!”二人四目交投,一瞬间,都已读出对方心底的寒意。

    明知小静安王和景郡王困入火海,皇帝始终不肯出兵,如果不是这场大雨,不但他们二人,恐怕就连宇文峻、萧行山等人也会葬身火海。

    只是这里人多嘴杂,二人目光交汇,心领神会。

    谢霖转话问道,“御驾可还安稳?”

    萧枕江点头,说道,“幸好御驾不在营里,朝中众臣,也并无损伤。”

    谢霖苦笑,说道,“谢霖身负御驾安危之责,却不曾护持在侧,是谢霖失责!”

    萧枕江摇头,说道,“事起突然,如何能怪得了王爷?”客气几句,才又道,“大雨已停,皇上命本侯传旨,大伙儿都往大营那里去。”

    看来,大营里的大火已经全部浇熄!

    莫寒月心底冷笑,跟着众人出林,仍向大营方向返回。

    大火起时,众小姐都在看台上观看比赛,火起逃散,都不曾骑马,公子们只好将马让出,随后步行,数里地足足小半个时辰才到。

    原来平整的大营,早已烧的面目全非,就连大营四周的草地,也被掘的满目苍夷。看台四周,火场中抢出的伤者、死者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呻吟声伴着焦臭传来。

    宇文青峰立在看台上,目光扫过整个大营,不禁脸色阴沉,摇头道,“好端端的盛典,怎么会变成这样?”

    梓伊族长脸色惨白,微微摇头,说不出话来。

    虽然说,各部前来参加庆典的,不是所有的族人,但是因为这场赛事,所带的可都是族中的良马,这样一场大火,马儿烧死的烧死,逃掉的逃掉,草原九部的损失,已极为惨重。

    刑部尚书左中行上前一步,行礼道,“皇上,这场火烧的蹊跷!”

    “哦?”宇文青峰扬眉,问道,“怎么个蹊跷?”

    左中行回道,“皇上,若是因疏忽走水,火只会从一处烧起,可是这火头竟然是四面八方同时烧起,迅速烧遍整个大营,岂不是蹊跷?”

    梓伊族长脸色大变,说道,“大人是说,有人故意纵火?”

    其实随驾的朝臣,都是在这尔臾我诈的名利场上滚出来的,大火刚起,都已心知肚明。只是一来大火未熄,怕触怒龙颜,二来也不想与这等事牵扯上关系。

    左中行点头,向梓伊族长道,“族长,我朝小静安王和景郡王之威,想来族长也略知一二,若不是四周同时起火,又如何能将他二人困住?”

    是啊,这两个人,在草原上可是极负盛名,尤其是景郡王,那样一个勇士,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把火困在大营里?

    宇文青峰点头,问道,“既然如此,左大人可有可疑之人?”

    “皇上!”左中行扬眉,说道,“既然这火起的可疑,遇险的又是小静安王和景郡王,自然是有人起意,要害他二人性命!火起时不在场之人,自然就是疑凶!”

    此话一出,不但众臣一片嗡声,哈萨族人更是一片哗然。

    不管他们心中对景郡王和小静安王如何钦佩,可是如今大营被毁,哈萨一族不但财物损失惨重,还搭进去许多人命,如果果真如此,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宇文青峰却脸色晦暗不明,向左中行望去一眼,说道,“不在场?是何人不在场啊?”虽然是问话,却已带出些不耐。

    景郡王宇文青榕和小静安王谢霖二人,都只是三年前才伴驾踏入草原,与草原各部并没有什么瓜葛,如果有人要加害二人,那人必然是大梁朝廷的人。

    被左中行这么一说,就是大梁朝廷中党派之争,祸及草原各部,如此一来,哈萨一族岂会善罢甘休?

    一向惯于察言观色的左中行却似浑然不觉,说道,“皇上,火起之后,各处查点人手,除景郡王、小静安王被困大营之外,还有峻王不下落!”

    一句话,将所有的目光全都引到宇文峻身上。

    峻王低笑一声,慢慢从人群中踱出,淡道,“左大人是说,是本王纵火,要置小皇叔和小静安王于死地?”

    左中行转身向他行礼,说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据实回禀!”

    哲加忍不住道,“峻王不在营里,是因哲加逢难,峻王前去相救,不曾赶回罢了!”

    “哲加王子遇难,是峻王相救?”左中行扬眉。

    哲加点头,说道,“不错!”

    左中行冷笑,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哲加王子是在火起之前赶回,怎么相救王子之人没有一同回来?”

    哲加一愣,说道,“哲加要参加赛马,自然快马赶回,峻王不赛马,也就随后慢慢回来,岂不是事属寻常?”

    左中行点头,说道,“也就是说,哲加王子被峻王相救之后,就与峻王分道,随后峻王去到何处,做过什么,王子并不知情?”

    哲加愕然,结结巴巴说道,“虽然分道,可是……可是断断不是峻王纵火!”

    “王子如何能够肯定?”左中行步步相逼。

    哲加拙于言辞,摇头道,“反正不是峻王!”

    梓伊族长急道,“哲加,你话说仔细才能洗脱峻王的嫌疑。”

    月琉璃立在哲加身畔,见他急的脸孔涨红,大声接口,说道,“我们辞别峻王之后,先一步赶回,刚刚入营不久,大营就已经起火,峻王如何赶得上?”

    左中行冷笑,说道,“峻王的红马,可不是一般良驹可比,未必就不能越到二位前头!”

    月琉璃也跟着一声冷笑,说道,“峻王的马儿神骏不假,但这茫茫草原,无遮无挡,又是大白天,峻王就算绕路,也一样会被我们瞧见,难不成他有分身术隐身法,跟着我们一起赶回,还让我们瞧不见他?”

    她言辞便给,口齿比哲加王子伶俐许多,不但直切要害,还语带讥讽,看向左中行的目光,像看一个白痴一样。

    是啊,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大白天纵马驰骋,隔着数里就能被人瞧见,峻王和哲加同路,若当真是随后赶回,岂有不被瞧见的道理?

    如此一来,已有不少人暗暗点头,老靖国公说道,“琉璃姑娘所言不错!”

    左中行老脸微赦,冷笑道,“如哲加王子所言,哲加王子遇险,是峻王出手相救,又焉知不是哲加王子为报答峻王,才为他力证!”

    这是直指哲加王子撒谎,为峻王遮掩啊!

    鄂多部族人顿时大哗,叫道,“这位大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啊,峻王对我部有恩,请这位大人不要信口攀污。”

    哲加脸色顿变,大声道,“大营大火,几乎毁我哈萨一族,我鄂多部更是伤亡惨重,若当真是峻王纵火,哲加为何要为他撒谎?”

    “是啊,鄂多部伤亡惨重,王子不思为族人申冤,为何字字句句为嫌犯开脱?”左中行脸色铁青,句句向哲加逼问。

    哲加涨红了脸,大声抗辩,说道,“峻王不是嫌犯!你不要胡说!”

    左中行扬眉,冷笑道,“如今整个大营最可疑的,只有峻王,峻王不是嫌犯,何人才是?”

    宇文青峰听他字字句句将这天大的罪名扣到峻王头上,向宇文峻望去一眼,突然心头微动,淡淡道,“峻儿,你有什么话说?”

    这样的良机,没有除去景郡王,若能趁机打压峻王,就算不能置他死地,令他背负一个弑叔的罪名,日后在朝中也难有作为。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峻王身上,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为自己争辩几句。哪知道宇文峻只是微微耸一耸肩膀,漫不经心道,“回皇上,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那岂不是默认?

    众人心中都是一惊,唯有莫寒月忍不住好笑,低咳一声,垂头掩去唇角的笑意。

    这个家伙,在救火时出力许多,明知道会有人为他分辩,自个儿倒偷懒,省下这许多口舌。

    宇文青峰眉峰微动,淡淡问道,“峻王,景郡王可是你的皇叔,如今疑你弑叔,你竟然无话可说?”

    峻王微微一笑,说道,“臣和十一赶回时,大营已经起火,一没有瞧见是何人纵火,二没有盘查大营的人口,不知皇上要臣说什么?臣说不是臣纵火,除去十一和本府的人,可并没有旁人作证!”

    宇文青峰听他一再提起莫寒月,不由心头一动,向卫东亭望去一眼。

    卫东亭目光与他一触,瞬间领会,说道,“敢问峻王妃,可是一路与峻王一道儿回营?”

    这就转到她的身上!

    莫寒月眉心微动,想都不想的点头,说道,“是啊,十一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儿!”

    “峻王中途可曾先行?”卫东亭紧问,双眸紧紧盯着莫寒月。

    只要她点一下头,峻王这个罪名就算坐实。

    峻王固然是皇帝的心腹大患,又何尝不是他卫东亭的?如果此时趁机将他除去,日后也不至于被他所累。

    隔着额前凌乱的留海,莫寒月双眸对上他的目光,心底暗暗冷笑,脸上却展开一个笑颜,摇头道,“爹爹是想问,王爷有没有抛下十一自个儿抢先回营放火?”

    这话说的……

    卫东亭顿时满脸尴尬,心里暗骂,“真是个傻子!”

    景郡王、小静安王、罗越等人却都不禁好笑,又不禁暗骂卫东亭无耻。他要向宇文青峰表明心迹,却要借莫寒月之手冤枉峻王,又置莫寒月于何地。

    也不等卫东亭答,莫寒月已连连摆手,笑道,“当然没有!再说,堂堂王爷,要想纵火,又何必自个儿去?”

    是啊,就算峻王没有赶回,难道不能派他的手下纵火?

    这句话一说,连罗越等人也笑不出来。

    她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峻王百口莫辩?

    果然,左中行连连点头,说道,“不错,堂堂王爷,也不必亲自纵火!”

    看来,这位左尚书是因为左纤纤之事将峻王记恨,竟然不失任何时机,要将峻王踩死。

    莫寒月低笑一声,悠悠道,“不错,峻王要纵火,不必自个儿亲为,可是这里任何一位大人要纵火,也都不必自个儿亲为!说不定是左大人自个儿伴着皇上,让手下的人纵火也说不定!”

    是啊,哪一位大人手下没有几个人可用?与峻王在场不在场,又有什么关系?

    “你……你这贱人信口雌黄,老夫怎么会纵火?”左中行脸色大变,怒声喝斥。

    莫寒月脸色一沉,突然上前一步,挥手就向他脸上打去,喝道,“十一是一品王妃,你胆敢无礼!”

    莫寒月只是一个小小少女,本来站在那里慢悠悠说话,这一下突如其来,左中行一愕,竟没有避开,只听清清脆“啪”的一响,已被她打一个耳光。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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