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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未来权倾朝野的杨国忠,此时不过是个户部员外郎杨钊。但顾元溪知道杨国忠此人城府极深,是玩阴谋诡计的好手,连晚年的李林甫都不得不忌惮三分。
顾元溪实在想不出来,像杨国忠这样“阴”明一世的大奸臣,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智商80以下的儿子呢?
况且,传闻杨钊的次子杨昢,也就是历史上娶了万春公主李婧宸的那位。听说他风仪絕佳、气度雍容、才华横溢,是杨家绝无仅有的一个英才,怎么同父同母差别如此之大。
不过这样想来,问题又来了。虽然杨国忠不得不说是一个玩权术阴谋的人才,琢磨着智商也是很高。但以其历史上的所作所为看,无非也就是一个高配版本的市井无赖,怎么就生出了杨昢这样一个翩翩佳公子呢?
“看来娶万春公主李婧宸的难度很大啊。”顾元溪暗忖道:“起码杨昢这个历史上真正的万春驸马就是一个难以对付的竞争对手。”
不过这个想法一出,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今天跟李婧宸达成协议后,三番两次都想起娶万春公主这件事?妈的,看来回去得找片芭蕉叶洗洗辟邪。
顾元溪瞥了眼前的杨晓一眼,心里暗暗道:“人家说龙生九子各有所好,看来这句话放在阿猫阿狗身上也很适合啊。这杨国忠跟杨昢、杨晓三人就完全不是同一个画风啊。”
不过听说历史上,杨国忠外出公干时,他的老婆裴柔曾经跟别人私通玩出轨,还因此生下了一个儿子。而在杨国忠回来后,这位裴氏还厚着脸皮说是“因为思念至深,荏苒成疾,所以在梦中跟杨国忠交合而怀孕。”
如此蹩脚的借口,也不知道杨国忠是真爱还是妻管炎过度,居然还点头说:“此盖夫妻相念,情感所至。”然后就不以为然地戴上老婆送给的绿帽子,还名正言顺的把老婆跟别人的私生子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养育。
只是裴氏那个私通所生的儿子,也不知道是那位杨昢还是这个杨晓。因为以顾元溪来看,杨国忠既生不出杨昢那样的雍容公子,也不至于生出杨晓这样的大笨蛋。
“看来这里面水很深啊。”顾元溪没有发觉自己有当八卦记者的潜质,陷入了自己对杨国忠一家不怀好意的沉思中。
“顾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崔淑真见顾元溪在跟自己说话时,还能忽然陷入沉思然后露出傻笑,只觉得这样奇葩也算世间罕有。
“噢”顾元溪回过神来,笑着回答道:“不好意思,我看到这晴空万里,只觉得太乙山的早晨景色特别优美,所以在酝酿着一首诗。一时之间,沉醉其中,不能自我,请崔小姐谅解。”
杨晓抬起头,无语望苍天,心道:“明明都日上三竿,午饭都吃过许久了,哪里来的早晨景色特别优美?而且还作诗词呢?有谁酝酿作诗时,会露出那么可怕的淫笑。我看是忽然想起那家青楼里的小姐了吧?”
可是让他大感无奈的是,偏偏这样谁都听得出胡扯的话,看崔淑真大小姐那兴奋表情,好像真的傻傻信了。
“哦?顾公子在酝酿作诗?”崔淑真本来就是“蒹葭诗社”的社长,也是长安有名的女才子,闻言大为好奇地走前几步道:“不知道顾公子酝酿的如何了?”
“这,还在酝酿当中!”顾元溪一脸郑重,心里却是大为郁闷,怎么这样胡说八道的话,崔大小姐居然就信了呢?这下子可好,看来不弄首诗出来是难以应付过去了。
他却不知,崔淑真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对顾元溪看法的改变。之前两人交恶时,无论顾元溪表现如何的才华,她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随着顾元溪在长安声名鹊起,以及早上惊艳的箭术表现,已经让她对顾元溪大为改观。
人都是如此,厌恶它人的时候,就算对方是圣人你都能挑出他一千个、一万个缺点。但当你对别人产生好感时,就算对方当着你的面放了一个屁,你也会替他解释说放屁乃人之常情,是新陈代谢的正常反应。
崔淑真无疑就处于从对顾元溪的厌恶转向好感的过程中。毕竟她对顾元溪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两人结怨无非是顾元溪打了她一巴掌。而顾元溪之所以打了她一巴掌,是因为自己打了他妹妹顾元清的耳光。
崔淑真出身显赫,作为杨贵妃的侄女,韩国夫人的女儿,广平王妃的妹妹,长期浸淫在侯服玉食的唐朝贵族社会,难免养成目中无人的骄纵性格。
然而她本身虽然刁蛮任性、骄纵恃宠,本性却不是那种特别坏的人。在顾元溪诗名传起以及今日亲眼目睹他在场上的傲人箭术后,之前曾经的不快早就被置之脑后,对顾元溪也从怨恨变成好奇,再加上顾元溪方才连珠炮般的赞美,两人之间的小仇怨虽然说不出烟消云散,但也是大有改观。
所以,当顾元溪说到借景作诗时,以她这样雅好诗歌的女文青性格,自然除了作诗那两个字以外,再也不会考虑其它。
“有了。”顾元溪忽然拍掌道:“如今正是春末,绿柳抽芽、芳草萋萋,我就作一首春思,用以怀咏。”
“顾公子快快道来。”崔淑真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咳咳。”顾元溪很装逼的咳嗽几下,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时,才向前走了几步,装出一副很深情,很文艺的神情道:
“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
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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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想玩文字狱?()
“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顾元溪很风骚地将盗窃古人的名作念出后,全场传来一片赞誉之声。
场中有妒忌、赞赏、羡慕、不屑、轻蔑,还有女子的仰慕、崇拜、喜悦之色。众生之相,一览无余。
这个时代,想要闻名显世,或者赢得他人的尊重、爱慕,无非是依靠才华而已。
当然这种才华,在古代大抵分为文、武两道。虽然宋朝以后,武道方面的成就对世人的影响,远远不如儒道文采。但在唐朝,无论是文采方面的才华,还是武力武功上的成就,无疑都是征服世人看法的最好手段。
顾元溪早上在箭术方面的成就,众人已经亲眼目睹。虽然顾元溪自己明白是靠着一点实力加上很强大的运,才糊里糊涂跟史思明、李晟不分伯仲。
但别人可不会知道这一点,他们只看到顾元溪跟河北神箭、河西神箭平分秋色。这足以让很多深闺女子对顾元溪产生兴趣。何况他又在诗词方面又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水平成就,这就更是一个大杀器了。
有才华的人,无论是哪个时代、那个地方都吃香,何况是一个文武兼备的少年俊秀。
在古代,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杀伤力,无非是家世、权势、财富、才华、风仪与相貌而已。
顾元溪出身吴郡顾氏,但这个家族在唐朝已经完全没落,故而顾元溪在家世方面的确完全没有优势。而唐朝,是很看重家世的,所以不得不说这是顾元溪最大的硬伤。
但在相貌、财富、才华这三个很重要的方面,顾元溪无疑表现出极为优良。至于权势,顾元溪如今虽然只是个九品太乐府乐正、左春坊主事,在这些达官贵人面前不过连个芝麻都不如,但毕竟年轻,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够料到。
至于风度,顾元溪虽然身上有着奇葩加逗逼的气质,不过这些在陌生人面前倒是很少表现出来。普通人既然无法接近他,又如何能真正了解他?所以他的风仪掩盖在才华相貌之下,至少在众人眼里形象还是颇为良好。
当然,顾元溪表现出来的这些优点,不过也就只能达到招蜂引蝶的地步而已。虽然顾元溪大致上单单只缺少了家世这么一个标签,但在这个时代,往往这个家世才是最为重要的。这个时代,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做官也讲究家世清贵。所以顾元溪表现出来的相貌才华,大致上满足一些少女对未来夫婿的幻想。但若真考虑,顾元溪是绝对达不到这些高门仕女择婿的标准。
但即便如此,也是引起了一番轰动赞美,而一些心胸狭窄或者对顾元溪怀有仇怨的男人,无疑更加重对顾元溪的嫉恨与针对。
这种人,杨晓是一个,无疑,那位年轻的从六品通事舍人辛景凑也是一个。
辛景凑也是对顾元溪心怀嫉恨,显然是因为之前同样被顾元溪以才华羞辱,以至于在崔淑真和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但比起那个毫无心机的杨晓,辛景凑无疑更有城府,也更有水平,不然年纪轻轻也不至于就当上了从六品通事舍人的官职。
虽然他是当今皇帝宠臣杨慎矜的外甥,但自身若无一点本事,的确很难在这个年纪做到这个位置。年纪轻轻能轻松位至高官的人,只有那些混吃等死的皇亲国戚。如此看来,无疑辛景凑自身的确有一些本事。
在唐朝,通事舍人隶中书省,如抽赴閤门任职,称閤门祗候。同样是通事舍人,这两者有天壤之别,若是抽赴閤门任职,那便有机会触及到中书省所掌管的诏命及呈奏案章。在这个位置锻炼个几年,无疑前途无量。
辛景凑如今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毕竟他算是个有抱负的年轻人。虽然同样对崔淑真心生仰慕,但他可不想跟杨晓一样,整天无所事事跟在崔淑真后台,以及跟一堆年轻闲贵一起混吃等死。
抽赴閤门任职,成为閤门祗候,就是他如今一直奋斗的目标。虽然都是通事舍人,但其权力前途完全无法等同而语。他的舅舅,如今的户部侍郎杨慎矜很疼爱他,也一直想办法在帮他运作着。毕竟杨慎矜虽然不过是正四品的户部侍郎,但他是皇帝的宠臣,身上还挂着御史中丞、诸道铸钱使、京畿采访使、太府出纳使等一大堆权力要职。其在户部的权势,与户部尚书裴宽平分秋色。而若与政事堂的普通宰相,也是不遑多让。
故而辛景凑与胸无城府、头脑简单的杨晓不同,即便他内心嫉恨针对顾元溪,也不至于像杨晓那样来个泼妇骂街,是故,他将矛头指向顾元溪的诗作本身上。
“顾乐正的确是才华横溢,令人惊羡。”辛景凑先是吹捧了顾元溪一把,然后蹙起眉头道:“只不过,景凑想不明白的是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这两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呢?从诗中可以品味出一种深愁苦恨的心情,但为何把愁恨责怪到与其毫不相干的东风、春日头上呢?”
顾元溪先是一怔,随机苦笑道:“辛舍人有话不妨直言。”
辛景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既怪东风不解把愁吹去,又怪春日反而把恨引长,这似乎太没有道理了。时下的诗词,大多有借景诉情,托物言志的含义在里面。顾乐正这首诗,是否有点淡淡的怀才不遇,或者针砭时政的韵味在里面呢?”
“当然,这只是景凑自己从诗中读出来的想法。”辛景凑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不认为顾乐正会作出那种讽刺朝政的诗句来。”
“我看这顾元溪就是在讽刺朝政。”一旁杨晓听了,心里大呼辛景凑这招实在是高,立即大声附和道:“如今朝野清明,君圣臣贤,顾元溪你作出这种讽刺朝廷的诗句,用意何在?莫非心怀怨恨,图谋不轨?”
“这辛景凑的性格犹如一条毒蛇啊。”面对辛景凑,顾元溪大为感慨,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这辛景凑三言两语就为自己扣上“讽刺朝政”的大帽子来,用心险恶,手段高明,让顾元溪大生戒备之心。
因为怀才不遇而心生怨恨,以至于作出讽刺朝政的诗句。用以抒发自己的不满。这样的人物例子,在古代多如牛毛。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主要看君王与朝廷的看法。
若是在明清,被扣上这么一个大帽子,基本砍头就算好的了。若是清朝那种文字狱,随便就抄家灭门,三族之内全部处死。在明清以前,虽然没那么严重,但一旦扣上这种标签,无疑前途也就废掉了。
但即便如此,若真是统治阶层或者政敌有意处置你,即便是以政治文化环境宽松的北宋,也出现了苏轼“乌台诗案”这样的惨剧。在唐朝,一般遇到这种事,正常皇帝也不至于就看你脑袋,但一般流放三千里是少不了的。正常是流放尚未得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