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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的另一个黄衣侍女看了一看,接到了雅儿的一个眼色,便高声唱到。
“慕容公子,赏一千两黄金。”
这一下子,让那些自恃是名门贵族,富商巨贾的都跃跃欲试,想着就要在这位郁姑娘面前显示自己的财力,用金钱和权力来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惯用的伎俩。而这些摆在台面上叫出来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让自己丢了面子。于是纷纷倾囊相授,没有带足银子的便叫人回去拿。
雅尔更是得到了郁姑娘的授意,若是暂时没有那么多钱的可以立下字据,明日在送过来。这例字据就像是用那信用卡里的钱,用的时候仿佛不是自己的大笔一挥,便是傲然挥袖,然而当要拿出去的时候想要后悔也已经难了。
但是这位郁姑娘不过是要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儿们狠狠出点血,然后再让他们颓然离去。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声音唱了出来。
“李公子,赏一千两黄金。”
“王公子,赏九百两黄金。”
“宁公子,赏五百两黄金。”
“;”
“;&;8226;”
不过,她也不怕这些人打击报复,除了个别没脑子的人,不会有人在这个众皇子都在的时候来这里闹事的,然而若是有些头脑发昏的人真的闹事了,那边也就更好了,正好她嫌少一个导火线了呢,这不就来了。
不一会儿,那些绿衣黄衣的侍女端着金盘走上楼去了,那些公子哥儿看着这些黄金就这样从自己的手中溜了出去,顿时觉得肉疼。
青楼之外烟花绽放,黑巷之中水溶下手
穿着绿衫子和穿着黄衫子的侍女们已经消失在了楼道之中,那些引颈看着的公子哥儿们也都坐了下来。大厅之中闪烁着一派迤逦的风光,那些随身伺候着的女子们倒在那些公子哥儿的怀中,一个劲儿的劝着酒,一时间骊鸟一般骄矜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大厅带着妩媚的气息,北静王看着窗外一派春光眼神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溶,你说这个郁姑娘到底要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第二关,你看这些人,到底是要等不及了。”
璟祀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那些早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男人们,虽然怀中仍有美人抱着,但是心思早就已经不在了。只有慕容非一个人虽然怀中抱着绿儿,也一杯一杯的喝着绿儿敬上的酒眼中却是没有意思醉意,甚至是越来越清醒。自从那个人死后,他便再也不能醉了,再也不能睡了,即使是勉强睡去,她为什么总是不肯入他的梦来。难道是因为还在怨他?
楼上的郁姑娘依旧没有什么要动的意思,而在慕容非不远处的几个人一直看着慕容非虽然看似醉酒,但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个美人身上。这些人得了慕容非的眼色正要发作,拍案而起,却听见不远处已经有人不能再等了。慕容非懒懒的抬了抬眼,原来是薛蟠。这个人仗着自己是恒亲王的大舅子,虽然暂时解决了薛家此时的燃眉之急,但是所有内行的人都已经知道,这薛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荣耀,现在不会有往后也不会再有了。
可是这一切薛蟠似乎都从未发觉,反倒是薛宝钗总是写信提醒薛蟠,只是薛蟠总是充耳不闻,薛姨妈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在嫁出去的女儿与自己的儿子之间本能的选择的了自己的儿子。薛宝钗在恒亲王府中明争暗斗,也亏得她的心智到底是从毫无名分的小宠爬上了贵妾之位,虽然身上的未嫁行房的脏污光芒仍在,但是她仍旧还是有此手段,从而让辰妃的目光也渐渐地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毕竟此时黛玉已死,但是辰妃似乎仍然嫌弃她曾经的不贞。
这些事情自然而然在这清楼之中是怎么锁也锁不住的,今个儿恒亲王爷来了,然而让人惊奇的却是,甚为家中贵妾,薛宝钗竟然也男扮女装跟了来了。想到此处,恒亲王不由的有些不愉,这薛宝钗死缠烂打的非一定要跟着来,此时反倒是碍了他的好事了,作为一个男人有美在前却只能看,不能动这是怎样的蚂蚁爬过心间的瘙痒啊。
酒正酣这个时候雅儿又扭着纤细的腰肢,上了舞台,浅笑着看着台下已经有些按捺住不得公子哥儿们,笑意却未达眼底。慕容非这才注意到,眉微微的皱了皱,这个郁姑娘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何这空气之中的香粉味儿这样的古怪,带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奇异,想到这里慕容非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早已经屏住了呼吸,逐渐的警惕了起来。这个时候还未等雅儿开口,清楼之外便放起了大朵大朵的烟花。众人被这烟花的绚烂所吸引纷纷看向外侧,幸而这清楼名贵,四周的窗户皆是用一种海外运来的透明琉璃制成的,倒是有些像现代的玻璃,只是还有些毛糙,不大看的清。
而随着烟火的绽放,又有无数的小降落伞一般的雨伞似乎带着什么颤颤巍巍的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吹向四面八方的风带到了各个不同的地方。雅儿看着那些雨伞接二连三的飘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这是锡海特意送来的烟火,这火花与平日里众位公子看到的略有不同,不仅花朵更大些,最后一场可是难得一见的流星金雨,请各位公子好好观赏。”
这烟火的改进自然是那个神秘的郁姑娘所授,这些公子哥们自然并没有将眼前的一切与今夜的比试挂钩,只是静静的看着,享受着片刻绚烂璀璨到极致的美景,此时美人,美景,美食众人皆沉迷其中。直等到酒阑灯炧,烟火所带的硫磺的余烬依旧还闪烁在这浓艳的空气之中。雅儿这才掩着嘴微微的一笑,随后对着所有的人道。
“各位公子方才的烟火看到可尽兴,我家小姐的第二第三关可都在这烟火之中。方才放烟花之时,借着烟火从天之力,已经放出了百盏花伞,而在这花伞之中有姑娘放下的三枚宝石,只要在座的任何一位能够在天亮之前找到一枚宝石,并且安然的将它交到姑娘的手上,这位公子便就过了我家姑娘的关了。”
这话一出,堂下更是一片哗然,方才只顾及着关注着这样美丽的烟火,谁都没有看到这些暗色的小伞,此时难道真的要翻遍了整个帝都,可是这帝都这样的大,一夜之间又怎么能够翻遍。更何况此时离日出之时只剩下两个半时辰了,又如何来得及。
但是,雅儿的话一出谁有没有再犹疑,而是拼命的冲出了门去,而此时在二楼之上的楼阁之中,璟祀和北静王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璟礽看着空空的座位淡淡的笑着,水溶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激动了。这才像个少年的样子,若是总是沉闷的不说话,眼神那般淡然,想来也是让他担心的,毕竟一个人若是总是这样的镇定,就说明这个人很可怕,非常可怕。自己上位之后若是身边有这样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样安静沉稳的睡去。
不过这郁姑娘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到是好生好奇,这么多的年轻公子,她偏偏就只交代了三枚宝石,并且并没有说这是不能抢夺的,这明明就是要挑起几多矛盾。她到底是想做什么?想到这里璟礽的眼神有暗了暗,随即有凛冽的光芒一闪而过,带着浓重的杀意,却只是一闪而过,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去查查,这个大名鼎鼎的郁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在派人试探试探,若是能收为己用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便让这个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就不难保有朝一日这个人不会转而成为自己的敌人,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就要防患于未然。那侍卫领命一眨眼便不见了,璟礽也好笑的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那些大人说道。
“看来今日倒是有些看头了,本王这便要去替那郁姑娘寻找宝石了,不知道各位大人怎么想的?”
“王爷到是为难老臣了,臣等年纪都已经大了,又如何受得起这样的折腾,还恕臣等先行告退了。”
这些老狐狸们在朝中这么多年,看人脸色,忖人心思的事情自然是干了几十年了,又如何会不知道这些王爷公子们皆是对着这个郁姑娘起了心思,而这个六王爷也想将这个郁姑娘收为己用,自然是不敢多争,慌忙告退。璟礽听见这样的话,脸上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微微的一颔首,吩咐侍女将这些大人一一送了出去,这才离开。
璟祀与北静王二人走在高高低低的屋脊之上,动作飞快,璟祀紧紧的等着北静王,他知道以北静王的聪明睿智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含着宝石的那多小伞已经去了哪里。这自然也是好找的,只要看清的风向,便能够知道那些伞都去了哪里,而相比于没有任何东西,带着宝石的伞被烟火带高之后因为含着重量比较多,因而是被甩的最远的,自然只要朝着最远的地方去便就好了。
很快北静王和璟祀两人便已经找到了宝石,正在这个时候,北静王看见来了慕容非也急急地朝着这里来了。看见慕容非心中一切得恨便涌上了心头。即使与自己心中所想一样,黛玉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为了躲避一些东西暂时离开的所有人的身边。但是,这慕容非绑架,逼婚,种种种种皆是罪该万死。
想到了这里北静王不由得捏紧了双手,手中握了一颗方才在地上随意摸得石子紧紧的嵌在手心,但是北静王早已经感觉不出痛了。
北静王知道,凭着自己的功夫,若是这此时避过身边的璟祀将这慕容非无声无息的打杀了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慕容非的功夫他却不能探底,若是此时一招不中,被发现了行踪,恐怕到时候人起了疑心,必将更加紧戒。更何况自己此时已经有人证据,慕容丞相府必将倒台,到时候就算圣上不赐下死罪,也将让这慕容非万劫不复。只是,慕容非不死,自己心中的恨何以平复?
石子在北静王的手中越嵌越紧,有那么一瞬间从北静王身上发出的杀气泄露开来,不仅身边的璟祀感觉到了,就连底下的慕容菲也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转瞬之间有化为乌有。虽然,这让人以为是人已经离开,但是慕容非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无人暗巷痛下杀手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慕容非眼角一抬,眼神淡淡的扫去只见薛蟠与贾府中邢夫人大哥人称“呆国舅”一同带着一帮子人似乎是在对着曹御史家的小公子动手,这曹御史家的小公子被众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身边带着的几个下人也是挡不住薛蟠手下的这么多人,只能滚在地上一边用手抱着头,一边大声的哀嚎着,求饶着。
慕容非也不想掺着一趟浑水,自然是顾着自己上前去,此时曹御史家的小公子看见了慕容非,用尽全身的力气拼着最后一口气,伸着手对着慕容非高声喊道。
“慕容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父与慕容丞相府上一向交好,还请慕容公子救救在下,来日在下必定涌泉相报。”
慕容非淡淡的对着眼前的这个满脸是血,形状可怖的少年,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眼神却依旧冷凝,别人的事情关他又有什么事呢?众人看见了慕容非走近便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不仅仅是曹御史与慕容丞相有深交情,更是因为丞相夫人曾经受过曹夫人的恩惠,曾经许下诺言,满足曹夫人一个愿望,但是至今都没有听曹夫人提出,反而一直悬在那里,并将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的,所有人都看在这一点上,不敢擅欺了曹家的人,若不是薛蟠仗着恒亲王府的势力,也不敢轻易惹上曹家的小少爷。
而就是因为这一点,慕容非更加不愿意管着一件事情,暂且不说这曹家借着慕容丞相府的面子做了多少的恶事,就是与丞相夫人交好这一点也让慕容非深痛恶绝。看着慕容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曹家的小少爷知道此次自己已经逃不过此劫了。却仍然做了最后的一点努力。
“慕容非,我母亲曾经救过你母亲的命,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吗?”
“是你母亲救了我母亲的命,与你何干,又于我何干?”
慕容非说完便转身消失在了黑暗的巷道之中,薛蟠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笑得更欢了,下手也更加的无所顾忌了,毕竟慕容非都已经不管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慕容丞相府自然不会插手,这样的话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薛蟠笑得张狂,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总是在丽春院与自己抢头牌的少年,心中不知道多少次的憋闷,都重重的发泄了出来了。
“来人,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薛蟠一下令,所有的人便都重重的在场动手,刚刚沉寂下来的小巷之中再一次响起了惨叫声,住在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