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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听了此话,忙紧张地颤着双手苦着脸。回想起后来贾母对自己的态度,后想想皇帝看自己的眼神,皆是冷冷的,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原只是想解一时之气,不想连皇上也有所察觉,这可怎办?他原先就说了,把黛玉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又是这样喜欢她。那不是让我们家宝钗断了后路,这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走啊!”
看着自己的母亲顿时乱了手脚,连说话也没了条理,薛宝钗抚着母亲的背宽慰道。
“娘您就放心吧,皇上他今天白天既然装作没看见那就代表他不想追究了。至于老太太那里。只要我们前去向林黛玉陪个不是,就也过去了。只是凤姐姐,我总觉得这次皇上来这里,又送了大观园,不像只是为了祝寿这么简单吧。”
“还是宝丫头聪明,的确,这次皇上前来看着阵势,将族中的到了婚配年龄的子侄们都带了来,想必是来当红娘来了的。这回独要你们几个姑娘写诗作赋的也应是如此。他想看看你们的才学,这样一来,今日里皇上定时看上了宝丫头的才学。说不定配她个皇子王孙也说不定的。”
“至于今日里和那林黛玉的事,也不是什么难事。是要往后你们有空,多去她那里坐坐套套近乎,老太太见你们挺好的,也便不会再说什么想什么了。”
凤姐笑着呷了一口香茶,脸上却露出了冷冽的决绝,将头转向王夫人道。
“倒是姑妈您,这林黛玉可是您的死对头,只怕有朝一日让她飞上了枝头做了那天上的凤凰,要是忘了这里的事还好些,若是她一直记在心里,那就怕她哪天飞回来啄您一口,叼您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夫人也不再顾忌劳什子夜深人静,惊扰了贾母的,“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盅砸在地上,摔了一个水花四溅,仍觉得不解气得冷哼了一声,怒道。
“那不成你还要让我向那个贱丫头去赔礼道歉,从此就这样落于人后不成!还亏的平日里老太太总是夸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怎的说出这样的蠢话来。”
凤姐听了这话面子有些挂不住,心想我是真心为了你着想,不想你这般糟践我。但又想想她们俩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是这样起了内讧反倒便宜了人家,又想到王夫人素来善妒,但却与她的妹妹一个样没什么深的城府,也不与她太过计较了,正想解释,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夫人,老太太要我来问问这是怎么了?说是,这大半夜的还这么吵吵,林姑娘今白日里受了惊,晚上又睡不好,怕是又要病了。”
王夫人听好似鸳鸯的声音,忙示意所有人噤声,整了整衣冠,朝着门外喊道。
“没什么,只是个梦魇,我真是吵到她老人家了。”
“好,我这就回老太太去。还望太太万福。”
过了一会儿,听见鸳鸯离开的脚步声,王夫人蹙起眉,却又不敢高声说话。
“她倒好,管的可真远,还怕吵着那宝贝外孙女了着。”
“姑姑您也别生气了,方才我也并不是要您去和那林丫头要好。这里有宝丫头去探听就够了,哪用得着劳您动手。我方才是说啊,那林丫头虽然得了皇上的中意,又有北静王府帮着,难道您就不能在外找个人帮衬着些。”
凤姐站起身来,伏在王夫人的耳边轻声道。
“你说我这几十年来都住在这深闺大院里的,这一时半会的,你要我上哪去找人帮衬去!”
凤姐看着王夫人虽还有些语气不善,但心里却早已听从了她的计谋,笑道。
“我没读过什么书,却也听说过,在汉朝的时候,皇帝为了与匈奴交好,便把自己的一个公主嫁过去。”
“我这辈子就生了珠儿和宝玉两个,可怜我那珠儿死得早,剩下的却是个不孝的孽胎祸根。你这会子要我哪里去变出个女儿来?”
“您虽未有女儿,但是您可以过继一个女儿来。”
“那到也是,我看那探春随时赵姨娘生的,却是极听我的话的。”
“探春虽然听您的话,但是那丫头的性子不好掌控。比不得那迎春来的逆来顺受,再者说,她从小没了娘,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也好有个借口不是!”
听凤姐说到这里,薛宝钗连忙插嘴道。想着这几日探春对自己的不敬之处,若是此时让探春做了王夫人的养女,到时必是要嫁到大门大户中去的,就算是探春能听王夫人的指使,自己也免不了屈居人下,那又如何能让她忍得。
“这话不错,不过这可是也要看时候的,咱们还不能急,要慢慢来才是。”
四个人的话幽幽的飘出窗外,消散在春日深夜的寒风里。王夫人见已临近子时,便让凤姐和自己一处睡,又要丫头们准备出一间暖橱让薛姨妈和薛宝钗两人今晚暂且住下,免得出去万一让人看见了反倒落了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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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正言道利害,薛姨妈携女探潇湘2
第二日一早,贾府上下便忙着打点行李,让些个次要的丫头婆子们先进大观园住去,看看有什么还缺的,再补了送了过去。
这半个月来,整个贾府吵吵嚷嚷地,乱成了一团。凤姐向来是手段狠辣、雷厉风行的人,府中的事莫不是由着她打点。也亏得有她着手打点,才在三日内齐齐整整的将姑娘们要用要穿得东西全送了过去。只是这其中,必然互有参差,最显见的便是黛玉的东西。
虽然,薛氏母女上回惹恼了贾母,贾母却也将薛宝钗分在了蘅芜苑,只是到底偏僻了些。然而有着凤姐暗中安排,虽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到底蘅芜苑的东西要比潇湘馆的好了不知几倍。
几日之后又再安排些丫头婆子们先进园去候着,张罗好一切之后,在择吉日将姑娘们和宝玉、贾兰并李纨等人送了过去。好在大观园也离贾府近,整治起来是极方便的。到了十五日月圆之夜,贾母便在大观园里的凸晶馆摆了席家宴,让众人都来凑凑热闹。
这一转眼天已是七八月里了,晚地迟又有些须闷意,憋得人喘不过气来。黛玉坐在贾母的左边,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暗暗的叹了口气,碗中已有好多别人夹进来的美味,却还是懒得动筷。歪歪斜斜地倚着桌子,无聊地暗度这一桌子才花了多少银子,而凤姐和王夫人又暗扣下了多少。
这一餐吃得食不知味,贾母也知黛玉是中了暑气,便也不多挽留,只到席中便命着同来的紫鹃、春纤两人扶着她先回潇湘馆去,又急命鸳鸯传了王太医来看看。只听得宝钗笑道。
“老祖宗,又何必这样麻烦,怕是这天闷又刚下了雨潮嗒嗒的,林妹妹想来是中了暑气了。刚好前几天我哥哥他才从一波斯商人的手中弄来一方子,就是专解这暑气的。待我先回蘅芜苑将那药并着方子一同拿来了,让老祖宗过过目,若是您看着顺眼,我再去潇湘馆给林妹妹送去。”
说着这就要起身告退,忽听得薛姨妈也向贾母告了退,说是要一起去看看黛玉。贾母见两人有这番诚意,便也不再过多追究那日的事情了,只当是薛姨妈爱女心切无意间失了手罢了,笑道。
“去吧,去吧,想来那林丫头一个人也闷地慌,拿了药也就别往这里来了,我也不懂这些个西药,既然是文龙带来的定也不会是什么坏东西。”
贾宝玉在席间,本看见黛玉先回了潇湘馆早就抑制不住满心担忧,却怕只自己一人离席坏了规矩,更给黛玉抹了黑。现见宝钗、薛姨妈要去潇湘馆,后又听见贾母的那席话,便拉着贾母的手,在她怀里打着滚,缠道。
“老祖宗,你看这林妹妹病着了,宝姐姐和姨妈都去看她。我们若是不去也显得不尽心了,莫不是大家一块的都去看看她,也好让她不寂寞。”
凤姐听了,心知宝玉对黛玉之意,若是真的让两人日久生情了,到时可不只是给王夫人添堵了,她已经打点好了就等宝玉再大些便名正言顺的收了袭人,再配一个能入眼的正房。这心到底还是在自己这儿的,若是到时林黛玉真的做了这贾府的二奶奶,保不准到时掌权的是谁了。哪怕是管事的还是自己,若是给自己下了绊子,也是件麻烦的事儿。于是忙上前扶起贾母怀里的宝玉笑道。
“宝兄弟,说你是读过书的人吧,竟连这些个道理都不懂了。”
“什么道理?”
听了这话,宝玉“霍”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凤姐问道。
“你想想啊,林妹妹今个儿是病了,得有人去看这是实话。但是,若是去的人多了,反倒又让她累着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再着说了,这林丫头从小没了娘,有自小来了这里,心里定是有委屈的。这会子宝丫头和姨妈两人借着这送药的名义,去看看她,几个人说说贴心话,也好让你那妹妹心中好受些,你这一去不是把好事给搅了。”
宝玉听了凤姐这话,暗忖片刻,更觉有理,又不免想到自己的莽撞起来,便也不说话了。只是乖乖在贾母身边直坐到酒席散了,才怏怏地回了怡红楼去。众人只当他是又犯了痴病,也不与他计较。
而此时,潇湘馆中因今日是迁居的大好日子,那些个丫头婆子的赏钱自然是不能少得了。还有因为先前给贾母过寿的八十两银子,黛玉当中的体己早已告罄,那些个散碎银子还是紫鹃、雪雁与春纤三个贴身的丫头从自己平日里存下来的份例中取的。虽说大户人家中尽是些攀高踩低的人,但是能有这样三个贴心的丫头,黛玉仍是感念上苍未有薄待了她去。
只是,此时黛玉中暑,引发了平日里胸闷难受的旧疾,更不好的是刚刚迁来这大观园中,黛玉的药已经吃完了,若是此时要去再抓,必先要请了王太医来先开了药方才可抓药,只是这几日皇上因上回来大观园中之后,身子就不大好,加之又吹了风,得了风寒,王太医要宫中侍疾,就连北静王爷也是进了宫十多天未有消息了。
若是在外请了大夫来,惊扰了贾母不说,那按着府中往日的规矩,新来的大夫除了诊金是要先赏十二两,一来震得住人,也好让他不至于胡乱医治,二来也到显尽了高门大户的阔绰。若是这样,到时怕是听说潇湘馆连诊金也难付,就算既然凑得出来,药房,厨房,抓药、煎药的有哪一个是好对付的。莫说是有人“特别照顾”过了的,就是没有也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东西。
黛玉病怏怏的靠在榻上,看着雪雁一边打着扇儿,一边骂着那些婆子狠心短命的,平日光是拜高踩低,日日想着怎么讨好府中的当家奶奶,平常里拿了黛玉的东西也不在少数,却不是个知恩图报的种。黛玉听着她骂,知道这种事儿在府中并不是少见的,抬抬手,示意雪雁闭上嘴,道。
“这般着急做什么,不过是些小毛病。可还有茯苓?”
紫鹃听了,忙答道。
“北静王爷前几日送进来的姑娘还没动过。王爷也是个贴心的,知道这茯苓膏益脾和胃,能宁心安神,月月都托着太妃的名义送进来,还吩咐着带了些白术、黄芪说是一起药用更甚。我那日看了现时正是七八月里,正是最好的野朱茯苓。”
似乎一说到,北静王紫鹃的话匣子便停不住了,黛玉也不是不知,为了保了她的清白,免得有人闲话到让她更加不好过,北静王极少出现甚至连私底下见面的时候也不多,却从未见了半分对她的关心之意。只觉得心中温温的,虽然病着却依旧由心中透出喜悦来。话语中也多了几分力气。
“拿来,吃了这个,再睡半会子便会好些的。春纤你去找个牛皮袋子来,再去打些井水装进去扎紧了。送过来给我枕着。”
虽然是自制的简易水枕但也总比这什么都没有的强。黛玉平日里就是最怕热的了,哪晓得今年这天不知是怎的了,热的人发慌。凤姐这个管事的并不是派人送一星半点冰块来。宝玉的怡红院就在边上,早早地打发人送去了两筐子用银桶包着外面再加几层厚厚的棉布生怕这冰化了,可是到了黛玉这里便只有半只小木桶的水,中间浮着几块几乎化没了的薄冰。
婆子虽低头告罪说是路长,以至于冰化了,可是谁都知道,这些人出了怡红院便绕道去了蘅芜苑,最后才来了潇湘馆。好说歹说,这些人只一味的告罪,却断不肯将这送回去再重新送了好的来。最后,这群婆子只是扔下水桶尿遁了。
不过还好,黛玉吃了茯苓膏气色好了很多,枕着牛皮水枕倒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