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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女连逢薄命时,刻薄人多行刻薄事3
话说紫鹃已回到了暖春阁,只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进了屋子却看见雪雁、春纤进进出出地忙着。便急问道。
“这是怎么了?”
只见春纤拿着脸盆,哭着对紫鹃道。
“紫娟姐姐,不好了,你刚出去一会儿,我们就发现姑娘的身上很烫,央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婆子们去告诉老太太一声,他们都头也不回地跑了。这可怎么办啊。”
紫鹃进了屋看了看,黛玉的样子,只见黛玉浑身发烫,可身上就是连一滴汗都没有,脸色瓷白的有些吓人。眼睛一直紧闭着,眉间紧锁,像是很痛苦。
“雪雁,春纤,你们俩给我好好地在这里照顾着姑娘,我去找老太太去。”
于是飞奔着出了门,来到了贾母的房中,却被人拦在门外,紫鹃一看,见并不是贾母房中的人,倒好像在王夫人那里看见过的。
“这位姐姐,劳您快些告诉老太太,说是林姑娘快不行了,求求她快找个太医来吧。”
只见那个丫头气焰嚣张,看也不看紫鹃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冷笑道。
“又不是什么天潢贵胄,也没有封什么一品夫人,就凭她也敢要太医来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位姐姐,就算不是太医,随便请个郎中也行啊,我们家姑娘她快不行了。求你就行行好吧。”
紫鹃知道她是受了王夫人的指使,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紫鹃心一横,跪在了那丫头的面前。那丫头先是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紫鹃,而后一拧嘴,无奈地道。
“这不是我的意思,老太太吩咐了的,这正是她要午歇的时候了,就是连老爷也不敢来打扰,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小小丫头。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也不管紫鹃了,自顾自得掀了帘子进了屋去。紫鹃见老太太这里没办法,忽然想到了李纨说过如果有什么事便可以去找她,又急急得往她的纤巧居去了。可是到了纤巧居,只有李纨身边的丫头彩凤在。
原来是,今个儿正好是十五,凤姐儿邀着李纨去了城郊的水月庵,怕是今天不会回来了。紫鹃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有了主见。
“紫娟姐姐,你还是快回去看看你们家姑娘吧。你看着天,都已经这样黑的,怕是快要落雨了。”
紫鹃抬头,看着已经乌云密布的天际,时不时地还闪过了几道闪电。担心黛玉的景况,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暖春阁。
屋子里多了一个迎春在一边照顾着,原来是迎春听说了黛玉丧父的事情,赶来安慰,却不想遇见了黛玉重病,便在一边照顾着。紫鹃见有迎春原以为来了一个救星,却不想迎春也是个没主意的人,更不敢去叨扰老太太、太太。
至于探春、和宝玉等人大概是怕他们碍事,都由着凤姐带了去城郊的水月庵,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来,惜春又暂回了宁国府去了。紫鹃暗想,这一次凤姐和王夫人大概是要赶尽杀绝了。她绝不会让林姑娘这么好的人绝这样死了的。
“迎春姑娘,这天也不早了,您该回去了,天这么暗,怕是快要下雨了。这里这么乱,怕是我们也不好送您了。来日我们家姑娘若是命大,我一定扶着她来登门道谢。”
迎春听了这些话,也不好再多留,再者说了,她也是知道王夫人对黛玉的的意思的,又怕让王夫人知道了这事惹祸上身,便回了自己的莽春园去了。
紫鹃拉着黛玉的手,跪倒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对她哭道。
“姑娘,您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你看现在有这么多人要你死,盼着你死,你千万不能让她们如意了的呀。你不是最能绝处逢生的吗?快醒过来呀,老爷他也一定不想让你因为他这么痛苦的。”
其实,黛玉虽然一直昏睡着,却仍然支撑着不让自己就这样睡过去,她感觉得到外界的一切,虽然这让她痛苦得就好像这个灵魂都要在火焰中烧毁一样。但那时她一定要撑下去,撑到贾母来看她为止。她绝不能让那些要害她的人就这样如愿以偿,若是真是这样,那她林黛玉就太过对不住她那死去的双亲。
原本她就快要撑不下去了,但是看到了紫鹃一直带为她奔波着,又牵着她的手一直一直地鼓励着她,黛玉好像又有了信心一样。她一定能等到贾母来看她的。
紫鹃一停不停地和黛玉说这话,鼓励着她。最后,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直打进院子里来,又“轰隆隆”地一声动雷。紫鹃握紧了黛玉的手,坚定地看着她,对她说。
“姑娘,你放心,紫鹃就是拼出了命去也要救你。”
转过头,看着雪雁、春纤,对着她们说。
“姑娘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一定会把太医请来给姑娘的。”
薄命女连逢薄命时,刻薄人多行刻薄事4
这时天空中已经飘起了蒙蒙的小雨,接着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好像黄豆般大小,可是似乎并没有要小下去的意思。紫鹃冒着雨,在屋檐上奔驰,她已经不再害怕被人看见了。不过还好,小厮丫鬟们为了躲雨,都进了屋去了,并没有人看见紫鹃。
北静王已经回到了书房里,北静王太妃虽然伤心,但一时还是劝解住了,并且北静王对着天发誓他会照顾林黛玉,北静王太妃听后似乎也渐渐放心了。只是有一事让北静王很是疑惑,为什么太妃这样在乎林黛玉。总让他觉得更胜过了他这个嫡亲的儿子。
正当他为参透不出其中的隐情而万分烦恼时,忽然紫鹃从正门冲了进来。身上早已被雨淋了个全湿透。看见北静王便跪倒在他的脚边。
“王爷求求你,快宣太医去救救林姑娘吧。她快不行了。”
北静王听了这话,忙命人宣了太医,备了车轿亲自去了贾府。紫鹃与北静王同在一轿辇中。北静王问清了事情的缘由,便决定先去拜访贾母,要紫鹃带着太医从后门走,前去暖春阁为黛玉医治。
而此时因贾母感于黛玉先丧母又丧父,一时潸然,王夫人、鸳鸯、琥珀便陪着她在玩叶子牌,以解郁闷。忽然,王夫人身边的原本那个守在门外的丫鬟拿着一拜帖跑了进来。
“老太太、太太,北静王送来拜帖说是来拜访老太太。现在轿子正停在府门外。”
听到这消息,王夫人的心中一颤,心想:不好了该是要出事了。却又不知道怎样阻拦贾母。只得站起来,愣愣地看着贾母。
而贾母一听到这消息,有些慌了,心想这已经这样晚了,又下着雨,怎么这北静王就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忙命人前去开贾府正门迎贵客。让人通知贾政、贾赦赶去正厅,再命人更衣,穿上正装前去参拜。
北静王被请到了贾府正厅,大约办盏茶的时间不到,只见贾政、贾赦赶了过来。看见北静王跪地拜道。
“参见北静王爷,不知王爷这么晚了还大驾光临,是否有什么要事。”
北静王坐在上首,慢悠悠地喝着茶,连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冷冷地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母妃她有话要我转告给史太君罢了。你们俩也起来吧,不用多礼,是我打扰了。”
静静地,北静王一直不开口说话,量贾政、贾赦是没有这样的胆子多说一句的。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侍女正在为北静王添水,贾母终于拄着鹤头拐杖走了出来。
“北静王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北静王见是贾母来了,便也出于礼貌站了起来,毕竟从年龄上来算,贾母要大出他两倍还多。
“小王只是为了我母妃的事来找老太君的。”
“原是这样,王爷请坐。”
贾母请北静王上座,自己则在下首坐了,北静王也示意贾赦、贾政坐。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对贾母说。
“是这样的,我母妃她听说了黛玉丧父之事,一时伤心不能自拔以至于病倒了。因念黛玉也是她之义女,唯恐其丧父丧父心伤而不能自疗,旧病复发,托水溶带太医前来看望。谁知路遇紫鹃外出为黛玉寻医无路,便将她一同带回贾府,让她带着太医先行去疗理。”
贾母听了这话,惊问道。
“黛玉病了,怎么没人和我说?北静王爷放心,老身这就与您同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外孙女。”
说完,也不顾外面大雨倾盆,拄着鹤头拐杖,为北静王开路。当来到了暖春阁,太医已经诊治完,正打算开药。看见北静王和贾母进来了,忙上前行礼道。
“王太医,不知我这外孙女怎样了?”
“老太君放心,黛玉姑娘只是一时郁结不发,胸中有一口郁闷之气,再加之从小身体就弱,一时难以自解。只是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北静王原想问,却生生地忍在心里,不敢让人知道,怕让黛玉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只听见,贾母紧张地问道。
“只是什么?王太医您但说无妨。”
王太医叹了口气,捋着长长的白胡子,无奈地道。
“只是这黛玉姑娘,因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恐怕是要在好好的卧床休养三月才可有好转,否则万一稍有不慎便是华佗在世也是无能为力了。”
贾母听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对着王太医重重地做了一个揖,恳求道。
“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黛玉的,还望王太医施以妙手救我这可怜的外孙女一命。老身感激涕零。”
王太医听罢转身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了贾母,贾母也来不及再看了,忙交给了身边的鸳鸯,要她亲自看着,千万不能错漏一步。然后对着北静王道。
“王爷,这是女孩儿家的闺房,虽说您与黛玉早已以兄妹相称,但是若这事传了出去毕竟有碍于您的名声。”
北静王听了,微微一颔首,在屋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对着贾母道。
“老太君进去看看便可,水溶就在这里等着。”
贾母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忙掀了帘子进去,看见林黛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着着什么。贾母牵起黛玉的手,这才听见了黛玉说的话。
“爹,你不要丢下玉儿,在这天底下玉儿除了你,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亲人了。”
“爹爹你和娘为什么都这么狠心得抛下玉儿,玉儿这就和你们一起去了。”
忽然,黛玉浑身震颤,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抽筋,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舅母不要啊,玉儿知道错了。玉儿若是有哪里惹您不高兴了,还望您不要见怪,求求您不要杀我!”
“救命啊,外祖母快来救救我啊。”
贾母见了这状况,连忙将黛玉搂在怀里,“心肝”、“肉儿”地叫着,身边的紫鹃也忙又叫了王太医进来,这次连北静王也放心不下冲了进来。
薄命女连逢薄命时,刻薄人多行刻薄事5
“老太君、王爷放心,臣已经为黛玉姑娘施了针,她现在已经睡下了,只要悉心调养,定能不日康复。”
“既然如此,小王就先行告退了。这里是皇上御赐的天山雪莲,就算是小王给姑娘的见面礼。”
北静王命人将带来的天山雪莲拿了上来,紫鹃接过。对着北静王行了个大礼。
“奴婢替我家姑娘谢过了。”
贾母点点头,将北静王送至贾府门外,直至上了轿辇,目送着他离去。这才将手中的鹤头杖重重地在地上一敲,命道。
“来人把太太带到祠堂去,今天我要正门风,清家事。”
众人见贾母怒了,也不敢怠慢,忙一群人朝着贾母房中拥去,将王夫人带到了贾家祠堂里。
王夫人一看见祠堂中贾母指着鹤头拐杖站在正中间,两旁分别是贾赦和贾政,贾赦身后站着邢夫人,四周站满了执着木杖的家奴。只听见贾母坐在了中间的那张紫檀雕花椅上,一手执着杖,另一只手指着王夫人,骂道。
“你这畜生,还不快给我跪下。”
王夫人早已吓得脚软,听贾母这一声,瘫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连连求饶。
“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你就念在我只是一念之差,就饶了我吧。”
“一念之差,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念之差,险些害了你的外甥女连命都没了!你这孽障。”
贾母声嘶力竭,狠狠地拿鹤头杖敲着地,好像是要把那地当成王夫人一样。王夫人听着那拐杖触底的声音,吓得更是连说话声音都颤抖着。只能反复地说着“饶命”,拿头撞着地,发出“咚咚”的闷响声。
没一会儿,只见王夫人的头上就出现了一淋漓的伤口,血从她的额上慢慢地流下来,一直流到脸上,又顺着她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