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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就是你们太乙门的掌门信物么,干嘛搞得跟皇帝玉玺似的。”江楼月略带不满地道。
玉泠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边露出一抹邪笑,她倒真的说对了。他将一个东西扔了过去,江楼月没看清是何物,只见这东西被他迅速地朝自己扔过来,只得伸手先接住。她一边看着手中的令牌,一边道:“我好歹也救过你一命,我现在可是个病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突然就扔石头过来?”不等玉泠紫发作,江楼月又道,“还是块坑坑洼洼的破石头。”
玉泠紫眼中的冷意恢复,只道:“你救我一命,我自当回报,这是太乙门专属的令牌,只要拿到有相同徽记之处,便能寻求帮助。”
“这块珍贵的天棱石令牌,我就收下了,玉公子不必将此事再挂怀,我原本只是想解毒,并不是想救你,千万不要有任何负担,知道么?”江楼月鼓励地道,将令牌仔细收了起来。
是时玉泠紫原本也没有太挂怀,毕竟比起欠摘星阁的人情来,还不如欠她的,但此刻被她一说,好像真的该有点负担才对,心里起了烦躁,不想再留,他转身就走。
江楼月也不再打趣他,看着他转向窗子跳出去了,只心里腹诽着,这一个个的,总不爱走门,就喜欢跳窗,干嘛不转行去做贼?不对啊,听说孟少阁主好像就是个贼,只是从来都是偷去玩几天又原物送回的,有时宝贝从被偷到再次回到原处,竟然都没人发现,可见他是多么的具有做贼的潜力,那些什么江洋大盗,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江楼月伸了个懒腰,抬头望天状,怎么又想到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院中第一片落叶飘下,秋天就要来了。
转眼就到了江将军回京述职的日子。将军府在外从不讲排场,今日也就是两位妻妾和三个孩子并几个下人,在城门前等候。在期盼的眼神中,江将军一行终于出现在进城官道尽头。
健马奔驰,离城门越近,渐渐地放慢速度,毕竟是天子脚下,不宜纵马。到了跟前儿,江凛翻身下马,家人迎了上来,苏弗忙命小厮牵马。
“老爷,一向可安好?”苏弗看着夫君,眼中流转着如水的柔情,不过甚是内敛,更多的都体现在了温柔的笑容上。
“安好,夫人可好?”江凛道。
“只要老爷安好,整个江家无有不好,我自然也好。”苏弗道。
“咳咳。”江楼月故意在两人身后咳了咳。
江凛回头,见江楼月身上披了一件冬天才用的大毛斗篷,看着她脸色有点苍白地笑着,皱起了眉问道:“月儿,你的病如何了,信中说,你”
江楼月知道此前自己昏迷着,娘给爹去了信,只怕说得很是危急,“让爹担心了,我的病只要好生将养些时日,就会好的,爹莫要担忧。”
这大庭广众的,江凛当然不便细问,派人递了折子进宫,将一同回京的将士安排去了驿馆,他陪着苏弗等人到了将军府门前,并不进去,略说了几句话,就也去驿馆歇息。
一品大将军不比底下的将官,他回京的第一件事,必是进宫述职,不能自己就先回府了。折子递进去,便只能在驿馆等候传召,述职完毕,才能回府。陛下或要亲赐接风宴,或要让他在京中多留些时日,皆听凭圣命。少则一二十日,多则一两月,反正陛下有命,让他何时回边关,那便是何时。
皇宫中,御书房内,康宣帝坐在御案后,正批阅奏折。
内务府大总管姜元陆随侍在侧,悄然地为康宣帝换上一杯热茶,又静侍立着。
康宣帝停下手中的朱笔,伸直了背,呼出口气。
“陛下,您要不要歇一歇?”姜元陆道。
康宣帝摇了摇头,“不了。”他伸手在御案一侧拿起一幅画卷,徐徐展开,动作温柔。
姜元陆瞥眼看见画上的女子,眼神微动,只作什么都不知。
康宣帝看着眼前这女子,眉目含情,玉面香腮,像自然是像极了的,只可惜
“姜元陆,你看看,是不是很像?”康宣帝看着画像道。
冷不丁地被问及,姜元陆只得道:“回陛下,是长得很像。”
康宣帝道:“是啊,长得很像。”像是在叹息。
“启禀陛下,护国大将军上折。”一名太监躬身进来,跪着呈上折子。
“哦,江爱卿入京了?快呈上来。”康宣帝道,亲自将画像收了起来。
姜元陆将折子呈给康宣帝,后者略扫了几眼,“宣护国大将军江凛明日进宫觐见。”
是夜,将军府中起了一场火,火势倒不太大,发现得也算及时,总算是救下来了,只是烧了大半个院落,而这个院落里住着的,是江将军的独子江楼宇。
“宇儿,宇儿,我的宇儿在哪里?你们谁看见了?”岳姨娘披散着头发,好歹衣裳整齐,在救火的下人们中间穿行着,扯住一人就问道。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被扯住的人道。
第三十九章 自乱阵脚()
“宇儿还在里面,宇儿,宇儿!你听得见么?泼什么水,快进去救少爷啊!”岳姨娘在火光映照里喊道。
只见火势比先前又大了一些,岳姨娘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徘徊着,想要冲进去,被人拉住,火苗烧去了她的一缕头发,这下被骇住了,不敢再往里冲,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再无半分平日的模样。
“小姐,老爷进府了。”桐影在江楼月身后小声道。
江楼月闻言,微微笑了笑,带着桐影走上前去。江楼月俯身,想将岳姨娘扶起来,“姨娘,快请起来,宇儿弟弟没事。”
岳姨娘停止了哭泣,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江楼月,“都是你这个小践人,你说,这是不是你们母女俩干的好事,要害我的宇儿?!”
一旁听到的人不由往后退,这岳姨娘披头散发,脸上的泪映着火光,显出几分凄厉,像个疯子似的。敢叫二小姐小践人,这些人登时再退,免得被殃及池鱼。
“姨娘怎会这么想,宇儿是我的弟弟,母亲也对他视如己出,爹的子嗣皆是母亲的孩子,她怎么会生出害自己孩子的心来呢,姨娘你先别着急,宇儿没有事。”江楼月道。
“你给我滚开!”岳姨娘抓住江楼月用力一推,后者往后退着软倒下去。
岳姨娘自己都是一惊,江楼月从小练武,别说是她了,就算来个孔武有力的大汉,都不见得能将她一把推倒的。岳姨娘正自疑惑着,一道严厉的喝声在身后响起:“这是在闹什么?”岳姨娘回头一看,是在驿馆得知府中起火匆匆赶来的江凛。
岳姨娘如见到了主心骨一般,赶忙上前拉住江凛的袖子哭诉道:“老爷,您回来就好了,姐姐和月儿这是容不得我们母子了,竟敢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老爷可要为我做主啊!”她说着又哭得泪人儿一般,死死扯着江凛的袖子。
把江楼月抱在怀里的桐影大声道:“老爷,您快看看小姐吧,小姐之前中了毒,昏迷了十数日,眼看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今日强撑着出城去迎接老爷,小姐回来就不舒服,见着姨娘在这里伤心难过,小姐好心来扶,姨娘不仅开口就骂,还将小姐推倒,老爷,求您为小姐做主!”
江凛道:“你方才说什么,月儿之前中了毒,不是生病?”
桐影眼神闪烁着,慌地低了头。
“你且说清楚,中毒是怎么回事?”江凛道。
“求老爷别问了,小姐自打从边关回来,就一病不起,也不知是谁容不得谁。”桐影道。
江凛闻言,看向岳姨娘,后者脸上的神情没来得及藏起,被他看在了眼底。
江楼月挣扎着,抓住了桐影的手,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小姐”桐影哭了起来。
江凛见状,看向桐影道:“你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什么都不必怕。”
桐影把江楼月扶着站了起来,随即噗通跪在了江凛面前,“小姐不让奴婢说,夫人也说算了,家和万事兴,老爷刚回京,诸事繁杂,绝不该再给老爷添麻烦,但是桐影实在是替小姐不平!老爷不知道,小姐从边关回来没多久,就中了毒,后来毒清了,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可是谁知,有的人下了一次毒手还不够,竟再次向小姐下毒。老爷,小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姐被毒死么?”
江凛沉默。
岳姨娘扑到桐影身上就是一阵抓扯,“你这个下贱的小蹄子,一派胡言,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江凛一把将岳姨娘拉开,后者还想扑上去,却被死死扯着,回头见拉着自己的是江凛,岳姨娘总算找回点理智,停下了挣扎。
“人在做天在看,姨娘就不怕遭报应么?”桐影突地道,直视着岳姨娘,毫不退缩。
“贱婢,你少胡言乱语!”岳姨娘骂道。
“老爷,那日是奴婢亲眼所见,有人在小姐的菜里面下毒了,一盘是灯影牛肉,一盘是宫保鸡丁。”桐影道。
“你胡说,那两盘分明是麻婆豆腐和蟹粉狮子头!”岳姨娘说完,整个人就愣住了,转眼见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立时跪到江凛脚边,“老爷,老爷,我方才只是口不择言,您不要听一个贱婢乱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江凛将她的手挥开。
“老爷。”此时苏弗走了过来,“老爷,火已经灭了,是我没管好下人,不看好房中灯火,致使火起,幸好宇儿不在里面,否则我真是无颜面对老爷。”
“罢。”江凛道,见江楼宇在一旁好端端地站着,也放下心来。
岳姨娘看见自己的儿子没事,赶忙上前抓住他的肩膀问道:“宇儿,宇儿,你没事吧?你刚才去哪里了,娘都找不到你?”
“娘,你把我抓疼了。”江楼宇皱着小脸道。
岳姨娘赶紧松开手,看着儿子。
“我刚才去三姐那里玩儿去了。”江楼宇道。
岳姨娘瞪向苏弗。苏弗看也不看她,扫视了眼前的这些人,“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江凛道:“月儿中毒的事,你也知情?”
苏弗怔了怔,低头道:“头一次月儿卧病时,我也不知,后来有位大夫说能解了月儿的毒,这才知道的,前些时日月儿也是中毒才昏迷,京中名医都束手无策,我才写了信给老爷,望老爷快些回来,不然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也亏月儿有这个福缘,她的朋友请来了一位神医,这才救醒了月儿,否则否则等老爷回来,月儿已经”说着苏弗拿了绢子拭泪。
江凛叹了口气,“怎么不早告诉我?”
苏弗苦涩地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江凛看着岳姨娘道:“你做下的这些事,我不想再追究,明日拿了休书,回你的娘家去吧。”
听得“休书”二字,岳姨娘浑身一颤,嘶声道:“老爷,老爷,妾身知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但宇儿还小,不能没了娘亲啊,老爷,求求您,不能休了妾身啊!”
“你如此狠毒,宇儿在你身边,还不知会被你教成什么样!”江凛道。
“老爷,她好歹是宇儿的亲娘,您就看在宇儿的份儿上,饶了她吧。”苏弗道。
第四十章 赶回老家()
“她要毒死月儿,你也要饶了她?”江凛道。
“爹。”江楼月开口道,“姨娘不仅是宇儿的亲娘,还是贞儿姐姐的娘,这点情面,无论如何,是要留的。扬州老家闲置已久,不如让姨娘搬去住吧?”
江凛道:“就依月儿的意思,给姨娘收拾行李,明天就搬去扬州老家。”说完,江凛看了一眼江楼月,转身走了,他私自回府已是不该。
江凛走出将军府的大门,转头看着那块御赐的匾额,护国大将军府。他不过略作停留,就匆匆地上了马背,往驿馆去。
他的女儿,他还是知道的。
明日进宫面圣述职,然后就可以回府。还没好好请大夫来为月儿看过,先帝遗物中藏着的惊天秘密也还没亲眼看到。一个女儿已经是皇家的人,他不想连自己最看重的月儿也嫁入皇家,还好没有被选为恭王妃,不过错过的原因,却是月儿中毒昏迷,这样的代价实在不值。想到岳凌波做的事,对月儿下毒,要致月儿于死地,他心中不由惭愧。
江凛没有策马疾驰,迎面刮来的风已带着微凉之意,叹息一声,有的事,恐怕要早做打算了。
安静的夜里,只闻得哒哒马蹄声。
“贞儿,来人啊,快去告诉贞儿,她一定不会让我走的,不会的”岳姨娘瘫坐在地上,这一切来得太快,这之前她还在满心欢喜着,终于除去了江楼月这颗最碍事的眼中钉,谁知道江楼月当真是命贱,这样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