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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可以寻求帮助,他确定这是帮助不是添乱?
那地上躺着的人,不断调动着浑身的内力,想要逼出毒来,挣得一身冷汗,却毫无进展,憋得一身都红了,脑袋一阵阵眩晕,整个人更加脱力,越发麻痹。当他不用内力逼毒时,麻痹感反而会减弱些,不等他欣喜,脑袋就开始晕,整个人像在往下沉,他不得不用内力压制毒性,一压制,全身就更加麻痹,如此恶性循环,感觉真是没有尽头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看望()
“别用内力,试试看,能不能说话了?”江楼月悠哉地踏进房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道,随即她就在凳上坐了,端起桐影刚沏好的茶慢悠悠吹着。
地上的人已用内力试了无数遍,现在只好依言一点内力都不用,全身瘫软着,张开口嚎了几声,倒真的能发出声来了。他立即道:“你快放了我!”
“给我个放你的理由先。”江楼月悠然地道。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既往不咎。”地上的人道。
“究竟是谁可以对谁既往不咎,你搞清楚了?”江楼月道。
“那你到底想怎样?”地上的人道。
“给我个放你的理由先。”
地上的人简直要一口老血憋死,脸胀得又红了几分。
江楼月笑了笑,道:“说吧,你是谁?”
地上的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不说也可以,正好今儿我的蛛儿醒了,让你陪它玩儿好了。”江楼月道。
地上的人不知江楼月说的蛛儿是人是鬼,只见她弯腰将手掌摊在地毯上,不一会儿一个鲜红鲜红的东西就从她的袖中爬了出来,顺着手掌爬到了地毯上,朝着他爬了过去。那东西爬得近了,他定睛一看,竟是一只遍身鲜红的蜘蛛,这一看就有毒!
他大瞪着眼睛,看着红蛛越爬越近,爬到了眼前,他却只能发出含糊的惊呼声。
红蛛爬上了他的脸颊,在胀红的皮肤上,却显得更加鲜红。脸颊上传来刺痛,他发出了惊恐的喊叫声,伤口不见血,却使得他原本红得血一般的面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听了一会儿的惨叫,江楼月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走到那人旁边蹲下,抚着蛛儿,它停了下来。
“我最后问一遍,你是谁?”江楼月道。
地上的人身上抽搐着,有点呆滞的目光转向她,“我是断梦楼张向。”
“断梦楼是什么地方?”江楼月道。
“是四公子之下,负责杀人的地方。”地上的人颤抖着道。
“四公子是谁?”江楼月道。
“掌门第四弟子。”他道。
“谁派你来的?”
“楼中。”
“谁派你来的?”
“楼中。”他还是如此回答。江楼月只好换了一个问题,道:“你是太乙门的人么?”
“是。”
“断梦楼在哪儿?”
“出城往东南八十里,山谷之中。”他道,眼中的神采在慢慢消逝。
“你偷了令牌回去做什么?”江楼月道。
“复命。”
“你们断梦楼,有多少人?”
“一百零八”地上的人说着,目光涣散,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得剧烈起来,没抖几下就瘫在地上,静止不动了。
“啊”桐影低呼一声,看着地上的人,镇定了下来,“小姐,他死了?”
江楼月嗯了一声,伸出手,让红蛛爬回了她的袖子里,站了起来,“桐影,去把王叔请来,把这里收拾了。”
“是。”桐影应下往外去。
江楼月想着,既是负责杀人的地方,如果让他偷取令牌成功,是否就会杀了她?断梦楼,她倒是第一次听说,想来也是太乙门在京郊的势力。此人并不知道下令的是谁,是那名四公子么?掌门的徒弟,玉泠紫难道也是掌门的徒弟?
不时,王东破走了进来,见了地上的人,目光闪了闪,这人的死状挺惨的。
江楼月看着王东破,“王叔,这是我抓到的刺客,已然毙命,你料理了就是了。”
“是,二小姐。”王东破说完,用带来的一张黑布将尸体裹起,扛在肩上就往房外去。
见江楼月也准备出门去,桐影道:“小姐,你要跟着去么?”
江楼月道:“不是,我要去金宅。”
“小姐,我陪你去吧。”桐影道。
江楼月笑了笑,“没事,我会回来用午膳的。”说完,她就跨出了门去。
江楼月由无方领着,进了赵遣鹿的房间。赵遣鹿坐在**上,春寒料峭的,他却仍是穿得单薄。
“脸色还是不怎么好么。”江楼月随口道。
“老毛病罢了,跟受伤无关。”赵遣鹿淡淡地道。
“我看看你的手?”江楼月走近前去,看着他问道。
赵遣鹿将手抬了一下,她便坐在了**边,小心翼翼地拆开他手上裹着的布条。她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双手,“还好,恢复得不错。”说着,她拿出特意带过来的药,冲着他晃了晃小盒子,“用这个玉雪膏,对骨头好,伤口也能恢复得更快,我才制的,此药制出后两天之内涂抹,效果尤佳。”
“你看着用就是了。”赵遣鹿道。
江楼月挖出玉雪膏,轻柔地抹在他的手上。“我打听过了,你身上的铁块,叫铃铁,是太乙门掌门座下第十一弟子的门中信物。”
“太乙门。”赵遣鹿一字字地重复道。
“你可听过?”
“不曾听闻。”赵遣鹿道。
他看着低头细心为自己涂抹着药膏的江楼月,她青丝如瀑,不似一般官家女子打扮,只是简单地挽着髻,插了一只簪子,那长长的羽睫扇动着,似蝴蝶的翅膀。他现在已知,她那纤腰上,可是缠着锋利至极的隐天丝,青辰派的镇派之宝他也有所耳闻,他手上的伤口,正是这么来的呢。似乎每次见她,她都是着一身红衣。
江楼月将他的双手再次包扎了起来,轻放回他身侧放着,遂起身来微笑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来找我,我回去了。”她目光柔和,没有一点杂质。
赵遣鹿一笑,江楼月转开了视线,这个男人,还真是生了一张谪仙般的脸,这风华清朗的一笑,连她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了。她转身就走。
赵遣鹿见了她的反应,眼中都泛起了笑意,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脸,也不是一无是处,想要看江家二小姐尴尬,那可真是难如登天呢。赵遣鹿正笑着,看着自己胸前衣衫的目光却是一凝,无甚特别,只是一缕头发静静地躺在那里,随着他刚才动了一动,发梢翘起,一会儿就从衣衫上滑落,像是牵出了一条黑色的细丝。他看着掉落**沿的头发,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刚刚才由江楼月包扎好的手背上渗出了血,染红了布巾,只因他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开始吧()
“殿下,该喝药了。”飞廉出现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药。还是那碗药,一年来没有变过,只是从一开始每天两碗,渐渐地,变得现在一天要喝五次。
飞廉端着药走了进去,正将药碗送到赵遣鹿的嘴边。赵遣鹿固执地抬起手来,要自己喝。“主子,你的手?!”飞廉一惊,“是不是她?”
赵遣鹿不顾手上的疼痛,端着药碗大口大口地将药倒进了肚中,忍耐着手指无力的颤抖,将药碗递了回去。
飞廉赶紧接过药碗放下,将赵遣鹿的手轻放回被子上。
“主子”飞廉的拳头握紧得都在发抖了,竭力地克制着。
“被子边的头发。”赵遣鹿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飞廉下意识地看向**沿,看到了赵遣鹿所说的头发。飞廉目光闪动着,不由震惊,将那缕头发捡了起来,“主子,您”开始掉头发了?飞廉敛下情绪,将头发一股脑塞进了袖中,“主子,既然夕加皇帝已经答应了我国的求亲,我们快些回国吧。”
赵遣鹿道:“只是答应了联姻,具体的和谈条件,还没有达成。”
“不是还有张大人么?”飞廉道。
“好了,你下去吧。”赵遣鹿说完,闭上了眼睛。
飞廉欲言又止,只好拿起药碗出去了,他要去告诉无方,主子的身体,得赶快回国治疗,万一变得更加严重怎么办?
赵遣鹿抬起自己的右手,渗出的血液将布巾浸透,红了一大片,他却只是又把手垂在被上,没有理会。
不时,无方走了进来。“主子。”无方行礼道。
“宅子里哪些是三皇兄的人,都查出来了吧?”赵遣鹿道。
“是。”无方道。
“开始吧。”赵遣鹿道。他的性命,怎可寄于一个来历不明的物件儿上。
“是。”无方应下,才进来这么一会儿,就转身往外走,他是劝不了主子的,唯有尽快将事情了了,他们才能回去。
江楼月回到府中,听说今天念妃生辰,怀王参加生辰宴去了,江楼宇得了准许,便提前回了府。
“二姐!”江楼宇在院子里就喊道,一溜跑了进来。
“宇儿弟弟,都是皇子伴读了,怎么还这么小猴子似的。”江楼月微笑道。
“二姐不知,怀王爷私下里也是只小猴子呢。”江楼宇道。
“是么?”江楼月道,“不过啊,你是伴读,你不能如此,你懂么?”
江楼宇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她有礼地道:“二姐说的是,我懂。”
江楼月笑道:“不过这是在自己府里,你想怎么野都可以,只是不能把武艺落下。”
“小少爷这样已经很好啦,小姐,你难道忘了,你这个年纪时,上蹿下跳顽皮得了不得呢。”桐影道。此言一出,屋子里三个人都笑了。
江楼宇缠了过去,很是兴奋地道:“桐影姐姐,快告诉我,二姐小时候怎么个顽皮法?”
江楼月在他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有这闲工夫,怎么不去向王叔多学点真本事?”
江楼宇揉了揉被敲的地方,“知道了,我这就去。”走到门口,他突地转身来,迅速地道:“桐影姐姐,等二姐不在的时候,你悄悄告诉我!”说完,他就嘻嘻笑着跑得飞快,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一样。
“小姐,你去南邦,会带着我吧?”桐影突然说起。
江楼月看着桐影,没开口。
“小姐,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何必瞒我?”桐影道,低下了头去。
“我不想骗你,此事我还没决定好。”江楼月道。
桐影走到江楼月跟前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桐影头伏在地上道。
江楼月赶紧起身,将她扶着,“你先起来。”
桐影挣着不肯起来,“小姐应了我吧!”
江楼月道:“你可知,此去凶险?”
桐影道:“是祸是福,誓死追随。”
江楼月沉默了一会儿,将桐影硬拉了起来,看着后者红红的眼睛,“你可以跟着我,但是,在出发前,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一定告诉我。”
“嗯。”桐影用力地点头应道。
“好了。”江楼月擦着桐影眼角的泪,“跟着我的人,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哭?”
桐影破涕为笑,用袖子抹去了残泪,“小姐答应了,我以后再不哭的。”
夜幕深垂。
“小姐,要歇下了么?”
江楼月没立时开口,桐影看过去,见小姐正在出神。
江楼月从凳上站起,开门走了出去,站在院中,冲着不远处的黑暗道:“还不出来?”
没过一会儿,当真就有一人从对面的房顶上跳起,三次起落立在了院中。
“原来是你啊。”江楼月道,“上次未得手,现在来是想再杀人灭口?”
“我若要杀你,就不会如此轻易现身了。”来人道。
桐影从房里跟了出来,看着来人,有点疑惑地道:“小姐,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
江楼月笑了笑道:“有朋自远方来?”却是问的来人。
“赵遣鹿的事,我正在查。”来人道。
“哦?你之前可是要杀我们的人。”江楼月道。
“我现在决定要听主人的话了,不行?”来人道。
“你能做什么?”
“我是剑奴,代表的就是我的主人,与其相信一块铃铁死物,何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呢?”来人道。
“铃铁是死物,死物却不会骗人。”江楼月道,“更何况,此前你没有听从珑小姐的,帮助身怀铃铁之人,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来人眼神闪动了一下,不禁上前了一步,“你知道我的主人是珑小姐?”
“这有何难?”江楼月道。
来人犹豫了一下,想来此事极为隐秘,即便江楼月有天棱令,也无从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