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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重生之小姐有毒-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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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批士兵被追赶着,往前方逃窜,若是敢回头,那便是乱箭加身,顿时被射成个马蜂窝。

    这一天,便是林如飞与江楼月约定出战的日子,成败在此一举。

    林如飞策马奔驰,他担心月儿,也相信月儿。没有人做过的事,她能做到!

    大军到了预定的一处,林如飞手抬起,一旁副将令旗指挥,侧翼潜伏包抄,中军在此待命。

    望凌军的俘虏们已被驱赶进了望凌军探察的范围内,无论萧彧武杀是不杀,被一连饿了数日的俘虏们,早已乱了。

    “禀报将军,前方有许多军士跑向我们的营地,看军服,是我军之人。”一名传信兵急道。

    萧彧武此时正站在高处,从此看过去,那乱成一锅粥的士兵们,已离粮草营越来越近,他毫不怀疑,北军会紧随其后。萧彧武眯了眯眼,抿紧了唇,牙齿咬紧时两颊上的肉绷得更紧了,“荣堂卫,出兵迎敌,把不属于北军的军服夺回来!”

    萧彧武身后的一名将领冷肃地道:“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战争结束() 
“全军集合!”萧彧武下令道。

    就在荣堂卫与望凌军俘虏自相残杀之时,不少人都听见了从山上传来的轰隆之声,像是有闷雷滚过。

    看着往山下涌去的冰冷池水,里头还有块块或大或小的浮冰,如滚石一般往下*。

    蚀心毒粉,大多都跟少量的重瓣花汁一起,用在了松土上。江楼月感受着从泥土之下传来的震颤,连日大雨,直到现在也未停,大水冲下去,纵是望凌军不少熟悉水性,水中的残毒,也能让他们明明会水却只能被淹死。她总算是明白当初康大夫对她说的话,不能误入歧途。

    “你门中的人,可有其他准备?我之前给他们的解毒丸,只能挡住普通的毒。”江楼月道。玉泠紫没说话,潜伏在望凌军中的太乙门人,究竟是要为门中命令而牺牲,还是能逃出来,她不得而知。“玉公子,我要下山去了,你呢?”

    玉泠紫冷淡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大片池边豁口,“我也下山。”

    江楼月脚步加快,往山下赶,此时两军一定已经交战。

    刀兵厮杀,血溅沙场,这是她熟悉的场景。江楼月手中隐天丝甩出,绕在一望凌军士的脖颈上,将其扯了下来,抢过他的马来,翻身上去,“玉公子,可别让自己受伤!”她说完,就从旁边的一具尸体身上拔起一支来,打马杀去。

    玉泠紫没有立时也动手,站在当地,似局外人一般。没有一件兵刃能沾着他的衣角,他的衣衫上,却染上了望凌军的血。

    林如飞接下萧彧武的一剑,重似千钧。江楼月并不出声,林如飞眼角已瞥见了她。她隐天丝的末梢掷出,划伤了萧彧武的马,马儿一惊,前蹄抬了起来,萧彧武一个敏捷的翻身,落足于山石上,看着林如飞,随即视线落在江楼月身上,“你当真是林如飞的弟弟?”

    江楼月微微笑了笑,“在下江楼月。”

    萧彧武神色一凝,“原来阁下就是夕加那位唯一的女将。”他扫眼看着低处的水洼,已跟一小片汪洋似的,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尸体。“山上确有水源,但早已结冰,冰雁池每年的冰期足有十一个月,常年并不融化,其冰甚是坚固,你们是如何让水涌出来的?”萧彧武道。

    林如飞道:“萧将军是想拖延时间么?此一役,望凌已经败了。”

    萧彧武面沉如水,握紧了手中的剑,冷笑一下,“那就尽管来试试,我会不会下去问阎王这是怎么回事!”不待话音落,萧彧武手中剑急划林如飞胸腹,剑势大开大合,以一敌二,并不现败象。

    战了三十几个回合,三人皆是越战越勇,到得此刻,萧彧武仍能平静应付两人,这一身武艺,军中少有。此前的战役,江楼月三人是仔细分析过的,萧彧武此番绝非输在兵法战术上,只是输给了情报,与她的毒术。轻雾已在手,她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就让他们堂堂正正地战一场吧!

    一场酣战后,萧彧武退了数步,冷眼看着江楼月两人。她瞥了萧彧武一眼,后者握剑的手已在颤抖。

    萧彧武左右看了看,还剩下的望凌军将士,并没有太少。他再次抬起剑来,指着两人,作势欲攻。江楼月和林如飞对视一眼,这次一定要将其拿下。两人脚下齐动,一一剑,迎击而上。萧彧武却只是虚晃一招,脚下一蹬,掠身而起,落在不远处的一匹马上,往前奔驰一段,翻身捡起了地上的令旗,亲自打着撤退的旗语。

    这里的地势相对较高,萧彧武奔至边缘,直接踩着马背,跳了下去,噗通落入水中。

    一旁的弓箭手们抬箭欲射,林如飞将弓按住,命令道:“放下。”

    萧彧武游上了较高的一处地面,还活着的将领们纷纷赶到了他的身边,他道:“带人往后退。”

    眼见着萧彧武等人开始撤退,北军将领们纷纷看着林如飞,等着其命令。

    “全军追击!”林如飞道。

    “全军追击——”命令迅速地传下。

    前不久,原北军统帅庞跃将军被萧彧武率兵追赶,几乎山穷水尽,而今却位置倒换。不知是哪位将领喊道:“也让望凌军尝尝,什么是被追的穷寇的滋味!”

    广袤的原野上冰雪覆盖,根本不利于逃跑。萧彧武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北军的追兵,他对一旁的马立道:“老马,你带上愿意走的将士们,能活几个是几个,我留下来,能杀几个是几个!”

    马立咽了口唾沫,喉咙却干涩得发痛,他迅速地掏出怀里的一枚玉佩来,不由分说地塞给另一名副将道:“你带将士们走,若能活着回去,帮我把此物交给我妻慧娘。”马立眼含着泪光,双眼红得像是冲了血,他用力将这名副将往前推走。

    副将欲言又止,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玉佩,对将士们道:“愿意跟着走的,来吧。”

    此刻还活着的望凌军士并不少,尚有拼死之力,大多数都愿意留下来,哪怕是战死。最后有四百余人跟着那名将领继续逃往热突城,在到那座城池之前,他们谁都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撑那么远。

    萧彧武闭了闭眼,睁开来,望着越来越近的北军,举起了手中血染的剑,“我望凌的将士们,脚下的土地,由我们保卫!纵然血染疆场,会有千万人,记得我们今天的荣光!除了英勇杀敌,战死沙场,再没有一个地方,更适合一个军人!”

    多少年以后,人们还在传颂着,当年的这两场大战,之所以如此被人称颂,不是因为什么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而是一战下边城,再战便将望凌残部逼退三百里,最后只剩下两百余名士兵,丢盔弃甲,肝胆俱裂!

    那一支旗樽锋利的矛尖刺穿一名望凌将领的胸膛,入地三分,鲜血汩汩流出,林字帅旗在战场上迎风招展,上面染着的敌人的血,和那个林字一起,深深地烙印在了望凌军的心上,自此五十余载,望凌再不敢犯夕加分毫。

    望凌军将领十五人被俘,函首以献康宣帝,龙颜大悦。

    林如飞将军,四方闻其名,归朝册勋,恩礼极盛,暂留京任职,昔日建功树名之愿终于得偿,遂往孙府提亲,孙大人答应了这门婚事,择下良辰吉日,一应礼数纷纷操办起来,有*能终成眷属,何其幸哉。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下扬州() 
江楼月坐在马背上,马儿踱步拦住了一人的去路。这人衣服滓弊,已是北方寒冷的冬月,他浑身上下看着还不如一个乞丐。他抬眼看向马上的江楼月,目光却是凌厉如刀锋,“你还想如何?”

    “萧将军盖世英雄,我怎能让萧将军如此潦倒地离去?”江楼月道。

    萧彧武不发一语,死死地瞪着她,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突然斜里又有声音传出,另一骑缓缓踱了出来,玉泠紫手中还牵着另一匹马,他轻轻地拍了拍马儿的屁股,马儿上前几步,停在萧彧武身前。萧彧武看着两人,“什么意思?”他仍有点不敢相信,他是人手下败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望凌怕是回不去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想你这样的人才就此殒命,那实在是可惜,如果还有机会再见,希望不再是敌人。”江楼月说完,朝着相反的方向策马而去,旁边的玉泠紫并驾齐驱,两骑绝尘。

    萧彧武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怔愣了片刻,转眼看着面前的马,有一袋钱、干粮和水,还有一个大包袱里装着些衣裳。

    望凌一代大将萧彧武,从此不知其所之。

    冬月二十五日,江楼月和玉泠紫一起下扬州。

    越往南走,气温有着显著的变化,尽管寒冬腊月近在眼前,但往南走还是渐渐地没有那么冷了。坐在暖和的客栈房间里,江楼月喝了一口热茶,问道:“玉公子何以要跟我一道去扬州?”

    玉泠紫身上总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他淡淡地道:“顺路而已。”

    江楼月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她房间的窗户临街,她看着底下来往的人们,好些人的服饰跟夕加人都有差别,有人在叫着海狸鼠皮和兔皮等,这座孤城,从城中心地带不时会传来靡靡笙歌,繁华甚至胜过京城,简直是她所见过的最热闹的街市。

    南方有不少从未到过孤城的人,他们甚至相信,孤城中满地的黄金俯拾皆是。而城外茫茫的沙漠戈壁,真是荒凉得可怕,一座城门之隔,天差地别。

    太阳逐渐西下,孤城更加纸醉金迷的夜晚到来。

    入了腊月,扬州的天气还不算太冷,一跟北地比起来,简直算温和了。

    江楼月进了扬州城,匆匆地用过了饭,买了香烛纸钱等物,随手指了一家客栈,把玉泠紫打发进去了,她独自去了夜家祖坟。今日又是腊八,一眨眼,已过去一年了,不得不感慨时光如流水,何等匆匆,什么都挡不住时间的进程。江楼月在墓碑前插上一对蜡烛,点燃,又燃了三支香插上,就地盘腿坐了,静静地焚着元宝纸钱,十分专注地看着那丛燃着的火焰,没有说话。

    是夜,阴雨。在雨水将火焰完全熄灭前,一把伞撑在了江楼月的头上。她抬头看,是玉泠紫,不知他是何时来的。

    她放了些纸钱进火堆,火焰一点点地又旺了起来。是时,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只愿世间少辜负,怎奈一心仅一驻。

    夜长生,玉泠紫当然知道这女子是谁,说不定比江楼月知道得还要清楚。

    她还记得,去南邦前,孟归尘说,若非必要不要与太乙门的人有牵扯,这下好了,这位少门主不请自来,还帮了她这样大的忙。她知道,有的债,是万万不能欠的。

    江楼月手边的元宝纸钱等尽皆烧完了,她没急着站起来,从怀里摸索出天棱令来,伸手往身后一递,并不转头看他,“这个还给你。”玉泠紫没有接。江楼月没有收回去,又道:“收它时我不知其如此珍贵,如今我知了其对你的重要性,能当面还给你,甚好。”

    玉泠紫还是不接,“已经送出去的,怎能再收回?”

    江楼月只好收回手,从地上站起来,盘坐得久了,脚有点麻,弯腰缓了缓,不料怀里一物抖落出来。她一看,是娘让带着的银镯,赶忙捡了起来,用袖子仔细擦干净,塞回怀中。

    玉泠紫的视线在那银镯上凝注了一会儿,她直接抓起他的手来,将天棱令塞进他手中。玉泠紫看着手中的令牌,一会儿后才道:“也罢。”

    “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下。”江楼月道,“你们门中的剑奴,少门主是不是可以下令将其调去做自己的属下?”

    玉泠紫道:“我明白了。”

    江楼月一时没言语,她还没说出口,他就明白了?

    玉泠紫道:“你说的是门主座下十一弟子的剑奴虎妞,不是么?”

    “正是。”江楼月道。

    “可以。”

    过了一会儿,江楼月道:“如此,多谢。”

    “子时了,回客栈么?”玉泠紫道。她“嗯”了一声。

    雨未住,两人共撑着一把伞,没甚言语,回了客栈中。*无话。

    翌日,腊月初九,江楼月打点了行装,准备回南邦。

    “那便在此别过吧。”江楼月未开口,玉泠紫便道。

    “好,玉公子一路顺风,就此别过。”她微笑着道。

    玉泠紫当先牵了马走了。

    又是一段行色匆匆的长途跋涉。

    仍在夕加境内,落脚的客栈中,月光明亮,江楼月举着一杯酒,遥遥地朝着夕加京城的方向,“如飞哥哥,如斯姐姐,祝你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这杯酒,权作喝了你们的喜酒了。”说完,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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