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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男主版】凤律暗恋沈贞,一心想当她新郎官,没想到当了她的监斩官。沈贞剑诛天子,搅的天下大乱,被判凌迟处死。凤律冒死提刀砍了她的头,保全她做人的最后尊严。死前沈贞冲他笑,说了句“谢谢。”风雪漫天,他流着泪想,若有来世,早几年认识你,豁出命去我也要护住你。然后,凤律重生了,回到六年前。【女主版】沈贞家破人亡,诺大的沈家独她一人在支撑。沈家需要赘婿来延续血脉。旁人招赘顶多半年,她呢?看上眼的赘婿不是半道跑了就是心里有人了。沈贞拿凤律当做弟弟宠,没料到那年秋雨他会站在沈家门前自荐枕席:“我喜欢姐姐,姐姐如果要招赘,就招我吧!我做你一辈子靠山!”她笑:“靠得住吗?”凤律微愣,继而伸手将她揽入怀,“谁想动你,先从我身上踏过去!”*日天日地沈大姑娘vs顶级权贵凤小少爷*女主比男主大六岁基友的文】:×现言:他的崽她的星×古言:穿越重生只为宅斗×古言:宫斗里的躺赢局(有人问宋妩,她要身份没身份,要子嗣没子嗣,凭什么当上宠妃?宋妩说:我运气好。)我的新文】:桃花小娘子(穿书)我的预收】:太傅一心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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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斩头()
第1章
庆允八年,大雪纷飞。
雪花肆虐的盛京城,满目冰凉不带一丝人情味。
凤律手持一把二十四骨节油纸伞,轻声慢语,清澈的嗓音,几乎要推翻这个冷厉沉闷的年头。
“沈大姑娘,如果你想活,我有办法。”
貌美清冷的女子立在冰天雪地,她笑,笑的肆意狂放,如午夜冷静绽放的昙花,眨眼,又如熄灭在炉子里的星火,冷硬的直将深夜熟睡的人冻僵。
“凤少爷心善,能救我一时,可能救我一世?我沈贞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惊天动地鬼哭神惊。活?不,我并不想活。”
凤律眼睁睁看着她步履洒脱的消失在落雪的长街。
油纸伞被风吹远。
天地皆寒。
沈家长女行刺圣驾。
消息传来,一向不饮酒的凤律驻足风雪喝了好长时间的酒。
皇上驾崩当天,沈贞被押往刑场。
她哪是在赴刑场?
一脚踏上台阶,更像是把天下人谄媚弯曲的脊梁踩在脚下!
睥睨孤傲的神色,看的凤律眼眶微热。
冰天雪地,身披枷锁的沈贞一袭白衣,身子薄弱消瘦。他再也忍受不住,从监斩官位子站起,不顾众人反对,解了雪白大氅亲自为她披上。
沈贞抬头看他,眼里带笑,细碎的光芒闪了他的眼。
“凤少爷,你真是个好人。”
凤律眸子泛红,声音低进尘埃,偏又刻骨的冒出尖刺。
“可我救不了你。”
“不需要了。”沈贞语气温柔。
和她这个人一样,温柔的几近能融入人的骨髓。她嘱咐道:“你千万别为我做什么,天家无情,莫要引火烧身。”
“大人,午时三刻快到了!”
凤律置若罔闻。
他俯下身,贴着沈贞的耳,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偏要呢?”
引火烧身么?
沈贞浅笑,笑容比春风要暖。
“丰朝的天要变了,凤少爷,我活够了。”
“不够,这哪够啊。沈贞,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知道。”
清清脆脆的声音传入耳畔,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温软香气。凤律盯着她的眼,就听她歉疚道:“刚知道的。”
“凤少爷。”
“嗯?”
“别怕。”
凤律看着她温温柔柔的眼神,心道,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他指尖颤抖,泣不成声。
丰朝的天变了,从她一剑斩杀皇帝头的那刻就已注定。
皇上死的不冤。
将门沈家忠君卫国,哪怕真做错了事,世代为国洒在战场的热血,也足够他们保全自身。
为什么会落得如今下场?
归根究底,是表哥手段太狠。他不仅要让沈家儿郎不得善终,还要磨灭属于沈家的最后容光。
为君不仁,祸害忠臣,朝臣三缄其口,天下人被蒙在鼓里,沈贞奋起反击,一刀斩下仇人头,谁能说,这是错?
凌迟处死。
这是沈贞的最后判决。
太后不仅要她死,还要让她死的痛苦,死的惨绝人寰。
凤律拳头握紧,不敢再看沈贞的眼。
那双眼,温柔睿智,藏着能碾灭黑暗的明光。
“大人!午时三刻到了,您看……”
凤律抽刀!
温热的血洒在他的衣襟,他不忍再看,眼泪克制不住滚滚而下。
沈贞死的很痛快,保全了最后生而为人的尊严。
太后震怒。
凤律跪在寿康宫外受罚,大雪冰封,他陡然记起沈贞临死前看他的最后一眼。
那眼神,是在说谢谢。
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
若有可能,我不想你死……沈贞,你知道吗?
……
庆允二年,三月,春。
喜鹊落在门檐,明媚春光斜斜从窗外照进。
榻上之人双眼紧闭,苍白的唇,乌黑的发,秀气逼人的眉眼,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像蝴蝶悬在深海,衬得越发孤弱。
浓重药味在鼻尖荡开,悲怆难言的滋味蔓延胸腔,凤律拼了命掀开沉重的眼皮,一口污血哇的吐出来!
国公府鸡飞狗跳。
凤家乃太后母族,凤小少爷身为独子,他要没了,凤家绝后,太后会如何?怕是要把盛京的天给掀了!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权贵子弟夹着尾巴做人。
相比较万人瞩目的凤家,为国捐躯就此绝户的沈家成为禁忌。
沈少将军拼死打赢胜仗,自个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也没为活着的人挣回一份尊荣,至此,人们都在传,沈家招了皇上厌恶。
古往今来,功高盖主,有几个好下场?
国公府朱红大门外,沈贞跪的笔直。
“沈大小姐,您这是裹什么乱?皇上不会见你的,你跪到地老天荒都没用。”
大太监踱着步子迈出来,“眼下什么情况?凤小爷一日未醒,主子们哪有功夫理会旁的事?太后急得嘴都起泡了,她老人家要知道你敢堵国公府大门,你——”
声音戛然而止。
昔日父兄战死沙场换回来的丹书铁券被她双手捧在头顶。
大总管揉揉眼睛,恍惚看到一位位为国捐躯的沈家英魂从青天白日冒出来。
话到嘴边,不敢再言。
围观者众。
沈家之事被摆在明面,丹书铁券都拿了出来,再拦着不让面圣,就过分了。
不说盛京百姓会如何议论,单皇上冷落沈家,坐实这点,未免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大太监心道,沈家被议论的还少吗?
沈大姑娘至亲皆亡,不详之说传的满天飞。
边疆不分日夜折子如雪花飘来,随便打开一封,都是奏请追封沈家的请求。
将门沈家,军功煊赫,皇上不待见沈家,但沈家不倒,边关将士那根忠义傲骨就不会折。
大太监朝着沈贞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沈大姑娘,请吧。”
国公府阴云笼罩,太后暴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谁要听那些?哀家就想知道,律儿何时醒来!”
“凤小少爷身子薄弱,又…又被虎狼之药损伤根基,除非三日内解毒,否则……否则……”太医抖得厉害。
凤太后勉强站稳,声色惶然,“难道……天要亡我凤家?”
姜成看着不忍,柔声安抚道:“母后且宽心,朕绝不会让表弟出事!”
“启禀皇上,沈大姑娘求见。”压抑的氛围催的人头皮发麻,大太监一脚迈进去,如坠冰窟。
大太监灵机一动,“奴才瞧着,或许沈大姑娘是为凤少爷而来。”
“是么?”姜成脸色沉下来,“沈家女,可是为救人而来?”
沈贞眉眼不动,低声道:“是。”
这下连大总管都忍不住看她一眼,杂家随口一说,你真敢应?整座太医院都没胆气说救人,你行,你厉害。
正所谓有病乱投医,这会儿谁要能让凤律活下去,莫说来的是个病美人,就是头猪,凤太后也得试试。
“你,跟哀家过来!”
姜成阴鸷的眸子轻轻转动,并未出言阻止。
他不希望表弟死。
即便来的是沈家人,他也想试试。毕竟,沈家……呵,素来会给人带来惊喜。
榻上少年时日无多,晚来一步,可能再无法醒来。沈贞从荷包取出药丸,“此乃逢春丸,能解百毒。”
太医凑上前去,脸色难看,“启禀太后,确是逢春丸。”
凤太后大喜,“快,快伺候阿律服药!”
悠长的目光从少年脸上打了个来回,沈贞将逢春丸从太医手中夺回,先人一步,“我来。”
眼瞅着她小心熟练的将药丸投喂进去,太后看她的眼神渐渐和缓。
“沈家女?”
“是。”
“可有所求?”
“有。”
姜成嗤笑:“有何所求,说来朕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新作,谢过诸位支持~
第2章 我信()
第2章
如松堂落针可闻,错综复杂的视线交织成网。
跪在地上的女子不卑不亢,无半点身为笼中雀鸟的自觉。
姜成狭长的眸子滚动着阴沉,“你要朕收回丹书铁券?你还要自卖为奴进国公府当药婢?”
“是。”
“是,是!你就会说是吗?!朕问你,为什么?沈府那么大,盛不下你吗!”
沈贞背脊挺直,“父兄死了,小弟也死了,沈贞一人撑不起诺大沈家,求皇上垂怜。”
“撑不起沈家?”姜成气极反笑,“简直胡闹!”
茶碗砸在大理石,溅开片片碎瓷,沈贞声色不动,任由细瓷划伤脸,木然的像听不懂话的傻子。
“好个沈家嫡女,好一招以退为进!朕若应你,岂不成了苛待忠臣被天下人痛骂的无道昏君?
沈家功高盖主,何需你来撑着?数万将士做你后盾,你撑不起沈家,这是讥讽谁呢?讥讽朕吗!”
姜成越说越气,恨不能一脚把人踹死。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沈贞拜伏,“不敢。”
一头磕下,血从额头沁出。
病色苍白的脸,不堪赢握的腰肢,伴着那道血色,铮铮傲骨被皇权重剑折断,好似荡起悦耳清音。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啊!”
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堵在喉咙的那口气在斑驳血色中散开,姜成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满意她的识趣,半晌方道:“赐座。”
宫人将人扶起,沈贞正襟危坐。
太医匆匆赶来,“禀皇上,凤小少爷醒了!”
凤律盯着窗前那盆魏紫,三月春光明媚的让人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凤太后抱着他哭的肝肠寸断,积压已久的情绪宣泄出来,委屈的不行。
想她辛辛苦苦从媳妇熬成婆,成为天底下顶顶尊贵的人。扭过头来,这些年母族不争不抢,血脉凋零。
凤家要绝户,她这辈子都别想睡安生觉了。
凤太后怕啊。
叠声的哭腔里,凤律慢慢想起:他爹死了,眼前之人是他嫡亲姑姑,世间仅存的骨肉至亲。
心事压下,出声劝慰道:“姑姑不哭,是阿律不好。姑姑还想哭的话,阿律陪您。”
“哭不得啊!主子,爷身子刚好,再哭可就……”
可就?
凤太后打了个嗝,不敢哭了。
侄儿好容易从鬼门关爬出来,再被她哭回去,她就是老凤家的罪人了。
凤家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天生优雅,擤鼻涕都比旁人美三分。凤律贴心的给姑姑拭泪。
姜成进门见人果然好了,阴沉多日的脸终于有了笑模样:“阿律,好小子,为你,母后和朕都快愁白头了!”
凤律作势要跪,被姜成拦住。
少年眨眨眼,纯净天真。
十四岁的年纪,稚嫩的如清晨盛开的花。一颦一笑,格外耀眼。独唇无血色,双肩瘦弱,单薄的惹人怜惜。
外界都传凤国公病逝,没人知道,凤国公是为护驾而死。
想到宫中遇刺之事,姜成眼角闪过狠厉,对着少年,越发温柔。
“朕许你见帝不拜,一家人,不讲究那些虚礼。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吃什么和表哥说。”
凤律摇头,淡淡的疑惑从唇齿溢出:“她是谁?怎么额头还流血呢?”
沈贞被推到人前。
流血的伤口清晰可见。
太后愣住,随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