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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白井,人尽皆知。躲在蓮香宫哭的次数,十次里面得有七次是为白井,沈贞但凡顾忌她,绝不会公然与白井往来。
王二丢脸,她面上难堪。沈贞借皇家威势收渔翁之利,姜熏心里堵得慌,“跪着做什么?起来!”
王二抽抽嗒嗒跪在那哭,任由姜熏怎么搀扶也不敢起身。爹说了,今个哪怕是死在沈家门口,她都得求得沈贞原谅。否则,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王二拒绝了三公主好意,姜熏瞪她,“你怕得罪她,就不怕得罪我?”
怕。
王二姑娘怕的要死。
一时哭的更凶。
负荆请罪,如同哭丧,反正都要丢脸,豁出去了。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她一日不出你就一日不起?”姜熏眼里冒火,“去,叫门!本公主来了沈贞还敢闭门不出,谁给她的胆子!”
门轰然被打开,宁管家赔笑道:“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里面请。”
姜熏垂眸看着王二,“还不起来?”再不起来,不管你了!
王二听出她弦外音,挣扎起身,跪的久了,膝盖骨感觉要碎。
“走。本公主倒要瞧瞧,跪也跪了,求也求了,沈贞还要如何?”姜熏怒道:“她要把人逼死吗!”
日上三竿,沈贞独坐家中烹茶。
姜熏带着人气势汹汹闯进来,沈贞屈膝行礼,“见过三公主。”
“不敢,本公主哪敢让你行礼?”姜熏垂着眼,敷衍道:“王二知道错了,看在我的面子,原谅她罢。”
“原谅?”沈贞面露疑惑,“何来原谅一说?王二姑娘嚣张跋扈,王家与我沈家势同水火,覆水难收,已难回转。”
她朝姜熏歉疚一笑,脸色微变,“谁让王家姑娘进来的,赶出去!”
“我看谁敢!人是本公主带来的,你动一个试试?今日你敢将王二赶出门,出此门我必回宫在父皇面前告你一状,沈贞,你非要和我过不去?”
“三公主误会了。”
她顾不得解释,冷声道:“还不把人给我轰出去?我沈家忠义之地,哪能被玷污?宁叔,我的话你也敢不听?轰出去!”
“听见大小姐话了吧?没聋就赶紧动,把人轰出去!”
王二原以为,有三公主这座靠山,沈贞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对她动手,沈贞……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天皇老子姓甚名谁吗?
“出去,出去!王二姑娘,您是自己动,还是我们……”
王二面色惨白,一脸嫌弃:“滚开!不要碰我!”
她可怜巴巴的向姜熏求救,姜熏气极,一巴掌扇向宁管家,清脆的巴掌声听着就疼。
沈贞眉眼不动,“把人轰出去,宁叔,你们退下。”
宁管家应声是,四十好几的人被个姑娘打不还手,吭都没吭。
沈家下人觉得憋屈,三公主是打宁管家吗?不,她是借着宁叔在打大小姐的脸。
下人退去,沈贞郑重道:“似王家不忠不义之人,并非沈贞嚣张驳公主颜面,王家父女有负圣恩,沈家满门忠义,哪敢收容这样的人脏了我家宝地?这话,不仅对着三公主,皇上问起,沈贞还是这样说。”
“好啊,你胆子当真不小,那我就给你进宫面圣的机会!沈贞,你敢吗?”
*
“你说姜熏带王二姑娘进了沈家?”
“是呀少爷,咱们的人回来说三公主发了老大的火。”
“发火?她和谁发火?真当我那句提醒是说着玩的?”凤律眸光乍冷,“进宫,赶在姜熏之前进宫!”
凤律手持金牌畅通无阻踏进寿康宫,一身锦袍,风度翩翩,十四岁的小郎君,天生讨人喜欢。
凤太后笑容真挚,“阿律来了?快过来,来哀家这里陪你表哥下棋,幸亏你来了,哀家总算能歇会了。”
姜成是个棋痴,然棋艺算不上高超。时不时出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臭棋,还往往自鸣得意。不按套路出牌,和他下棋,怪能磨人。
凤太后身为亲娘,说话无忌惮,让他好生委屈,“母后这般嫌弃朕,好教人伤心。”
姜成年仅三十七,相貌生的好,一身帝王气度让他看起来格外精神。不像快四十的人,底子好,注重保养,看起来说他三十岁都有人信。
凤太后瞥他一眼,语气亲昵,“你伤心什么?快,和阿律下棋。哀家在旁看着,谁赢了,给谁奖赏。”
凤律欢喜坐下,“表哥不慌,阿律陪表哥下棋。”
姜成看着少年,无奈笑道:“你小子,就知道和母后联手埋汰朕,哼,看棋盘之上朕怎么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
第43章 自辩()
第43章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棋子落棋盘,一柱香后。
“表哥太欺负人了; 就不能让我一局?”
凤律坐在皇帝对面,随手将白子扔进棋篓,“不玩了; 表哥棋艺高超我甘拜下风; 再来三局也是输。没劲没劲,不玩了,打死也不玩了。”
凤太后见他耍赖,语气宠溺; “阿律说的是; 不玩就不玩,改天哀家陪你下棋,绝不赢你。”
姜成扔了棋子自得其乐,“普天下敢赢朕的不多,那些老臣一门心思想要输给朕; 阿律不一样; 阿律是想赢赢不了,嘿; 改天让国手陈纵登门教你三个月; 朕就不信了; 朕的表弟会如此蠢!”
“蠢?”凤律炸毛,“名师出高徒,表哥当年棋艺不精; 偏要教我。今时今日,想把责任推我身上?”
姜成就喜欢他这份亲昵。
回想起做皇子的那段暗沉时光,那时候,没有凤家暗中相助,他和母后绝对扛不过剑雨腥风。想到这,看少年的眸光再柔和三分。
凤律笑嘻嘻为二人倒茶,“熏儿去哪了?这几天没见她找我要东西,我还挺不习惯。我辈分比她大,岁数比她小,现在她长大了,拿我当孩子。”
他不经意间皱眉,笑道:“表哥,回头你多赏我点好东西,我好哄你的宝贝女儿,要不然,表弟我可就惨喽。”
“她经常找你要东西?”姜成心里有些不舒服。
“嗯呀,我再怎么说也是她表叔,她想要,我能不给么?”
姜成左手摸着右手食指的翡翠戒指,“再有下次不要惯她,给你的就是你的,全送出去像什么回事?你是世子,没点压箱底充门面的好东西怎么行?”
“反正表哥会给我补回来啊。”
“你呀,这个小无赖。”姜成大笑。
凤太后想起上次在蓮香宫听闻,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皇帝,姜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有意避开。
蓮香宫的事瞒不住他,手心手背都是肉,上次秀春苑的事他打了姜熏,回到后宫禁不住后妃痴缠,便生后悔之意。
他想当好表哥,又想当慈父,凤太后大概能理解,理解归理解,心里到底不是滋味。
姜成不敢让她难受,冲凤律笑了笑,语重心长道:“你是她表叔,她行事不妥你有权管教。你年纪小更要树立起作为表叔的威严,否则等她嫁了人,还不得骑到你头上?”
“表哥说笑了,表侄女有姑姑管,有表哥表嫂管,我掺和什么?放过我吧!我管好自己就好了。”凤律作头疼状。
殿内其乐融融,大太监衡升逮着时机凑上来,“皇上,太后,三公主求见。”
“她来做什么?”
“回太后,皇上,三公主带着沈大姑娘请求面圣。”
凤律长长的睫毛遮盖一闪而过的光。
姜成思忖道:“让她进来吧。”
姜熏带着沈贞入了寿康宫,抬头就看到凤律坐在位子吃果肉,凤太后时不时剥好果皮投喂他两口,不知怎的,心底的不舒服蔓延开来,活像她扰了对方天伦之乐。到底她是亲生的,还是凤律是亲生的?
想到少年威严沉着的提醒她不得动沈贞,姜熏心浮气躁,俯首朝着在座行礼,“父皇万康,皇祖母安康。”
凤律笑吟吟看着她,眼神友好热切。
姜熏忍着恶寒道:“见过表叔。”
这声表叔,喊的言不由衷,姜成脸色不好看,“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这做什么?感情凤律能来,我就来不得?
姜熏眼圈微红,“是为王家事来。”
王家?
姜成感受更不好了。
沈贞这时才有机会上前行礼,“拜见皇上,太后,见过凤少爷。”
“起来吧,入宫有何事,说。”
姜成看着她,心道,沈家大姑娘容色倾城果然不虚。美色惑人,但他心底对沈家始终防备,否则,以他的性子,早就宣沈贞入宫为妃。
沈贞眉目清冽,不急不缓道:“此前,王家姑娘负荆请罪求民女谅解,民女不愿,将人驱逐出府,公主宅心仁厚,不愿见王姑娘受辱,与民女起了争执。”
“是这样吗?”
“父皇!王二在沈家门口负荆请罪,多少人有目共睹,官宦之女,当街受辱,已经表明悔过之心,沈贞得理不让人,勒令仆从将人赶出去,父皇,哪有这样的道理?”
凤太后默不作声,认认真真坐在高位喂食少年,凡她递到嘴边的,凤律不挑食都吃了。凤太后看着心喜,喂的越发投入。
凤律注意力小心谨慎的放在姐姐身上,冥思苦想后,大抵明白姐姐为何肯跟三公主入宫自辩。
有些人天生政治觉悟敏锐,然而姜熏出身皇家,实在天真。
凤律心里发笑,不再关注,一心一意等着姑姑投喂。
凤太后乐此不疲,似乎重新从少年身上发现别样惊喜。
姜成看的吃味,退回二十几年,母后哪这样待过他?心里不舒服,耐性消磨,“沈贞,你为何将王家姑娘驱逐出门?”
沈贞凛然道:“王家谄媚,势大遮天,得圣宠不知收敛,反陷皇上不义。若我是他,当脱帽辞官,永不入盛京!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怎能进我沈家门?”
“好你个沈贞,多大点事?王二得罪你已经赔罪道歉,你得理不饶人,其心可诛!”姜熏跳出来和她对质。
“三公主,您也说我得理不让人,不是不让,是让不得。王家得罪的是我吗?我有什么能耐值得王家得罪?”
“你、你什么意思?”姜熏感觉陷进一个怪圈,她怎么忽然听不懂沈贞话了。
她听不懂,凤律却懂了。
叠云庄王二姑娘那一脚是引子,如今朝臣弹劾王复,这才是关键!
王家得罪的是姐姐吗?
得罪姐姐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事儿,王家,得罪的是天子。
就凭姐姐一句‘焉知盛京有权贵,深宫有帝王’,一句话,挑起王家和世家权贵的矛盾,引出御案上的十几封奏章。
王家敢在盛京横着走,仗的是什么?
是圣宠。
王家不倒,人们会说有皇上护着。
护着沈家,因为沈家满门忠烈,为国捐躯,人们会夸赞今上仁义无双厚待忠臣。
护着王家呢?
王家鱼肉百姓,皇上继续护着,那成了什么?
可不成了无道昏君?
不忠不义,怎能进沈家门?说的有错吗?没错。
人比人气死人,沈家儿郎捍卫国土,王家子女仗势欺人,鲜明反差下王二还敢发疯对姐姐不敬,这不找打吗?
凤律很清楚,表哥重名,想明白后心火大概要被挑起来了。
“说得好!”
姜成沉声道:“来人,宣王复!”
第44章 喂药()
第44章
姜熏尚未看清事情走向; 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宣王复,一心想着教训沈贞; 话张口就来。“父皇,沈贞她……”
“闭嘴,回你的蓮香宫!朝政大事是你能干涉的?滚回去!”
反应稍微慢一步; 纵容王家他就成了无道昏君。
现在是沈家抓着王家不放吗?
不是; 是朝臣不饶王家,百姓不饶王家!
姜成一心求名,谁敢挡他做名垂千古的圣君,谁就该死!
王复奸滑; 他有的是法子让沈家消火; 可他不愿。为何?
因为心大了!
天子脚下尚敢屠戮百姓,御案之上光弹劾王家害人性命的奏折就有三封,这还是眼皮子底下被人发现的,没被发现的呢?
衡升说的没错,王复是狗; 太凶了。
凶的乱咬人; 败坏主子名声,不想着弥补; 反而放着狗崽子以退为进。他以为就他聪明; 他只是条狗!
姜成一声冷哼; 寿康宫彻底改了气氛。
凤律收了嬉笑,姜熏马不停蹄往蓮香宫赶。
吓人,太吓人了; 沈贞是人是鬼,怎么她一说话,父皇立马改了颜色?完了,她护不住王二,竟将自己栽了进去。
王复匆忙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