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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委会定下的发展次序。让国家主席强全胜一时间颇为头大,最后干脆下乡视察躲避去了。
“新来的移民比较‘特别’,他们大多是清军俘虏出身,军官被送到了黑水煤矿挖煤。剩下的人则打散编制后重新编组,目前共分成了三个劳改团,约六千人。一团、二团已经运抵了平安县,三团还在镇海县等船,不日即可抵达。莫委员。下一步还得你和中央多协调协调,不然这铁路怕是很难修起来啊。”平安县柳树营乡,从南方赶过来的国家铁道总局局长杨王林朝莫茗说道:“这北方铁路我们也规划了半年之久了,直白点说的话,难度其实没想象中那么大。首先,定军山脉其实不是什么高山,大部分还是以低矮丘陵组成的,而且丘陵与丘陵之间到处是山间平地、河谷什么的,即便是丘陵坡度也极缓,在这里修建铁路。其难度和成本其实未必就比南方草原上要高多少,我这里就大胆预测了,1。5万元一公里,肯定能拿下,这点我能拍胸脯保证!只是这钱……”
“钱,现在倒是有一些,但肯定远远不足。你也知道,定军山开发计划,在本土的招商引资其实是极为失败,且连累得连债券都卖不出去几张。大家还真的都很不看好这个计划啊,当然我们自己也不看好,呵呵。”一身上校军衔戎装的莫茗坐在一个树墩上,手里拿着半瓶河中大曲。沉吟道:“陆军部顶多挤出个七八万元的现金,这已经是极限了,另外我也能打打招呼,平安厂还是能赊一批铁路器材过来的,大概也有个十几万元的样子,但这以后也是要付钱的。除此之外。这次持续打击山里的瓜拉尼人部落,缴获的大量牲畜、粮食、皮子现在已经运到了平安县,正处于发卖途中,变现也需要段时间,而且里面也有一半是要发给小伙子们当补贴的,毕竟大伙从南边来山里一样不容易,口袋不落两个钱也不像话,总之这笔钱,你们也不用太指望,我估计最终只能给你们筹个二十来万的样子。不过这里的牲畜你们工程上也需要,粮食也可以就地供应修路工人,省了采购、运输环节,这倒是能让你们1分钱花出1分半甚至2分钱的效果。”
听莫茗这么说,杨王林立刻在脑海里紧张地计算了起来,但算到后面,他沮丧地发现,这么点钱和物资,恐怕还不够修平安乡到柳树营这段五六十公里的铁路,那还混个屁嘛。想了想后,杨王林也咬牙说道:“我们铁道总局也能再挤个十来万元出来,但肯定无法太多了,莫委员想想办法到西湖债券交易市场或青岛金融市场发点债,再弄个十万二十万的钱回来。如果执委会也能补贴个十七八万的话,平安乡到柳树营这段也能勉强修通了,这里都是人口稠密地区,附近的平安乡、桔树乡、保安乡、柳树营乡、煤河乡、黎明镇都在辐射范围之内,加起来怕不是有五六万人口,消费能力也很强,这段铁路亏不了本,值得搞一下!而搞完这段后,再想办法从柳树营把路修到定军堡,就没那么难了,筹集资金也方便了许多。”
“让执委会发补贴给我们?”莫茗先是反问了一句,然后又自嘲道:“没可能的!那帮白衬衫这次给我们三个劳改团编制的清军俘虏,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还想他们出钱?简直妄想!我看这事还是得内部挖潜,不然根本没法搞。这样吧,这次不是收编并迁移出来了七千多名瓜拉尼蛮子么,扣一部分下来,剩下的才送到南非或新华夏岛!另外,那些战斗中俘获的三四千名瓜拉尼俘虏原本都是要送到南方改造城市下水道去的,现在也给我扣一半下来!这些都是不要钱只需管饭的免费劳工,应该会给中铁公司省好大一笔钱了吧?而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那三个清军俘虏劳改团你也可以让人留一个下来,让他们参与修路,就干稍微轻一点的活计好了。一个团修路、一个团监督、一个团去定军堡那修码头和仓库,正好全部利用起来,这样一来,修通柳树营到平安乡之间的铁路,也就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了吧?”
杨王林闻言仔细盘算了一下,发现确如莫茗所言,这段铁路应该能修得起来,虽然资金仍然是紧巴巴的,但没关系,可以压榨印第安人嘛。而且这条铁路确实辐射的都是富庶地区,如平安工业区、柳树营医药制造、煤河乡能源区、保安乡边贸区、黎明镇果林区、桔树乡农产品加工区等等,人口稠密、购买力也很强、商业工业都很繁荣,这段铁路确实不大像会亏本的样子。那么,就让中铁公司着手开始修建吧!
“至于安全方面的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莫茗喝了一口酒御寒,然后说道:“前些时日巴西那边又派了个使者过来找我,他们大概已经发现我们撤回了前年援助荷兰人的两批雇佣军,于是打算重启对累西腓的攻势,这次来就是确认我国是否会再度出手干涉的。我让这厮放心,我们会信守中立的承诺,于是这厮就又回去了。这样一来,定军山一带的归属便算是尘埃落定了,本来法理上就归于我们,现在葡萄牙人又实质上默许了我们在这里的活动,就算今后他们因没能夺下累西腓福塔莱斯一线而向我们重新索要定军山,我们也不可能将其还给葡萄牙人了,这是很明白的事情。放心,他们不敢玩硬的,否则我们分分钟教他们怎么做人。”
其实,葡萄牙人也早已预见到了自己很可能最终既得不到欲夺之而后快的累西腓,也会失去热拉尔山脉一线的土地。这两处当中,前者是开发成熟、种植园遍地的精华,后者是基本没开发、人口也不甚多的鸡肋,葡萄牙当然想两者都握在手里,但实力有限的他们在面对两个“流氓”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吃点亏呢?如今看来,他们半推半就地放弃了热拉尔山脉,换取了东岸人一个不干涉的承诺,转而集中精力最后搏一把累西腓,看看能不能拿下来当然了,即便拿下来最后能不能保住也不好说,因为那还得看欧洲本土的局势,万一荷兰人集结人马打上门去呢?怎么应对?两线作战的葡萄牙王国是否能够抵御?英格兰共和国又是否会为他们提供帮忙?这都是未知数。
“行吧,既然莫委员这么说了,那么我也不矫情了,这事我会亲自抓,西南铁路那档子事还是交给年轻人去管好了。平柳线(平安乡柳树营乡,约五六十公里)是砸锅卖铁也要修起来的,我们修这段铁路,一不占用南方修路的人手,二也基本算是在国家预算外筹集资金,就连粮食、牲畜、枕木都是抢掠所得、就近供应,我看执委会那帮白衬衫们还有什么可歪嘴的。”杨王林最后也发了狠,表态道:“这是未来通向巴西高原的干道,一定要修起来!以后若真要和葡萄牙人在高原上干起来,这条路搞不好是能建奇功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尘埃落定(六)()
1655年7月15日,小雪。⊙,
这两年的天气真是有越来越冷的趋势了,即便是在新邓迪镇这么个应该很温暖的地方,冬天也是出奇地冷,这不,入冬后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今天也不例外。
布兰科。德。索萨。阿尔梅达站在水势平缓的帕拉哈纳河岸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忠实的仆人、原本派到东岸境内保安乡边贸市场开店的席尔瓦此时正在旁边不远处,比比划划地不知道在和一帮印第安仆从们在说些什么,大概是在教他们如何分门别类地捆扎货物吧,这些土人总是很笨,做不好这些也很正常。
货物是用骡马队运输的,大概上百匹的样子,规模还是蛮大的,商品种类也不外乎别针、鱼钩、纽扣、缆绳、制式蒙皮、木桶、刷子、锤子、烛台、剪刀、鞋垫、帽檐、磨刀石等日用小商品,基本都是出口东岸用的,且其中相当部分根本就是按着东岸人的要求来生产的。为此,这个原本隶属于葡萄牙王国管辖的定居城镇聚集了大批来自旧大陆的手工业者,他们(包括在本地新收的学徒)依靠自己勤劳灵巧的双手,制造出各种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小商品,然后出口至东岸,换取金钱或维持自己生产、生活所必需的物件。
原本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商业模式,但现在似乎受到了很大影响:因为东岸与葡萄牙之间达成的协议,这些原本散布在热拉尔山脉间多个城镇的葡萄牙人也受到了影响,是继续留在这里生活,还是向北搬迁至葡属巴西控制区,已经成了一个摆在这些手艺人面前的很现实的问题。热拉尔山脉,终究是被许给了东岸异教徒了啊!
很多宗教信仰纯正的葡萄牙人打算响应巴西殖民当局的号召,返回北方内地去定居生活,在那里一样可以凭自己的手艺吃饭,虽然生活水平可能不如新邓迪镇这里,但那边每周都可以去教堂做礼拜。比起号称宗教监狱的东岸不知道好多少,毕竟灵魂的救赎和现世的安逸生活相比也同样重要。
不过也有相当部分的手艺人并不愿意离去,比如本地为数不少的苏格兰移民本地名为“新邓迪镇”,故名思义。本地早期的移民主要来自苏格兰的邓迪。多灾多难的苏格兰人可比那些葡萄牙天主教徒们要灵活多了,多年来颠沛流离的生活使得他们的处世态度更加灵活、变通,因此准备继续留在本地定居、贸易。在他们看来,被东岸人管辖就管辖了,他们又没有彻底禁绝基督(比如对面的平安县就有一座大教堂)。那么留在熟悉的地方、依靠熟悉的方式继续生活又有什么关系呢?哼哼,东岸人在宗教政策上面,或许比某些残酷对待异端教派的国家要更宽容呢,比如英格兰人、法兰西人、西班牙人、德意志人什么的,要知道三十年战争才刚刚结束没几年呢。
新邓迪镇如此,其余几处如里卡多上尉镇、铁匠镇、奴隶镇也差相仿佛,有人想走,也有人愿意留下来。6月初的时候,东岸宪兵队派员来到这几处,向当地的葡萄牙官员重申了“自治”、“自愿”原则。即葡萄牙人不得强硬要求本地居民干什么,一切由他们自决。因此,到得本月(7月)中旬,统计下来,四个城镇愿意留下来继续工作生活的居民共有1939名,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外来移民,且以苏格兰人、爱尔兰人和德意志人居多;迁走的居民则高达4000余人,其中约40%是葡萄牙、意大利移民,剩下一半是混血白人或瓜拉尼人,他们都知道东岸对于有印第安血统人不怎么待见。因此干脆也不做幻想,全部迁居巴西内陆地区去算了,省得将来留在东岸人控制区内受歧视。
当然了,这些人迁走的时候。也带走了大部分便于携带的财产,至于那些不便带走的,比如简易脚踏机床、锻锤等劳动工具,房屋、农田、果园等不动产,铁匠铺、木材作坊、采石场等企业,就只能三文不值两文地在当地发卖了。倒是便宜了那些愿意留下来的人。当然东岸联合工业信贷银行也专门派人向当地这些手艺人或作坊主们发放低息贷款,鼓励他们吃下这些东西以恢复生产,将对平安、定西、夷陵、神武等县的影响降到最低当地居民大部分的生活日用品都是从热拉尔山脉这里进口的。至于当地遗留下来的果园、牧场和农田什么的,则由西北垦殖银行专门派员低价赎买了回来,准备先屯在手里,然后等中铁公司组织的移民抵达这四处后(以稀释当地的旧大陆欧洲移民),再通过按揭贷款的形式卖给他们这种开垦多年的熟地,自然不愁买家了。
总之,在北方边界的谈判尘埃落定之后,由于担心东岸的种种政策,再加上葡属巴西殖民当局若有若无的煽动,居住在新邓迪等四个小镇的葡萄牙居民们就陷入了一种恐慌情绪之中,继而引起了一场仓促、悲惨的迁移行动。布兰科此番来到这里考察(看看自家的商铺还有无必要继续开办下去),就亲眼目睹了这场迁徙行动,而他的心中,自然也是充满了无尽的屈辱的。
“这一批货物拉到东岸人的保安乡售完后,把当地的商店也出售了,然后买一匹农具、印花布、药品和钢条回来,以后那里的生意,已经没必要再做下去了。”布兰科看着静静流淌着的帕拉哈纳河,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在热拉尔山脉归了东岸异教徒之后,这种边贸生意短时间内确实没有继续的可能了,东岸人吃下了新邓迪等地的大量手艺人,对日用品的需求将大大减少,双边贸易的基础已不复存在。今后更该担心的,或许是东岸人的船只将顺着锡诺斯河(即保安河)逆流而上,直接进入热拉尔山脉。热拉尔山脉多坡度极缓的丘陵,河流蜿蜒曲折之中很少有断流之处,浅滩也算太多,通航性还是可以的,东岸人能够依靠他们那种蒸汽平底船快速机动,这对于严密控制整片山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