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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倒是烟熏火燎地染了一身烟味。
“我觉得他也就是心里愧疚的慌,让你原谅他心里还舒坦点儿。”许秦干脆掐灭了烟头,“反正日子都是一样过,咱没必要为了别人过的舒坦自个儿过不舒坦,多丧心病狂。”
许秦虽然说得绕口,但却是说到了陈青竹的心坎里去。他和成隽是真的一面都不想见,更不用说要原谅对方。人不能仗着年少便胡作非为,总有人要为曾经做下的一切错事买单。这个人可能是五年后的成隽,也可能是五十年后的成隽,但绝对不会是自己。没有道理让曾经的受害者一跃摇身变成圣父,陈青竹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算是毒蛇还差不多。
见陈青竹面上冷峻的表情松了些许,许秦忽然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凑近陈青竹几步,道,“你觉不觉得不太对劲儿?”
这些路人眼神儿不对!为什么看着我们要退避三舍还指指点点?感觉裸奔的时候被发现了一样,即害羞又慌张!
直到袁青从月老祠出来,找了半天都没发现同伴后正四处打量的功夫,就见到陈青竹和另一个眉目俊朗的男人站在一间香火不怎么旺盛的庙宇前。
袁青心里怵的一紧,疯狂地准备替长身去捉奸。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第一次揍程秋揍得哭爹喊娘,这会儿估计可以把年夜饭揍出来。
北风突然又刮了一阵,晃得袁青身上的坠饰哗啦啦作响。
许秦正打算去风口站站,刚准备迈脚就见对面风风火火地跑来一棵圣诞树,他用胳膊拐了拐陈青竹,“我没记错日子吧?你看对面是个什么物种?”
陈青竹眼皮都没抬,继续冷冷道,“是耿直以前的邻家哥哥,关系挺好的。”
长得也挺英俊,可惜脑子不太好。袁青身上挂的那一堆手链挂坠可能是月老祠求来的,看着跑过来的腿都有点不利索,也不知道跪在蒲团上拜求了多么长时间才把腿都压麻了。
都到这地步了居然还觉得自己不喜欢季医生,也算是天纵奇才。
“你给我站嗝——住!”袁青一把捂住嘴,太生气了,忘记自己一生气就会疯狂打嗝的毛病,现在这个情况特别不利于自己发挥。只好又扭头去一旁的小吃摊买了几杯果汁,咕咚咕咚喝下去两杯后又跑回来。
“你居然对不起我家的小耿直,”袁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青竹,“白瞎我看中你这个人了!”
陈青竹熟知袁青对熟人大大咧咧的性格,无奈地做了介绍,“这是我朋友,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们不是准备去庙里求姻缘?”袁青指着他们身后的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庙?”
许秦已经跑到庙一侧的风口,整个人被大风吹得鼓鼓囊囊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幺蛾子风筝,他的头发被风吹的炸开,隐约能看见掩藏在头发下的面部困惑,“这不就是那一类的庙吗?文财神武财神文曲星一类?”
“这是供奉兔儿爷的啊,”袁青怜惜地看着他,“难道你们一直没看里面的摆放吗?”
陈青竹:……
许秦:……
没多久长生抱着阎王和白来财张禾一起回来与陈青竹他们碰头,张禾白来财两个人因为体质与爱好皆相同的原因,迅速加厚了感情深度,俨然成了一对好姐妹。
长生把竹管放在了兜里,心中越想越后怕,却不知这是意外还是有意,但更不能说出来坏了大家的兴致。只好把这份不安独自咽下去,等到回去的时候再找陈青竹蹭温暖。
最好还能免一天的运动,再增加三顿零食!
几人走近后率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陈青竹或者许秦,而是挂着一身饰品的袁青。白来财觉得自己的审美遭受到了侮辱,“你这是去哪儿买的啊?丑成这样也能卖出去?”
袁青避病毒一样矫健地躲开白来财的触碰,捂着身上叮叮当当的挂坠,心有余悸道,“这可都是我在月老祠求来的,大师给开了光,摸一下你负的起责吗?!”
长生看了一眼旁边小摊,小贩正在卖五块钱两串的同款手串,见客人要走甚至喊出了五块钱三串,买三再送两个同款挂坠的价钱!
白来财冷呵了一声,“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吃点香蕉补补脑子。”
“你当我傻吗!”袁青不屑地看着他,“吃核桃才补脑子呢。”
“你觉得核桃跟你的脑子像吗?”白来财贴心地提醒他,“只有润肠通便的才适合你。”
袁青:!!!!嗝——
许秦早在看见张禾的发梢时就麻溜地从风口闪了回来,张禾乐滋滋地看了会儿热闹,纵身扑到许秦怀里,把抱着的零食统统塞给对方后。小巧的鼻子突然在空气中嗅了嗅,一把揪住许秦前额的碎发,“是不是抽烟了?”
“这你也能闻出来?!”许秦大惊,是不是被狗神附身了!
“你头发乱成这样肯定是去吹风了,快低头给我亲亲验证一下。”
给个亲亲这种福利自然不能丢,然后许秦就被揍了一顿。
陈青竹把长生怀里的阎王丢给白来财抱,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小团子,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累了?不如我们现在回去?”
天色减晚,树梢上的灯笼次第点亮,映着树下一抹未消的雪成了醉人的熏红。
长生也觉得身上有些疲乏,尤其是在吹箭那里受到了些惊吓,现在也有些昏昏欲睡,一连又打了几个哈欠。
“回去好好休息,今天少锻炼半小时。”陈青竹勾了勾长生的小下巴,“还能多喝一盒酸奶,脱脂的。”
能多喝一盒就是赚到啊!长生已经满足的没有下线了。
和许秦告了别,张禾有些不舍地和长生交换了全部的联系方式后才被许秦拎回家。
路上有些堵,长生照旧在副驾驶上打盹儿。没有长生醒着活跃气氛,陈青竹也懒得搭腔,索性专心致志地开车。
阎王也困兮兮地在白来财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呼呼大睡,梦中还琢磨这张床睡起来有点咯人,需要再加几床被褥才行。妈的地府环境这么糙,自己如此娇嫩的皮肤连豌豆公主都比不上了,这中西地府交流大会怎么一举夺得头筹!
白来财懒得浑身发痒,碰了碰身边的圣诞树,又冲着怀里的阎王努努嘴,小声道,“你说我像不像小两口出门玩,把孩子丢给婆婆照顾的……婆婆?”
“我看你像婆婆那个年纪。”袁青一咧嘴,显然还记着香蕉补脑子的仇。
“哎哎你看你,开个玩笑嘛。”白来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敢说你这一身招桃花的东西,不是为了季医生?都这样了你还不承认喜欢他?”
“我……”袁青沉默半响,才嗫喏道,“我是怕他不喜欢我。”
白来财诧异地看着他,原来是蒙在鼓里才有些安全感。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股酸涩,像是明白对方难以言喻的暗恋,对方明知却又装作不知,实在可怕又可怜。
第47章 一棵藤上七朵花()
长生睡得熟,等到下车时还困顿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迷迷糊糊地被陈青竹牵着稍微洗了洗,沾枕头就睡。
对于袁青的日常蹭睡行为,白来财以及习以为常,下车的时候甚至惯性地提醒了一句,“明早记得七点喊我上班。”
“你不是定了十五个闹钟吗?”袁青对舍友的习惯已经聊熟于心。
“我怕在梦里一口气全关掉,明天有正经事儿不能迟到。”白来财打了个哈欠,“作为报酬,哥哥给你讲讲怎么讨季医生喜欢。”
袁青立刻把白来财怀里的阎王丢给长生,拽着人火速上了楼,甚至都找出来笔记和笔,比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都专注!
陈青竹无奈地把小羊羔放在长生卧室里,里面有专门给它定做的窝。冬日里接着地暖,整个小窝都是暖烘烘的。阎王钻进去后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和地府比起来,人间简直就是天堂般如沐春风。
长生困得连睡衣扣子都扣错了,他睡得沉现在张着小嘴巴,鸦羽似的睫毛微翘,睡衣卷上来一小截,往日的肉嘟嘟的身材现在早已不再臃肿,反而让人觉得讨喜又乖巧。陈青竹看着自家的小糯米团子,悄声地叹了口气,单腿跪在床沿刚俯下身,流淌着静谧的房间里忽然落下一句话。
“他衣服里有东西。”
陈青竹一惊,撑在长生身体两侧的胳膊差点一垮整个人摔在小团子身上,“是你……?”
他缓缓回头注视着阎王,“……狗蛋儿?”
“窝才不是狗蛋!!”阎王瞌睡被一扫而空,气愤地用力跺蹄子,地板发出邦邦邦的硬响。
“……”陈青竹沉默半响,打量之下觉得凡人**还是有些劣势,便询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阎王:妈的这是时候又不能给对方名片,说你好我是贵人间的终极收留所,地府的老大。
阎王有些羞涩地刨了刨地面,“我叫羊咩咩。”
陈青竹看着小羊羔娇萌的外表,心想这个名字倒也符合,看来很有自知之明,“咩咩,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阎王一阵恍惚:啊……好羞耻啊。
这会儿羞耻心有点旺盛,羊咩咩同志对下午发生的事件掐头去尾三言两语叙述完全过程,一点都不□□迭起跌宕起伏,整个人故事毫无吸引性。但陈青竹还是细心地发现一些疑点,不如说在有关长生的事上,他总是前所未有的耐心与细心。
“你是说这个竹管被动了手脚?”陈青竹拧眉看着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竹管,“耿直怎么说?”
“小长……耿耿直,”阎王一顿,连忙不动声色地改口,“他觉得应该是意外,再说了要是伤着张发财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
陈青竹抬头看了他一眼,好似没有听见对方说错名字,反而问了一个陌生的人,“张发财是谁?”
“是那个吹箭的艺人,”阎王说,“这个竹管第二发羽箭发动的轨迹有些偏移,站在耿直的位置上很容易伤着张发财。”
陈青竹了然地点点头,找到一个透明塑封将竹管装了进去,“我知道了。”
阎王正等着陈青竹的下一句发问或者对这件事从各个角度分析的长篇大论,反而没有预料到对方只是平淡地颔首,接着就准备出门回家了。
想要看八卦的阎王非常失望!
“哎哎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阎王立刻喊住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比如说你为什么附身到一只羊身上都如此帅的辣眼睛?一只羊居然会开口说话咋这么神奇呢!你这个凡人的觉悟很糟糕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问你。”陈青竹正要开门的手一顿,他轻缓地转过身,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你认识耿直多久了?”
阎王一愣,下意识地开口,“很……很久了。”
陈青竹恍悟地点头,又问,“可以告诉我他师父是谁吗?”
阎王再也说不出话,连先前说出口的标点符号都想吞咽下去,“你知道做我们妖精这行的吧,活的年岁太久了都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对发生的事也记得特别模糊,忘性非常大,我现在就指望西洋参片活着了。”
“吃西洋参片做什么?”陈青竹眯着眼看他。
阎王惊慌的连小尾巴都炸了起来,“防记忆力衰退和老年痴呆啊!我们妖精也是很辛苦的,因为活的特别久所以这些药的用量也很大,所以说年纪越大的妖精越吃土。”
毕竟这两种病不太好治,有的干脆把自己变成了植物人,每当这个时候植物成精的就特别受欢迎。
“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阎王哎呀一声,用前蹄拍拍自己的脑门。它后蹄屈坐在地上,还用前蹄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耸肩姿势。
“那好吧,不记得我的名字不要紧。”陈青竹在关上门前提醒道,“你自己的名字一定要记住,狗蛋儿。对了,我记得你已经吃过了今晚的宵夜明天的早午饭。”
阎王一脸懵逼,这些凡人,尊老爱幼懂不懂??!
这件事仿佛就此搁下,就连长生醒来后也是抓抓脑袋想不起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抓耳挠腮一番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索性也不再去想破头皮。反而在一天早上,长生抱着软被把自己卷成一个寿司卷后终于舍得睁开了双眼。
“啊!!”长生看着白来财惊魂未定,“你在这儿干嘛呢!”
正在玩手机的白来财也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卧槽我以为大白天的你见着鬼了。”
看着长生刚醒来呆萌的样子,白来财丢了手机对着长生的脑袋就是一阵揉弄,过完手瘾之后才笑着说,“快起来,今天带着你去我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