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握度到位不说,还能找出很多深处的见解。
之前他们也对过戏,但从来没见小师傅这么认真过,拿着剧本一上午没有换过动作了,白来财忍不住凑上前问道,“这剧本真这么好看?还有小说呢,你要不要看?这是一部小说改编的。”
长生咬着下唇,垂着眼眸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是根据历史改编的吗?”
“不是,就是架空,架空你知道吧?”白来财道,“就是虚构出来的,这部小说当时还挺火,说的是皇子从小被害流落人间最终一步步打脸上位的故事,虽然架空但架构弘大很多细节经得起推敲。我上学那会儿熬夜看这本小说,现在拍成电影又火了一把,我给你去找找,记得书架上还有呢。”
白来财当时特别喜欢那本小说,正好又接了这部戏又去买了一本回来,现在正好给小师傅消遣。
长生周身无力地陷进沙发中,双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架空的意思他当然懂,可架空的太过真实反而让他也辨别不清究竟何处才是真。
尤其是书中前半部分少年落魄的事迹,虽然时常清贫如水却在师父的疼爱下无忧无虑。襁褓大小的婴孩被偷掉出宫,反而在毫无血缘关系年纪也不甚大的师父怀中得到最难得的疼爱与庇护。同样年纪的兄弟在藏污纳垢的宫中尔虞我诈,他却在师父身边使劲儿撒娇。圄于一道森严围墙之内,有人享尽天下尊贵,流落于民间的少年却早早地跟着师父游遍山河江野,无心中历数繁华。看起来身世起伏令人唏嘘不已,但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少年是多么极尽幸运。
但后半部分少年摇身一变,不知经历了什么惨变,周身的气息凛然凌厉,愈发的森然贵气直到最后步步为营拾阶而上巅峰。
白来财挣脱了楼上变态狂魔的铁钳,抱着书逃命似的跑进小师傅家里,书方到手,长生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陈青竹回来的时候正遇到贴在书房门缝努力偷听的白来财,他回家的时候先去了对门,见长生不在便又回来,“你趴在那儿做什么?”
白来财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垫脚轻声走远了一些,压低声音道,“小师傅已经把自己关进去一下午了,连点声音都没有。”
陈青竹皱眉问,“你又给他买试卷了?”
最近小家伙厌学情绪激昂,见到试卷就跟见了仇敌一样,陈青竹家长琢磨过段时间开学哄着人去上学还是个问题。
“没有!”白来财力证清白,“我们之前看剧本对戏呢,就顺带介绍了一下原作,我那里正好还有一本小说就给小师傅看了,难道是看得太入迷了?”
陈青竹揉了揉额角,颇为头疼孩子的教育问题,摆手道,“没事,我过去看看就行。”
说着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柔声道,“是不是饿了?先出来吃些东西吧?”
话音刚落,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里面露出一双带着雾气圆溜溜的眼睛,睫毛上还沾着些许泪珠,见到陈青竹后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委屈。
陈青竹轻推开门进门,刚关上门长生一头钻进他怀里,像头病怏怏地小狮子一样蔫蔫儿地蹭了蹭脑袋。
陈青竹揉…捏着他肉肉的耳垂,“白来财说你看小说太入迷了,你这怎么还哭了?”
长生闷着头不说话,从怀里钻出来后握着陈青竹的手把人拉到书桌前,定定地看着桌子上已经合上的书,就在陈青竹准备哄人的时候才突然开口。
这一开口就让陈青竹同样身心剧震,他惊结地问,“你是说,这书的前半部分你特别熟悉?”
长生点点头,喉咙里还带着丝哽咽,“除了身份不一样,其他跟师父相处的模式甚至细节都很相似。”
这本书本来就是**小说,前半段类似养…成,当时因为后半部分忽然换了攻被掐了个热火朝天,站师父的人和站攻2的一直水火不融。
听到有和师父相关的消息,陈青竹也颇感兴趣,干脆去取回抱在腿上圈在怀里,一同又看起小说重温自已或许已经遗忘了的点滴。
前半部分如同长生所言,莫不是牵引着心神的愉悦时光,就算陈青竹想否认那只是部虚构的小说也无能为力,这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太强。它不再是作者构造出来的世界,反而是自己曾亲身经历过的万千种种,这诡异却又莫名熟悉的感觉,让他再一次坚定地认为,无论这本书还是前世,他都毫无疑问地是长生的师父。
但到了后半部分,画风突变,之前在心底幡然浮现的熟悉感如同潮水一片减退。对于其它读者来说,或许只是经历惨变身心巨变的缘故,情节的起承转合也完全没有问题。但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后半部分的少年不再是怀中与自己万分契合的人。更不用说他每读下去便有说不清的突兀和抗拒感,陈青竹叹了口气,慢慢合上去,亲吻着眼角还泛着水珠的人。
“无论再怎么相似,你看我们还在一起对不对?”陈青竹尽力劝说着长生,他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不管里面的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直会陪着你。”
长生埋在陈青竹的肩窝里,晃了晃脑袋,嘴里还蠕嚼着刚才投喂进来的芝麻糕。猫眼一眯,闻着指尖淡淡的芝麻香气,仿佛时光流转再次回到千百年前。
见把人哄好了,陈青竹才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却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现下这本小说实在超出预料,陈青竹越发地觉得要亲自去楚歌那里一趟的必要性,或许也只有那块玉石,以及头一次见面就送给长生茶具的老先生才知晓些什么。
怀里这个人,他实在不想失去第二次。哪怕没有听长生说起过前世的相处,也没有看小说里的文字描述,只是夜深人静看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小团子时,他便能切实地想象到圈养一只小团子的乐趣。
啧,有点羡慕前世的自己。不过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自己做饭好吃啊。
摸了摸长生肚皮上的小软肉,很不错,又好摸了一些。
第74章 葫芦娃()
最近陈青竹也迷上了这本小说,加上长生回念往日,那些原以为不存在脑海中的记忆居然有些松动。有时候上班的时候也忍不住摸出来看看,长生说他瘦下来后的模样和上一世差不多,再把对方想象成几岁大的小团子,可把大厨一颗老心给萌的不行。
但下属员工都要吓死了好吗,老板上班看**小说还嘿嘿嘿傻笑。
这工作没法干了,眼看着饭店要关门。
没到下班点儿,陈青竹越发的坐不住了,干脆把书一夹又去后厨顺了几盒点心,回去监督自家的小团子写作业。心里掐算着,长生还有几年毕业,白来财他们的火锅店因为一个上学一个拍戏,最后交到了袁青手上。袁青大四没事儿做,他这个专业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工作特不好找,又见季医生每天忙得打转才回来,好不容易养胖了几斤肉因为几场手术蹭蹭又掉了下去,把袁青心疼的不行,又不能天天跑到医院里盯着季医生。这事儿他做过,最后被保安好生劝着离开了医院,回过劲儿感觉不对头,仔细一琢磨合着把他当医…闹的了吗?
也没什么大错,晚上闹得可厉害了,袁青红着脸给自己找事做,为火锅店也忙得不可开交。店面选好租了下来,接着就是装修,忙到中午累得满头大汗,一琢磨跑去长生家蹭饭了。
正好赶上长生和白来财对戏,白来财这次的角色是皇子落入民间时的小伙伴,因上次角色的原因正好也是个病秧子少爷,因皇子的师父为其治病而结缘,一来二去竟成了前半生挚友。白来财说不清原因,他和小师傅对戏特别有感觉,仿佛时光倒溯转眼千百年之前,他也是药罐子小少爷,虽然被家人疼在手心里,但却因弱不禁风的体质并无多少玩伴。可因治病遇到了小皇子,对方热热闹闹又讨人喜欢的性子,一下便激起了小少爷的保护欲,顺带着连求生欲也增长起来。小皇子当时的身份还是一枚白嫩嫩的小道士,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小小年纪见识却不少,每日来小少爷跟前总是有说不完的趣事,又颇为老气横秋地拍拍小少爷的肩膀,“我都给你算好命格啦,你什么都不要在意。”
小少爷见小道士分明一脸稚气可爱得要紧,却偏要装作老成持重的样子,实在令人忍俊不禁,他轻咳一声,“那我是什么命格?”
小道士一下捂住嘴巴,乌溜溜的眼睛里说不出的紧张,小脑袋摇了半响,“我不能说!”
又拉住小少爷的手安慰他,“你不要担心就对啦。”
不仅是长命百岁的命格,且桃花也特别旺盛,就是对方不太好对付,愁死个人的那种。
白来财把剧本往后翻翻,剧本的情节与原作出入很多,这小少爷的结局就删减了大半。他记得原作是说小少爷虽然体质还是孱弱但是却被人……抢亲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少爷虽内心钟情于一名江湖浪子,但也只其不是良缘。他不问对方身世出处,不问对方名讳,只在月夜时备好一壶好酒待着,成亲前一日他便对剑客说了自己的喜事,却不料对方红了眼,一口酒未喝却提着酒壶飞走了。
第二日在骑着枣红大马的人就被抢了亲,这莽撞的性子差点没把小少爷气死,便是知晓剑客出身名门有人跟着赔笑脸也是把人修理了一顿,然后力气透支过度又病了三日。剑客前后亲手照顾着,一面挨揍一面喂药,却是一点放人走的口风都不露,还好脾气地教小少爷怎么揍人不伤着自己的拳法,小少爷一脚把人踹下了床沿。
聪慧过人,活学活用的小少爷又在地上半躺着的人身上扫了几圈,吓得剑客连忙捂住小剑客。
哗啦啦又翻了几页剧本,白来财喝了口水,依坐在长生身边,“我觉得我跟这个小少爷特别有缘分,以前就觉得莫名有好感,可跟你对戏之后……怎么说呢。”
他啧啧几声,想到一个词儿,“就感觉真是自己似的,我是小少爷你是小师傅,就跟上辈子便结识了一样。”
还别说,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两个人算命都得拼命捂着真相,但算出来特别的准。
长生笑笑没说话,拐了一个弯又问里面的人物,“那你对剑客有什么感觉?”
“恨不得抽死这个玩意儿!”白来财皱着眉,啪啪泄恨似的拍了几下书。
长生叹息地幽幽往楼上看了一眼,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后面还有一个小子也觉得熟悉,”白来财托着腮回忆,他们在对戏下去就会碰见这个角色,为人义气性格直爽又不沾染纨绔子弟的脾性,在小说前半部分算是小皇子为数不多的好友。
正说着袁青进了门,见两人的视线齐齐对上自己,哆嗦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你特别好。”白来财洗了个水果递过去,“吃吧。”
这人结局特别惨,为了就小皇子差点命丧歹人手中,最后虽然被救活却也是隐于山野。
袁青看着苹果不敢接过来,犹犹豫豫地开口,“没毒吧?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爱吃不吃!”白来财照着苹果最红的地方吭哧啃了一口,接着被袁青抢走了。
“对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见锦诸面色不太好地匆匆走了。”袁青三下五除二地啃了苹果,又打开冰箱找零食,“你不去问问?我见他脸色黑的不行。”
“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白来财推推长生,“相什么什么……”
“相由心生,”长生又叹了口气,这人怎么两辈子追人手段都令人发指呢。前一世去抢亲,这一世竟然到了坑蒙拐骗的地步。
“就是这个!”白来财撇撇嘴,“那是因为他心里头就发着黑呢,跟别人没关系。”
正说着,楼下传来停车的声音。长生一溜烟跑了下去,两个人在一起了觉得什么都产生了莫名地联系,哪怕对方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墙刚要敲门,长生也会在手未停落在门上那一刻打开门。
见人又没穿外套,陈青竹把人裹进大衣又一手拎着食盒,见人脸上喜滋滋地忍不住问,“怎么这么高兴?”
“我以前总觉得占了别人的身体特别愧疚,”长生把脑袋也钻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可今天跟白来财对戏我才越来越发现,其实我们前一世都认识。”
陈青竹这也回忆起其中的一些内容,人物一一对应起来,然后默默给锦诸点了颗蜡烛,“先回去,外面多冷,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在家里等着我。”
“可我想你啊。”
陈青竹低头亲吻着长生头顶的软毛,“你生病了我更心疼,乖。”
进了家门,陈青竹刚放下食盒,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