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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了,哈利。”赫敏温和地说:“这可不仅是荣耀,还代表着责任和信任——他们迟早会理解的。”
哈利没有说话,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火车头的方向走过去。
“嗯,哈利……”她有点紧张的看了哈利一眼,继续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休现在越来越,不一样了?”
“不一样?”哈利抬起头,“什么不一样?”
“唔,有很多。”赫敏犹豫不决地说,“比如说,如果是以前,在这种时候他不会不等你……还有,他有很长时间都不怎么跟我们说话——我是说,除了你、小天狼星、卢平和斯内普教授,他并不太搭理其他人……另外,嗯……”
“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哈利揉揉额头,“我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没什么不能承受的了。”
“我只是想问,”赫敏勉强笑了笑,“你和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呃,矛盾?”
哈利怔住了。
关于未来
哈利和赫敏找到格兰芬多级长的休息室,在包厢的门上是和级长徽章一样的图案。
一看到级长休息室里的装饰,哈利就衷心觉得,当个级长真是不赖。这个被金色和红色装饰起来的休息室比一般的学生包厢要宽敞两倍左右,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换衣间,门边立着一个分成五层的柜子,里面摆满了各种新鲜的零食和饮料,多种口味的宠物食粮,还有两份十分丰盛的午餐。水晶桌子上有一个书架,放着最近的杂志和报刊。绿色的藤蔓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上面挂着所有哈利叫得上名字的水果。他摘下一颗草莓放进走里,甜甜的凉丝丝的味道顿时征服了他的味蕾。
他们把箱子放在行李架上,海德薇在笼子着急的扑着翅膀,羽毛乱飞。哈利赶紧拉开插销,打开窗户,放出海德薇让它自在地飞一会儿。要知道,因为海德薇特殊的毛色,在凤凰社的时候为了隐秘,它是完全禁止被放出去的。整整一个月都被关在笼子里,海德薇从来都没有这么委屈过。一飞出笼子,它先狠狠的啄了哈利两口,接着便展开翅膀迫不及待的从窗户里钻出去了。
“快点儿换上长袍,哈利。”赫敏一边整理着金红条纹的领带一边催促,“信上说,我们先要去接受男学生主席和女学生会主席的指示。”
“好的。”哈利答应着,从箱子里抽出长袍走进换衣间。
休懒洋洋的托着下巴坐在角落里,看似专注,其实思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没有想到,被他剥夺了成为勇士的荣耀和死亡的可能后,一无所知自己曾有什么样的危险的塞德里克·迪戈里竟然成了男学生会主席,而女学生会主席的职位落在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叫菲比·布莱斯的拉文克劳女生身上。因此,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级长热切地看着两位主席,而斯莱特林的级长们则显得兴致缺缺。
在休看来,这次会议唯一的优点就是时间短暂。大家分别自我介绍后,学生会主席说了些勉励和谦逊的话,安排了级长们巡视走廊的时间,就宣布会议结束了,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斯莱特林的女生级长——潘西·帕金森排在巡视的第一拨。从主席休息室出来,休跟她随意地道别,便径直回了级长休息室。不大一会儿,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休扬声道。
“休。”哈利探进头,似乎被包厢里的银绿色惊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到休对面。
他像从来没有见过似的,认真的、死死的盯着休看。
过了五分钟,休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书,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在想什么。”哈利直言不讳地说,“你最近是不是不高兴?”
休眯了眯眼,“为什么这么问?”
“不要转移话题。”哈利固执的说,他已经尝够了在问到点子上的时候被休不知不觉就偏移话题八百里的滋味儿。“你只要回答我,wωw奇Qìsuu書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休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说道:“好吧——是,也不是。”
哈利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休眼中带笑,“我既不感到高兴,也不觉得生气难过悲伤。”
哈利气结。
休耸耸肩,又拿起书看起来。
“嗨,我说,”哈利气呼呼地喊道,一把夺过书来,“你就不能坦诚点儿吗?”
“文雅点儿,哈利。”休慢吞吞的说,“你拿的可是乔·波特的笔记。”
“我可看不出来这东西有什么用。”话虽这么说,但哈利还是妥善地把它收起来,接着目光灼灼的看着休。
休摸了摸鼻子,妥协似的叹了口气。
“我只是在想,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哈利。”
“未来?”哈利茫然的看着休。
“是啊,未来。”休微微笑起来,目光悠远,“哈利,你有想过……这一切都结束以后做什么吗?”
“结束?”哈利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我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未来。”
“哈利,你的问题,我想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什么?”哈利惊愕抬头,死盯着休,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撒谎的痕迹来。“真……真的吗?”
一如既往,他看不出休在想什么。
“还记得这个咒语吗?”休问道。
“当然。”哈利耐着性子回答,“你今天早晨才用它把布莱克夫人的画像变得像麻瓜的一样。”
“那么,米非特呢?”
“米非特?”哈利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说,“我记得,你从蔷薇筒里拿出来过一幅风景画挂在万应室里,里面那个很像洛哈特的家伙,就叫米非特吧?”
“没错,就是他。”休满意的点点头,说,“事实上,画像和魂器在某些方面有很大的相通,可以这么说,巫师画像就是魂器的前身,米非特在这一方面很有研究。”
“他知道怎么解决魂器?”哈利急切的问道。
“不完全是。我曾经问过他这方面的问题,他教给我【瓦库瓦索那】这个咒语。”休给自己和哈利分别倒了一杯果汁,慢悠悠的啜饮了一口,继续说,“当时我还以为他在糊弄我,因为这个咒语只能将画像里的魔力剥离。但是在今天使用的时候,我忽然想明白……唔,我想我对解决你身上的魂片有了一点眉目,但是还需要更多的研究。不过既然已经有了方向,只要再有足够的时间,我一定会找出办法来的。”
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眼眶里酸涩的感觉。虽然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即使后来在休的威胁下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内心深处的消极和悲哀反而更加深厚。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有十五岁,在人生的路上只走了短短的一段。对于死亡,要说不怕那是假话。在这种等待死亡的日子里,他只觉得一天比一天绝望,一天比一天难熬,有时恨不得自我了断来结束这种恐慌的日子。
而现在,休告诉他,真的有办法了。
哈利紧紧的攥住拳头,浑身颤抖。休体贴的转头看着窗外,装作没有看到哈利眼泪汪汪的样子。
火车哐啷哐啷地往前开,把他们带到了空旷的乡村。这真是古怪的、变幻无常的一天。一会儿车厢里洒满了阳光,一会儿又是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半晌后,哈利抽了抽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那么,我们有未来了?”
“嗯哼。”休用鼻音应了一声。
“你将来打算做什么?”哈利好奇的问。
“先说说你吧。”休说,“哈利,你有什么理想吗?”
“我?”哈利抓抓头发,说:“我觉得当个傲罗很酷!”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首先我要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傲罗最后都会像穆迪教授那样浑身是伤再说。”
“嗯,”休点点头,“的确是你会做的选择。”
“轮到你说了,休。”哈利提醒道。
“好吧……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在我过去的十五年里,我做了什么呢?”休轻声说,“一直以来,我的目标都只是……”“唔,复仇。”
“但是杀死伏地魔以后呢?”休笑了笑,笑容有些哀伤,“我们还年轻,人生又实在很漫长,我应该给自己找点儿其他的目标才行。”
“我想了很久才决定,这件事解决以后,我会去麻瓜世界。”
“麻瓜?”哈利惊叫起来,“可你是巫师呀!”
“巫师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哈利。”休略带疲倦的说,“麻瓜中也有很多强者,就是普通人,配置了装备以后杀伤力也不可小觑。”
他瞥了哈利一眼。
“但是……但是……”哈利绞尽脑汁地还想说些什么来挽回休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
“对了,哈利。”休忽然坏笑着说,“虽然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过你是不是介意,为了挽救魔法界而流血流汗?”
“当然不!”哈利一挺胸,斩钉截铁地说,“需要的话我随时都愿意战斗。”但随即他就泄了气,恹恹地说,“但是”哈利捏着嗓子模仿韦斯莱夫人的语气,耷头耷脑地说,“他们谁都不认为我们应该参与更多。”
休看了看阴沉沉的窗外,笃定地说,“相信我,这种情况很快就可以改变了。”
这时,火车头前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车身剧烈的震荡了一下。休往前一栽,及时撑住了桌子,哈利则倒霉很多,他的后脑勺狠狠地扣在墙壁上,不用摸都知道出了一个大大的包。
走廊里隐约传来一片哭喊声。
“这是怎么……”哈利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休脸色沉重的凝望着车窗外。
他转过头,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那,那不会是……”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意外的话,今天应该是两更
第二更会很晚,至少二十四点左右吧
野地战斗
暗影中的大块头一点点显露出真貌:十几个巨怪从半英里外蹒跚地向他们走来,手里拿着跟十二三岁少年的个子一样长的木棒。
这时候,火车上的学生们有一大半都看到了从火车两侧围过来的巨怪,极度恐慌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火车。
“哈利,你去维持秩序,我去火车前面看看。”休抽出魔杖,飞快的吩咐了一声。“休!”哈利还来不及说出完整的一个词,休就已经幻影移形消失了。他踌躇了一会儿,狠狠一跺脚,拔出魔杖往尖叫声越来越响的地方跑过去。
所有的包厢里都乱成一团,学生们拥挤推搡着,有的想要关上包厢门躲藏在座位底下,有的想要逃出去寻找帮助,学生会主席、各学院的级长和高年级学生拼命维持秩序,但他们自己也吓得脸色惨白,呼喊的声音都在发抖。
“哈利——”赫敏尖叫一声,指着半空中的某个东西。
哈利条件反射的回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硕大的、碧绿色的骷髅在漆黑的夜空中冉冉上升,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照亮了整个火车附近,像一个恐怖的霓虹灯招牌一样。
尖叫声再度上升了二十个分贝,哈利感到这声音几乎刺穿了耳膜,但现在没有时间给他抱怨了,因为他自己也很想尖叫。
“黑魔标记!那是黑魔标记!”
“神秘人来了!”
“嗷呜——”
一声长长的嗥叫,火车前后顿时寂静了。
哈利缓缓地转头,他似乎听到自己脖子“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站在一个小土丘上,对着阴沉沉天空嗥叫的,正是一个狼人。
周围的田地里,野草和小麦摇晃着,一个个小一点的黑影从里面站起来——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朝火车踉跄地走来。他们直直的伸着手臂,那手也是苍白枯萎的;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像是已经被腐蚀了很多年。
哪怕是一个没有任何眼光的人,也能看出来,那围上来的不是人类,而是上百具尸体。
准确的说,是阴尸。
在阴尸中间,还有四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们穿着黑色的曳地长袍,戴着银白色的面具。仅仅只是静静地站着,就给所有人带来了远比阴尸更加深邃的恐惧感。
因为他们是伏地魔最亲密的部属:食死徒。
“妈妈——”
“救命——”
片刻沉寂后,孩子们哭喊尖叫着,如果说刚刚还有人想要打倒巨怪,但现在抵抗的勇气已经像夏日下的冰雪一样消融了。所有人慌乱地想要躲藏起来,刚才跑出车厢的学生们现在都吓得腿软了,好几个人瘫倒在地上,似乎连哭都不会了。塞德里克和菲比绝望地拔出魔杖站在最前面,但他们知道自己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空气似乎都被恐惧冻结了,哈利手脚冰凉,喘不过气来,胸膛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他站在原地,左右看看,每一处都是一片混乱,每一个人都在尖叫,但他的耳朵似乎已经坏了,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自己身处在一个无声电影的拍摄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