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少淹没在历史中的种族都用它们的灭绝证明了,没有巫师的承认,非人类生物的消亡仅仅只是时间问题,摄魂怪也不会例外。更何况,因为它们天生的特质,几乎没有人能容忍这种生物的存在。”
“摄魂怪很聪明,它们借着看守阿兹卡班的机会来保证自身的存活——它们把人们快乐的记忆都吸走,只留下一生中最惨痛的记忆,这听起来虽然让人不舒服,但用它来惩罚罪犯相信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不解气,于是摄魂怪这种畸形的怪物就这么成为了魔法界的一分子,还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是阿兹卡班的‘食物’也许并不能让它们满足。”莱斯特·韦塞尔插话说:“毕竟囚犯的数量是有限的。尤其是近几年,魔法界越来越和平了。”
“准确的说,是自从最优秀的傲罗——阿拉斯托·穆迪退休以后,大批黑巫师被填充到阿兹卡班的盛况就一去不复返了。”杰克森·高登讽刺地说,他是五年级的Greader,他们都知道他的一位叔叔被阿拉斯托·穆迪逮捕进阿兹卡班,没过几个星期就疯了,两年后死在监狱里。
“所以,摄魂怪其实一直在阿兹卡班忍饥挨饿。”温迪总结。
“应该说它们最近饿坏了。”六年级Greader哈罗德·帕夫纠正她的说法,“甚至连邓不利多教授还在学校都没有顾及,看看它们最后被校长消灭了多少!”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摄魂怪对食物的诱惑完全没有抵抗力。”阿加莎的眼中充满恐惧。
“如果有人能够给它们提供类似魔法部的庇护,并且能提供更多的食物——”莱斯特舔舔嘴唇,“哪怕仅仅是比阿兹卡班的囚犯多出一两个——”
“这些家伙就会毫不犹豫地倒戈。”莫延警告地说:“但是别忘了,这种东西也完全没有任何忠心可言,随时都会倒向能够为它们提供更大利益的一方。而一旦人们在这方面形成竞争态势,就会刺激得它们的胃口无穷无尽。”
“也就是说,随时都存在着摄魂怪脱离魔法部控制的危险,它们只是缺少一个机遇和敢于无视世界存亡而向它们提供这个机遇的人。”埃德蒙轻轻扣着沙发的扶手,说:“这次的霍格沃兹入侵事件其实只是摄魂怪强烈食欲的一个反应,或者说,只是一个它们脱离控制的小小征兆。——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他环顾四周,德拉科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杰克森看了他一眼,低头沉默地看着桌子上的茶碟。
“很好,表决吧。红色代表宣扬和施压,蓝色代表隐瞒,颜色的深度表示程度。”
埃德蒙说着站起来,抽出魔杖举起来。所有人都一起站起来,彼此魔杖相接,中间只留下小小的一个孔隙。接着一道光束从孔隙中升起来,底部是浅浅的蓝色,越往上越红,顶端简直红得发紫。
“很好,全力宣扬,记得夸张一点。”埃德蒙收回魔杖说:“给魔法部大力施压,必要的话,可以借助我们控制的舆论。”
“可是怎么说服家族给魔法部施压?”杰克森说:“除非把我们的推论原原本本上报才有可能。”
“就这么办。”埃德蒙说:“不需要有隐瞒。”
“但是以我们的力量不可能迫使魔法部放弃摄魂怪。”温迪客观地说:“这有点好高骛远了。”
“把目标放低——”阿加莎建议:“只把摄魂怪从学校赶回阿兹卡班怎么样?”
埃德蒙沉吟片刻,摇摇头说:“不,要求魔法部限制摄魂怪的数量,限制摄魂怪的巡逻范围与霍格沃兹的距离,还有摄魂怪的进食必须经过一定的批准程序,否则就应该有相应的惩罚措施——暂时就向这个目标努力吧,还有什么补充吗?”
埃德蒙看看众人,在德拉科和莱斯特的脸上尤其多停留了半秒钟,最后点点头,“那么——散会!都回去睡觉吧。”
最后他笑着举杯:“晚安。”
“晚安!”
众人一起举杯后饮尽杯子里的啤酒——莱斯特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浅浅的晕红,然后他们相互点头致意以后都走向寝室,但是埃德蒙叫住了莫延。
“留一下好吗,莫延?”他说,“只耽误你几分钟。”
“没问题。”莫延告别了正想跟他说话的德拉科,转身走回去坐下,“什么事,埃德蒙?”
埃德蒙冲他点点头,却转头跟摇摇晃晃拉在最后的莱斯特说:“需要帮忙吗,莱斯特?”
“不,不用。”莱斯特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酒量太差了。”
“应该说抱歉的是我,”埃德蒙歉意地说:“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年龄就让人准备了黄油啤酒。让家养小精灵给你熬点醒酒汤吧!”
“我知道,谢谢你。”莱斯特扶着墙摆了下脑袋,慢悠悠地离开了。
莫延转头,他本以为会在埃德蒙的脸上看到近乎谄媚的笑容(虽然以他三年来对埃德蒙的了解使自己也不能相信这一点),但是却看到埃德蒙在嘲讽地冷笑。
莫延眨眨眼睛,他对这个表情也完全没有预料。
“莫延。”等到莱斯特的身影完全在墙后消失,埃德蒙脸上的笑容又变得柔和宽厚——莫延忽然觉得斯莱特林的两位级长似乎都挺擅长变脸的本事——看着他说:“你会不会怪我让大家把今天的讨论毫不保留地上报家族?”
“唔?”莫延有些迷惑,“我为什么要怪你?这不是必须的吗?”
埃德蒙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他的目光让莫延觉得自己似乎说了一句很愚蠢的话,可是他反复回想,也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无知的错误。
埃德蒙定定的看了莫延很长时间,忽然叹了口气,摇摇头笑了。
“难怪……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莫延有些恼火地问。
埃德蒙却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寝室走廊入口,笑笑说:“说来话长,可是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吧,明天我再详细地跟你说。早餐以后门厅见,好吗?”
莫延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
莫延回到宿舍,发现克拉布、高尔和布雷司早就睡着了,但德拉科还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嗨,莫延。”德拉科看到莫延推门进来,眼睛一亮,犹疑着,有些忐忑地问:“你跟疤头……波特谈得怎么样?”
“我不想谈这个,德拉科。”莫延抽出睡衣冷淡地说:“早点睡吧。”
“好吧……晚安。”
在莫延走进浴室的时候,他看到德拉科的嘴角抑制不住地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难怪……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
埃德蒙最后说的这句话一直回响在莫延的脑子里。他洗了澡,套上睡衣,钻进四柱床上温暖的被子里,才勉强想出了一点头绪——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几乎都是怀着对权力和力量的深切渴望进校的,他们来到霍格沃兹,不仅仅是为了学习魔法,同时也是为了在这所最好的魔法学校里结识显赫家族的继承人、构建自己未来很可能会伴随一生的关系网、组建初步的私人班子,以及考察和拉拢一些有前途但较为贫寒的学生。毫无疑问,莫延自己就很符合最后一点,如果其他学生将他今晚的推论原原本本地上报家族,无疑会大大加重他被拉拢的砝码——埃德蒙或许知道他其实并不想要这个才会以为自己会责怪他,但是莫延其实一直都表现的锋芒毕露,让别人发现他比他们想象的看得还要长远一些并没有什么,但是——
莫延翻了身,感觉脑袋大了一圈,涨涨的像是注满了南瓜汁,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累。
“难怪……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
难怪什么?他做过什么事情让别人觉得不合情理吗?……唔,似乎没有几件是一般学生会做的,莫延承认自己一直都有些特立独行,但要让埃德蒙都觉得不同寻常,他觉得似乎有点夸张。莫延一直觉得,就算有一只火龙情意绵绵地向诺丽丝夫人求爱,埃德蒙也会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如果需要的话,他还能找出它们这种跨种族恋爱的合理之处解释给所有人听。埃德蒙是一个很好的领袖、兄长、老师,但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合格的、冷漠的旁观者。
还有,什么事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不,也许他并不是被故意隐瞒,只是大家都以为那是明摆着的,但他却迟钝的没有发现,以至于他问出那种问题显得很奇怪,或者说——莫延瘪了嘴——很无知。
一直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呢?
莫延迷迷糊糊地想着,又翻了身,在高尔低沉的呼噜声中,沉沉地睡着了。
长谈之现实的巫师
作者有话要说:很长很长的长谈篇——小莫的破茧过程哦!
第二天一大早,莫延猛地醒过来——似乎他的大脑很清楚他的焦虑,整夜都在警醒着,但刚刚醒来的莫延还有些迷糊。他花了点时间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和埃德蒙的约定,顿时心里有些惴惴的。他起了床,在微弱的晨光中穿好衣服,洗漱过后,没有叫醒德拉科就离开了宿舍。
礼堂里只有三四个人在吃早餐(莫延很快想起原来今天是周日),人人都轻手轻脚的,寂静的不可思议。莫延进门后,礼堂里的安静更是达到了极致,几道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莫延强迫着自己咽下一块牛肉馅饼,就匆匆地离开礼堂走进门厅。但是——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埃德蒙还没有到,于是莫延走出城堡,找了走廊上一处干净的栏杆坐下来,想着埃德蒙会跟他说些什么。
暴雨过后的天空晴朗无比,碧蓝得仿佛被勤劳的家养小精灵认真擦洗过一样,一丝半点的云彩都看不到。偶尔有一两只飞鸟掠过天空,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从湖边掠过,飞进了禁林。莫延还看到,在很高很高的天空,还有几只灰黑色的夜骐在翱翔。
微凉的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泥土的味儿,连熹微的晨光也似乎变得凉爽而清新——说实话,凉得过了头,莫延觉得有些冷了,但他不想用温暖咒什么的,这种寒冷让他觉得很舒服,最近一直压抑着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用清洁咒收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曲起一腿踩在栏杆上,懒洋洋地靠着身后的柱子,打了个呵欠,考虑着是不是就在这里补会儿眠。
但是他的这个愿望很快就被打破了:四五个拉文克劳女生叽叽喳喳地从他身边走过,她们好奇地打量着他,窃窃私语着,捂着嘴咯咯地笑,而且毫不顾忌地指指点点。
莫延皱起了眉。
自从莫延就是休·波特的事情被揭穿以后,他时时刻刻都被迫被同情的、怜悯的目光缠绕着,所有人都好奇地观察着他,仿佛他们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哪怕在斯莱特林也一样。那篇所谓的“独家揭露大难不死的男孩不为人知的双胞胎弟弟”的报道更是把这种情况推到了顶峰,莫延毫不怀疑自己将成为比哈利更引人注目的焦点,人们对他的关注将升到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当然也许他们是想从他身上挖掘出更多的新闻,比如“非同一般的际遇”什么的。而莫延对此深恶痛绝。
“嗨,你好,莫延。”
在猛然听到这么一声招呼的时候,莫延差点儿拔腿就走——如果不是他及时听出这个微微颤抖的声音有些耳熟的话。
莫延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那个抱着书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黑发女孩。
“嗨,秋。”
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秋·张瘦了很多,也高挑了些。黑曜石般的眼睛清亮如婴儿,丝绸一样顺滑的长发一丝不乱地束起来,拉文克劳特有的睿智在她明媚的气质中更加明显了,知性和纯真、成熟和青春在她身上完美的混合在一起——她更美丽了,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莫延一时看得呆了,直到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才回过神来。
“抱歉,秋。”莫延诚心诚意地说:“不过——你一定是霍格沃兹最美丽的女孩。”
“没,没关系的。”秋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似乎是“永远不会生气”之类的。然后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移开眼神看着旁边的树叶,“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我们是朋友对吗?”她勇敢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灼人的期待。
莫延无法说“不”,只好点了点头。
秋开心地笑了笑,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拇指摩梭着书页,垂眼看着地板,脸越来越红,近在咫尺的莫延似乎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灼人的热度。
“那个,我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了。”良久之后,秋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
“啊。”莫延连忙给出真诚的笑容,“恭喜。”
“谢谢。”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种情形有些滑稽,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
“月底有我们和赫奇帕奇的比赛,他们的塞德里克很强的,而且我只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