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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英寸的长度。
因此,当卢平教授宣布大家可以不必写那篇论文的时候,斯莱特林第一次给予了真诚的笑容和欢呼——尽管卢平教授看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狼狈:旧袍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似乎又多了两块补丁;眼睛下面还有阴影,即使笑的时候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于是这一堂关于欣克庞克的课程上得很愉快,那些仿佛轻烟做成的家伙得到了同学们巨大的热情和关注。
下课铃响了,大家收拾好东西向门口走去,卢平叫住了莫延:
“等一下,莫延。我有话跟你说。”
莫延犹豫了一下,从门口折回来。
“那我先回去了。”德拉科背上书包,看了一眼卢平教授,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问:“没事吧?”
莫延摇摇头,看着德拉科放心地离开,其实是很想跟他们一起回宿舍的。
卢平在装着欣克庞克的玻璃水箱上蒙上了一层布,又把讲台桌上的书都装进他的公文包里,转身对莫延说:“好了,我们去办公室怎么样?还可以喝一杯热腾腾的茶暖暖身子。”
“……好吧。”莫延不情愿地说,在心里说服自己:现在还没有到战争的时候,他不是还没有不顾老婆孩子吗?唐克斯现在都还没有嫁给他呢!
卢平的办公室是莫延所见过的最简陋的办公室,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旧的:旧长袍,旧桌椅,旧衣柜……甚至连羽毛笔都是旧的,但是它的主人尽量把房间布置的大方整洁,看着倒也不算太差。
“坐吧。”
卢平说。他放下公文包,找出水壶,用魔杖轻轻敲了敲,壶嘴便突然喷出一股热气来。然后他坐到莫延对面,柔和地看着他。
“莫延……我听说——你和哈利相处的有些不愉快。”
莫延挑眉说:“我认为这是我们私人的事,教授。”
“也许你知道……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卢平说,“我相信詹姆一定希望我可以帮他照顾你和哈利。”
怎么一个两个都说这种话?
莫延不快地皱眉,“我看起来像是需要您照顾吗?您能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卢平房间里的旧家具,“——自己照顾好都不错了。”
卢平看着像刺猬一样随时准备扎人的红发少年,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头疼。
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奢想过能找到詹姆的儿子的休;更没有想到,在没有长辈监护下长大休竟然是这样的……
这样优秀,这样……棘手……
难道是斯内普的影响?
看着卢平平静中略有无奈的表情,莫延有些愧疚,他知道卢平教授只是想关心自己,但是却受不了这种小心翼翼的补偿一样的交谈。
“抱歉。”莫延低声咕哝着说。
卢平一怔,然后脸上显出淡淡的笑容。
莫延在座位上扭了扭,说道:“跟我说说……你们在霍格沃兹时候的事情吧。”
卢平教授看了看他,然后说:“好。”
“在上学的时候,你爸爸在各个方面都是最出色的——从他二年级的时候成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以后,我们就没有输过一场比赛;他非常聪明,O。W。Ls考试中得了九个O,毕业后直接就成为了傲罗——你知道,傲罗被称为黑巫师搜捕者,常常要跟那些最邪恶的巫师进行危险的搏斗,只有精英才能担任这个职务——只是他有时候稍稍缺乏一点自制力……”
“比如?”莫延问。
“比如违反校规。”卢平微笑起来,“他有一件隐形衣,所以常常在半夜里跑出去溜达……而且詹姆认为,借书是傻瓜才会做的事,他喜欢把书从禁书区偷偷带出来……我们在上学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密道,大部分都是他和……他半夜乱跑发现的……”
莫延笑了笑,虽然这些事情他也知道个大概,但听父亲昔日的朋友讲起来,总有种不一样的怀念感。
印象里的詹姆·波特大多时候都是严肃沉重的,只有万圣节他回家的那天……他们都很高兴,一方面是庆祝他第一次回家,另一方面也是相信【赤胆忠心咒】的威力而放了心。跑开所有愁苦的詹姆大大咧咧的,做出许多搞怪的动作来逗两个儿子开心。虽然这个父亲没有一点威严,但莫延却因此更加喜欢他……詹姆想要喝一点烈酒都要征得莉莉的同意——不管他怎么傲慢自负,但莉莉只需要一个眼神,詹姆立刻就乖乖地把浑身的傲气都收了起来……
“那——我妈妈呢?”莫延接过卢平递来的茶杯,问。
“哦,莉莉可是我们格兰芬多的公主。”卢平说,“她非常漂亮,而且很聪明,热情,谦虚,成绩好也乐于助人……你爸爸在火车上就被莉莉吸引了,他几乎把学生生涯的一半都花在了追求你妈妈身上,只要莉莉在附近,他就变得傻头傻脑的……人人都认为詹姆是最棒的,但是莉莉开始却不怎么——唔,欣赏他。她是个有主见的姑娘,没有学院偏见,即使是斯莱特林都能得到她公正的评价——虽然他们有时候对她不太友好……但是詹姆和一些斯莱特林势同水火,他们在这些事上有时会发生争执……”
“后来呢?”莫延问,“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因为詹姆开始改变自己了。他发现如果让莉莉一直觉得他是个傲慢自大的傻瓜的话,那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追到莉莉了。他开始花时间学习,不再违反校规,或者说——”卢平笑着说,“违反校规不被发现……而且对一些斯莱特林也变得彬彬有礼——这很难,你知道,因为詹姆并不擅长伪装自己……七年级的时候詹姆成功地和莉莉约会了,他半夜四点钟就爬起来打扮自己,我们都被他弄得睡不好觉。小天狼星还说……”
卢平忽然闭上嘴,手中的茶杯“嘭”地一声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小天狼星·布莱克?”莫延看了他一眼,“您不必回避他,我知道他是我爸爸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卢平挥一挥魔杖把地上的碎片和热茶清理一空,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他摇摇头说:“不,我想詹姆和我,并不算认识他……”
“怎么能这么说?”莫延反驳,“你们同学了整整七年不是吗?”
“是的。”卢平冷冷地说,“但只是我们以为我们认识他……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宿舍吧!”
莫延盯着面无表情的卢平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说:“好吧……不过不久前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我把它送给你——长久相处的朋友,究竟是不是真心的,你看不出来吗?”
“哦,对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莫延又转身说:“丽塔·斯基特只是一个用哗众取宠的题目来吸引读者、不负责任的家伙罢了。我从来都不认为她的话可信。”
“等等!”
卢平大声叫住拉开门要出去的莫延,急切地问:“你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无辜的?”
莫延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恨恨地说:“不,他有罪!”
……
……
莫延离开卢平的办公室,沿着走廊慢慢地走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天文塔上,耳朵和鼻尖都已经冻得凉凉的指头也有些僵硬了。
莫延趴在栏杆上,把手笼在嘴边呵气,心中有些烦闷。
和卢平教授的谈话,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十一岁以前的生活……想起了被小天狼星放在凳子上时那种无奈悲凉的感觉……想起这辈子仅有几面之缘的父母……想起前世的种种……
虽然没有交留校申请表,但是每次想到要回中国的决定,莫延都有些惴惴的,他不知道自己回去以后能发现什么?也许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甚至可能——可能只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中国,真的有大师兄他们在吗?
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里是一个原来世界的平行空间。但同时莫延也知道,即使是平行空间,也只是在历史的大方向上相似,至于个别人……
每每想到这一点,莫延就对中国之行感到恐慌。
但是,我绝不会再像个懦夫一样逃避了。
莫延看着远处的天空从橙红渐渐变成青色,对自己说。
……
一个黑影从城堡下方快速升高,在天空盘旋了一圈后,猛地朝莫延冲下来。那只雪白的猫头鹰把一个包得四四方方的包裹扔在莫延怀里,收起翅膀站在栏杆上,歪着脑袋看他。
“你好,海德薇。”莫延冲它打了个招呼。
海德薇拍了拍翅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叫声。
莫延取下包裹上的便签,上面写着:
“亲爱的莫延:
我看到你没有到大厅吃饭,所以让海德薇带了些吃的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哈利”
莫延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有一块约克郡布丁,三根烤香肠,一块巧克力蛋糕,还有一瓶新鲜的番茄汁。
好吧,这也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
莫延叹了口气,转头看看梳理羽毛的海德薇,找出羽毛笔,唰唰地在哈利的便签后面写上回信。
拉文克劳的女孩
十一月底的时候,霍格沃兹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悠悠扬扬的雪花安静地飘着,不一会儿就在地上铺了浅浅的一层。雄伟的城堡笼罩在一片纯洁地白色中,看起来异常地安和美丽。
莫延围着围巾、戴上手套、披了斗篷,临出门的时候,从戒指里把蔷薇筒拿出来看了看,又塞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像他以前想的一样,一旦他拿出蔷薇筒,哈利就必然会立刻猜到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虽然决定面对已经无可改变的状况,但莫延还不想主动暴露自己曾经隐瞒许久的事。
既然哈利原本就不知道,那就让可能为此产生的隔阂像泡沫一样,在阳光中蒸发掉吧!
这是一个周末,德拉科三人都还在睡懒觉。布雷司一大早就消失不见了——他总是神出鬼没的,莫延从来就没有弄清楚过这家伙的行踪,除非他主动出现。
莫延钻到厨房烧了一小锅鲜蘑豆腐汤,又吃了一块纯麦面包。在暖烘烘的厨房里,莫延感到自己身上的寒气一会儿就散光了。他吃过早饭,等多比来拿早餐地时候问了一下几只动物的情况,推测达克还在想方设法混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可是情况毫无进展,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钻出厨房,走出城堡。
结霜的草地在脚下嘎吱嘎吱地响,莫延走下斜坡,周围的学生渐渐多起来,等到他踏入魁地奇球场的时候,发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座位上几乎都坐满了人。
“莫延!”
黑发女孩匆匆跑过来,在莫延前面猛地停住,急促地喘息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脸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秋,感觉还好吗?”莫延问。
“唔,有点儿紧张。”秋舔了舔嘴唇,大眼睛每过几秒钟就要眨一次。“我看到那个塞德里克·迪戈里了,他可真高啊!”
“他很高?”莫延咂咂嘴,“那可真是太不幸了……大个子在跟着金飞贼跑的时候总是要吃亏一点的。”
秋勉强笑了笑,揉了揉耳垂,似乎紧张略微缓解了一些。莫延注意到她的手上戴着一双纯白色的雪兰毛半指手套,上面还勾了一只金色飞贼。
“哈,你已经把金飞贼预订到手上了?”莫延打趣地问。
“唔?”秋开始有些不明白,看到莫延指着自己的手套,这才醒悟过来。
“这是我妈妈给我织的。”她笑着说,“她听说我成了找球手以后高兴坏了。”
这时拉文克劳的队友开始喊秋。
莫延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淡笑的艾兰远远看过来,胡乱点了一下头便收回目光。
“那……我走了。”秋小声说:“祝我好运吧?”
“好运。”莫延微笑着鼓励,“还有……你一定会赢的。”
秋离开以后,莫延四下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哈利的身影。不禁皱了皱眉:哈利明明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却至今还不见踪影……难道他睡过头了?
蓝青色的拉文克劳和黑黄色的赫奇帕奇基本上整个学院的人都来了,其中还有一些金红色的格兰芬多参杂在两个学院里。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最高一层的座位上。忽然赫奇帕奇地看台上响起一阵欢呼声,还有人在大声唱歌和喊口号——原来是球员们开始出场了。
莫延左右一打量,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还傻乎乎地站在球场入口。于是决定不再等待,向斯莱特林看台上走去。
远远地莫延看到那个看起来坐在斯莱特林看台上的女孩手中颠倒着拿着一本杂志,就明白正如自己预料的一样,坐在那儿的正是卢娜·洛夫古德。
莫延本打算不去管她——自从上一次的铩羽而归后莫延并不认为自己有说服这女孩改变自己主意的口才,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卢娜竟然是赤着脚坐在那儿的,脚尖都已经冻得发青了。
莫延皱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女孩面前,问:“你怎么没有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