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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慕容渊只转脸睨了一眼苏云初,“本王没把他嘴巴撕了就算仁慈了。”
苏云初咋舌,不再说话,如此,两人上了马,却是继续往小镇外边而去,继续南下回京。
只是两匹马悠闲走出了小镇,只是,走入了这片山林之中,才走了一段路,苏云初与慕容渊对视一眼,却是突然扬鞭而起,两匹马便飞奔了出去。
此处的山林是回京的必经之路,但是如今却也是人烟稀少之处,加上深秋的天,看起来尤为萧索。
苏云初与慕容渊这边快马奔驰而去,后边便紧紧追着几十个黑衣人,在落叶纷纷的林子里施展轻功往苏云初与慕容渊的方向飞掠而去。
只是,等到追赶上两匹马的时候,一众黑衣人却都停了下来,因为马上的人已经不见,正待几十个人停在林子里边,心生警惕地环绕着这一处林子的时候,却是从十几人的后方咻的一声发出了根根银针,每一针都刺入黑衣人身上的死穴。
如此,前来的黑衣人面上更是警铃大作,一边躲闪银针,一边朝着银针飞刺而来的方向飞身而去,可银针还在继续飞刺而来,几十名黑衣,一瞬之间只剩下了二十多个。
带头的黑衣男子见势,顾不得已经倒下了兄弟,却是在稍带浓密的林子里朝着银针飞射的方向猛攻。口中唉不断叫嚣,“怎么,堂堂的靖王殿下也就是只敢躲在背后放银针暗中伤人,连出面都不敢了么?”
这句话一说完,黑衣男子仍旧站在地上,与一众兄弟一起,背靠背环视这这一处的林子,而这一处刚好是整个林子里边树叶最密集的一处,即便是深秋时节,却也还是枝叶茂密。
他这句话说完,却是听得林子上方传来一声低低的嘲讽之笑,然后,在几人前方的树上,慕容渊却是搂着苏云初出现在了几人几丈开外的地方。
落地了之后,慕容渊看着眼前二十多个黑衣人,嗤笑一声满是不屑,“你们,有何资格与本王当面对决?”
带头的黑衣男子瞳孔一缩,嘴角扬起一抹奸佞笑意,“有无资格,立见分晓。”
看着在慕容渊身旁的苏云初,那黑衣男子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苏三小姐。”
苏云初面上淡然神色,“阁下,又见面了。”
经过先前在上方的观察,加上这个声音,苏云初已经猜测,这个大概就是当初在三县时候刺杀慕容渊的那一帮刺客。
这番说着,木韩已经带领十多名暗卫出现出现在了慕容渊与苏云初的身前,呈护卫之势将慕容渊与苏云初保护住。
那男子听着苏云初了然一切的神色,眼神微暗,“苏三小姐好记性。”
“不敢,只是,我容易记仇罢了。”苏云初如此说着,眼中寒光一闪。
那黑衣人听此,却是朝着一边的二十几个兄弟使了一个颜色,木韩见此,已经与十几名暗卫齐齐上前,朝着二十多黑衣人展开攻势,
只是黑衣人的人数几乎是暗卫的两倍,这群黑衣人却也是不可小觑之人,身手并不在暗卫之下多少,可见,对方这次,是想要让慕容渊回不到京城了。
打斗之间,已经有几名黑衣人朝着苏云初与慕容渊而来,慕容渊自是有武力护身,黑衣人的合攻不是他的对手,而苏云初自然也不会是任人宰割的主,手中军匕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手中,手起刀落之间,已经斩杀了两名黑衣人。
可是,这番他们在解决黑衣人,随着那领头之人一声口哨想起,四周的林木之中却是不多时便再涌现了一批黑衣人出来,足足有三十多个。
见此,慕容渊面上寒光更胜,苏云初亦是手脚利索,还不含糊,手中的军匕毫不留情,直直以最快的速度取了这些人的性命。
不难看出,这些人应该是死士,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们葬身在此处。
那领头之人依旧是站在场外,看着这边的打斗,口中轻蔑,“靖王殿下,即便你武功盖世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我这边人多,今日,殿下的命便留在此处吧,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慕容渊手中攻击的动作不停,听着这番话,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掌风一挥,却是将前边两个人直直挥向了那领头的男子,男子躲避而开,可那两个被挥过来的黑衣人却是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死亡。
“想要本王的命,阁下不止一次了,也不见得有哪一次成过。”靖王府的护卫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即便对方人多,并且与他们的实力不相上下,但是,因着还有一个慕容渊在场,还有一个武力值并不比他们差的无需保护的苏云初,这场打斗,倒也没有多少束缚。
只那带头的男子听到慕容渊这番话,却是双眼看向场中出手狠几乎招招致命的苏云初,眼神微眯,嘴角扯起一抹讽刺,“此番,有苏三小姐陪着,王爷便是做鬼,也能风流了,哈哈哈……”
说着,只打了一个手势,大部分黑衣人全部朝着苏云初攻击而去。
“阿初,小心!”
此话一出口,慕容渊已经急速到达苏云初的身边,而随着黑衣人往自己身边聚集,苏云初见到此番形式,手中的动作却是更狠,慕容渊与一众暗卫都朝着苏云初这边过来,与她一起架开黑衣人的攻击。
而慕容渊却是一寻到机会,便揽着苏云初腰身往上而起,一众黑衣人自是紧跟而上,可,苏云初见时机已经成熟,只从腰间以极快的速度洒出一层粉末。
黑衣人虽是立即躲开,但是却是大多数都往地上倒去。
见着时机已到,苏云初只打了一个不知是什么动作,木韩见此,立刻出声,“全部闪开!”
原本已经要上前解决倒下的黑衣人的暗卫闻言纷纷闪开,慕容渊却也以极快的速度将还在半空中的几名黑衣人两三脚踢翻而下,那层粉末不过是一个遮掩,倒地的黑衣人还不待再上去,却被空中掉落的黑衣人再次砸到了地上,而被慕容渊搂在怀中的苏云初却是从上方扔下了一个什么东西,只随着嘭的一声,那东西在一群黑衣人中间炸开,一时之间鲜血横飞。
那带头之人见此,面上惊讶,显然料不到,原本胜券在握的他们,明明可以仗着人多取了苏云初的命,可是此时……
见此,他正想飞身离开,可慕容渊却是早已发现了,只快速接过了苏云初手中的匕首,朝着那黑衣人直直刺过去。
黑衣人躲闪不及,正被慕容渊刺中后心。
木韩在慕容渊刺过去的时候,已经与两名暗卫飞身到了那领头的黑衣人的面前,制住了他。
被制住的黑衣人还想挣扎,但是木韩也不是好对付的。
只是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苏云初和慕容渊,咬牙切齿道,“靖王殿下今日即便躲过了我们的追杀,还有来日!”
慕容渊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笑意,却是直直盯着那男子的双眼,“你们的目的,不是本王。”他说得笃定。
那男子听了,却是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苏云初,“苏三小姐每每让在下意外。”便是苏云初扔下的那个突然炸开让一众黑衣人殒命的东西,他也不曾见过。
时下仍是有火器这种东西的,并且火器已经运用在战场之上,但是,由于技术的匮乏,火器并不完善,杀伤力根本就不大,甚至,在战场之中,使用火器还不如使用传统的刀剑与弓箭。
那个似是火器却比火器威力更大的东西让黑衣男子觉得此是大事,必须回去报给主子,可是……此时……
“意外?阁下未曾见过的意外还多呢?本小姐的命,也不是好取的。”苏云初只冷眼出声。
可慕容渊却是面色黑沉,隔空点住了那男子的穴道,被制住的男子晕死过去,被几名暗卫带着离开。
如此,这场归途之中的暗杀才结束。
待到结束这一处之后,一路之上,慕容渊都未与苏云初说话,只抿着一张薄唇,便是虽苏云初那神秘的能够致人于死低得东西也不见多问。他是知道的,苏云初说过,安城两旁的山上多是宝物,而那些日子,她去了几次安城两旁的山中。
见此,苏云初只朝后边的木韩扬了扬手,木韩会意,带着暗卫化为明卫的几多人绕到了另一处,这一路之上,便只留下了苏云初和慕容渊。
苏云初调转马头,与慕容渊靠近了一些,“怀清,怎么了?”
语气里边不免带了一丝担心。
慕容渊转头看这苏云初,刚刚打斗过后,她面上还带着一丝耗费力气之后尚未完全消散的红,右手微微抬起,为苏云初捋了捋额前的一缕碎发,却是将苏云初一把从马上提起,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双手环住苏云初,下巴微微磨蹭着苏云初的鬓发,并不说什么,只唤了一声,“阿初……”
“嗯?”苏云初应他。可是慕容渊却是没有了下文了。
而苏云初却是跟着他一起沉默了,过了良久之后,慕容渊才开口道,出口的话语里边,已经带上了一层戾气,“阿初,他们想要杀你!”
苏云初一顿,却是握了握慕容渊放在自己身前的手,“怀清,他们杀不了我。”
苏云初见此,自然知道慕容渊早已明白是谁想要要了自己的命,在这番她名声大震之后,最希望慕容渊死的人,首先希望她死掉。
苏云初的声音柔和平稳,她一直目视着前方,却是看不到坐在自己身后慕容渊,一双眼眸字中闪过的狠厉与嗜血之色。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并没有被这一日突然出现的刺客影响了心情,依旧是一路游山玩水地回去,只是,这后边的一路之上却是再也没有刺客地出现了。
没有刺客出现,但是,一路之上,苏云初却是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个关于自己攻破北梁三道防线的佳话,其实苏云初却是明白的,三道防线能被她攻破,其中不乏侥幸,因为北梁突然换将,甘继替代了甘承,所以她的计划才会实施得那么好,倘若是甘承还在军营之中,恐怕此时他们仍旧还被围困在三道防线之外,无法突破,这场战争,打下来,少说也要耗时大半年之久。
因此,对于百姓各样版本的议论,苏云初倒并不觉得有任何可崇拜的地方,各种事情,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只是,苏云初与慕容渊在这边游山玩水悠哉回京,另一边,此时的慕容治却是一脸怒气进了端和宫之中。
淑妃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修剪刚刚搬移进来的一株盆栽竹子,看到失掉了平日里儒雅温和之色,一脸明显怒气的慕容治,只对着身后的杨嬷嬷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杨嬷嬷看着慕容治的样子,以及云淡风轻的淑妃,带着一种丫鬟离去,另一边同样呆在寝宫中另一个角落的一位公公抬眼看了看这两母子,也跟着走出了淑妃的寝宫之中。
淑妃并未转身,只背对着慕容治,依旧在修剪栽种在盆中的那一株短小的竹子,“治儿已经有二十多日未曾来我这端和宫了,今日,还真是难得,母妃知道,近来,治儿需要忙的事情也多,男子嘛,要以大事为重,母妃这儿没什么……”
慕容治听着淑妃这番话,原本面上的怒气却是稍微沉淀了一些,“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淑妃转过身来,看着慕容治的一双眼睛,“母妃如何了?治儿这是怎么了?”
慕容治看着淑妃这番装聋作哑,眉头皱起,开口说出来的话语也少了更多温度,“谁允许你派人杀她的?”
淑妃看着慕容治一脸寒意,便是那双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也是隐忍这一脸怒气,开口轻笑了一声,“治儿这般匆匆进宫,便是来与我兴师问罪的?”
“为什么?”慕容治只坚持。
“治儿。”淑妃却是抬眼看他,然后吐出来的话语也是冰冷无情,“因为,她会挡住我儿子的路。”
听着淑妃说出这句话,以及面上毫无商量的口气,面上显露出一股微微疲惫之色,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母妃,我说过,她不会!”
“不会?”淑妃看着慕容治这番神色,却是反问道,“治儿可知,北梁三道防线是谁攻破的,你可知,你可知今后她会成为谁的女人,你可知,她身后的宋家、江南一旦与靖王府联合,你便什么也没有了。”
“母妃,朝堂之事你根本不懂?”慕容治沉声道。
“不懂?朝堂之事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如何做才是对自己的儿子最好,治儿,苏云初到底哪里好?让你如此鬼迷心窍,你可知,你如今为了她阻拦我派出去的人手,可她却与另一个人生死相许,这样,你还要维护她,还不许母妃对她出手,这个人,不能留下,治儿,你可知道?”说到最后,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