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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即便苏云初说着自己肚子饿,宋凌雪倒是自觉做起了监工,不给你苏云初偷偷吃东西。
苏云初也无奈,不过,一切妆画好了之后,凤冰菱也带着礼物而来为她送嫁。
如此,好友几人倒是在苏云初的房中再说了一番悄悄话。
水云间这边热闹着,而青羽院那边,云氏身体不好,不能给苏亦然做什么,苏亦然全部的事情,都是嬷嬷在打理期间,苏坤倒是也是呆在苏亦然的院子之中,可他虽是父亲,但是,到底还是一个男子,也不能多做什么,尤其是前些日子,因为对元氏不容情面的处罚,让苏亦然有了难堪,此时此刻,妇女两个呆在一处,倒是显得有些尴尬了。
可还能如何呢,苏亦然那边,已经让嬷嬷打扮得差不多了,元氏的事情,没有让苏亦然受到丝毫影响,她还是治王的王妃,只是,父女两个不知的是,淑妃曾经不满过此事,但是,却是被一反常态的慕容治给压了下去,说了一句“决定下来的事情便无须改变了,元氏的事情与苏亦然何干”,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消了淑妃的疑虑。
这件事情,父女连个全都不知。
看着此时苏亦然打扮得当,坐等新郎官到来,叹气,“然儿,父亲有父亲的苦衷。”
苏亦然只点头,“然儿知道,不论父亲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然儿好,然儿不会怪父亲。”
苏坤这才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而他自己,绝对不会让元氏再生哪怕一点事端。
如此下来,辰时一过,致远侯府外边却是停了两座花轿,慕容治与慕容渊纷纷到来,迎接新娘。
按照礼制,两位王爷是不必亲自来迎接新娘的,因着两位王爷同时成婚,天家贵胄娶王妃,既然两位王爷已经独立出府,婚礼本该在自己的府上举办。不过因着同时成婚,为了不失公平,永业帝一声令下,让礼部进行安排,将两位王爷大婚的礼仪在宫中同时举办,而婚宴,自然是两府各自宴请,礼成之后,王爷再带着王妃回到府中,完成洞房的仪式。
既然是礼部承办,慕容渊与慕容治两人,本该是在宫中等候新嫁娘便可,但是,慕容渊对苏云初何其重视,不顾反对,坚持来府门口亲自迎接新娘。
对此,其他人也无法了,虽说礼部安排好了,但是靖王要来接自己的新娘子,谁敢拦着?
而靖王来了,若是治王无动于衷,便说不过去,因此,此时,致远侯门外便出现了这么两位王爷同时等待迎接新娘的样子。
水云间与青羽院那边,自是是得到了新郎官已经到来的消息,给新娘挂上了盖头之后,便有喜娘带着喜娘往府门而去。
苏云初与苏亦然没有哥哥,因此,苏亦然直接由喜娘搀扶着进入了治王府带来的花轿之中。
而苏云初不一样,江南四公子,可都说是苏云初的哥哥,尤其是宋皓流,更是苏云初的表哥,这背新娘子上花轿一事,自是该由宋皓流来做,但是,今日,背苏云初上轿的,不是宋皓流,而是陈自明。
当陈自明的背影出现在苏云初的面前,苏云初喜帕之下看到陈自明的脚背的时候,也是有片刻的怔愣,“自明,由你背我上轿么?”
陈自明轻嗯了一声,“云初,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哥哥了,虽比不上皓流血脉至亲,但也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今日,他们都懈怠若此,只能由我来背你上轿了。”
陈自明说得语气之中带着一点轻笑,后背已经对这苏云初弯下。
苏云初却是没有犹豫,直接攀上了陈自明的后背,“好,哥哥!”
陈自明听着,唇角一扬,背起苏云初朝着靖王府的花轿而去。
新郎自是高坐马上,只慕容渊看着背着苏云初上花轿的陈自明,眼中有一瞬间的抑郁之色,不过也无妨,总归,今日之后,阿初就是他的人了。
按照礼制,皇子娶妻,还得带着花轿绕城而走,用此方法再次昭告百姓。
唢呐声音再次响起,由新郎官带领花轿,在京城绕城而走,而原本为苏云初送嫁的一帮人,自是在苏云初上轿了之后,便往靖王府进发了,宋家以及江南四公子,自然是要去往靖王府那边的。
只是,谁也想不到,仅仅是绕城昭告的这一幕,便出现了大婚尚未完成的意外。
当两顶花轿都走到宣承门,还未走过宣承门,却是不期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了一批人,这些人都是平民百姓的装扮,却是像赶着逃亡一般地向宣承门涌过来,宣承门原本就只容得下两顶花轿,而此时,加入了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却是显得拥挤不已,无法过去。
见此景象,慕容渊唇角弯起一抹寒凉笑意,只向慕容治看了一眼,慕容渊便已经吩咐下去,“抬稳花轿,向两旁疏散。”
花轿不能后退,否则就是不吉利,而因着是礼部的人承办的婚礼,这仪仗队的选择,哪里比得上靖王府的护卫,即便想要抬稳花轿,也是无能为力,两顶一模一样的花轿在拥挤之中已经混乱之中被放下,而原本抬着花轿的銮仪对人员也是略显狼狈不堪。
苏云初坐于花轿之中,感受着外来的震动,却是半分都不见惊慌,似乎,今日,大婚一路上的不太平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只安安静静坐于花轿之中,一点动静也不发出来。
相比苏云初这般,苏亦然那边显得更加狼狈一些,一开始的震动就已经吓得她尖声失交而出,此后,虽然也是极力隐忍,但是,却总能听到压抑住的受到惊吓的声音。
可是,玉竹与茯苓是护主的人,只消看了慕容渊一眼,便心中有些明白了,双双护在苏云初的花轿周边,半步不曾离开。
慕容渊自然是不会让人来打扰了自己的的大婚,这些百姓,看起来虽然穿着平民服饰,可是,其实,从他们走过去的步伐也不难看出,都是一些练家子。
嘴角请扯起一抹嘲讽笑意,只吩咐了一声,涌现的百姓尚未尚未完全通过宣承门,四面便全都出现了一批护卫!
而这批护卫,正是蓝鹰!
慕容治瞳孔一缩,不知何时,蓝鹰竟然这般公然出现在了京城之中。
随之出现的还有颜易山,颜易山却是带着一帮人,齐齐拦住了突然出现的这帮百姓,这帮百姓自然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奉命破坏这场靖王府与致远侯府的婚礼的人,可是,混乱才制造了一半,尚未真正出手,宣承门里里外外却是被慕容渊的人包围住了。
颜易山一出现,象征性地呼和一声,“来人,将这些扰乱了靖王与治王大婚的百姓,给本大爷拦下!”
随着这话一出口,原先那些涌现而出的“百姓”还想反抗,可是,突然之间,却是觉得无力虚软了不少。
而玉竹自是拿着一颗解药,带到了慕容渊的面前。
颜易山尚且还在惊讶之中,却是听着苏云初的声音幽幽传出来,“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不过看来有人居心叵测,我只能献上一些喜礼做回回敬了,这软骨散,没有本姑娘的解药,这辈子,便软一辈子罢。”
慕容渊最早便反应了过来,“阿初,该改口了。”
苏云初轻笑一声,“声音悦耳,“怀清,尚未成礼呢,如今可能出发了?”
“好!”
说着,慕容渊大手一挥,出现的蓝鹰,直接代替了銮仪对,抬起苏云初的花轿。
可是,此时,却是想起了慕容治的声音,“等等!”
然后,对着苏云初的花轿道,似乎有些艰难地开口,“软骨散的解药。”
笑话,治王殿下的人,如今已经中了软骨散,只玉竹与茯苓等人早先服了解药,尚且无事,可是,其他在宣承门内的人,不仅仅是那些“百姓”,还有他自己,都中了软骨散的药物,慕容治的眼中浓郁得深沉,几乎想要爆发。
只慕容渊看着慕容治道,“本王以为,皇兄早先准备了这软骨散的解药呢。”
话语之间,讽刺的意味,慕容治听得出来。
可他能如何,此时,不是能够起得冲突的时候。
花轿之中的苏云初以意味不明轻笑了一声,“怀清,还要等待多久?”
慕容渊不再理会,扬了扬手,便带着苏云初的花轿而去。
只留下一众人在此处,茯苓留后一两步,将一只瓶子送到了慕容治的手上,“治王殿下,我家王妃说了,软骨散,顶顶便能过去了,毕竟不如软筋散那般猛烈。”
而后,便小跑着开了此处。
至于这帮突然出现的人,自然是被颜易山带走了。
只慕容治捏着手中的瓶子,丢给了一众人,面上已经是风暴聚集。
花轿里边的苏亦然同样虚软无力,可听着外边的动静,却是不敢出声。她不知道今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可是,隐隐之中已经感觉到了不安。
这一段突然的小插曲,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甚至,原本想要回宫禀报的人,还未进宫,却已经得知事情被靖王殿轻易解决了。
但宫中的永业帝自然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看着慕容渊的花轿,有并非礼部准备的銮仪队抬进来,永业帝面上虽然还带着喜色的笑意,但到底是僵硬了几息的时间。
蓝鹰……当年容许慕容渊创办下来的这支军队,真的可以继续存在么?
而后,再等到慕容治的花轿进宫,吉时刚刚到,仪式也正式开始。
宣承门的那一段热闹,此时,在靖王府出席的宋皓流等人自然是接收到了。
宋皓流听到消息之后,面上只出现了一抹薄凉笑意,梁光熙李俊泽等人自是如此,微微摇了摇头,梁光熙才道,“看来,即便是即将举行婚礼了,还是有人不能善罢甘休。”
几人自是独立聚于一处,或者说,此时根本不在靖王府前院里边与一众宾客一道,这边说着这番,其实并无过多顾忌。
只不过,不能善罢甘休又如何?且不说今日这一场阻止,到底是谁的人,都已经成了过往了,而苏云初和慕容渊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上的人。
只宋皓流却是突然拍了拍陈自明的肩膀,这一个动作里边,他们都能领会。
上一次,苏云初的及笄礼之后,他们一众人回了江南,可是,半路却是遭遇了追杀,第一批的追杀是对于苏云初而来的,而这批杀手不成气候对方想来也是生手,竟一下子便将一切道出口了。
而后边的另一波杀手,显然是对着他们江南一批人而来的,只是,至于是谁派来的,很难说。
回了一趟江南之后,四家针对此事,做了一番短小的商议。
可是谁人也想不到,陈自明突然决定要进京,入朝。
其实,他们都知道,陈自明只所以如此做的原因,恐怕大多是为了苏云初罢了。
即便苏云初一再声明,自己无需他们这般。
可是,陈自明做的,到底比宋皓流这个表哥做得更多……
一个拍肩的动作,彼此都懂得,自是不必多言。
这般说这话,那边,前院却是迎来了另一番热闹,靖王已经带着靖王妃回了府。
当然,前院的热闹,可不止是靖王带靖王妃回府如此简单,而是因为,在靖王府的正门之前,靖王直接掠过了彩绸,直接抱着靖王妃回了主院。
大新所有人一项认为慕容渊性子冷淡,但是,这番对靖王妃的维护和疼惜,却是豪不掩藏,即便是盖着喜帕的苏云初听到外人惊呼打趣的声音,喜帕之下,也觉得甜蜜无比。
当然,害羞什么的,她的害羞早已被慕容渊吃光了。
于是,靖王在一众人的欢呼声之中,抱着靖王妃回了主院,便是一路跟着的嬷嬷,面上也是笑开了一朵花儿,尤其是周嬷嬷,看着这番只觉得靖王府添小主子的日子,用手指头也能数的出来了。
回到了主院之后,将苏云初放下来之后,屋中倒是显得沉默了下来。
周嬷嬷已经拿着喜秤进来,交到了慕容渊的手上,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两位新人。
可是就是这等时候,苏云初才突然升起了一股紧张之感,周嬷嬷不说话,一旁伺候着的丫鬟不说话,房间里,似乎烛火燃烧的而声音,也显得更加清楚了许多。
可就是这份突然的安静,然苏云初觉得有面临着怎么样的重要时刻。
可外分明还断断续续传来了一些前院热闹的声音,可那声音瘾渺远得很,就像……遥远的乐曲。
感受不到慕容渊任何的动作,可是分明的,苏云初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微微握了一下。
这小小的动作,自然是被慕容渊看在了眼中,嘴角微微扬了扬,其实从把苏云初放下来开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