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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面上,却是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而这股清冷之中还带着一抹隐约的忧虑和抑郁。
悠落本就生得绝美,但是,因着面上这份淡淡的忧郁之色,便让人觉得想要忍不住为她抚平那皱起的眉头。
此时的悠落,正坐在床边的软榻之上,看着窗外,神识恍惚,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拓跋绍见她神色,内心幽幽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悠落……”
悠落转回头看他,面上带上了一层笑意,“哥……安安今日出去,想必玩得很开心吧。”
拓跋绍见她如此问,只轻点头,“嗯。”
悠落却是轻笑道,“靖王妃的名字,早先还在西原的时候我便听说了,北梁三道防线攻破,是因为她,这话,其实我是信的,女子也能做许多男子能做的事情。”
见着悠落如此说,拓跋绍的面上并没有见对于苏云初的赞赏,却是对妹妹产生了一抹疼惜之意,“悠落,既然已经决定了来大新,过去的那些事情,便不必再多想了,已经过去了。”
可悠落见他如此说,眼中却是湿润了一层,“哥哥,我昨夜梦见他了,他一点也不怪我请命来大新,他说我今后会过得很好。”
说到最后,悠落的声音之中已经有了一丝哽咽之意。
拓跋绍抬手轻拍她的肩膀,“对,悠落,司空是希望你今后快乐一些的。”
可悠落的声音之中却是依旧带着一层悲伤,“一年多了哥,我一年多没有梦见他了,可在我来了大新之后,他就出现在我梦中,今日,我又想起了他临去战场之前对我说的话,他说他回来便会去和父皇求旨赐婚,可他却是再也回不来了……我恨北梁,哥,我好恨!”
那件事情,悠落一直都忘不掉,那个人,悠落也忘不掉,那个既是他性命相交的兄弟也是朋友的人,那个少年战将,那个悠落心系多年的青梅竹马,已经被掩埋在了西原和北梁的战场之中。
说是悠落请命而来大新,其实,怕是没有人比悠落更想要两国联盟了,北梁夺走了悠落最心爱的男子的性命,悠落对北梁的恨意不比别的人少。
轻轻拍了拍悠落肩膀,悠落终是控制不住,在拓跋绍的肩头失声哭了出来,一边小声呜咽,一边问道,“他是不是怕我到了大新之后便会忘了他,他才出现的?”
可她不需要拓跋绍的回答,“哥,我不会忘记他,永远不会,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这两年来,悠落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因着想起司空而痛哭流涕,拓跋绍却是想不到,因着那一个梦,让悠落有了发泄的出口。
不过,发泄出来也好,总比闷在心中好得多了。
晚间,一番沐浴之后的慕容渊回到里屋的时候,就看到苏云初还未上床,仍旧是坐在软榻之上看着一本厚厚的什么的东西,
眉头一皱,这大冬日的不在床上呆着,竟是坐在软榻之上,都不会受寒么?
可苏云初浑然不觉某人的不爽,依旧专心致志看着那本拓跋安的病情记录,她口中的病历。
按照记录来看情况还算是不错的。
想起那个可来她与拓跋绍之间不过多的是合作关系,当年的医治拓跋安不过是为了图日后,但是,摒除这一层合作关系,也算是一份交情了吧,尤其是和拓跋安这孩子之间,更是纯碎一些,而她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坚强的孩子。
她虽是对着拓跋安好,但是这份好永远不会超过某一个界限,有时候,分明的关系有利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倘若是西原和她在某些东西上有了利益的冲突,她对拓跋安的好,也拯救不了那份冲突。
这一点,她和拓跋绍都明白。
因而,今日慕容渊在书房中与拓跋绍的谈话,其实,是她和慕容渊商量之后的决定,她会继续为拓跋安提供治疗,甚至,趁着这次拓跋安来京城,做一次更为彻底的检查和药物治疗,而他让慕容渊的人,更好地进入西北雪山北部,并且带上熟悉的人为向导。
却是突然的,面前的书被慕容渊一把抽走了,慕容渊只拿着书翻了两眼,便丢到了另一边,口中很是嫌弃,“是那个小屁孩的病情记录本!”
苏云初听着他一直叫着拓跋安小屁孩,今日她带拓跋安在靖王府中玩的时候,拓跋安不知跟她投诉过慕容渊多少次了更是千叮万嘱一定要等她长大娶她,不许与慕容渊太好。
她听了只觉得好笑,也许是因着拓跋安的身子,让他今后绝无可能继承西原的诸君之位,拓跋绍对他保护得太好,比起一般皇室中六七岁的许多东西都明白了的小孩,拓跋安更像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对许多东西不懂所以才生了这番童趣。
因而,对于慕容渊与拓跋安的置气,苏云初好笑,“怀清,那是安安的病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置气!”
慕容渊才不会买账,“什么安安,阿初叫得如此亲昵,那就是个小屁孩!”
苏云初一手撑着头看他,真不明白,这货连一个小孩的醋都要吃么?她就知道,以他的性子,她跟他说了这事儿之后,一定会变成这样。
看着苏云初好整以暇,完全不顾自己此时心中的郁闷,慕容渊觉得自己更加郁闷了,径自坐在苏云初的身边,一把环住苏云初,“阿初为何对那个小屁孩如此好,比对我还好!”
他的口气好控诉。
苏云初觉得这时候的慕容渊,大有一种变成安安的诡异感觉,微微挣扎了一下,“我对你不好么?”
慕容渊一顿,数着苏云初对拓跋安的好,“阿初叫他叫得太亲昵,什么安安,以后叫拓跋安,还有阿初以后不许再跟他说什么喜欢他的这种话,如今就会讨欢心了,那小屁孩长大了还得了,为了西原太子好也不能残害了人家儿子是不是,还有……”
见他还有数落下去,苏云初一掌拍开他,“他就是一个小孩,懂什么呀!”
“我七岁的时候,已经懂很多东西了!”
慕容渊很是不满。
苏云初扶额,“难道我对你的称呼还不够亲昵?我还不够喜欢你?乱吃什么醋!”
“不够!”这货还扛上了!
苏云初转过脸,笑眯眯看慕容渊,“以后,我叫你渊渊可好?日日对你说我喜欢你?”
听着前半句,慕容渊浑身恶寒,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不过听着后半句,却是眼前一亮,“称呼不用改了,若是阿初日日与我表白一番,如此也好!”
苏云初气愤,看他修长脖子,直接扑上去咬了一口!
两人这边倒是成了难得的欢闹。
慕容渊自是任由苏云初作怪,停下来之后,看着慕容渊脖子上的一层牙印,苏云初没好气,“堂堂靖王爷,自己智商变成七岁的小孩,慕容怀清,你好意思么?”
慕容渊还是耍无赖,“智商是什么东西,能吃么?有何不好意思的,阿初本就是我的娘子,岂能让他人觊觎,便是小屁孩也不行!”
苏云初闭一闭眼,彻底败给慕容渊了。
却是听得慕容渊轻笑一声,抓着苏云初的手,两人坐在软榻之上,倒像是两个孩子一般,他声音柔柔,“阿初很喜欢小孩子么?”
苏云初笑笑,“还好,只是,觉得安安比较可爱吧,毕竟认识了许久,也就只有他一个小孩。”
慕容渊定定看了苏云初好久,面上柔柔的神情不变。
苏云初不解,“怎么了?”
慕容渊却是展颜一笑,突然抱起苏云初往床榻而去,就像小孩子的欢呼一般,“既然阿初如此喜欢小孩,那我们努力努力,在阿初腹中种下一个小孩。”
苏云初听着他的话,破笑而出,出手捶打他后背,“你快放下我!”
“唔……不放,我们还未困觉生孩子!”
房间里欢闹的笑声最后变成低低的喘息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的声音……
其实苏云初一直都知道,成婚之后,慕容渊身上的腰带的秘密。
秘密终归是秘密,她尚未打破,或许,因着童年的经历,慕容渊会更加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属于他们的完整的家,可是……
第123章 御花园舌战()
西原太子在来京城的第三日,便开始去与永业帝商议关于结盟的事情,其实这事并不多麻烦,只要双方互相商定好了彼此需要制定的条约,而后各自盖章,结盟履行便可。
而参与这次联盟商议的还有慕容治,由此来看,永业帝心中的想法,已经不言而喻了,最后,必定治王会是最大的赢家。
等待事情商议过后,联盟的事情条约商议得差不多了,永业帝才对着拓跋绍道,“听说,太子昨日去了靖王的府上?”
听着永业帝开口相问的这句话,拓跋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并非他缺心眼,而是心中明白,永业帝对靖王的忌惮,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上有礼一笑,“正是,昨日,小儿闹腾着先要去靖王府找靖王妃,本宫拗不过,因而,便带着小儿过去了。”
“哦?太子与靖王妃是故交?”永业帝微微皱眉。
拓跋绍轻笑一声,“故交倒是谈不上,只是,小儿自小身体虚弱,多年前承蒙靖王妃救过一次,这次来京,自然是要劳烦靖王妃再看一次。”
说着,却是再次看向永业帝,“本宫如此行事,先斩后奏,不知皇上会不会责怪本宫行事鲁莽了?”
苏云初嫁给了慕容渊之后,也就是皇室之人了,拓跋绍即便是想要让苏云初做一些什么,按理说应该先与永业帝这边打过了招呼才是,可是,先前却是未打招呼私自前往,不免让永业帝心中不舒服。
不过,如今拓跋绍都如此说了,永业帝还能说一些什么,如今正是结盟时候,能和则和,大小事情,不拘小节也就是了。
毕竟,拓跋绍已经退让一步,言语之间也是温和有礼,永业帝自然不能太过强硬不会妥协。
人与人之间,尤其是两国相交,就是要懂得把握这一尺度,掌握得了各自的需求和底线才是最好的。
所以,听到拓跋绍如此说,永业帝面上只带了一层笑,“自然不怪,既然是小皇孙身子不好,靖王妃恰好是医术了得,看看也无妨。”
拓跋绍这才点点头,“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
只是,同样的御书房里边的慕容治听到这话,却是微微皱眉,“靖王妃何时救下了小皇孙?”
拓跋绍不知慕容治为何会由此一问,先前一番交流之中,也能感受到了这个温和的男人表面之下必定是包藏着一颗巨大的野心,可他为何会关心这件事情?
只笑了笑,便道,“三年前……”
听此,慕容治袖中的拳头一握,三年前,那不正是他与苏云初相识的时候么?
这么说,后来的时间,她一直都在西原,而他却是从未见过她!
对于慕容治突然的无声,拓跋绍也觉得奇怪,“治王似乎对此很是好奇?”
慕容治抬眼,面上重新覆上儒雅之意,“好奇之心人人皆有。”
而后,不待拓跋绍再继续说什么,慕容治却是道,“此次,前来大新和亲的是太子的亲妹妹悠落公主,不知,公主属意的是……?”
回到了这件事情上,拓跋绍虽然还对于慕容治的反应存着一丝好奇,不过也仅仅是好奇而已,却也不多理会,他和苏云初之间的关系,也只能如此简单概述,别的,苏云初不愿多说,他更加不愿。
面上一笑,“悠落心中属意谁,本宫也不知,不过,想必,皇上早先已经为悠落选好了人选,本宫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希望悠落能够得到最好的。”
听此,永业帝面上也是一笑,“自然是如此,朕早先便为公主打算了一番,朕的四子,沇王,如今尚未婚配,年龄上边,朕觉得倒是适合公主。”
永业帝这么说着,慕容治也开口了,“四弟的确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好的人选,如此,也可见对悠落公主的尊敬。”
听此,拓跋绍点头一笑,“本宫明白。”
慕容沇与慕容治是一道的,将来若是慕容治登基,那么,慕容沇便是最大的得益者,反观永业帝的其他儿子,元王虽然两年前丧妻之后未曾再娶,可却是身子孱弱之人,瀚王不是永业帝中意之人,甚至于慕容治可说是政敌,最后的结局必定不好,靖王与治王刚刚大婚,正妃已有,若是让悠落做侧妃,诚意不够,泽王虽是年龄也够了,但是,泽王与慕容渊是一道的,既然永业帝对慕容渊有忌惮之心,更不会将悠落指配给泽王,因而,最好的人选便只剩下了慕容沇。
拓跋绍自然是明白这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