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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艺烟涣散的神色,畏惧的神情,一切都表明了,恐怕,此时的苏艺烟已经因为受到过度刺激从而变得神志不清了。
昨日,在苏母的福寿院的时候,苏云初看到苏艺烟,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发现后来,苏艺烟还有精力与她争执与对峙,也没有多留意,何况,想着,苏艺烟原本就是任性,能想到那样狠毒的方法让她身败名裂,应该也不至于受到过度的刺激,却是不想,这么隔了一个晚上,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苏艺烟的挣扎,苏云初也无法靠近,不过,就算不靠近,也能判定出苏艺烟是怎么了。
而此时,苏坤与元氏等人也进来了。
苏云初却是没有去多看苏艺烟,只回身朝着苏坤走过去,“二姐,恐怕是因为受了过度的刺激,如今已经神志不清了。”
听到这句话,首先出声的却是刘氏,“什么!?这不可能,昨天烟儿还好好的!”
苏坤也是皱眉,再看一眼床上瑟瑟发抖的苏艺烟,然后看向刘氏,“到底发生什么事?昨天还是好好的。”
今日永业帝刚刚下了圣旨,要将苏艺烟婚配与吕路,原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成婚也是唯一能够解决的办法了,加上是有永业帝的旨意,苏坤想通了这一层,便也没有了多少气愤。只是,此时的苏艺烟这样的情况,嫁到吕府,能做什么?
苏坤这话一问出来,刘氏就恶狠狠地看向苏云初,“三小姐,你好狠的心,要不是你,二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已经是声泪俱下,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侯爷,你一定要为二小姐做主啊。”
这是苏云初首次见到刘氏失态至此,只是苏坤看着如此样子的刘氏,心中只觉得厌烦,却是看向苏云初,“你说要怎么办?”
苏云初看了一眼那边还在呢喃着“不要过来……”之类话语的苏艺烟,微微皱眉,不过还是向着苏坤道,“远离刺激,尽量安静,不要提及让她害怕恐慌的事情或者人,配上药物辅助治疗。”
简单直接的话语,地地道道的医者语气。
苏坤听着,只是皱眉,“就按你说的办。”
只是,他却是看着苏云初,“你也好好反省,若不是你,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云初语气淡淡,“父亲也该想想,若不是我这句话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说着,苏云初便往苏艺烟的床边走过去,逼疯苏艺烟,原本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刘氏却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苏云初身前跑过去拦住她,“三小姐这是要做什么,二小姐难道被你害得还不够惨么?”
苏云初挑眉,“我只是过去看看,让二姐镇定下来罢了,若是刘姨娘不放心,那便叫父亲去另请大夫就是。”
苏坤却是制止住了苏云初,“不必请大夫了,你去看看。”
而刘氏虽然也让开了苏云初,但面上却是带上了一丝不放心的警惕之色。
苏云初不在意,只向着苏艺烟走过去。
苏艺烟看到苏云初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更是惊慌不已,甚至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不让苏云初的靠近。
苏云初想象不出昨日在云客居吕路的厢房里边,两人的战况到底有多么激烈,只是看着此时苏艺烟身上还没有消掉的青紫痕迹,也知道该是如何,以至于让如今的苏艺烟如此害怕别人的触碰,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给吕路下的药太猛,来得快,去得也快,估计,吕路这时候也还虚得很。
边上的丫鬟谁也不敢上去制住苏艺烟,便是刘氏也只能站在床边抽抽噎噎柔声劝慰不知道听没听见的苏艺烟,“烟儿,你不要这样,娘亲求求你了……”
而苏艺烟却只顾着窝在床头角落里,嘶声力竭,“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苏云初面色不变,手中已经握好银针,快狠准地扎上苏艺烟身上几处大穴,几针下去之后,苏艺烟这才虚软了下来,虽还是醒着的,但也只能睁着眼睛,无力地躺在床上。
刘氏到了这时候,才踉跄着跑上去抱住苏艺烟,“我可怜的烟儿啊……”
苏云初眉头微微皱起,拿起苏艺烟的手腕为她诊脉,再看着睁眼不动,嘴唇蠕动却不语的苏艺烟,微微叹了口气,“二姐这个月就好好休息吧,回头我开一些凝神镇气的药过来。”
苏云初的心情有一些复杂,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与苏坤再说了一些苏艺烟的情况,开了药方,便离开此处了。
苏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苏艺烟,皱眉叹气,再看看苏云初离去的背影,原本皱起的眉头却是更皱了。
一直在一旁,始终默默不语的苏亦然,看着苏坤的这个模样,上前宽慰两句,“父亲不用担心,三妹妹医术高绝,想来,二妹妹应该不会有事。”
苏坤再看一眼眼前端庄的大女儿,终觉得心中安慰了不少,只点点头道,“还是你懂事。”
苏亦然只淡笑不语。
回水云间的路上,玉竹看着苏云初神色的复杂,只开口道,“小姐心中不愉快?”
苏云初微微摇头,“只是觉得心中有些可惜罢了,毕竟苏艺烟再如何也还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说这话的苏云初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连十五岁都不到。
可是,显然,玉竹这个唯主子命是尊的人不会有苏云初的这般顾忌,“若非如此,那么,今日成为那个样子的便是小姐了。”
玉竹的这番话,带了多少维护的成分在里面,苏云初知道,不说认同也不说不认同,只是不再说话了而已。
苏艺烟的事情,便如此告了一段落,至于永业帝的旨意,苏坤在与苏母商量了一番之后,便决定,待苏艺烟好转之后,过了年便与吕府那边商议把苏艺烟送进吕府。
何况,即便永业帝下了旨意,吕远虽说没有拒绝,只是自那一份旨意下达之后,却也未在与苏坤面提及此事,两家之间,其实已经是水火之势。
总之,离过年,也只剩一个多月了,一切都等到过完年之后再说吧。
且说,蓝鹰军营之中的慕容渊,看着冬日寒风之中还在操练的蓝鹰军队,只微微抿唇。
上一次与苏云初来军营之中与他所说的话,还有让他心中如今还在念念不忘的那支强大的军队,一直萦绕在他心中,可苏云初只是寥寥数语,不欲多说。
一旁的颜易山,不明白此时慕容渊心中在想着什么,只嘴角一勾,同样是看着校场之中操练的军队,道,“北梁那边,似乎有蠢蠢欲动的征兆。”
“这一次的战役,结束了半年,不管是征兵还是征粮,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也能准备了十之**了。”慕容渊只淡淡回应道。
只是,语气里边,却是多了一些孤寒与隐忍。
颜易山只听着,心中明白,慕容渊大概是因为苏云初,也因为身上的毒吧,毕竟,最多的五年的时间,而到底有没有五年,谁也不敢肯定。
这么想着,颜易山突然觉得很是烦躁地啐了一口,“娘的!”
慕容渊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了,有些事情,来的晚不如来得早吧,他什么都不怕,只怕时间过得太快,很多事情来不及。
可颜易山变脸的速度快得超乎常人,原本烦躁地啐了一口之后,突然又道,“那杨阔,如今,还不能收服北伐军。”
听罢,慕容渊却是冷笑一声,“北伐军经过多少杀伐,杨阔即便是有军事才华又如何,一个打仗经历都没有北伐军丰富的将军,还不足以让北伐军信服。”
如此说着颜易山嘴角也是轻蔑一笑,也不再多说了,很多事情,其实他们都知道,永业帝想要将杨阔放进军中,杨阔是杨国公之后,目的便是想培养与能与慕容渊对抗的势力,若还是几年前,这番作为,还有七八成的可能,可是如今,看着慕容渊在北伐军之中的威望与名声,估计,即便是永业帝自己,也不如慕容渊能让北伐军信服。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永业帝心中对慕容渊的忌惮从未减少吧,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最后成了自己忌惮的对象,当年还不在意地放手将慕容渊扔进军营之中,估计,那个时候的永业帝也不会想得到,慕容渊会有今日的这一番成就吧。
话不再多说,只听得慕容渊突然道,“军营之中你留下,明日我就回京了。”
颜易山大惊,“你才刚来!”
慕容渊睨了他一眼,“阿初叫我回去。”说罢,便不再说话,只施施然走开,只留下风中凌乱的颜易山。
颜易山面上的神色早已破碎,只看着慕容渊离去的背影,心中无比后悔,当日就不该想方设法刺激慕容渊,否则,留着他继续别扭和纠结,今日,自己哪里需要为他做牛做马!
“慕容渊!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妻奴!”颜易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这一句。
三日之后,在靖王府慕容渊的院子里,苏云初与慕容渊、周宗以及刘沉坐于一处,苏云初与周宗两人齐齐看着刘沉给慕容渊探寻眼部,取血以及查脉,心中怀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的紧张与不安。
刘沉在苏云初带他来靖王府,并且看到慕容渊之后,眼中的震惊早已收敛住了,虽然苏云初说到了关于眼睛变色的事情,可他到底将更多的心力放在的苏云初所说的毒之上,却是没有多想那中毒的人,竟然就是靖王慕容渊。
慕容渊并不在意刘沉眼中被收敛住了的震惊,不过稍微沉吟了一声,看了看苏云初,便道,“本王早听闻丹阳圣手之名,早先遍寻不见,如今,拖了阿初的福,能够见到先生。”
这般客气,更多的是因为他是苏云初带来的人。
刘沉倒也没有多少受宠若惊,“王爷谬赞了,王爷名声,更让老夫敬佩。”
慕容渊轻笑一声,“本王的名声,最早的恐怕还是因为这双眼睛传出来的吧。”
话语里边,能够如此玩笑自己,已然是没有了多少在意。
刘沉抿唇不语,慕容渊也不在意,“有劳先生了。”
“不敢。”说着,在周宗的述说之下,刘沉开始为慕容渊查探眼睛,如此便出现了苏云初与周宗紧张观看的神色。
待到刘沉终于坐了下来,苏云初当先开口,“刘先生,怎么样?”
语气里边,难掩的紧张任谁都听得出来。
慕容渊握了握苏云初的手,“阿初不必担心,总归我也不会有事。”
苏云初剜了他一眼,却是再次看向刘沉。
便是周宗也沉不住气了,两人先前在讨论慕容渊身上的毒的时候,产生了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情,如今,不过一会儿,几乎已经像是老友一般。
刘沉却是微微沉吟,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靖王身上这毒,恐怕还与老夫师门有关啊。”
听此,苏云初倒是没有多少震惊的神色,毕竟先前的时候,早已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
只听得刘沉继续道,“那也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时隔久远,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听得师父他老人家在晚年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些关于一百多年前,并不知名的,隐居在西北茫茫雪山的师祖的事情,只知道,这药物,是师祖研制出来的,花费了师祖十多年的精力,最后却是不敢用药,便只能含恨而终,彼时,这药物,倒也研制了七八成出来,药效的功用也得到了七八成。”
刘沉说得并不太清楚与明白,但,苏云初与慕容渊心中虽有不明白,却是没有多问,只听着刘沉继续说下去。
“晚年的时候,师父原本是打算将此药物就此掩埋,不让其再问世,但是,到底是师祖留下来的唯一遗憾,却是不忍心,那时候,我与师弟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人爱医,一人喜毒,师弟在研制毒物方面颇有才能,因此,师父在多方考虑之后,便决定将此药物交与师弟,只嘱咐师弟,完成师祖的意愿,但也只是完成,完成之后,便将那药物销毁。”
听到此处,苏云初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些明白,“所以,靖王身上的毒物,便是你那师祖留存下来的?”
“当年师祖制造出来的药物,何止这一个,只是留存下来的,却只是这一个而已,师祖是在中年时候遁入西北茫茫雪山之中的,期间的故事,也听师傅讲述了一二,说是为情所困,师祖早年的时候,偶遇一心仪的女子,两人情投意合,趣味相同,师祖在医术上面颇有造诣,那女子在医术上面见解更是惊人,相处日久,两人情愫互生,只是,后来师祖一心追求功名利禄,师祖与那女子的海誓山盟在权势滔天的漩涡之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