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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惜更是气急:“什么活不成,你胡说什么呢?”
闻墨弦伸手结过她手里的玉,低声道:“你这个傻姑娘,你没想过若你带了玉,恐怕不仅玉会丢,你的命怕也丢了。之前是我疏忽,让你带着玉。玉丢了不打紧,若你有个好歹,我可不是活不成了?”
她语气虽戏谑,顾流惜却能听出她并非说笑,顿时脸有些红,却仍是嗫嚅道:“又在那瞎说来哄我。”
“不是哄你,惜儿,我说过,失去的滋味太苦了,我不愿你尝试,我亦承受不住,所以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莫要让自己受伤。”闻墨弦声音低柔,眼神却异常认真。
顾流惜知道这话恐怕在自己自天岳山庄回来时,她便想说,只是一直被她压抑着,如今才说了出来。她笑了笑,双手拢住她微凉的右手,低低道:“放心,好好陪着你才是我这一世的夙愿,所以我会保护好自己,而你要好好活下去,那些丧气话可莫要再让我听见?”
闻墨弦笑得柔和,欲要点头,那厢顾流惜却有些凶的加了句:“别人告诉我的也算!”
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闻墨弦有些懊恼道:“若君给你说了什么?”
顾流惜看她脸色微苦的模样,觉得分外可爱,捏了捏她的脸:“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些,你问得是哪些?”
闻墨弦偏了偏头,捉了她的手,笑得如沐春风,低笑道:“惜儿,我发觉你胆子似乎大了些?”
第四十章()
流惜笑意一僵,眼睛转了转,连忙道:“你还未同我说,名剑山庄怎么会同意跟蔺印天联手呢?”
闻墨弦看她那神情,嘴角勾了勾:“你呀,长大了也改不了你那些小习惯。”
顾流惜转过头,好奇道:“什么小习惯?”
闻墨弦笑了笑:“很多啊,比如吃小笼包总是先吃陷儿,喝茶不喜热的,难过习惯抿嘴,害羞会捏手指,撒谎或转移话题喜欢转眼珠子,睡觉不喜欢枕头,爱压在我怀里。”
顾流惜原本心绪翻腾,神色动容,可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分外羞窘,嘴唇动了动,却是说不出话来。见闻墨弦眉眼含笑看着她的手,低头一看,顿时将手指松开,这下更是不知如何动作,最后索性将手背到身后,硬撑着红红的脸看着闻墨弦。却见对方身子轻颤,在那憋笑,顿时无奈道:“我同你说正经事,你莫要笑话我了。”
“好,不笑了。”闻墨弦到是配合,很快便收了笑。
顾流惜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些你都记着,那你当初是不是很快便认出我来了?”
闻墨弦顿了顿,摇了摇头:“彼时见你,虽觉得亲切熟悉,但你的举动让我有些迷惑,也否认了是你的可能。只是随后苏彦他们传来的消息,却又让我觉得是我想错了,念头一改变,越发觉得你就是了。”
顾流惜神情莫名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低头笑道:“那我可得改改,不然以后什么都瞒不住你,那可如何是好。”
闻墨弦笑了笑:“只因着你心里本不愿瞒我,我方能看到小动作。至少在他人面前,我不曾见你有这些举动。”
她说的淡然,可顾流惜却能听出一丝自得,不由有些失笑。
闻墨弦眼神闪了闪,清咳一声,开口道:“至于名剑山庄,少庄主萧衍却是同蔺印天和爹一早相识。当时三人年纪相仿,遇到了恰好外出历练的萧衍,三人也曾一起闯荡了一段时间。随后得知彼此身份后,却也不曾有所疏远,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爹和蔺印天同萧衍决裂,而爹更是差点杀了萧衍,此后同名剑山庄就此结仇。”
“按照爹的性子,能让他对昔日朋友刀剑相向,那件事怕是十分严重。”
闻墨弦点了点头,眉头轻拧:“只是时间过去这般久,得知真相的当时只有他三人,我到如今也没能查出来萧衍到底做了什么,名剑山庄也探不出消息,想来得知真相的也只剩蔺印天和名剑山庄那两位了。”
顾流惜最见不得她忧心,连忙宽慰道:“这个急不得,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当初那件事当真的见不得光,那它定然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只要有果在,就有迹可寻。而且最后名剑山庄会和蔺印天联手,那也说明蔺印天对那件事的态度与爹并不一样,甚至是默认的。不过当初勾结蔺印天害死爹娘之事,他已然脱不了干系,你查到了这些已然寻到了凶手,很厉害了,莫要太逼自己。”
说完忍不住伸手抚她的眉心,皱眉道:“皱着眉作甚,身子不好,本就不可忧思过重,这样拧着累不说,还伤身。”
闻墨弦听着她急急的宽慰之语,很是乖觉地松了眉头。看着她反而不自觉紧皱的眉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捉了她放在自己眉心的手指,轻轻将她拉进怀里。
顾流惜原本是靠着她坐着,被她这一拉直接埋进她怀里,一张脸顿时绷不住了,嘟囔道:“你干嘛?”
闻墨弦伸手环住她,轻笑道:“抱你啊,不明显么?”
顾流惜知道说不过她,而且虽然闻墨弦瘦了了些,可是被她抱着还是舒服的很,也就厚着脸皮直接回抱住她,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合上了眼,暗自小心不把所有重量压在她身上。
闻墨弦到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脸上漾起些薄红,随后却是笑了笑,抱着看起来懒懒的人,轻轻晃着。
夏日的墨园阳光明艳,因着精心的布局,却是比外面少了些炎热。庭院里的合欢花已然开过,只剩零星几朵自茂密的叶中探出头,在树下的阴影下,两人惬意地抱在一起,顾流惜嘴角带着笑意,长长的睫毛微闪着,心里是无比的安宁。
闻墨弦眼里仿佛揉了一抹阳光,温暖明亮,最后嘴里竟是低柔地哼起小曲,带着姑苏特色的柔和曲调,被她那清雅低柔地嗓音唱出,落在顾流惜耳中,仿若抚在心间,好听的不行,让她只愿时间就此停驻,永不会逝去……
平静美好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转眼间苏若君也已然离开了半个月。
闻墨弦这半个月都不曾发过病,因着有顾流惜在一旁督促她吃饭,小心照顾着,精神好了不少。一向很是清瘦的人,总算稍微长了些肉,让苏彦和紫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暗自觉得安慰。
如今已经是八月初七,苏州城下了几场雨后,天气也开始起了凉意。
此时天色渐明,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天际一片曦光融融,柔和的光线铺撒在西苑内。院内一个身着白色劲装的年轻女子,手里一把剑使的行云流水,身影腾挪间飘逸非常,额际布了一层薄汗,但出剑却不见丝毫颓势。一双眸子专注纯澈,正是顾流惜。
自从寻到闻墨弦后,她几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闻墨弦身上,来了苏州一个半月,她功夫都快被荒废了。若非闻墨弦那日开玩笑,提及这事,她都没反应过来。想着之前在山上,她每日都是卯时起床练剑,到了辰时方才用早膳,一日之间即使是休息也是在打坐运功,哪像这一个多月,连剑都不曾碰过。她之前还下定决心要勤加习武,以便能够帮到闻墨弦,如今却是光想着温柔乡了,到叫她感觉羞愧。而且许久没有钻研过珞珈十九诀,更觉得愧对师傅,最后狠狠心,晚上回了西苑睡,只是依旧每日陪着闻墨弦用膳,待她入睡了再回来。
复又练完一遍的顾流惜看着手里的剑,眉头忍不住拧了拧,手里挽了个剑花,随即起势,又开始练了起来。
就在此时,通往院子的小径上,一身淡紫色衣裙的闻墨弦示意身边的紫曦先下去,自己缓步朝院子走去。行到院门口时,她缓缓停下步子,嘴角弯起一个温暖的弧度,静静看着在那练剑的顾流惜。几缕阳光落在她脸上,衬得她整个很越发温润娴雅。
顾流惜一早便察觉到有人过来,只是全神练剑的她以为是西苑的仆人,因此也未在意。只是随后发觉似乎有人在那盯着她,眼角又扫到那抹清雅的身影,顿时急急收了剑,愣了片刻后,飞快掠了过来。
“墨弦,你怎么过来了?”问完看了看天色,不好意思道:“我误了时辰?”
今日她练得这套剑法,是她上一世同人多番过招后,在她所习剑法上进行参悟出来的,但上一世她还未来得及完善它,今日想起来,练了几遍,总觉得有几招不对劲,不由尝试了许久,怕是耽搁了。
闻墨弦看着她额头有些汗渍,伸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随后苦闷道:“不是你误了时辰,是我一个人睡不好,醒了你又未过来,那我便自己来了。”
顾流惜听得心里懊恼,急道:“你一个睡不好么?怎么之前不同我说?”随后又悔道:“是我不好,你原本就睡不好,我以为你身子好了些会舒服些,是我疏忽了。”她之所以回来睡,是因着闻墨弦历来浅眠,怕自己起床会惊醒她,不成想弄巧成拙了。
闻墨弦见她急了,忙收了那丝苦闷,正色道:“无碍,你回来陪我睡便好了,你要早起也无妨,我到那时也睡够了,陪你起来就好。你练功就在墨园便可,我在一旁看着也不会闷。”
顾流惜心里暗道:“你要看着我,我哪还有心思练功?”不过想着闻墨弦睡不好,立刻点头答应了,无论如何,什么都比不过闻墨弦的身子。
闻墨弦见她点头,眼里浮出一层笑意。那日她不过开了句玩笑,顾流惜却是听进心里了,不但记起练功了,最后居然不陪她睡,每日回西苑练,可把她郁闷了好久。之前不觉得,可是自从两人坦白了关系,晚上身边有一个暖暖软软的人可以抱着,她晚上便能睡得安稳舒适。方才虽有些装可怜让顾流惜回墨园,但夜里身边空落落的,她心里也空落落的,当真睡不好。
其实顾流惜也没错过闻墨弦眼里地开怀,只是想着她喜欢自己陪着她,她心里就又软又甜,只要她欢喜,怎样都可以。
解决完了心头一个结,闻墨弦轻松了不少,想着顾流惜之前那套剑法,伸手帮她把乱了的发丝别好,柔声道:“方才我见你舞剑时一直拧着眉,有几处略显凝滞,可是有不对?”
顾流惜有些惊讶地抬头,随即想到上次她不过十几招就摸清了那黑衣人的招数,又觉得正常,开口道:“不错,这套剑法原本偏于轻快飘逸,但是却时常后劲不足,我将一些招式改了下,却有几处总不流畅,破绽也明显了些。”
闻墨弦眼里满是赞许:“原来是你改了,我原就觉得它熟悉,但却比三清剑法多了几分大气,弥补了原本过于华丽,却威力不足的短处。”她眼神有些热切,也有几分欢喜,顾流惜这般年纪,能够在习武之时融会贯通,并自主完善剑招,实属奇才。
顾流惜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听她说完后却是吃惊。三清剑法虽不算绝妙,但却是她师傅那一派独创的剑法,师傅的师门覆灭已久,他又隐居,江湖上按理无人再习得。即使有人能认出来,那也是老一辈江湖人物了。闻墨弦不过十八岁,如何晓得?
看得出她的疑惑,闻墨弦笑了笑:“待会我再和你说,现在还是说说你的剑招吧,你再从头使一遍给我看看。”
顾流惜点了点头,沉心凝神,又在院子里从新来了一遍。
第四十一章()
闻墨弦在一旁凝神看着顾流惜,待到她收了剑,缓步走了过去。
顾流惜摇头道:“还是不行。”
闻墨弦沉吟:“已然很不错了,只是三清剑法以快打快,剑招飘逸,你那自行改过的招式却是沉稳厚重。你练习三清剑太久,总不由自主快了起来,如此出剑之后又觉得后劲不足。其实三清剑虽胜在一个快字上,却也不是疾风骤雨般,剑给我。”
顾流惜一愣,随即缩回手:“你不能动武!”
闻墨弦瞥了她一眼:“我又不用内力,比个招式就成了。”
顾流惜分外犹豫,她的确很想看看闻墨弦舞剑,可却更担心她身子。
闻墨弦看她那模样挑了挑眉,贴上去,环住了她,在顾流惜僵住时,手顺势扣住了她伸后的剑,低笑道:“我不会乱来,替你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回去用早膳。”
她吐气清甜,凑的又近,温热的气息都拂在了顾流惜耳朵上,惹得她从耳朵红到了脖颈。再加上她脸上那抹笑靥,眸光流转间,顾流惜都快晕乎了,手里的剑也没捏住,被身前的人拿走了。
看着闻墨弦退开,顾流惜咬了咬唇,嘟囔道道:“用得着勾引人么?”
闻墨弦却是听到了,忍不住“噗嗤”轻笑出声:“这就算勾引你了?惜儿未免太没定力了。”
顾流惜羞恼得紧,气急道:“你练你的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