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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顿时了然,吴贵妃的不讲道理与跋扈是京城出了名的,就算是沈家也只好先暂时忍着,等沈珊与太子大婚完毕,再做打算。
第129章()
要说吴贵妃仗着圣上的喜爱成了个棒槌,而她底下的人也是个棒槌,若是等沈珊成了太子妃,要整治一个嚒嚒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柳依依安抚的拍了拍沈珊的手,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她将小匣子拿出来递给沈珊道:“珊儿姐姐赶紧收着。”
沈珊一眼便觉得这个木匣价值不菲,她有些迟疑的接了过来,以依姐儿的秉性,不应该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才是,“这是?”
“这是太子托我给姐姐的。”柳依依亲密的在沈珊耳边说道。
沈珊听到太子二字,鹅蛋脸上如火烧云一般,手中的匣子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自己即将成为太子妃,祖母是教了她不少东西的,第一样,便是要她收敛性子,莫肆意嫉妒。她也曾在闺中想过要嫁一个举案齐眉的夫君,可是嫁了太子,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陈嚒嚒对她的刁难让她对宫中有些畏惧,如今太子送来的这个匣子,倒是让她心中暖了些。
对于沈珊来说,柳依依并不是外人,面对她好奇的双眼,沈珊大大方方的将匣子打开来,里面有着一对精致的金色镯子,镯子上间或镶着红色的宝石,带在沈珊的手腕中,富贵大气。
柳依依惊呼一声,托起沈珊的手道:“真好看。”
沈珊见这红宝石镯子并不是新物,猜来猜去只怕这对镯子,是已过世皇后的心爱旧物了,她咬了咬红唇,有些小心的将镯子褪了回去,放到了匣子里,太子的这片心,她领了。
面对柳依依促狭的眼神,沈珊实在有些拉不下脸,她点了点柳依依的眉心道:“难道你在范家表哥那儿偏得的东西还少了?如今居然来打趣我。”柳依依要与范晟睿定亲一事,庄氏已经与她说了,她觉得,这简直是天作之合呀。
“这不一样的呀。”柳依依笑眯眯的说道,“表哥对我,只是兄妹之间的情谊呢。”
沈珊见柳依依一幅懵懂的样子,实在有些无语,她起先以为母亲笑着说看睿哥儿什么时候与依姐儿说清楚这事只是开玩笑,现在看来,只怕是真的。依姐儿平时为人还算聪敏,怎么到了感情上便傻得让人不忍直视了呢?沈珊实在看不过,“兄妹之情?我能能叫范晟睿一句表哥了,他怎么就从来没有给过我好东西?”从小她与他见面的时候,他都是板着一幅脸,给她一种这个表哥虽然英俊,但是不好接近的感觉。
柳依依的双眼犹疑了一下,难道要与沈珊说,她与范晟睿更亲近一些?
沈珊见柳依依的模样,便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傻?范家表哥的心思我们这周围的一堆人都知道了。”说完,她又端详了柳依依的神色,“还是你不喜欢范家表哥,在装傻呢?”
柳依依的脑子轰的一下,莫名的红了脸。
沈珊知道她这神情,便知道了她也并非对范晟睿无意,打趣道:“我看啊,范家表哥弄出个什么克妻的名头,都是为了等你长大呢。只不过谁知道你关长个子了,心智倒是一点都没有长。”
柳依依白皙的脸上,如染了一块红色的胭脂,她将头靠近了罗床的靠枕上,沈珊看到的只是她的白玉一般的耳垂,这样娇憨的小娘子,如果她是男的,只怕也是要动心的。
沈珊一把揽过了柳依依,“你躲什么呢?”若柳依依一直这样懵懂下去,范晟睿守候久了,未必不会心生怨气。她没过都就就要进宫了,依姐儿的这点小事不一定能管得到,如今便直接给她一个响锤好了。
柳依依一张小脸在靠枕上滚来滚去被弄得有些像小包子,她抬眼看着沈珊,眼中尽是不相信,“我…”沈珊不由得掐了一下,“笨蛋。”家中并无妾室与通房丫鬟,为人上进,婆婆又是自己的姨母,多好的亲事,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她倒好,当不知道呢。
“你心里有人?”沈珊见柳依依这幅纠结的样子,想到之前说定的是柳依依与范嘉平,她不会因为这个,便将一颗芳心错付在范嘉平身上了吧。
“没有,没有。”柳依依连忙挥了挥手,上世喜欢了一个人弄得那么惨,今世她可不敢在重蹈覆辙了。
“那便接受就是了,我见你与范家表哥腻歪的模样,也不像是全然无意的。”沈珊最近被沈老夫人灌了不少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观念,对情爱看得淡些,却很看重门当户对与男子的责任感。
柳依依与沈珊并足坐在罗床上,外面有着薄薄的纱帘,对这个一直关心她的姐姐也是动了真言,“我与寻常女子不同,我大概是格外善妒的。”遇见喜欢的人,便有些不管不顾,也不管其他的人的看法。
沈珊听到柳依依的话,微微的笑了笑,哪个女子在刚开始的不善妒?就算她祖母觉得母亲太过于善妒,不让沈大人纳一房妾室,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实在不是命好。“范家表哥为你守了这么久,你还怕他半路去喜欢别人?当然,若是不早些开窍的话压,范家表哥指不定要去找别人咯。”
想起范晟睿要娶别人的模样,柳依依觉得自己心中酸溜溜的,她有些娇气的说道:“我想想。”
沈珊见柳依依并不是一味的将这件事当做洪水猛兽,而是表示愿意想想的时候,笑了。
柳依依放下了心中事,又与沈珊细声说了关于太子的喜好,这都是范晟睿告诉她的,让她转告给沈珊。
沈珊听了,对范晟睿十分感激,若是不知道这些,她嫁去太子府,简直是双眼抹黑,如今知道了这些,也避免犯了太子的某些忌讳了。
两人正说着,纱帘外面走进了一个削瘦人影,“沈小姐,你和这小姐妹的话说得也太久了,若是以为成了太子妃的话,难道还能如此与臣女畅谈?”
听到这不合时宜的话,柳依依的面色一变,想出口说两句,却被沈珊压住了手,摇了摇头,“左右吴贵妃是不会换人来府中的,如今我又何必得罪她?等着以后吧。”
在宫中,第一个要学的本领便是忍,柳依依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沈珊,握了握拳笑道:“等珊儿姐姐空了,我再来骚扰你。”
沈珊点了点头,两人互相看了看。她们都知道,这一次只怕是她们最后一次在沈珊大婚前见面了,再到以后,柳依依见到沈珊,便是要行礼了。
沈珊握住柳依依的手说:“你放心,我对你的心不会变的。”
“说的这么肉麻。”柳依依小声的抱怨了一下,“我的心,也不会变。”她清脆的说道,在陈嚒嚒的催促下,走出了沈珊的院子。
庄氏眼边看着柳依依带着笑意走出来,一溜烟的站到了大林氏身边,心中舒了一口气。人人都羡慕她有个能当太子妃的女儿,可是却不知道她其实并不愿意如此,她希望的女儿嫁一个良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而不是在宫中蹉跎了青春。
当上皇后就好了?呵,君不见太子的母亲尚德皇后可是活活的被当今圣上给气死的。仁慈与否,只在那个在高位的男人的一念间。
沈家开花宴是驾轻就熟了的,如今沈家长房嫡子沈齐是个香饽饽儿,各家夫人都带着女儿与庄氏请安,只可惜庄氏那个性子,是对谁也没有好脸色看的。
大家见庄氏对柳依依倒是热情,只可惜柳依依身份太低,只怕头一个,便过不了沈老夫人那关。
只不过柳依依这个姑娘实在是长得太俊了,看上去也是一个好性子,虽然不能配上家中顶大梁的大儿,但是受宠的小儿或者庶子还是可以的。夫人们的视线若有似无的都打在了柳依依身上,眼中闪过了计量的眼光。
大林氏岂能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只心中得意道:“她们没有我下手快呢。”
沈府的花宴结束后,柳依依与大林氏上了马车回家。当她想起了沈珊的话,对大林氏心中总有一两分说不出来的羞意。
大林氏发现了这其中的微妙,倒为自己儿子与柳依依的这对小儿女情怀开怀笑了笑,罢了罢了,让他们互相猜去吧,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
柳依依回到府中,对沈珊在沈府里的境况有些不安,可是如今能解决沈珊这事儿的人,便只有太子了,只是她一个闺中小姐,如何能见到太子?到最后,还是要找范晟睿帮忙的。
说起来,她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过范晟睿了,她心中胆怯得慌,也不敢见范晟睿,只写了一封信,千叮万嘱让碧荷亲自送给范晟睿。
碧荷是个做事爽利的,也明白若非是大事,小姐在这个关头,只怕不会去找范晟睿。她当天便去了范府,小心的将信送给了范晟睿。
范晟睿接过了信,面上有些阴沉,就当碧荷以为他不会出声,正准备行礼退下的当头,他突然问道:“依姐儿,最近在府中忙什么?”怎么总是见不到她?
碧荷早已经将范晟睿认作了以后的男主子,如今见他为小姐的事有些上心,便笑着说道:“小姐最近都在府中照顾夫人呢。”只是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发呆,反复是心上有什么事一般,问她,她也不说。
范晟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碧荷才行了一礼退下,诶,有个沉默寡言且冷肃的男主子,就是摸不准他心中想什么。
范晟睿将信放在桌上看了一会儿,信封上并没有写什么,他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一目十行看了,又将它用身边的蜡烛点燃了,将它烧了去,
连沈珊被教养嚒嚒欺负这等事都不愿意主动来找他?宁愿递信,难道她已经知道他们的亲事,并且如此的排斥?范晟睿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过,依姐儿不喜欢他。
虽然范晟睿摸不准依姐儿最近的心思有些心烦,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将此事与太子说了。
太子听说此事,面色有些阴沉,他狠狠的将手往桌上一拍道:“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他堂堂太子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居然被一个不入流的嚒嚒拿捏?当时吴贵妃抢着要派教养嚒嚒去沈府,他就应该想到她不怀好心!
如今太子在宫中,可谓是水深火热,兄弟们都已经长成,皆是皇帝的左右臂膀;而吴贵妃又在前朝后宫掀起风浪。他若是一着不慎,只怕会满盘皆输。沈珊为了他而忍耐了这陈嚒嚒的刁难,他以后必不负她,可是他小时候最恨的,便是护不住自己母亲的圣上,怎么可能让在母亲身上的事再重演?难道吴贵妃气死了他的母亲,还要挟制住他的妻子?
虽然范晟睿知道要与太子保持距离,但是太子与他无论是从政见还是到对天下苍生的态度,都十分投契,见到太子这个模样,他宽慰道:“且等以后吧。”
等以后?母亲就是这么说的,到最后呢?她熬死了。太子阴森森的咬了咬牙,在宣纸上大大的写了一个忍字,又将它在火盆里烧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没过几天,皇宫又给沈府派了一个孙嚒嚒,这位倒是比吴贵妃派来的陈嚒嚒的身份地位要高了许多,听说她以前是跟过皇后的,深得皇后的信重。
沈府的人,都是人精,一看便知这是太子听闻了沈珊被陈嚒嚒欺负的消息,派人来帮她找回场子呢。沈珊嫁给了太子,沈府便是天然的太子党了,太子如此行事,让他们都有了几分安心。谁不想兔死狗烹不是?那先皇后的外家可是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呢。
孙嚒嚒来了,沈珊无论做什么,她都能说出一个好的道理来,陈嚒嚒再吹胡子瞪眼,她都只会凉凉的丢一句:“难道吴贵妃的规矩比先皇后的好?”堵得陈嚒嚒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这陈嚒嚒也是只纸老虎,她难道会对吴贵妃告状说自己被先皇后的人压制了?要知道吴贵妃最讨厌的就是输给先皇后了,她给吴贵妃递的都是自己如何当着先皇后的人揉搓沈珊的信儿,倒不敢说自己在孙嚒嚒面前节节败退。
沈珊终于有了一段清闲的日子,太子送她的手镯,从宫中派来的嚒嚒,无一不说明了他对她的用心,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子能为她做到如此,她也算满足了。
当孙嚒嚒看到沈珊手腕上的那一对红宝石镯子的时候,也有些惊讶,她笑着说:“这是皇后当年最喜欢的旧物。倒不想太子将它送给了您呢。”
沈珊只知道这是皇后的旧物,却不知道这是皇后最喜欢的。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笑道:“太子真是有心了。”
太子的此番作为,只能说明他对沈珊有心,孙嚒嚒对一心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