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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私事。”韩相仪不仅推诿,嘴还严实的很,含糊的打了个马虎眼。
殷无定不再多问,轻笑道:“行,那就放明天吧。”
韩相仪此时正在一个服装设计师的个人工作室,挂了电话后回到设计师的办公室,看看设计师根据他的要求细细绘制的图,沉吟一会儿,又指着图上的几个细节让设计师做了修改。
小狗让他给置办套体面的衣服,这‘体面’二字可是主观感受,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呢。
韩相仪嘴角一跳一跳的:比如在他看来,制服诱|惑最体面了。
☆、第030章 生就佛心修罗行【求橄榄枝】 (2617字)
殷无定联系好了专家,拟好了手术方案,一切就绪,手术的前夜谢小獒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左手的伤一直提醒着谢小獒他曾被人狠狠遗弃,走投无路,而现在殷无定给了他一个复原的机会,是不是意味着他……
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从那段不曾后悔却着实不值的遇人不淑中解脱出来了?
这个仿佛是老天给的隐喻让谢小獒很不安。
一个在黑暗冗长的地底甬道形单影只走了太长的人,毫无症状的忽然面对光芒万丈的出口,紧张忐忑,甚至难以置信之类的负面情绪往往比狂喜和期翼先出现。
所以在殷无定走进病房,看看谢小獒的表情,道一句‘谢小獒,你紧张什么,手术成功皆大欢喜,不成功你也没什么损失,别多想了,早点睡吧。’时,谢小獒漆黑的眸子竟然泛起了可疑的水光,轻轻叫了一声:“殷先生……”
除了老板娘高岚,怕是从没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吧,所有人在他面前不是行色匆匆就是另有所图,于是他也只能嬉笑着用没心没肺来欺人,顺道连自个儿也欺了。
“殷先生真是……体贴。”
谢小獒嗫嚅,害羞似的扬不高声音。
谢小獒这人谄媚惯了,往常溜须吹马昧着良心把人捧上了天去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还满脸诚挚,但真心夸奖人了,脸皮反而薄起来。
殷无定见谢小獒这难得腼腆的样子心情莫名愉悦,看着他两颊绯红语调羞怯,低垂了眉眼,连手足都有些无措的小样儿,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走人的,不知怎么的却临时改了主意,转而施施然在他床头坐下来,长眉微皱道:“谢小獒,你这话出口了还带面红耳赤的,是虚情假意拍我马屁,自觉有愧于心了么?”
谢小獒慌忙摆手:“不不不,我这话绝对发自肺腑!”
谢小獒一急,殷无定更觉于心甚乐,能把平时不要脸到极致,让韩小人无计可施到只能爱不释手的人逗到慌乱,自然让人有吊诡的快|感。
殷无定想加重语调再把谢小獒往窘迫上逼,忽然手机在兜里猛震了起来。
殷无定觉的这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但还是没拖沓的接起来,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尖锐的男声吵吵嚷嚷道:“殷先生,明天维多利亚号出公海,船主人方面又给您发了请帖,您去不?”
维多利亚号对外宣称是一艘豪华的海上游览船,实则因公海是各国警方的灰色地带,监管不严,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好定罪,便有人对此善加利用,在船上建了个大型赌场,邀约富商,名门,军政人士,甚至是黑帮巨擘来船上豪赌,一个晚上的交易量有时可达十位数。
维多利亚号对被尊为南京暴君的殷无定看重的很,连年向其发出请帖,但殷无定不喜欢赌钱,在殷无定看来,黄赌毒这三样,沾一样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就算表里光鲜,但骨子里已经烂透,再无半点前途可言,所以维多利亚号这艘能让人一夜暴富,被不少人诩为平生不上一次必定后悔的大船从未如愿以偿邀约殷无定为座上宾。
殷无定刚想一如既往的摇头,电话那头的男人又叫道:“殷先生,这次是维多利亚出航十周年纪念日,排场贼大!不仅沿海的大佬请了好些,内陆的也被广发请帖,听说连青海的宋龙象都可能露面。”
“哦?”
殷无定似乎有了兴致。
宋龙象,祖籍青海,年三十四,十五岁时以在青海西宁地下黑枪交易所明抢了一个小有名气的黑枪走私贩的货出道,之后亲力亲为走了十多年的跨国军火走私路,如今已经几乎垄断了青海的黑枪市场。
宋龙象是个在亡命之徒和荒冢尸骨堆里成长起来,让对头胆寒,让寻常人畏惧,让手下敬若神明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照说应该一身血腥的气焰,但曾有幸亲眼见过宋龙象的人都说此人面向宁和,言谈举止无不淡泊,宋龙象的侄子宋牧更是说他这个小叔叔以内而外洋溢的气质贼像个得道高僧,用宋牧的话说:
“别说小叔待客处事这类端正的时候了,连寻常的打个嗝都很有佛学意境!”
宋龙象这佛心修罗行,明明自相矛盾却意外和谐的性子,奠定了他在青海一言九鼎的位置,而他霸占的军火市场更是让天南海北的黑帮大佬都眼红不已,因为如今虽然是法治社会,但枪杆子够硬的人一定程度上还是能横行无忌,所以想从宋龙象这儿偷咬一口肥肉的人多,趋之若鹜和宋龙象攀关系的人更多。
电话那头的熊阜显然也是这个考虑:“殷先生,您前几天说了要对付贺家,那不如趁这个机会和宋龙象碰个头,就算不能把他拉为盟友,起码可以从他手里捣腾来上好的军火。”
殷无定沉吟了一下,正要回言,谢小獒在一边拉了拉他的袖子,有些忌惮的道:“殷先生要去见宋龙象?”
殷无定皱了一下眉,显然是没料到谢小獒有此反应,旋即一想谢小獒也是在道上混过的人,知道宋龙象并且对他讳莫如深不算离奇,便点头道:“嗯,想和他在一个海上赌场见见。”
“那殷先生带着我去吧,万一有个事,我能扛一下。”谢小獒一脸忧色。
谢小獒的主动请缨让殷无定微愣,接着轻笑起来:“你不放心?没事,宋龙象不是草莽,就算和我不合也不会当众动刀动枪的。”
“宋龙象是慢条斯理动口不动手,但他身边玩枪的临安是个嗜杀的主儿,不但活利落,弹无虚发,而且下杀手前晴天霹雳似的也没个征兆,甚至不需要理由。殷先生和宋龙象如果不是朋友也没有交情,这么去见他就太危险了,得带个档枪子儿的。”
谢小獒是心有余悸,他还记得几年前陪澹台闻道去找宋龙象交易,正巧碰上宋龙象和别人谈生意,对方被压低了价格不高兴,随口骂了一声,结果被垂手候在宋龙象身后,一直一声不吭存在感薄弱如空气的临安一枪毙命,快的连那句脏话都没来的及说完。
“呵。”
殷无定的笑意越来越深,却对临安的危险置若罔闻,反而挪揄谢小獒道:“你跟我去,那谁留下来做手术?那位专家是国宝级的医师,身份金贵,日程也紧,我好说歹说他才肯抽出时间千里迢迢赶来给你开刀,结果临了了被病人放了鸽子,他不得气死?”
殷无定又感慨:“我这个委托人也算是食言,没信誉了。”
“这……那……”
谢小獒窘迫的又红了脸,在殷无定毫不掩饰的戏谑眼神下哼哼唧唧了半天,忽然异想天开道:“那要不我把左手砍下来搁手术台上,人跟着您去?”
谢小獒旋即吧唧一下嘴,自我感觉良好道:“这办法太两全其美了。”
殷无定的嘴角瞬间扬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这个人……
太可爱了。
这形容词略显突兀,但殷无定找不到更合适的了。
☆、第031章 来帮忙还是添乱【求收藏】 (2195字)
殷无定不再调侃谢小獒,对着一直没挂的手机说道:“这次应邀去吧,不过不用你跟着我了,我带谢小獒去。”
电话那头的熊阜显然很惊讶:“带新来的谢小獒去?殷先生确定?”
众所周知的,他可是殷先生手下第一号打手,就是和享负盛名的枪王临安,妖刀乔谦对上也绝不输阵的猛人,殷先生居然不带他出去镇场面,反而带一个不知几斤几两的新人去?
殷无定微微颔首,语调温和却带着对熊阜对他有所质疑的不悦:“我有我的考虑,你听着就是,别多问。”
正因为众所周知是熊阜他手下的头号猛人,他才不能带着他去见宋龙象,他这趟是平心气和请宋龙象结盟去的,不是大张旗鼓分庭抗礼去的,更不是张牙舞爪显摆实力去的,所以身边跟着的人上的了台面就好,再多就过了。
至于突发险情?那根本不在殷无定的顾虑范围内。
商朝殷纣王武力值逆天,同有暴君之称的殷无定虽然一向温文儒将示人,但往深了掘呢?
也许也如那宠溺美人亦纵情江山的纣王一样……拥有恐怖到令人发指的身手。
“是。”熊阜似乎感受到从电话那头渗过来的寒气,立刻脸上一凛,不敢多言的挂了电话。
维多利亚号是艘通体纯白的豪华邮轮,长三百余米,宽四十米,通高六十米,排水量高达十万吨,邮轮上可容船员和客人三千多人,有餐厅十个,主题酒吧四个,游泳池五个,舞池和舞台各一个,甚至还有座有附庸风雅之嫌的天象观测馆,可谓设备齐全,包罗万象。
船上运营的赌场通过押注金额细分,从最下的青铜,白银,到黄金赌场循次往上,等级越高可容纳的人数越少,台面和装修却越极尽奢靡,到最高等级的钻石赌场,仅可容纳四人,像是要营造出全球限量以至于人人垂涎的声势。
维多利亚一大早就起航,以电力推动前进,站在码头的远处看,屹立于碧蓝大海中的维多利亚号形如一栋宽绰的移动大厦,其高几可摘星,耀白的船桅顶端像是攀住了初升的旭日,旋即用锋锐的尖端扎破橘红的太阳,让里面温暖又炽烈的阳光流溢出来,洒亮了芸芸众生寄居的皇天后土。
因为还没到公海,所以赌场尚未开始运营,船上的人便大多驻扎在酒吧,舞池等室内娱乐场所消磨时间,也有不少散在室外吹海风闲聊。
殷无定离群索居,挺拔的戳在甲板上,不扶栏杆甚至不叉开腿,就那么轻松写意的闲站着驾驭住了海上的浮沉颠簸。
谢小獒做不到这等心不动,身便也能如磐石般不动的睥睨境界,行程不过几小时就已经头晕恶心的把整个上半身挂在了栏杆上,一脸菜色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呻|吟。
殷无定起初不想理会谢小獒,后来终于听不下去了,伸手过去捏起他的下颌看看,这条在岸上生龙活虎精力无限的狼青獒此时打蔫儿的严重,让他不由得皱眉道:“你晕船?”
谢小獒顺势把脑袋歪进殷无定臂弯里,有气无力道:“看样子是。”
殷无定哭笑不得:“晕船你还主动请缨跟我来?来帮忙还是添乱?”
“唉……”
谢小獒拖长了尾音叹息,小狗一样憨态可掬的把脸颊放在殷无定略粗糙的手心蹭,怏怏道:“坐船这种事我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我哪知道我会晕船。”
谢小獒身体虚弱的情况下显然意志力也很薄弱,对殷无定说话再无恭敬谄媚,只剩了连自己都惊讶的憨嗔耍赖。
殷无定只觉手心有个温热软和的东西频频摩擦,微痒,却意外的无比舒适,尤其谢小獒丰润的唇和有意为之的伸出舌尖轻舔他指腹时,殷无定脑海里电流一样过过谢小獒为他口爆的情形,险些被不曾忘却的食髓知味勾出火来。
“谢小獒,放规矩点。”
殷无定边说边收回手,看似不动声色其实心口已经微跳。
殷无定旋即想起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他甚至曾警告过谢小獒,敢胆大包天勾|引他的人都被沉尸秦淮河了,谢小獒要是向他卖弄色相,小心向那些血淋淋的前车之鉴看齐。
殷无定以为谢小獒这般历经沉浮,世故圆滑的人会掂量着收收心,可是看现在的情形,这狗犊子显然没把他的再三通牒放在心上。
对此,说出口的话从未遭人反抗甚至只是质疑的殷无定自然有怒,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遵从一贯的专制主义对谢小獒下狠手,这其中的缘由嘛,不舍得谢小獒身上与生俱来且万中无一的乐观向上有,在乎谢小獒不俗的身手有。
放不下这具心有灵犀一样不点就通的明了他的特殊性癖,而且自愿全心全意配合他的身体……大概也有。
不过殷无定没来的及往第三点想,因为一个身穿燕尾服的挺拔侍者迈着一丝不苟的步子走到跟前,微微欠身鞠躬,轻声问道:“请问您是南京的殷无定殷先生么?”
殷无定微微颔首,侍者露齿而笑,扬高了声音恭敬道:“先生,钻石赌场有请!”
‘钻石赌场’四个字,侍者说的格外热情高亢,带着一股子不加掩饰的趾高气扬味道。
侍者话音刚落,室内外本是三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