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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点销量对于家大业大的月盈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所以刘总我们还是打开窗说亮话吧?”
“你啊!又打断我的话,这不是就要说到了吗?!”
刘总似乎很是恬淡,我的插话似乎一丁点都没有影响他的情绪,甚至他还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了口茶。
“其实,那么多的代理纷纷冒着违约的风险也要不干的时候,我们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我们也派了人下来调查,但对方所编织的网络隐藏的太深了,我们什么也没有查到,不过虽然我们并没有查到真材实料,但我们却查到了另一件令我们害怕的事情。”
“你说的是一年前的假月盈管?!”
“聪明,就是这个,明明我们在南河已经没有代理了,但街头巷尾却总有我们集团的管子出现,不怕你笑话,如果是串货的话我们集团根本不会管,毕竟都是从我们集团走的量,但我们走访之后才发现这些店面所用的管子虽然挂着我们的牌子,但管子却不是我们的管子……”
“你们就没去找工商举报。”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插话了,毕竟这些天我就被工商搞得********的,都快要崩溃了的说。
“找了,但这里并不是我们根基所在人家说查过了都是真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所以在我过去找你之后你便将计就计,甚至给我开出了二十万米这种甚至算得上是白送的合同?!”枉我还傻傻的以为自己重生了便天生携带着光环,做什么事儿都有天助,谁曾想自己竟然仅仅只是人家手中的棋子而已,并且还是那种随手而为的弃子。
任何人被当做弃子都不会开心,就像我现在就非常的生气,所以我现在的语气并不怎么和善:“呼!我懂了,那么你这次过来是准备?”
似乎早已料到我会生气一般,刘总嬉笑着从怀中掏出另一份文件摆在我的面前,一脸吃定我的说:“别生气,在听到你要控告工商部门的时候我们集团这不就过来帮忙了吗?”
说真的在看到那份文件上面的文字之后,我真的心动了,没曾想自己这些天想要做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易的便被人家给做到了,甚至只要我签字我便会得到我想要的道歉,我想要的名誉,我想要的安稳……
但,它出现的真不是时候啊!
“东西很好,我也知道这东西是真的,但,刘总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拿出来有些晚了呢!?”
“怎么会晚呢!你应该是下午才开庭才对啊!”
“对,开庭时间确实是在下午,但这东西一拿出来,哪怕这次控告我赢了,我也别想在这个行业立足了,对吧……”
虽然我早已计划好了这份行业纯粹就是过度而已,我得目标志向并不在此,但这种被人逼迫着离开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啊!
“另外,似乎你没有接到消息,上面下新文件了。”
所谓渠道,所谓人脉的作用便是信息的交流,我知道这个消息,你知道那个消息,互换我们便每人拥有两个有分量的消息。但重生者本身便是最大的外挂,我并不需要所谓的渠道人脉交流信息便能拥有所有能够在以后公开的消息,而信息有时候便是最大的财富与机遇。
就像现在,上面抓贪腐、文明执法的红头文件今天早上八点下发,这个哪怕我找个哑巴律师我都能够躺赢的好时候,我又怎么会把你这份不合时宜,这时候甚至堪称烫手山芋的文件当宝,一天之前或许我还会感激你,但现在,呵呵!
所谓输赢,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这个只看你所要的是什么了,站在起诉人席位的我盯着法院之上被告席上,明显是被拉出来做替罪羊,甚至双手都在不停颤抖的年轻小伙,我内心的怒火万丈似乎都被浇灭了,原本做好在法院之上撒泼打滚也要将自己的合法权益收入囊中的打算似乎都削弱了。
甚至我都没有仔细的听庭上那激昂的陈词,单单只听被告律师那只能招架,没有一丝反抗意味的答辩。我便知道,他们早已经做好了认输的准备啊!
不过为什么我盯着被告席上那个年轻小伙心里有些不落忍呢,难道我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要不,为什么明明这家伙就是那天肆无忌惮的搬着我掏钱买的管子,甚至狠狠地落我的面子抽打着我脸颊的人,我却对他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恨意。
“原告,你还有需要陈述的吗?”
似乎庭上也知道,在红头文件下发的现在,这次开庭纯粹就是一个过场而已,所以也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可我这明明就不是闹剧啊!我原本的一腔怒火,可不是准备对着这个明显是替罪羊的家伙倾泻的啊!?
“既然原告无话可说,那么……”
庭上的问话,我听得很是清楚,但我的内心却总有一个坎坷过不去,所以我许久许久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或许是认为我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惊喜’的不能言语了吧,被告席后方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这样我的履历就如同刚出校门一般毫无瑕疵了吧……
我后方的同学们也是一脸的开心,他们没曾想过,法院开庭竟然这么的顺利,没有一点坎坷的便要胜诉了。
“等一下。”
“怎么。”
“我要撤诉。”
“什么!?”
“对,我要撤诉!?”
对我就是要撤诉,我并不是对被告席上那个双手颤抖的年轻孩子心有不忍,当然也不是怕了坐在他背后那个面色威严的男子,我仅仅只是感觉这么胜利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吧!
给予不了上面的人一点儿惩罚,当然了,我是可以挽回一点点的信誉,但是我知道当那份红头文件公布之后,那些原本对我害怕的狼群们会对我轻视,下一波攻势甚至更加迅猛,而现在我主动撤诉他们便会认定了我同一些人达成了协议,甚至在那份红头文件下发之后他们会对我这只披着虎皮的狐狸心生胆怯,所以这时候撤诉利大于弊。
对,我仅仅只是在评价利弊而已,我没有一点点气愤,一点都没有。
“为什么?”撤诉之后,张泽省同我坐同一辆车,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问道。
我回答的很是坦然,当然声音似乎没有那么爽朗了:“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被告后面那家伙笑的那么开心而已。”
张泽省沉吟半天似乎在回忆被告后面那个男人一般,最后他才恍然微笑的说:“你狠。”
“不,我是心软了啊!”
是的,最后关头,我心软了,不仅仅是对那个年轻的男子,更是对我的同学,哪怕是哪天对我有所抱怨的帅我也为他心软,我很是明白如果这次我胜诉了,我不会有什么收益,相反我会得到一大批的敌视,我是主谋,为了不那么找人眼,他们不会主动找我的事儿,但我身后的同学就不那么安稳了,那些家伙们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啊!
(本章完)
第35章 辛辣的老姜()
所谓背叛,仅仅只是一个程度量词,当然这个量词是否能够确立,只能够由当事人自行判断,任何不相干的人,都仅仅只能表达自己的看法,当然其看法,有些时候是能影响当事人内心的衡量的,当然现在并不存在这样有分量的话语。
当然,如果想要满足这个结论,那么必须满足一个必要的前提条件。即涉事人员仅限于我同那些大众所认定的背叛人员,如果涉事人员有第三方介入,并且被背叛人员,也就是我,对此的感知与大众道德观保持一致。如果我并不认为这是背叛的话,又或者我认定这次的事件,仅仅只是一次正常的商业战争的话。那么,这种判断就是有疏漏的。
所以,在这里应当明确一点:即所谓的跳槽或者说大众所认定的背叛,其实并不存在分明的对错以及量化标准。它其实只是一种社会道德观之下约定俗成,而这种为他人保持忠诚的墨守成规的程度,总是与利益或者说报酬的多寡相互关联。
我个人其实更倾向于认为,他们之所以跳槽或者你们所说的背叛,更有可能是对面付出了更多的报酬,更有可是因为家人的压力或者说开学在即,不想再为了每天一百块钱忙前忙后了。
而你们之所以认为他们背叛,仅仅只是因为,我这次为了他们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与尊严仅此而已。认知方面的差异,加上中国普世道德观的宣扬,从而导致了我们双方再度量上面的差异……
我想,我应该是说服了他们,这点,我从他们的眼神诧异之中带点恍然的神色之中便看的出来。
当然,也有很难解决的人,比如,从一开始便紧锁眉头的张泽省,这家伙可不好忽悠,虽然我的论点他找不到一丁点的漏洞,但,他判断事物的对错前提,可不仅仅只是话语的魅力,他更相信话语逻辑的严密性,而我的话语论点虽说没有漏洞,但我话语逻辑之中的漏洞便多了去了。
毕竟逻辑同感情天生便是一对死敌,或许圣人贤人们可以完美的调节其中的界限,但我,毕竟不是圣贤。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良善了。”
张泽省盯着我的眼眸似乎想从我的眼眸之中看出一些东西。
“其实也不算是良善,我这么说仅仅只是不想让我花费力气,甚至连你都动用了,才建立起来的公司就这么四分五裂,嗯,仅此而已。”
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一股苦涩侵袭着味蕾,果然我还是喝不惯啊。
“喝不了就别喝了,浪费了我这今年新下的茶叶。”看着我皱眉撇嘴的神情,张泽省心疼的直翻白眼。
我知道这家伙露出这幅神采便是准备不再询问了,所以我有些诧异的说:“你就不再问些什么吗?”
“还问些什么啊?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呵呵,老头子曾说过,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复杂,也最为特殊的生物,所以不要试图从一个不愿意开口讲述的人口中,听出他的真实想法,如果你真的做了,便是在逼着他说谎,我又不想听你胡咧咧,为什么要问呢?”
“高!实在是高,一番话语便将我的心思给道出来了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老头?!”
张泽省是个做人极其自律,甚至堪称恪守规则的人,或许这与他自小所接受的教育有关吧,所以在扯开话题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将话题引到这个方面上。
就这样,我就在嘻嘻哈哈中度过了,在旁人看来极其心酸的中午。
其实跳槽,并没有你所想象之中那么好的待遇,跳槽之前人家所答应你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个砝码而已,如果你达不到人家的心理预期,那么你便会同棋盘上的弃子一般被直接丢弃。这还是最好的后果,要知道我那些背叛,或者说跳槽的同学们,可是一丁点儿专业知识都没有,原先在我这边我给他们的仅仅只是只要是人就都能干的轻松活计。而现在在商业竞争之中为了给我这个竞争对手以心理打击花大价钱,重承诺挖走他们,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般,看中他们的‘潜力’了。
毕竟潜力在没有开发之前,那仅仅只是潜力而已。
所以他们过得其实并不开心,虽然合同上的是我这边两三倍的工钱,但他们不仅仅是半月一结,甚至所干的活计都比我这边儿要重上几十倍,毕竟我甚至算得上是白给他们发钱了。
“帅,我好累啊!”
“强子,谁特么的不累啊!”
“呵呵,我突然感觉在学校里面上课,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熬了啊!你说我这算不算得上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那种。”
“其实我们只是累了而已,想想工钱,想想二十天之后便能拿到的五千四……”
“帅,我感觉在这儿那五千四还不如在老康那儿拿三千块呢,最起码没有这么累!”
“是啊,是啊!原先我还以为老康那边便是最辛苦的工作了,但到了这里我才知道,那边儿简直就是天堂啊!”
“……”
人只有失去之后才知道,失去的到底有多珍贵,而学生正是处于这个时间段最为典型的存在,他们有热血有激情,但他们却讨厌甚至厌恶重复性的工作,他们总是希望激昂自己脑海之中迸溅的火花扑捉并实现,而不希望将自己的青春‘浪费’在这种重复性体力性的工作之中,他们感觉,相较于二十多天之后的金钱刺激,还不如去网吧打个游戏来的过瘾。
眼高手低,便是我们那个年纪最合适的代名词。
“厂长,不行了,不行了,那群学生都要不干了!”
刘工是一名年近半百却依旧健朗的像一个小伙子一般的工长,他十三岁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