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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真正的敌人,根本不是学生,而是总想搞个大新闻的记者!所以,警视厅绝不会寻求一个外国人的帮助,这本身就是丑闻,被记者曝光的话,赢了也是输!所以,让我猜猜看,这一切,根本就是某个想要立功的基层警官的擅自行动对吗?宫本警官?”
宫本藏人掩盖不住的吃惊“你怎么知道的?你真的才来东大一个星期?”
“我就当作是称赞了。”李山河微微欠了欠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如果没有钱的话,请宫本警官还是离开吧。”
“所以啊,我讨厌和聪明人打交道!吃亏的总是我啊!”宫本藏人一脸的自暴自弃,干脆的拿出钱包,底朝天倒个干净,嘟嘟囔囔的道“我就这些了!大概有五万多一点,是我刚领没多久的薪水,都给你了!我就这么多了!剩下的结束后给你!”
李山河仔细看着对方的眼睛,把宫本藏人盯的浑身不自在,他这才确定再榨不出油水了,终于点点头“成交。”
宫本警官松了口气,笑容立刻灿烂了起来,他站起来就要握手。
李山河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只手,低头数钞票,无视了对方。
宫本藏人的手僵在空中,几秒钟的尴尬后,他咳嗽一声道“我先在这里代表警视厅,感谢每一位热心公民的配合。”
说完,他那只手缩回,“啪”的敬了一个礼,然后忙不迭的离开了。
见到对方走了,李山河弹了弹钞票,吹了一声口哨。他冲着厨房喊道“张杰!记得把便当装车!”
“哎!知道了,小李哥你去哪儿?”
“发了一笔意外财,去买点儿东西!”
五万块钱,相当于十天外卖的收入了。
别人的钱花起来才更舒畅,哥今天有钱,有啥缺的赶紧都买买买。
李山河一路吹着口哨,走到附近的百货商店。二楼的冬季专场,煤油炉早就心仪多时了,可惜煤油价格高的让人肉疼。现在有了钱,对着售货员大手一挥,直接来仨月的分量。
再去床上用品专柜,买了一床厚实的棉被,原来的那套不抗冻,早就想换了顺路来一张桌子,店员,和这台灯一起打包,送我公寓去,小费?好说好说。
然后踱着小步,来到服装专卖店,太好的牌子买不起,能买得起的都是没听说过的牌子。日本的品牌还处于山寨货阶段,又土又丑,挑挑捡捡半天,勉勉强强配了几种能看的过眼的款式。
休闲装来两套,运动装来两套,大衣外套再给我来两件,皮鞋跑鞋运动鞋每样来两双。
一整套折腾完,用了半个多小时。李山河终于对着试衣镜点了点头。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就像泰坦尼克号里的小李子换上了西装,穷小子也能散发出气场,再帅的脸也需要马鞍来衬托。
他抬手看一下商场的时钟,时间差不多了,也没什么要必须买的了,他这才回到饭馆,和张杰两人蹬着摩托,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赤门外。
他在校园内找到东云芳子,第一句话就是
“冬云学姐,警察要攻打北门。”
第21章 浓眉大眼爱叛变()
东云芳子依旧是靠在赤门的门柱旁,捧着人体肌肉图谱仔细的读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来东大这么久了,她是李山河认识的唯一一个还在坚持学业的人。路过的学生也对这种行为指指点点,东云芳子却全然不顾。
“东云学姐?”他轻声喊道。
东云芳子抬起头,挽了下头发,眼神有点迷茫,显然还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她今天并未戴着口罩,只用白色的毛巾随意的扎了一个马尾。毛巾就是普通学生人手一条的东西,却被她别出心裁的扎头发,整个人随意又不失风韵。
来不及多想,东云芳子又把视线放回书本中,一边翻页一边道
“换新衣服了啊。2800日元的卢克威外套,1500日元的百伦飞鞋子,真有钱啊?”她没有顺着他的话题继续,反而转移到了不相干的事上。
李山河收回思绪,咳嗽一声,“啊,是的,东云学姐,你看的很准啊。误差不超过100日元。”
“哼,微不足道的长处罢了。我从小在父亲经营的杂货店里长大,这是基本的素质罢了。”东云芳子挥挥手,装作不经意的道,“就是手腕光秃秃,不太好看。就算没钱,也可以买最近流行的电子表,只要不到一千日元。”
“我不喜欢电子表。”
“男人怎么能没有表?我最近拿到了一笔零用钱,只要一会儿你陪我去买东西,我可以考虑送你一块。”说完,她立刻掩饰似的补充道,“不是白给你的,你要在夜神月开始前,帮我家的杂货店打广告。”
李山河嘴角抽了抽,总不能说电子表太土,我看不上吧,那样太打脸了。
“等会再说手表,东云学姐,现在我说的事很重要,你没听到吗?警察要攻打北门!”
东云芳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警察几乎每天都会攻打阵地,有什么稀奇的?”
“既然你都不在乎,那我就先走了啊。”李山河耸耸肩“警察找我当内应的事,我可是在这里和你报备过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等等,你说什么?内应?”
“喔,是啊,警察拜托我提前半个小时”
东云芳子一脸震惊,猛的合上手中的教材“停!不要在这里说!”
言毕,她抓着李山河的手,急匆匆的向着校内一角走去,就连路上被人看到他们如此亲密而吹口哨,也顾不上训斥了。
两人一直走到了偏僻的小树林里。确定周围无人后,她这才把手放开,抱着双臂,一抬下巴,示意李山河说下去。
李山河背靠在树上,把不久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当然,自己把那五万块订金花了一半的事就不用再说了。
东云芳子仔仔细细的听完,神情严肃的道“警察用过许多诡计,每一次都会让大家损失惨重。这次竟然用了内应看来真的是有大动作了。不过,你不过是一个外国人。他们为什么选择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李山河想了想,道“想听我的分析吗?”
“说。”
终于有告黑状的机会了。李山河一捶手心,道“我以前就想说了!学长们实在是太散漫了一点,你们真的是在闹革命吗?每天还没开讲,占座的人就把场地全挤满了。前几天还打的稀里哗啦的,占座,真是个恶习啊。”
这是学生组织的痼疾之一,他们厌恶当局的“权力**”,提倡完全、绝对的民主化,但看起来根本就是无政府状态,无组织无纪律。
到什么程度呢?三万个学生,却有数千个组织,一盘散沙见得多了,散到这种程度的绝对是少有。
东云芳子哼了一声,没有接腔。即使是她,也不敢对这个问题随意评论。
“我认为,警察让我提前半小时开奖,打的是时间差的主意。”
“等一下,”东云芳子突然提问道“你能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用时间换取空间,每个中国人都在抗日电影里听过这个词。”李山河耸耸肩。
东云芳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日本很少有战争相关的电影的。你是专家继续说。”
“时间换空间的战术,说起来很简单,具体布置却有很多种用法。如果我是警察,有了半小时的时间,如何把这半小时变成己方优势呢?”
不等对方回答,李山河就耸耸肩,说出了答案“我会把消息散出去,很多人为了占座,就会急匆匆放下手头的事,从而引起混乱”
“等等,你说抢座?”东云芳子半信半疑的道,“抢座而已,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危害吗?”
“抢座不是关键,关键用抢座引发混乱!”李山河着重在混乱二字上,“这几天来的学生有六七千人了吧?为了抢座,打了多少次架了?哪次不得乱上十几分钟?”
人一多就麻烦。虽说李山河做外卖生意,期待人越多越好,但这也忒多了点。
他继续道“只要这些急匆匆来抢座的学生,再引发两三次大规模的混乱,警察就有了可乘之机。混乱中,没有了统一的传递消息的手段,学生人再多,也是被各个击破的命运。当然,警察时间不多,所以我想他们会重点攻打某一个门的阵地。”
似乎,真的挺有可行性的?
东云芳子一脸的震惊,因为她发现这件事真的很可能发生。
她不自觉的的咬着指甲,不再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而是考虑如何防御
“李君,你之前说,警察要攻打北门?”
“他的确这么说的。”
“他一定是在骗人!”东云芳子的眉毛拧成了川字“我们这里有四个门,谁知道他真正的目标是哪里啊东门还是南门?或者真的要攻打北门呢?”
她突然想到,面前这不就有一个分析大师吗?于是问道“李君,说说你的看法。”
“我怎么看?”李山河突然古怪的一笑“我没什么看法。话我已经带到了,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啊。”
说完,他就把外套搭在背上,转身就要走。
东云芳子急的喊住了他“等等,你这就打算离开?”
“是啊,我还有工作要做嘛。”
“去做什么?卖便当吗?就像那警察要求的那样?”东云芳子连珠炮似的提出一连串问题,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然,做生意要讲诚信。毕竟收了人家五万日元嘛。”
东云芳子眉毛一竖,就像被侵犯领地的母狮子一样,大踏步的走过来,揪住李山河的衣领,冲着他脸上喷口水
“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是不是革命者了!为了日本的未来,赚什么警察的钱啊!没出息的家伙!”
“我本来就不是革命者,我是外国人啊喂!”
“卑鄙!无耻!脚踏两条船的家伙!没出息的童贞!一辈子童贞!”东云芳子气的脸都红了,日语中骂人的词汇比较贫乏,只能翻来覆去的重复这几个词。
“喂喂,东云学姐,别乱用词语啊,别人听到了会误会的!”李山河叫屈道,“对方可是答应补偿我二十万呢!能偷偷通知你,还是看在平时你对我多有照顾的份上啊!”
“我才不要你的怜悯!公权力的走狗!二十万就把你收买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东云芳子怒而松开了他的领子,因为太过气愤,胸前两只小白兔一抖一抖。她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恶狠狠的道“我知道了!那我一个人去做!离我远一点,不要你来帮我!”
“哦,那我走了,古德白。”
看着李山河竟然说走就走,丝毫没有留恋,气的东云芳子直跺脚。
“笨蛋笨蛋笨蛋!一点也不懂体谅人的笨蛋!”她对着细小的树苗发着脾气,每喊一声,就踹一次树干。细细的树苗遭到了无妄之灾,树皮留下了一片青白的伤痕。
“等等,我这是怎么了?”东云芳子抹了下眼角,指尖传来湿润的感觉,让她猛的惊醒过来。为什么被拒绝后竟然会如此失态?
不,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只凭一个人的外表就倒贴过去!我的另一半,一定要是惊天动地的革命伟人,区区一个送外卖的
就凭他长得好看?好看又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打?
她握着拳头,拒绝承认内心的汹涌是因为李山河。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我是东云芳子,是坚强的、独立的女性!男人什么的,根本不需要!
就算没有他的帮助,我也一样能做出一番事业!等着瞧吧!混蛋童贞!
李山河嘴上和学生划清界限,实际上只是障眼法罢了。
学生们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刷钱的地方,更是以后的人才储备。
六十年代的东大毕业生,地位差不多和中国八十年代的清华北大毕业生一样,天之骄子,国之栋梁。李山河以后如果想在日本把事业坐大,少不了这些人才的投奔,他怎么会舍芝麻丢西瓜呢?
他所要做的,只不过是换一个行事风格,警惕某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宫本藏人的拜访,给他敲响了警钟。他猛然醒悟过来,现在可是冷战高峰的时代!日本这么大的国家,学生造反又是闹了十年的运动,若说这里没有美苏两国的间谍,谁信啊?
“哪儿要倒霉,哪儿就会有”,“国家灭亡,克格勃有责”,光是想一想被巅峰时期的和克格勃盯上,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了。
至于宫本藏人那里,李山河已经提前坑到了好处,剩余的十五万,他根本就不报奢望。不过俗话说的好,一张手纸也有他的用途,宫本藏人再不济也是个警官,也有一些利用价值,操弄的好了,让昆仑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