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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沢宽的目光暗淡了。
“对不起,本来说好要一起把《少年jump》带到巅峰的,然而路还在半途,我就要离开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就是我的错!”深沢宽低下了脑袋,眼睛里有着浓浓的羞愧,“其实我在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患上了癌症……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依旧想在最后的人生中燃烧一次,用尽全力的燃烧……可是,现在我的生命之火,终于走到了尽头了。我对不起你!”
原来,原来那个时候,都已经注定了这一切了吗?
两行泪水从深沢宽的脸上冲下: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刚从医院得到了体检报告。死亡的宣判就在我面前,我万念俱灰,想着辞掉工作,想着找到自己的妻子和离家出走的女儿,一起去做最后的旅行……就在这时候,你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给我带来了世界上最棒的漫画。
在银英传》的那一刹那,我的脑后仿佛有电流在闪过。我突然现,我做了一辈子的漫画,所有的作品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部的一根毛!这是上天给的启示,让我在最后燃烧一次。纵然命不久矣,我也一样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从那一刻起,我就就决定了,就是这个!我要把这个作品带给全国的读者面前!
当坂本杳马把你的作品打回去之后,我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拼了命也要让你连载’!所以才有了《少年jump》!”
原来……这句话还有这样的意思吗?
李山河沉痛的道:“你做到了。谢谢你。”
深沢宽摇摇头:
“现在,我实践了自己的诺言,拼上了一条命。但是没能竟全功……剩下的路,就要靠老师您一个人走了……不能再见证您登顶的那一刻,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了吧。”
李山河沉默了片刻,道:“您知道我和北大路近期的斗争吗?”
“是的,我在昏迷中听到护士在谈论了。”深沢宽猛的想起来,“等等,现在不是电视播放时间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你找到的那份报纸让我获得了胜利。”李山河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一击致命,现在北大路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抄袭者了,而《一碗清汤荞麦面》重归我的名下。这都是你的功劳!”
听到这番话,深沢宽的脸上露出了婴儿般满足的笑容。
“能帮上忙的话……那就太好了啊!那是老师您之前的黑历史,但是我终于把他摆平了……当初您说‘这是鸡汤文’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有后手的,所以才去了香港……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沢主编喋喋不休,李山河心中沉痛,这就是他心目中最后的牵挂了吗?
药效似乎开始消褪了,深沢宽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脸上的肌肉不由得也扭曲了一下。冷汗开始渗出,他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李山河连忙道:“深沢主编,你还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深沢宽的注意力立刻被分散了,他想了想:“我想做的?……哦,我现在最牵挂的是我的女儿菜菜子了……她一直在和一个坏男人交往……希望您能照顾好她接下来的生活,我知道以您目前的收入,做到这一切很轻松……”
这就是深沢主编最后的心愿了。
李山河沉痛的点头:“我明白了。我会给她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的。”
“谢谢你,老师……”
药效似乎消褪了,深沢宽闭上了眼睛,幻觉开始出现。
这是强效止痛药的副作用,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恐怕不会再有什么效果了。等着疼痛开始袭来。他咬了咬牙,道:“老师,街对面就有一家咖啡馆,我……想再喝一杯咖啡拉花。”
李山河站起来:“等着,我会给你亲自调一杯的。”
这是深沢主编的最后的愿望了,我一定要完成它!
说完,他就冲了出去。
山河的背影,深沢宽重新躺在了床上,眼角泛出了泪花:
“这几个月的生活非常精彩……我……无悔!”
李山河以百米冲刺的度跑到路对面咖啡馆,甩出一张万元钞票,在服务员的惊呼声中,匆忙的打开机器,拿着肉桂粉,以前所未有的度,调制出了一杯战舰咖啡。
以《银英》开始,再以《银英》结束吧!
当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咖啡走回来的时候,却在病房门口,大批的医护人员。
他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主治医生仔细的翻开了深沢宽的眼皮,摇头道:“病人宣布死亡吧。”
病房内外传来了几声叹息。然而,这里的人见惯了生离死别,在获得病人家属的同意之后,工作人员开始忙着善后。
这就结束了?
李山河捧着咖啡,在那里站着,有些茫然。
他亲眼沢宽的遗体被送入了太平间,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反应过来,咖啡已经变凉了,上面的图案也模糊不清了。他痛苦的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突然一大口喝掉,把杯子扔进垃圾桶里。
不,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他走过一个楼梯拐角,在那里,一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哭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他走了过去,陪她坐在那里。
鸟死留音,人过留声!(。)
第158章 东云芳子的归来()
烈日骄阳。
女子监狱的门口,正午的阳光猛烈,前面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都在冒着汗水,而李山河则在人群的最后,躲在建筑物的阴影里,捧着一团花束。
“怎么还没出来?”他嘟囔着。
在第n次看手表之后,监狱的正门终于开了。
人们开始躁动起来,当那个身影从门内走出来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喊道:
“学姐!”
似乎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接自己出狱,那个门内走出来的人似乎讶异了一下,她和狱警说了些什么,然后拿起自己的包裹,走了过来。
监狱的门内,依稀可以听闻到女子不舍的哭声,那人回首挥了挥手,大门轰然的关闭上,把哭声也隔绝。
李山河笑了,看来学姐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受欢迎啊。
是的,今天是东云芳子的出狱的日子。
她穿着夏装,朴素的没有化妆,但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从容,在场的人无一不敢忽略她的身影。
她和众人一一拥抱,然后才看向了最后面的李山河。
李山河笑了笑,把花束递过去:“学姐,真的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是在这里见到你。”
东云芳子脸上的微笑收敛了,秀气的没眉毛拧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我不记得通知过你。还有你怎么也会这一套?明知道我不喜欢花,太弱气了,和我不符。”
“我知道啊。”李山河立刻甩锅,“之前在路上,看到了中溪秀士,我从他那抢来的。总比空手强吧。”
东云芳子这才给了他一个白眼,把花朵收下来:“好吧,算你这次合格。没钱就不要充大款,不如买一些实际的东西。”
李山河摸了摸鼻子,看来学姐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几个月之前啊。
“我还没有向学姐你问罪呢,明明大家都知道你入狱的事,却不通知我一声?若不是张杰这小子说漏了嘴,我还以为你不想拯救我这个资本家了呢。”
“哼,进去镀个金而已。”
学生组织演练战队,这已经是形同于组织私军了,立刻被警察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起来。虽然因为找不到证据最后释放,但这期间也是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
正如东云芳子所说,这次进监狱就是给她的履历镀上了一层光环,和其他的领导者比起来,她的名字此时已经在学生中如雷贯耳。
这里迎接她出狱的学生们就是例子,其中不乏各类学生领袖,前来拜码头。
大家在这里寒暄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大家商量着去酒店请客然而她却拒绝了,几个月的监狱生活,让她迫切的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候,李山河开着赛梅德斯从停车场出来,东云芳子震惊的看着他:
“充大款也不至于这么下本钱吧?这辆车很贵的吧?你有驾照?”
“别总门缝里看人啊,学姐,怎么说我也是老板。”李山河没有多国解释,他推门下来,“走吧,今天你是bss,想去哪里我都送你。”
和其他的人告别之后,东云芳子坐在赛梅德斯的后座。
监狱位于东京郊外,李山河顺着路向市内开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他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左面驾驶,是一个合格的老司机了。
李山河感到后视镜上反射着强烈的视线,他终于忍不住了,道:“学姐,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哼,之前的那个小弟弟,没想到现在变的这么神气了。”东云芳子撇撇嘴,手上却无意识的摸着花束,“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没早点下手,把你这个大资本家消灭掉!”
“现在也不晚啊,您出什么招我都接着。”李山河笑着道,“来吧,我正好还是单身,消灭完了,我以后就去你家吃饭去。”
咚,他的脑袋挨了狠狠的一个爆栗。
李山河很纳闷,学姐这几个月没见,似乎更经不起调戏了,监狱生活就那么让人压抑吗?看她脸红的,跟滴了血似的。
不敢再嘴花花,跟着指引,车子并没有进市区,而是到了城市的另一侧。
当赛梅德斯驶进这个小城镇的时候,许多好奇的目光投射了过来。李山河也觉得新奇,东云芳子的家竟然居住在这里?这里是朝鲜城啊!
街道两旁都是朝鲜与日文牌子的标识,建筑有些破旧,但居民们都很精神。
“到了。”东云芳子指着一家杂货店说道。
这里没有停车场,不过也看着不像有交警的样子。李山河学着别人,把车子直接停在路边。
他很有风度的先下车,帮东云芳子拉开车门,笑着道:“学姐,你荣誉归来,捧着花就行了,包裹交给我吧!”
说着,他就很自然的去接东云芳子手中的包裹。
东云芳子一惊,连忙躲闪,却不想那个包裹掉在座位上上,哗啦啦摊开一大片。
除了一大堆的少年jup外,就是一些贴身衣物,还有一些笔记本。
“不要看!”东云芳子“嗷”一声扑在笔记本上,死死的瞪着罪魁祸首。
李山河保持开门的姿势呆住了,实在忍不住吐槽道:“学姐,你应该捂的是才对吧”
东云芳子恼羞成怒:“说了不许看!”
咚的一声,李山河连连后退,好悬躲得快,脸上差点印上了一个鞋印
学姐还是一样喜怒无常的暴力啊!
李山河跟在芳子后面,进了杂货店。附近来购物的人熟稔的和她打着招呼,芳子也一改之前的冷冽角色,像一个普通的日本人那样,弯着腰,脸上堆着笑,和旁人拉着家常,顺手就卖了几斤家中的苹果。
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和店内一个沉默的大叔点点头,两人没有多说话,直接向二楼走去。
“上来吧,一会儿我还要去学校。”东云芳子回头看了一眼李山河,“我给你端一杯茶。”
李山河正在打量着杂货店,闻言立刻跟了上去。
狭窄的楼梯间,芳子的在裙下若隐若现,突然她说:“你很好奇吗?”
李山河吓了一跳:“我,我没在偷看!”
芳子瞪了他一眼,拉开二楼的一个房间,道:“这里都是常客。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家就是住在朝鲜人聚集区。”
学姐的房间非常简洁,并且是淡淡的粉色系。李山河抽了抽鼻子,似乎有芳子学姐的味道但或许是错觉吧,毕竟几个月没住人了。
芳子端了一杯茶给他,然后一边翻箱倒柜,一边道:“刚才那人是我爸。”
“啊?我还以为是雇工呢,糟了,我刚才太失礼了”
“呵,还是别去的好。我爸他当年是右翼。”芳子语出惊人的道,“而且是极右翼,整天谋划着怎么刺杀首相的那种。”
我擦,这个料好大!李山河连连喝着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极左的领袖的老爸,当年竟然是极右?这跳转也太大了吧!
看着李山河震惊的目光,芳子把翻出来的衣服在床上打包,道:“不过后来日本战败了,他没了工作,生活挺艰难的。这时候居住在老家附近的朝鲜人伸出了援手,这才扭转了他的思想。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大家都很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