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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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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嗯~”蕴尉艰难地呻|吟了一声,但是估计除了他自己没有旁人能听到这堪比蚊子哼哼的呻|吟声。
蕴尉知道家里出了自己没有旁人,艰难地想要起身倒杯水喝,可惜努力了半天只有小手指微微地动了动。
蕴尉在心底骂了声“糙!”开始寻思谁能来给他“收尸”。然而还没等他从自己那一群损友中找到合适的人,就听见一个陌生的男人问,“怎么样?那小崽子醒了么?”
回答他的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还没呢!”
“都怪恁头发长见识短,没事儿恁给那兔崽子下药干什么?”男人没好气地埋怨女人。
“这能都赖俺么?当初俺跟恁商议的时候,恁也同意了的!再说,俺这不是为了老大么!眼瞅着老大今年就要去县里考秀才了,出出进进的哪样不需要银钱打点?就指望恁,俺儿子这辈子就别想高中了!”男人一句话换来女人连珠炮似的反击。
男人叹了口气,“也是我思虑不周了,还是大儿说的对。小弟、小弟媳才刚刚走,咱才到小兔崽子家十来天,这突然就没了,还撇下这么大的家业,传出去不好听。”
“有什么好不好听的!吃一样的饭,他自己个儿出了事儿,还能赖到咱们身上不成?”女人不以为然。
“要真那样也就罢了,可恁不是……”男人没说下去,而是转而说:“大儿是要考功名的,这读书的人最讲究名声,如果有人嚼舌根,说咱们为了谋夺家产害死亲侄子,大儿的名声就毁了!”
女人不言语了。她明白,在这村子里,东家在炕头放个屁,西家立马就能说是他在家放炮仗呢!所以这事儿还真不能这么办了。“那,那咱就看着这么多的家产都归了那小崽子?”女人还是不甘心。
男人没再搭腔,屋里就这么安静下来。
一直没睁眼的蕴尉突然觉得很累,然后坠入了黑甜的梦乡。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蕴尉还在想:这是他哪个损友啊,来探病也不知道来照顾照顾病人,净自己看电视了,还看这么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蕴尉再次清醒是被吵醒的,他在心里默念着:被他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损友,下次一定十倍报复回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连串“天灵灵,地灵灵……”。蕴尉费力把眼皮掀开一条缝儿,就看见有一男一女脸画的跟调色盘似的在上蹿下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跳大神?
蕴尉觉得自己有点凌乱,不说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单说,现在在岛城找个跳大神的,难啊!
察觉到了不对劲,蕴尉才眯着眼开始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有点快,这不是自己家!
不是自己家也不要紧,自从他爹妈去世,他就各家住早就习惯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可是,尼玛,谁来告诉他,这破地方是哪儿?这破屋子赶上解放前了吧?!这又是谁想的损招,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他!
等等!蕴尉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貌似,好像,大概,他是死了吧?
第2章 穿帮()
蕴尉盖在被子底下的手骤然握紧,然后不动声色地慢慢闭上眼睛。照着他之前听到的来看,这个家里有人给“他”下了药,虽然后悔了,但是这坏心眼都憋着呢,他还是再观察观察再说。
跳大神的俩人又是跳又是抖的费了半天劲之后退出了蕴尉睡觉的屋子。隔了一道门帘,蕴尉还是可以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
“仙姑,俺家大侄子这到底是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下不来炕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俺们当家的故意谋害侄子要夺侄子的家产呢!”似曾相识的女声边哭便问。
“这孩子是被魇住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回答了先前女人的问话,“这娃儿命格奇特,命格奇轻,偏偏又是富贵命相,若是上有父母给他压住了命还好,一生富贵有余,可是这娃儿的爹娘偏偏不在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先前的女人惊讶地忘了哭,“仙姑,仙姑您是世外高人,不知道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只要能救俺家侄儿一命,您让俺们做什么都行!”
“这个……”仙姑沉吟了一下,“化解之法倒是有的,也不难……”
仙姑这一沉吟,女人像是领悟了什么,“还请仙姑明示,只要能救活俺家侄儿,多少供奉,俺们也是出的!”
“昏话!本仙姑是贪恋世间黄白之物的么?你既然如此认为,那就另请高明吧,没的无端污了本仙姑的修行!”老仙姑厉声呵斥女人。
“仙姑,仙姑,俺错了,俺都是浑说的!”女人连忙认错,“仙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仙姑别跟俺计较,还是救了俺家侄儿吧!”
老仙姑哼了一声,“办法倒也简单,这娃儿没有父母压命就给他寻一对父母便是了!”
“这……”女人为难地说:“仙姑有所不知,俺那可怜的小叔子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若是将他过继出去,逢年过节俺小叔子可就没人烧纸钱了。”
“哼,那你们就看着这娃子送命吧!”仙姑一甩袖子要走,大概走到门口,又道:“罢了,到底是一条人命,本仙姑再给你一些指点吧!这娃子可以过继出去,自然也能再找个娃儿过继回来,这便两全其美了!”
女人闻言大喜,“多谢仙姑指点,多谢仙姑,……”声音渐渐远去,蕴尉再也听不清了,便静下心来将事情串联起来。
听那女人话里透漏出来的意思,她应该是自己这身子的伯娘。联系上次醒来他听到的话,原身这伯伯一家可没憋什么好心眼。将自己过继出去,再原身爹妈过继一个儿子回来,如果自己料的不错,被过继回来的九成九是这伯伯家的儿子。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蕴尉在心底冷哼一声。盘算着如何打翻伯娘一家的如意算盘。倒不是蕴尉舍不得原身一家的财产。只是这一家人害死了原身,却能得到原身一家的财富,如果蕴尉没穿过来也就罢了,既然穿过来接手了原身的身体,自然要为他讨回公道。
原身的经历与蕴尉也有些相像,这也是蕴尉能很快进入角色的原因。不管将来能不能再回去,现在绝对不能让伯娘一家占到任何便宜!
蕴尉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可谓赶上了好时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爹妈死得早。每次这件事,蕴尉总是心思复杂。他的父母是在他高考那一年车祸去世的。高考啊!多少莘莘学子人生的大门槛!虽说这两年这门槛低了些,但那也是坎儿啊!
蕴尉的父母就是这一年走的,在蕴尉高考完的第二天。之后很多次,蕴尉都想,爹妈果然是最疼他的,连离开他都选了了这么个时候,哪怕早一天,他的人生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了!
父母去世之后,连同保险金和肇事司机的赔偿,蕴尉一下子得到了将近两百万。一个刚满十八的孩子,一笔不算小数目的财富。蕴尉爸爸妈妈两边的亲戚虽说大多数是好的,但也不乏蠢蠢欲动不安好心的。甚至还有人要拉蕴尉进传销组织,还好蕴尉的爷爷发现的早。后来蕴尉的爷爷和姥爷干脆商量给蕴尉留下足够上学的钱,剩下的买了两套房子。
房价这些年一直在涨涨涨,等蕴尉大学毕了业愿意换钱花就把房子卖了,不愿意就租出去赚房租也是好的。爷爷和姥爷镇住了两边蠢蠢欲动的亲戚,才让蕴尉安安稳稳地度过了求学的几年,后来爷爷和姥爷相继离世,各路牛鬼蛇神都蹿了出来。
尤其奶奶是个耳根子软的,被几个叔叔婶婶撺掇几句,也开始看他这个孙子不顺眼,反正各种糟心。不过经过这些年糟心的历练,也使得蕴尉不惧原身黑心的伯娘一家了。
不管以后如何让伯娘一家好看,当下,蕴尉觉得自己的首要任务是摆脱自己高位截瘫的状态,至少行动自如了,才能谋划以后。
蕴尉试着动了动身体,胳膊腿儿已经能微微移动,比起上一次醒来只能动动小手指头已经好太多。看来,只要好好养着,这身子还是有复原的希望的。
可是要怎么好好养着?这个家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已经被伯娘一家接管了,他们巴不得自己死,如何会好好给自己养病?
在蕴尉纠结的时候,就听见帘子门外,他的伯娘回来了,“九叔,您老爷也听到了仙姑的话了,为了尉娃子的性命,咱们舍不得也要舍得啊!”
听到伯娘的话,蕴尉眯了眯眼,计上心来。他努力挪了挪腿,将摆在炕沿的摆放祭品的碗碟踢了下去。这些碗碟似乎不是瓷的,掉在地上声音闷闷的,一点都不清脆。好在,还是有些动静的。
帘子门外的人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很快有人掀开帘子进来。走在头里的是一个年约六十上下的老头,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尉娃子恁醒啦,太好了,仙姑果然灵验!”
就听这声音,不用问就知道是他那黑心的伯娘。至于老头,蕴尉有点拿不准,试探的叫了声,“九爷爷?”
“哎,哎,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啊!”老头听到蕴尉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开心的不行,开心过后,又语带担忧地说:“你说,你这娃子,怎么好端端地就倒下了呢!”
“九爷爷……”蕴尉酝酿了一下泪意,才继续用气声说:“孙儿舍不得爹娘,孙儿,孙儿想随着爹娘去了,可是孙儿阳寿未尽,爹娘也不允孙儿自贱,贿赂了鬼差将孙儿送了回来。送孙儿回来的鬼差说,孙儿只是痛极伤心,魂魄才离了身体。只要回了魂,精心调养一月定然恢复如常。过了这道坎,孙儿将来一辈子荣华富贵,光耀门楣……”
第3章 伯娘()
蕴尉的话还没说完,老头如老树皮一样的脸就拉长了两寸。蕴尉心里“咯噔”一下,糟糕,演过了!
果然,老头恨恨地说:“浑说,亏你还读了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爹娘生你还不如生个棒槌!谁家过日子没遇到个坎儿?遇到坎儿就离魂,那咱村子还能剩几个人!”
“九爷爷……”
“闭嘴!我蕴老七当不得你一声‘九爷爷’!”老头看起来真的火大了。
就在蕴尉考虑如何弥补自己拙劣演技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九叔,尉娃子打小念书,身子骨弱,不比咱们庄稼孩子,地里野长的,一下子遇了这么大的事儿,经受不住也是有的,人醒了就好!”
这汉子句句都在帮蕴尉说话,可是蕴尉就是感觉到这汉子没安好心。更不要说,这汉子的声音听来应该就是他的大伯了。
汉子的话一出口,蕴七的脸又拉长了两寸,连脸上的褶子都抻开不少。“哼,当初我答应你们两口子住进来,就是为了照顾尉娃子,你们就给我照顾成这样子?行了,你们立刻收拾东西,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打今儿起,我找别人家照顾尉娃子。”
“别啊,九叔,我是尉娃子的亲大伯,还能有人比我对他更上心么?这真是尉娃子身子太弱才倒下去的,您老放心,只要人醒了,我保证把娃儿养的壮壮的,是不是,槐花?”汉子戳戳自己的婆娘。
“是是是,”大伯娘连忙应和自家汉子的话,“当家的说的是,赶明儿俺就去请个大夫来给尉娃子看看,是吃鱼好还是鸡好。”
“这都是好物,都好,都炖给尉娃子补身子才好。”汉子连忙接口,“等瞧过了大夫,就炖给尉娃子吃!”
蕴老九知道这人要病就跟天要下雨似的,谁也拦不住,但是要说这两口子照顾的有多尽心那也是不尽然。蕴老九依旧拉长脸,“行了,二柱子为什么来投奔我这个九叔,咱都明白。当年分家的事儿是大哥做的主,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有说话的份儿,但是你们两口子心里要有数,二柱子两口子可不亏欠你们什么,相反,你两口子在分家的时候就占尽了便宜,现在,把你们的歪歪心思都给我收收,有我在一天,我就不能看着尉娃子再跟他爹娘一样被人糟践。”
蕴老九说完也不管蕴大柱两口子的脸色,甩袖子走人,嘴里还不高不低地说了句:“连唯一侄子的便宜也好意思占,真是没脸没皮了。”
说来,蕴老九并不是个刻薄的人,至少村里的娃娃们都觉得九爷爷是所有爷爷辈的人里最好说话的。蕴老九之所以这么给蕴大柱两口子没脸,实在是他对蕴大柱两口子真的没啥好感。两家住的村子并没多远,村里人互相嫁娶,村子间也是时常走动的,所以蕴大柱两口子平日里所作所为并不难传入蕴老九的耳中。
听到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