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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我大伯和我大伯娘说的?我偷了他们?那我就要问问,田契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带着到处走?他们有什么证据是我偷了?我倒是有证据证明我爹娘留给我的家财,还有满屋的粮食都是叫他们拿去的!”蕴尉直指撺掇蕴老九出面的蕴大柱夫妻。
“九爷爷,说句不好听的,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爹娘一死,你就把他们招进我家,我几次三番说不需要他们照顾了,你都强压着我不允许。我家里的东西被他们拿的拿,卖的卖,一粒粮食都没给我剩下,眼见着我连吃的东西都没了,九爷爷你都没露面,却在官差帮我追回银子之后上门破口大骂。现在,他们只说了一句我偷了他们的田契你就废了我一条臂膀,这可是我写字的手,我下半辈子,我能不能更进一步全靠它了,你这是生生要逼死我啊!”蕴尉字字悲愤,“谁知道田契是不是被他们拿去换了钱补贴儿子,如今钱花光了又来惦记我爹娘给我置办的地!”
蕴尉一句话点醒了众人,照蕴大柱夫妻俩的德行,这样的事儿还真干得出来。
蕴老九仿佛被雷劈中,僵在原地。显然他也想到了蕴尉说的很可能是真相,然而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周围指指点点,喁喁私语的声音让老头无地自容,他不想承认自已昏聩无能,被人几句话就蒙蔽了过去。
关键时刻还是儿子靠得住。景福拨拉开围观的人群,上前拉住他爹,“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事儿是大柱自己作的,怨不得尉娃子,人家尉娃子是个好的,被欺负成那样了都没吭声。偏偏大柱家的还不依不饶,欺负人家尉娃子没爹没娘没人撑腰。也就你心软,每次大柱家的找你哭,你就信了。他家冤,能比尉娃子冤么?赶紧给我回家,这事儿你别管了!”
蕴老九也不是真没脑子。儿子搬了梯子,他连忙就顺着下了房。“大柱家的哭得凄惨,谁看了能知道她在撒谎啊!那个婆娘竟然连长辈都敢骗,赶紧回去,我一定要让大柱好好收拾收拾她!”说着就要往人群里钻。
蕴尉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他离开?“九爷爷这就走了?”
被蕴尉点名蕴老九堪堪收住脚,侧头给儿子使眼色。景福转身,朝蕴尉讪笑,“尉娃子,这事儿我爹不对,都怪他耳根子软,你大伯娘唬弄几句就信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事儿错的是你大伯娘,不干我爹的事儿。
“九爷爷这耳根子一软,我就废了一条臂膀,要不是秋哥来的及时,我就可以去跟我爹娘团聚了。”蕴尉看向背对着他的蕴老九,“我谢谢九爷爷您了!”
自家老爹被人这样挤兑,景福不是不想发作,可是谁让老爹做错了在先,还不占理呢?“尉娃子,我爹毕竟是你长辈……”
“所以我谢谢九爷爷留我一命啊!”蕴尉上前两步,“只是,仙姑说了我八字轻,九爷爷上门一次,我就到鬼门关逛一圈,指不定啥时候就回不来了,到时候我就没办法再谢谢九爷爷了!”虽然只字未提,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明明白白:他蕴尉不想再跟蕴老九家有来往。
这话让一个小辈说出来有些过了,不止蕴尉会让人说嘴,就连蕴老九也不好做人。相比起来蕴老九占了一个长辈的名头,教训小辈总能站得住脚,惹得非议也少一些,蕴尉作为小辈,还是一个秀才,名声毁得不轻。可是蕴尉不在乎了,他又不需要做官,考举人要的荐书由族里出,以后他也会跟干爹干娘住,不在这里居住,这些就是些不相干的人,想说嘴就由他们说去。
眼见蕴尉豁出去了,秋寒屿上前扶住了蕴尉的臂膀,像是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护着。“莫伤心,没有爹娘也总有人信你、疼你。先去看大夫,手臂不能废了。”
秋寒屿的话说完就扶着蕴尉离开。围观的人群又一阵嗡嗡地议论,不过这次舆论的偏向蕴尉。“原来二柱子两口在的时候,对这个儿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你瞅瞅现在!是个人就来踩贱他。那倒是他家亲戚呢,二柱子在的时候,多亲热啊?现在说打折了胳膊就打折了胳膊。啧啧~”
“尉娃子从小就读书好,咱们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啊?胳膊折了,以后咋写字?俺听说少个指头尖儿都不让做官,尉娃子怎么摊上这么家亲戚,这辈子都毁了!”
“他家景福的手艺都是跟二柱子学的呢,要不然就他家那几亩地,哪有现在的日子?现在就这样报答人家独子,真是忘恩负义啊……”
巴拉巴拉
人们议论的声音不大,但架不住蕴老九父子俩站的近,这些议论纷纷入耳,让爷俩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便钻入人群中跑回家去。他们这一跑,分明是心虚的表现,蕴老九本是蕴家村人,在这个村的也是外来户,村里人不怕得罪他,大家伙议论的更起劲了。连他家黄狗吃了隔壁的隔壁一坨粑粑的事儿都拿出来说。相比之下,蕴二柱夫妻俩人缘儿多好啊,孩子也好,有出息。
第37章 上药()
说着说着,有村民为了表示自己不屑蕴老九家,特意上前把蕴尉撇在门口的驴车卸了下来,驴子送进驴棚。表示:俺家跟尉娃子家非亲非故,俺都知道要照顾他,恁再瞅瞅那家人,啧啧……
这些蕴尉都不知道,他被秋寒屿圈在怀里,整个人像个煮熟的大虾,啥也思考不了了,只能呆呆的被拥着往前走。这,这,这也太亲密了吧!虽然前世也没少跟哥们儿勾肩搭背,但是这跟圈在怀里不一样啊!(╯‵□′)╯︵┻━┻
蕴尉魂飞天外,连大夫治伤时,捏到伤处也没让他回魂。等秋寒屿将他带回蕴家老屋,他还是呆呆的样子,秋寒屿开始担心,难道是吓着了?刚刚不是挺有活力的么?
秋寒屿考虑自己要不要给蕴尉叫叫魂,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再仔细看看再说。
坐在炕上的蕴尉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一抬眼皮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就在眼前,好像嘟嘟嘴就能亲到对方,先是“啊!”了一声,下意识往后仰,紧接着又“嗷~!”一声缩了回来。肩膀疼!
秋寒屿怕蕴尉杵到地上,连忙张开手臂接着。
如果现场还有第三人,他看到的画面就是,蕴尉忘了肩膀受伤,弄疼了自己躲到秋寒屿怀里寻求安慰。
“杵疼了?”秋寒屿关心地摸上蕴尉的肩膀,“大夫给了药酒,我先给你揉揉,然后给你糊上膏药就好了。把衣服解开!”
蕴尉觉得自己升级了,升级成煮熟的螃蟹,还冒热气的那种。要,要,要在秋哥面前宽衣解带!想想就好羞耻!
蕴尉自己也想不通,自己大学四年住校、公共浴池洗澡,光屁股遛鸟啥没见过,啥没干过啊?从来也没说不好意思啊!要说自己弯了,也不可能啊,大学的一个被称为系草的舍友要跟他做互撸娃都被他严词拒绝了,没道理到了古代就弯了啊!
一定是原身的原因!蕴尉坚信自己是笔直笔直的,现在会对秋寒屿产生异样的感觉一定是这具身体的错!
“这个我自己弄就行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笔直,蕴尉决定支走秋寒屿,以后都与他保持距离!“秋哥,今日多谢你及时赶到,不过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你家住在县城里,晚了就关城门了。那个,你路过干爹干娘家的时候,帮我传个话,说我这边有些东西要收拾,在这边住两天。”
“你手臂受伤,如何照顾自己!”秋寒屿这句话是否定句,蕴尉却没听出来。
“伤的不重,不干力气活儿没问题!只是我这样回去□□爹干娘知道了又要担心,所以等我好些了再回去。”蕴尉的眼里写满了快走吧,快走吧!这让秋寒屿心里有一点点的小不平。
“我先帮你上药!”这句话秋寒屿说的不容辩驳。
蕴尉心说就是不想让你帮我上药才让你赶紧走的啊!可是秋寒屿一副不上药我就不走的样子,蕴尉只得妥协!保持距离神马的,下次再说吧!
可是在秋哥的注视下脱衣服还是很羞耻啊!“那个,秋哥,药酒不用处理一下么?比如加加热什么的!”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蕴尉心里不停地默念。
不知道是不是蕴尉的意念太强,秋寒屿很快发现了蕴尉的窘境,心里偷着乐了一下,果然读书人脸皮薄啊!完全忘了不久前蕴尉跟人撕破脸当着许多人的面吵架的模样。“药酒搓热就可以,我先去洗手再来给你揉肩膀。”
等秋寒屿回来,就看到蕴尉光着膀子身上布满了小米粒。他皱起眉头,“把衣服穿上,家里多日没住人,寒气重。”看到蕴尉迷惑地样子,他又加了一句,“肩膀漏出来就行了!”
“呜呜——!”蕴尉觉得自己拖上两节车厢就可以cos蒸汽火车了!这是自作多情了么?他连忙捞起衣衫,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穿。
秋寒屿眉头皱的更紧,“慢些,你肩膀受了伤!”后来干脆他自己上手帮蕴尉穿上衣服,再扯开一些。呃,要露出肩膀揉药酒么!
蕴尉侧开头不去看秋寒屿,只是把自己脆弱的脖颈连同肩膀呈现在秋寒屿眼前。
秋寒屿突然感觉到一点点烦躁,这天实在太干燥了!他倒了一点药酒在掌心,揉上那单薄白皙的肩膀。
“嘶~!”蕴尉终于感觉到疼,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疼么?”秋寒屿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柔,“药酒要揉热了才有用,你忍忍,很快就好!”
搁以前,蕴尉也不会觉得怎样,男孩子么,跌打损伤不过是家常便饭,用前世他爸的话说:“男孩子越摔打越皮实。”可是在今天,被秋寒屿柔声一哄,他竟然觉得鼻子酸,险些流下珍贵的男儿泪。
一定是原身太柔弱了,绝不是自己的错,绝对的!蕴尉绝不承认自己这么娘。
秋寒屿很专心地给他揉按肩膀,并未留意他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道:“还要敷上大夫给的膏药,味道有点难闻,可是对伤好。”
“没事儿,来吧!”蕴尉颇为豪气地说,他一定不能变成原身那种娘炮!
秋寒屿去寻来油灯,将膏药烤热,然后趁蕴尉没防备的时候,“啪!”地糊在蕴尉的肩膀上。
“嗷~!”如果不是秋寒屿挡着,蕴尉已经从炕上跳了下来,“好烫,好烫!”
膏药已经糊上了,不干了拿不下来。秋寒屿也是很无奈,他刚刚试过,温度只是略热,只有这样药力才能散发出来。可惜他忘了蕴尉细皮嫩肉,不似他的皮糙肉厚,他觉得还可以的温度,对蕴尉来说已经太烫了。
秋寒屿看到蕴尉的样子又心疼又愧疚,张开手臂环住蕴尉,轻轻对着膏药吹起,让它凉的快一点。
要不要这么男友力爆棚啊~~~!蕴尉在心里哀嚎,会把直男掰弯的!
“还烫么?”秋寒屿吹了一阵子,发现蕴尉没了反应,低声问。
“啊?不,不烫了,好了,呵呵呵……”蕴尉说着就要把衣服穿好。
“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都木有收藏 伐开心 打滚收藏(_)
拜托 蠢叶子一定让蕴老九挨揍 给蠢叶子戳戳收藏吧(_)(_)(_)
第38章 独处()
秋寒屿寻了个擦脸的布巾将蕴尉肩膀上的膏药仔细包好。然后帮他把衣襟系好,“药还没凉透,会粘在衣服上,洗不掉。”
“啊,哈哈,我知道,只是一时忘了!”蕴尉没脸说自己不懂,只是忘了也好不了多少啊!好囧!
“你睡一会儿吧!”秋寒屿打算等蕴尉睡着了就赶去王家村报个信,再弄点东西回来给蕴尉吃。
“我没事了,秋哥,天色暗了,你赶紧走吧!”赶紧走了好让自己捋捋,最好能把自己捋直了!不,自己是笔直笔直的,绝对没有一点弯!
秋寒屿懒得废话,从炕柜里拖出被褥,让人按到,伸手捂住眼,“你睡着了我就走!”
“天还早,我睡不着!”蕴尉嘴上这么说着,但事实上做了一天体力活,还跟人干了一架,身体早就乏了,被秋寒屿按住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秋寒屿感觉到扫着自己手心的睫毛不再颤动了,他才收回手,小心地关好门去了王家村。
蕴尉睡得很熟,秋寒屿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秋寒屿算算时候,决定先把他叫醒,吃饱再睡。
“秋哥?你怎么还没走?”蕴尉揉揉惺忪的睡眼,一脸稚气地问。
秋寒屿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一直兔子狠狠蹬了一脚,他轻咳一声回复正常才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你做的?”
“姜婶子。我去过王家村了!”
“哦……”蕴尉仰起脸让秋寒屿拿那热毛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