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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屿摇摇头,“我先走了!”他出门的时候,小厮已经牵了马等在院子门口。
看都没看小厮一眼,秋寒屿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轻夹马腹,马儿就哒哒地小跑起来。
“少爷,等等我!”小厮连忙跑起来跟上。他跑起来,马儿也加速,等他跑不动了,马儿也放慢速度溜溜达达往前走,小厮始终追不上骑在马上的少爷。
“莫调皮。”秋寒屿摸摸马儿的鬃毛,小声训斥。
马儿打个喷嚏,摇摇头,像在说:你在说神马,我听不懂哟~!
秋寒屿又摸摸马鬃,心情轻快了不少。
秋寒屿跟小厮离开之后,王铁根家的邻居友人先后上门打探。昨天夜里的动静不小,不少人家都听到了,可是因为怕沾染上麻烦附近的人家都没有过来的查看。
王姜氏把人全部挡了,只说干儿不舒服。只对几户交好的人家说了实话。几个老娘们把蕴秦槐花从头发丝儿骂到脚趾甲,“那人已经被送去官府啦,不是俺家干儿不顾亲戚情谊,只是这次那人犯到了县城大户人家的少爷头上,人家能轻饶了她?听说,县太爷已经把她流放了!”王姜氏听到这个消息才解了气。
众人听了连忙问是哪家的少爷。“杏林药铺的少东家。前儿认亲的时候来过的那位,跟我家干儿要好着呢。”王姜氏似是不经意地说。
干儿不是本村人,也不姓王,以后在村里行走、生活难免被村人排斥,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村里人,让他们知道蕴尉在城里还有靠山。之所以不是每个人都告诉,王姜氏是怕将来攀关系找秋寒屿求医赊药的人太多,给秋寒屿惹麻烦。
这些人情世故自有精于此道的王姜氏应付,作为伤员蕴尉坦然的搂着儿子睡起回笼觉,直到干爹抓回药,干娘熬好了才把他叫起来。
充足的休息让蕴尉看起来精神不少,梳洗干净之后已经看不出昨晚被拉回来时候的凄惨样子。闻着浓浓的中药味儿,蕴尉又缩回被窝里。“干娘,这药太苦了!”吃了几十年药片,哪里受得了这个味儿啊!
“苦才好,苦才好得快!”干娘又把碗往前递了递。
“我喝你给我冲的鸡蛋就行,不用喝药!”蕴尉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王姜氏为难起来,“要不让你干爹去给你买斤糖,喝完药赶紧吃块糖就不苦了。”
“成,我再跑趟城里。”王铁根说着就要走,“你再给我些钱。”
王姜氏僵硬了一下,“你,你去南墙根吧……,顺便多买点香油,娃子要喝鸡蛋。”
“等等,等等,”蕴尉麻溜地爬出被窝,“不要糖,我又不是小娃儿,吃什么糖呢!喝了,我喝了!”蕴尉抢过干娘手里的药碗,一口干了。
看到干儿喝了药,王姜氏放心下来,拿着空碗将自家相公拉出蕴尉睡觉的屋。“你还是去趟城里吧,糖和香油都买点。”
王铁根自然同意,蕴尉却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们要背着我说小话。干爹不许去。您跟干娘都忙活了半宿了,趁现在没人赶紧歇歇。不许再往城里跑,这一大早上都跑两趟了,饭都没吃呢!”
“没事儿,都是小毛驴在跑,我累不着!”王铁根摆摆手示意蕴尉不用在意。
“那也不成!您不累,小毛驴也该吃草料了。不能再去了!”在蕴尉的坚持下,王铁根夫妻俩只能先吃饭。
至于休息,“都是庄户人家,青天白日的在家睡觉惹人笑话!”
“这有什么啊!昨晚儿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还不准人家歇息歇息啊!”蕴尉不太乐意,却也没再坚持。他知道村里有些人好戳这种脊梁骨,他不能让干爹干娘因为自己坏了名声。
蕴尉突然想起,秋寒屿也是被小厮急急忙忙地叫回去的,估计回去也没时间休息。算来算去,只有他自己幸幸福福地补了个觉。蕴尉沮丧起来。
“这是怎么了?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干娘坐在炕沿守着儿子、孙子纳鞋底。
“我觉得自己吃嘛嘛不剩,干啥啥不行,没有比我更废柴的人了!”蕴尉倒是没瞒着王姜氏。
“谁说的?我干儿可是秀才,还是廪生,拿禄米的,咋就干啥啥不行了?!”干娘不乐意,就算是干儿自己说自己不好,她也不乐意,护犊子护了个彻底。
蕴尉更沮丧了,他怎么能告诉干娘,考中秀才还是廪生的是原身,不是他!
“你要是闲得慌,就拿本书看看?”干娘笑着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手上的针线。
“也好,”蕴尉拿过书翻了两页,“干娘,家里人的鞋不是都做好了么?怎么又做鞋啊?”
“闲着也是闲着,做两双鞋等赶集的时候拿到集上去还能换一把鸡蛋,给你和糖糖蒸鸡蛋糕吃。”干娘还是笑着说。
“家里不是养着鸡么……”蕴尉原想说,家里养着鸡,鸡蛋给糖糖吃足够,还有剩余可以去换些油盐。可是现在不仅糖糖要吃,他也要吃,不仅没了可以换油盐的剩余恐怕还不够。家里因为他吃药,恐怕也没剩什么银钱了。之前听干娘说去南墙根,大概是要去把存的棺材本都取出来了吧?
“干娘,干娘,我从家拿来的那个小木鱼呢?”蕴尉突然爬起来追问。
第43章 透底()
“你要那个干啥?不是要看书么?这么大了还玩儿木鱼!”王姜氏一边唠叨一边去搬了个藤条编的箱子过来,“呶,都在这儿了,你看看要找啥?”王姜氏把藤箱放在炕上,又拿起针线活儿继续做。
“干娘!”蕴尉抢过干娘手里的针线,“先别做活,叫干爹来,我给你们看样东西。外面门关了么?”
王姜氏本就疼爱蕴尉,在他受伤之后更是千依百顺。干儿既然发了话,她就赶忙去叫自家相公,顺便掩了大门但是没有cha上。大白天关大门在乡下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人家,这家人家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儿。
等王铁根两口子都进了屋,蕴尉才神秘兮兮地将木鱼拿出来献宝。“干爹,干娘,你们看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你要找的小木鱼么?”王姜氏不以为意,顺手又拿起自己的针线活。
蕴尉再次抢了她手里的针线,“干娘,这不是一般的小木鱼,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你戳戳这个鱼眼睛,快!”
王姜氏盲目地信任着干儿,虽然心中不明白,但还是依言戳了鱼眼。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让老两口看的目瞪口呆。
蕴尉从鱼嘴里抠出来一些碎银子,金锞子,还有一打银票。“这,这是……”老两口一辈子用得最多的是铜钱,银子都少见,更不要说是金子和银票了,所以王姜氏显得有些激动,险些尖叫出来,还好王铁根眼疾手快,捂住了自家婆娘的嘴。
“老头子,快,快去把门插上……”王姜氏紧张到开始哆嗦了。之前干儿将木鱼拿来,随随便便摆在桌上,她就没当成之前的东西,随意搁到了藤箱里,谁能想到这普普通通的木鱼竟然值这么多钱啊!
“没事,干娘,你别紧张,我就是想起来这些日子一直没给您家用,顺便也让您二老知道,咱家不缺钱,您二老不用为生计发愁!”蕴尉拍拍干娘的手,让她放松下来。
“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关键时刻还是男人冷静地快。王铁柱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干儿的家他也去过,就算听说过干儿的父母能干,但看样子也就是小富之家,怎么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
“这个……”蕴尉摸摸鼻子,又挠挠头发,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我不记得了。当初爹娘遇到意外双双亡故,没多久大伯和大伯娘就来我家,名义上是照顾我。实际上却没安好心眼,我那伯娘偷偷在我的吃食里放了毒、药,可能是爹娘在天之灵保护了我,我得以活了下来,可是中毒之前的事儿我全都不记得了。”
“什么?”这次王铁根没能捂住媳妇的嘴,他也被惊到了。“这毒妇!她怎么敢?怎么敢?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她痛痛快快地活着,走,咱们去报官,让青天大老爷砍她的头!”
“干娘,这事儿我没证据,而且我还活着,谁相信我吃了砒、霜还能活下来呢?”蕴尉摇头,“县太爷既然判了她流放,那她就流放好了,一刀砍了她的头是便宜了她。所以,这事儿您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母亲是被流放的纵火犯,就成了蕴荣一辈子的污点。考科举据说都要有人担保,谁会给纵火犯的儿子担保?蕴荣这辈子都别想再科举了。大伯娘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她这个儿子,如今她自己亲手毁了儿子的前途被儿子怨恨一辈子,这大概是对她最大的报应吧!”
蕴尉这样说了,王铁根夫妇的气儿顺了不少。可是两口子都不同意用蕴尉的钱。“都说小富即安,大富招灾。这钱你还是藏着,家里的花销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干娘还能干两年,过两年你考上举人了,咱家日子也就好了!”
“干爹,除了这四十两的银票是糖糖亲娘用命给他换下来的点东西,我打算有合适的地给他置办几亩,剩下金子和银票我没打算动。我不知道这些钱的来历,知道了也不会动,像干爹说的大富招灾。凭我现在还没能力护住这些家资。但是这些散碎银子是被大伯娘他们掏走,后来又被县衙的衙役们送回来的,是过了明路的,可以用!”加上之前蕴尉藏得碎银子,总共三四十两,支持到明年秋收是绝对没问题的。所以蕴尉不想干爹干娘过的辛苦。
“这些钱,你收好,我看你打算明年下场去考举人,这就当成你的盘缠,干爹干娘没用,没法给你攒下什么钱。不过,你和糖糖日常花用干爹还能给你们挣出来。”王铁根看到蕴尉掏出来的银子,心里松了口气。他之前还想着娃子家都烧光了,将来赶考的盘缠从何而来,就凭他跟婆娘攒下的几个钱连塞牙缝都不够。
“干爹!我……”蕴尉还想劝说,却□□娘接过了话头。
“甭我了,就听你干爹的。你自管好好念书就成。刚刚你说之前的事儿都忘了,是不是念过的书也忘了啊?”干娘重点抓的非常好,以致于蕴尉非常心塞地回答:“是……”
“那怎么办才好,这还有一年就要考试了,能来得及么?”干娘忧心地问。
“没事儿我抓紧时间用功,多看两本书,多写些文章,总有希望。就算不中也没关系,我还年轻,明年就当成试水,不行再过三年再考,只是二老要跟着我遭罪……”蕴尉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这有啥呀,没有你我们也要过日子,有了你和糖糖,我跟你干爹干活都有劲儿了,好的不得了!”王姜氏一点都不赞同干儿的说法。
院子里响起开门声,蕴尉止住了要说的话,麻溜地将银票跟金锞子塞进鱼嘴里,合上机关,王铁根则快步出了门去拦住来人,只听他抬高声音说,“秋小哥?你这脸是怎么了?谁打的?”
屋里,王姜氏和蕴尉正在忙着整理东西,听到王铁根的话定住了动作,对视一眼,蕴尉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往干娘怀里一塞立刻跑了出去。
第44章 求救()
王姜氏手忙脚乱地接过东西,连忙喊:“尉娃子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不能见风,快回来!”
不多时,蕴尉就转身进屋,后面跟着王铁根和秋寒屿。
“秋哥,这是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点功夫就伤成这样了?”蕴尉伸出手想碰碰伤口,又怕碰疼了人就又缩回来了。“不是说家里的事儿么?”
秋寒屿摇摇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在这里住些日子。”
“行,行,想住多久都行。”一家四口包括糖糖在内都不觉得留下秋寒屿在家里住有什么不妥。太过熟悉以致于客套不起来了。
可惜秋寒屿只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昨天来过小厮就来拍门。秋寒屿俊帅的脸色依旧带着昨日受伤的痕迹,却像昨天没有发生过一样冷声问:“何事?”
小厮硬着头皮答:“夫人,夫人找少爷回府……”
“你回去吧!”秋寒屿说完就要往屋里走。
“少爷,少爷,这次是,是两位孙少爷被二房的人欺负了,少爷,求您回去给给两位孙少爷做主!”小厮虽然名义上是秋寒屿的小厮,但是平日在府里都是在两个孙少爷身边伺候,对两个孙少爷要亲近不少,他们被欺负了,他也很难受。
“家里有母亲在,自然不会让他们吃苦头。”秋寒屿不为所动,本就没有的亲情,现在更被磋磨地比陌生人还不如。如果不是秋寒屿还记得那个女人生了他,也许他们现在已经是仇人了。
“少爷,少爷,您不是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样,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