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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尉进了屋就开始懊悔,刚刚只顾着解气了,忘了问秋哥他们明天有什么事儿。他又拉不下脸来回去问,恰在此时,秋寒屿也跟了进来。
“小尉莫气,高英毅第一次见你不知道你的好处,小尉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计较。”秋寒屿低声哄劝着蕴尉。
蕴尉也只是傲娇一小下下,有了秋寒屿的哄劝,他有了台阶就顺着下来了。
“那你告诉我,他的任务是什么?”蕴尉其实是有一点点强迫症的,听到他们有秘密,不打听到秘密是什么,他今晚甭想睡好了。
“西北开战在即,国库空虚,粮草恐难支应,殿下正在想法子筹集军费。”秋寒屿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蕴尉,“之前做生意赚了些钱财,加上从哪些掌柜家里搜出来的,大概有十万两银子左右,我打算交给殿下……”
第121章()
刚开始秋寒屿报家底的时候,蕴尉还安静的听着,到后面听说秋哥要把自家的钱都捐了,蕴尉一口水差点喷到秋寒屿脸上,“秋哥,我知道你跟边军的感情深,但是,你现在是成亲的人了,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家?我跟你吃点苦,遭点罪无所谓,但是咱们家的三宝呢?他们还这么小,你怎么舍得他们吃苦?还有爹娘,他们年纪渐渐大了,见天享福还能享多少日子呢?”
秋寒屿握住蕴尉的手,“对不起,我将事情想的简单了。”
“秋哥,边军需要军费,咱们可以给钱,但是不能白给,毕竟这不是你家的军队。”蕴尉摸摸下巴,“我写点东西,你让那个啥虎想办法尽快送到那个殿下的手里去。”
蕴尉坐在桌边奋笔疾书,写下了简略的商业税的征收办法,然后又写了捐赠军费减免商业税的办法,举例道:捐赠一万两白银可免商业税一年或者借给朝廷十万两白银可免商业税一年,以此类推。
“一万两银子才免一年是不是太少了?”蕴尉一边写,秋寒屿一边看。
蕴尉抽回秋寒屿手里的手稿,跟其他的放在一起,“这秋哥你就不懂了,随随便便就能捐赠一万两的人家一年要赚多少钱?而且我的目的不是要这些捐赠,而是那些借款。”
蕴尉看看门口,没看到其他人才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说西北大战之后中原会有混战么,你的殿下带兵平定叛乱,那些叛贼的府宅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这些东西够不够偿还那些借款?借款还清之后,我们有一两年的过渡期,之后就可以征收商业税了。这是秋哥你想象不到的一笔巨款啊。不消几年,你的殿下就有足够的资本,想打哪儿就打哪儿了。”
秋寒屿微微蹙眉,自古对商人征税都被视为与民争利,是为人君主的大忌,不知道殿下会不会采纳。
“秋哥,别想那么多,办法我想了,用不用,怎么用就是殿下的事儿了。这事儿办不成也没事儿,最差也就是眼下这种情况了。咱们可以拿出二十万两白银来,但不是白给的,等打完仗要换,还要收利息,利息给多少就让殿下看着办吧!”蕴尉将写好的手稿重新浏览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按顺序一张张捋顺好,递给秋寒屿。
“二十万两?”秋寒屿接过手稿,问。
“米宝儿和豆宝儿的老婆本儿,你当初不是都要的现银么,这么一大笔钱藏都不好藏,不如借给殿下,还能收利息。当然这事儿你要跟米宝儿和豆宝儿说啊!”蕴尉伸了一个懒腰,昨晚和今早一通折腾,又坐着写了这么久的字儿,他的腰在抗议了。
“嗯,”秋寒屿伸手帮蕴尉揉了揉腰,“你休息一会儿吧,剩下的我来做。”
蕴尉点点头,迷迷糊糊地爬上炕,准备补觉。他迷迷糊糊地刚要入睡,房门猛然被拍开,巨大的声响立刻将他身上的瞌睡虫吓跑了。
“娘,你怎么了?”蕴尉看到是王姜氏进来,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了呢。
然而他这一口气松的太早,王姜氏第一次对他虎着脸,“你跟小秋要去北边打仗?”
蕴尉咽下打了一半的哈欠,揉揉鼻子,点点头,“嗯,我跟秋哥早就商量好的。”
“你知不知道那是在打仗?动刀子的,会要人命的,那里的死人就跟麦茬似的,遍地都是,你知不知道!”王姜氏红了眼眶,极为激动地咆哮。
“娘!”蕴尉从炕上爬起来,将王姜氏拉到炕沿坐下。“娘,古人言,乱世出英雄。秋哥武艺超群,这仗打的越激烈,就越有秋哥发挥的余地,所以他非去不可。”
“那你呢?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去干啥?”王姜氏抹抹眼角。不是她不心疼秋寒屿,而是正如蕴尉说的秋寒屿武艺高强,那些蛮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说你,逃跑都比别人慢,你去干啥?”
“娘,是不是亲生的啊,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蕴尉一脸郁闷地看着王姜氏。
王姜氏干脆利落地回了蕴尉俩字,“不是!”“你是我干儿子,肯定不是亲生的。”
从来都是把别人噎地没话说的蕴尉,第一次尝到了被别人噎住的滋味。蕴尉清清嗓子,坐在王姜氏身边思考措辞。“娘,我跟秋哥昨日才成婚,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去边关,还不知道几年才回来,娘,您不觉得这太残忍了么?”
“残忍什么?是在一块重要,还是命重要?”王姜氏气哼哼地教训蕴尉。
“当然是在一块重要……”蕴尉看到王姜氏的脸色不愉遂越说越小声。随即他又想到,只要他们想走,就必须说服王姜氏,只得重整旗鼓,坐在王姜氏身边。
“娘,我们是要去边关,但是上阵杀敌的只有秋哥,我呢就在后边最安全的地方,帮他们出出主意。没准儿大将军都要听我的话呢。”蕴尉笑嘻嘻地看着王姜氏,仿佛他说的已经发生,“然后,我教他们打了胜仗,消息传到京城,皇帝老儿就知道了我。说不定他还会召见我!如果他要奖赏我,我就告诉他,‘我这么厉害是因为我娘给我做了许多好吃哒,如果你要奖励,就奖励我娘吧,给我娘封个诰命,让我娘当老封君。’我猜,皇帝老儿一定会答应的。”
王姜氏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在蕴尉的额头上点了点,“你就惯会哄我开心,皇帝老儿是那么好见的?”
蕴尉状似很认真地想了想,“如果见不到老皇帝,我就想办法见小皇帝吧。”
王姜氏又笑了出来,“你哦!”既然已经笑出来,王姜氏也不好再板着脸反对蕴尉去边关,她伸出手摸摸蕴尉的脸颊,“儿啊,听娘一句话,边关真不是个能去的地方,旁人躲都来不及,咱们不往前凑,不成么?”
蕴尉像小狗一样用脸颊蹭蹭王姜氏的手心,一脸的讨好与乞求,“娘,我舍不得您和爹,我也舍不得秋哥。我明知道此行凶险,如何能放心让他自己去闯?”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王姜氏又有点急,“小秋最听你的话,你说不想他去,他还能偷着跑了?”
蕴尉摇摇头,“娘,秋哥就像天上飞的大鹏鸟,我喜欢的紧,可是我不能因为喜欢就折断他的翅膀,用绳子拴在自己身边。秋哥疼我,不舍得埋怨我,但是他心里会憋屈,日子久了就会生病。然后我会心疼。娘,我宁愿身上挨两刀,也不愿意看着秋哥难受。”
“痴儿,痴儿啊!”王姜氏摸着蕴尉的脸哭了出来。
“娘,我会保护小尉,我保证会带着头发都不少一根的小尉回来见您。”秋寒屿突然站在门口,出声保证。看他的样子是把母子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哎哟,娘,娘,快来帮我数头发,等我回来少一根,您就让他赔!”蕴尉垂着脑袋往王姜氏眼前凑。
王姜氏不轻不重地在蕴尉头上拍了一下,“都啥时候了还在这里耍宝!”说完,王姜氏叹口气,“你俩都是有主见的孩子,我知道自己没法让你们改主意了。你俩出门在外要互相关心,互相扶持,多想想家里的老老小小,玩儿够了就赶紧回来。我跟你爹这两把老骨头还能帮你们守两年,日子再多,我怕是就等不到你们回来了。”
蕴尉眼睛也有些微微的红,“娘,您瞎说啥,你跟爹都身体健朗,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王姜氏笑笑没接茬,转而说,“你们成亲准备了不少东西,干粮还剩不少,你们可以带着路上吃。还有肉……不行,肉不好放,我要赶紧叫丁大娘帮我做些腊肉你们带着。”
蕴尉看着王姜氏风风火火地来,又匆匆忙忙地走,等王姜氏出了门口,蕴尉身子软了下来,靠在炕前的秋寒屿身上,“秋哥,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是吧?”
秋寒屿摸摸蕴尉的头发,“嗯,爹娘他们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蕴尉转过脸,将脸埋进秋寒屿的怀中,半晌,“秋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
“嗯,高英毅派了两个好手,我回来前他们已经出发了,快马加鞭的话,大概七八日就能到达京城。”秋寒屿回答。
“七八日?还‘就’?”蕴尉抬起头,“这里难道没有什么信鸽传书什么的通讯方式么?”
“是有,但是信鸽随快,但是并不安全,若是路让被人截住将信件掉包就得不偿失了。”秋寒屿很认真地解释。
“话是这么说,可是……”
第122章()
蕴尉想了想,现在的飞鸽只能用来传讯,若是想保密还要有密码才行,也不知道现在的情报机构发展到哪一步了,估计发展前景很广大。“算了,当我没说吧。”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蕴尉想起昨夜和今早两人的亲密接触,突然觉得有点害羞,赶紧想想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聊聊。“咱们的婚礼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再住在山下,还是早日将爹娘他们送回山上吧。”
“山上生活虽然安逸,但人毕竟少些,爹娘习惯了山下热闹的日子,在山上难免寂寞,这几日趁着咱们还在,就让他们在山下热闹热闹吧。”秋寒屿很自然地接话。
蕴尉斜睨了秋寒屿一眼,这么的细心体贴跟秋哥酷帅的外表似乎不太搭。他没有发现秋寒屿对他的始终心细如发,或者发现了也在不经意间给忽略了。
原本普通的一眼却让秋寒屿心痒痒地,上前一步贴近蕴尉,一手揽腰,一手扶颈,低下头准备亲吻……
蕴尉合上双眼,微微仰头,正准备与秋哥来一个缠绵的热吻,却听见院子里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憨门房大喇叭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少爷,不好啦,县城里张榜要开始征兵啦。”
秋寒屿和蕴尉的动作同时定住,两人之间已经没了接吻的气氛,这嘴儿是亲不下去了。蕴尉不甘心,踮起脚迅速在秋寒屿唇瓣上啃了一下,然后退后一步,“去吧,该收拾收拾,不用给我面子!”
秋寒屿脸上的寒霜瞬间消融,哭笑不得地看着蕴尉,小尉怎么把他说的像是个暴虐的主人一样,而且憨门房应该算是他的“陪嫁”他要收拾还真不用给小尉面子啊。
秋寒屿揉揉蕴尉的头顶,然后出了房门。憨门房今日被派去跟着覃思给一些没去参加婚礼的友人送喜饼。原本憨门房笨嘴拙舌,脑袋还不会转弯,送喜饼这活儿是落不到他身上的,然而要送的喜饼实在太多,覃思不得不拖着憨门房帮他驾车,这样还能省一些时间。
憨门房一看到秋寒屿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嘚啵嘚啵”把自己听说的全说了。“少爷,听说名册上有咱们秋府的名字,二少爷现在成了家主,要从军的话只能是少爷您啊!”憨门房一脸大汗,“少爷,少爷,要不,要不,二憨替您去吧?”二憨就是憨门房的名字。
秋寒屿揉揉眉心,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覃思呢?”
二憨张了张嘴,“覃思去城西李老爷家送喜饼,我在门口等着,然后我就听说了征兵……”二憨还要继续打开话匣子,被秋寒屿冷冷地瞥了一眼,立刻蔫儿了,“我也不知道覃思现在在哪儿……”
“覃思比你机灵的多,不见你肯定会回来找的。喜饼都送完了么?”秋寒屿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婆妈了。
“送完了!”二憨立刻高兴起来,“李老爷是最后一家……”
二憨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响起覃思嘶哑的咆哮,“你个二憨,不是让你在门口等我的嘛,我还没出门就赶着车跑了,我追了你一路,喊了一路,你,你竟然连停都没停,你出来,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秋寒屿听到声音与二憨一起到了院子里,看到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像狗一样呼哧呼哧喘粗气的覃思。
“覃思回去休息吧,